在這幅查理四世全家的畫像中,戈雅煞費苦心。他現在成功了,怎麽能不高興呢?圖片上方,戈雅刻意用單調的色彩搭配有點沈悶的構圖。王家分左右王,都是驕傲官僚地排在藝人前面。戈雅巧妙地表現了節日服裝、勛章和珠寶的鮮艷色彩,在整個背景中透過金色的煙霧閃閃發光,整個炫目的色彩尤其表現了國王和王後的猥瑣和庸俗的樣子。又肥又蠢的國王驕傲地昂著頭,傻乎乎地看著前方,就像壹只大公雞。身旁的皇後扭著頭,用粗俗、貪婪、兇狠的眼神警惕地環顧四周。另壹些人,有些傲慢,有些不知所措,有些多疑,或多或少地繼承了壹些國王和王後的醜陋外表和精神。查理四世對這樣的作品很滿意,可見這些統治者是多麽的愚蠢和自我欣賞。而被邪惡祝福的戈雅,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更大。誰會想要“西班牙第壹畫家”的桂冠?如果戈雅這樣的作品獲得如此高的聲譽,將成為壹個傑出的笑話。
然而,這個喜歡“作惡”、反對統治階級的戈雅,大部分時間都在統治階級的上層度過。這樣,戈雅對統治階級的愚蠢和殘酷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他舉起鋒利的畫筆,用壹生的時間與惡勢力作鬥爭。
戈雅是壹個農民的兒子。他於1746年3月30日出生在薩拉戈薩。戈雅的童年是作為壹個牧童度過的。1760年左右,小戈雅14歲時,壹位牧師發現了他的繪畫天賦,把他送到當地著名畫家何塞·馬蒂尼的畫室學習,這成了小戈雅的第壹課。然而,年輕的戈雅總是坐立不安。他從小就喜歡鬥牛,喜歡處於戰鬥的激情中。從65438年到0765年,戈雅參加了反宗教鬥爭,並成為積極分子。鬥爭失敗後,被宗教組織四處追殺,戈雅不得不逃往馬德裏隱居。在這裏,他深入研究了名家的作品,他的風格逐漸形成。然而,戈雅總是不安分。他在壹次鬥毆中刺傷了國王雇傭的壹名畫家,戈雅不得不再次流浪到意大利。
在羅馬,戈雅的藝術水平開始顯現。他在帕爾馬畫了壹幅油畫《漢尼拔》,並獲得了該市美術學院的二等獎。但得意忘形的戈雅又闖禍了,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在西班牙大使的幫助下,這個陷入困境的年輕人逃回了家鄉。
1775年,戈雅回到馬德裏,開始為宮廷工作。戈雅創作了兩組木制油畫,為他贏得了聲譽。其中比較突出的有陽傘、陶器市場、春天、受傷的石匠和葡萄熟了,畫面充滿了生活氣息。
1780年,戈雅被批準為皇家畫院成員,傑出的戈雅很快成為該院副院長。1789年,戈雅成為宮廷首席畫師。這期間,他越來越意識到統治階級的醜惡嘴臉。雖然雙耳失聰,但他用更鋒利的畫筆與封建宗教統治階級作鬥爭。在此期間,他創作了查理四世全家的照片。此外,他的法國大使費迪南德·吉爾馬德也表現了戈雅對革命人物的同情和熱愛。還有最有爭議的《穿衣服的摩訶》和《裸體的摩訶》。這是兩個體態和外貌完全相同的年輕女子。據說這位年輕女子是阿爾巴公爵夫人,她愛上了戈雅,因此許多愛情故事都是虛構的。但最近有證據表明,這位年輕女子與阿爾巴公爵夫人非常不同。戈雅在這兩幅畫中表現了女性的純潔、善良和優雅。尤其是《裸體摩訶》更是直接向禁欲封建天主教宣戰。後來,戈雅因這幅裸女畫受到宗教裁判所的審問。
西班牙的宗教裁判所向來以嚴厲著稱。據統計,在戈雅時代查理四世統治時期,宗教裁判所在300多年裏燒死了多達34萬人,許多尋求真理的人被當作異端扔進了火裏。
然而,戈雅並不怕他們。在此期間,他創作了壹套80張的腐蝕銅版畫,名為《加布裏埃爾·喬斯》,又名《狂想曲》,嚴厲揭露和批判了宗教的虛偽和殘酷以及僧侶的貪婪和愚蠢,表達了人民在宗教統治和封建專制下的苦難和不幸。例如,在其中壹個故事中,壹個驢醫生正在給壹個垂死的病人把脈,醫生說,“是什麽殺死了他?”再比如兩個人背著壹頭驢,題為“妳自己不行嗎?”再比如,圖中的壹個樹樁穿著和尚的袈裟,雙手伸開,頭巾下露出壹個臉壹樣的影子。在它面前,壹群女人和孩子正跪著,標題是“那是裁判能做的。”暴露了教會僧侶對人民的殘酷和自身的空虛無能。再比如壹個畫面,幾個毛驢學生在毛驢老師面前聽課。這本書充滿了“A”這個詞,標題是“學生能知道得更多嗎?”此外,還有壹張壹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圖片,身後飛來許多惡魔,標題是“理性的夢裏都是惡魔。”人在睡眠中不可能有安寧和幸福。
這組80幅作品是對宗教統治的強烈揭露和控訴。它壹展出就立即被宗教裁判所介入並禁止,戈雅也被宗教裁判所註意到。後來,戈雅假裝獻身於查理四世,以逃避迫害。
1808年,法國拿破侖的軍隊入侵馬德裏,西班牙人民奮起反抗,但最終因為寡不敵眾,馬德裏的大街小巷沾滿了鮮血。戈雅心中充滿了憤怒。在此期間,戈雅創作了《普爾塔德裏索裏之戰》(1808年5月2日巷戰)和《法軍射殺起義軍》(1808年5月3日大屠殺),此外還有壹組80多幅腐蝕銅版畫,《戰團畫》。
比如1808年5月3日的大屠殺,表現了戰死的西班牙人的英雄氣概和法國侵略者的殘暴。侵略者只敢在半夜殺愛國起義。壹群中槍的人倒在地上,死狀慘不忍睹。這個群體中有牧師、僧侶、市民和農民。他們表現出憤怒、不屈和仇恨,以及面對死亡的悲傷。壹個身穿白衣黃褲的起義者在槍口下,像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壹樣,張開雙臂,仿佛在保護那些和他壹起受苦的人,又仿佛在呼喊口號或詛咒入侵者。那種不屈的眼神,展現了壹個愛國者的高尚品質。在地面廣場燈光的照射下,地面已經被觸目驚心的鮮血染紅。紅白的鮮明對比烘托出壹種悲壯的氣氛,而陰影中的入侵者不過是壹排“殺人機器”的黑色符號。背景是馬德裏宮附近的太子山,表達了戈雅對統治階級勾結外敵、引狼入室的罪惡行徑的揭露和批判。
1824年,戈雅為躲避新國王費迪南七世(查理四世之子)的迫害,居住在法國波爾多。晚年的戈雅仿佛回到了童年,他回憶起下層勞動人民勤勞、正直、善良的優秀品質。其中,他的代表作《賣水的姑娘》中懷抱瓦罐、衣衫襤褸的農家姑娘,以其淳樸健康的生命力和青春活力,壓倒了他所畫過的所有宮廷仕女。戈雅感受到了生活的希望
1828年,戈雅在波爾多去世,享年82歲。去世前不久,他的最後壹部作品《波爾多的擠奶女工》成為他最後的代表作。其中手法已經是印象派的筆法了。
戈雅去世了,他以畢生的熱情和高超的技藝為人們留下了壹部珍貴的傑作。他忠實於現實,以不屈的精神深刻揭露和批判了統治階級封建宗教勢力的罪惡。而且以極大的熱情贊揚了勞動人民的優秀品質和無比的活力。人們認為他是現代現實主義藝術的偉大創始人。
"現代歐洲繪畫始於戈雅。"藝術史學家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