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斯特的父親“能用小提琴演奏幾首曲子”。在某個地方,以某種方式,斯蒂芬學會了演奏小提琴、長笛和單簧管。像紐約南部的許多家庭壹樣,寄養家庭有兩個黑人仆人。黑人女仆經常帶小斯蒂芬去教堂,讓孩子學會喜歡那些黑人歌手柔和的聲音、優美的旋律和豐富的自然和聲。這種記憶在他的很多歌曲中都有體現,他在很多歌曲中使用了這些黑人旋律的壹些片段。當時,男性參與的唯壹音樂形式是黑人劇團的表演。那時候黑人戲班的表演和今天很像——白人化妝成黑人面孔,穿著耀眼的奇裝異服,用破舊的衣服和格子襯衫逗人發笑。他們用壹種故意發音錯誤的方言講笑話,唱傷感而幽默的歌曲。現在,黑人劇團的演出由業余愛好者舉辦,為壹些教堂或救濟團體籌集資金。那時,那些黑人劇團像普通劇團和戲班壹樣,從壹個城鎮旅行到另壹個城鎮。他們取代了我們的電影和音樂會。他們給那些小鎮帶來了人們壹直擁有的所有娛樂和音樂。他們甚至代表美國音樂去歐洲旅行!
黑人劇團的演出在福斯特的壹生中起著重要的作用。當他只有九歲時,他組織了壹個由鄰居孩子組成的黑人劇團,並在壹個公共車庫裏表演。當他從壹個地方搬到另壹個地方,從壹個學校搬到另壹個學校,過著不安的學生生活時,他開始作曲。當他和壹個已婚的兄弟住在壹起時,鎮上的年輕人有壹個他們稱之為“方桌爵士”的俱樂部。斯蒂芬在會上為他們寫了三首歌:《路易斯安那的美麗》、《奈德叔叔》和《哦,蘇珊娜!他總是在黑人劇團進城認識經理和歌手時大吵大鬧。
他的曲子都是用民謠寫的——三段式,A主題重復幾遍,然後用壹個新的B主題,最後A主題結束。和那些民謠壹樣,都是容易被人喜愛,被人記住,被人傳唱的旋律。雖然他的許多歌曲的歌詞是黑人劇團演出時使用的黑人語言,但形式和節奏更像盎格魯-撒克遜民歌,而不是真正的黑人音樂。他的壹些曲子甚至在節奏上有古代蘇格蘭和愛爾蘭的切分音。
當歐洲的歌曲作者為最偉大的詩人如莎士比亞和歌德的歌詞譜曲時,福斯特自己寫歌詞,而不是使用報紙上現成的歌詞。通常首先想到的是曲調,然後才是歌詞。他的歌詞寫得很辛苦,筆記本顯示他改了壹遍又壹遍。在最著名的歌曲《故鄉的家》中,“天鵝河”原是“彼得”。但福斯特不喜歡這個地方的音樂,於是他在地圖上找了壹個所有河流中聽起來最好聽的地名:“斯旺尼”。他的歌大部分是黑人方言,因為在黑人劇團的演出中使用。但就像那些真正的民歌壹樣,它們只講述那些觸動我們所有人的簡單的事情,無論老人還是年輕人,黑人還是白人——比如渴望回家和對我們分離的親人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