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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散文:犁地、耙草、忙春耕

文:王顯梅

圖:來源網絡

大地剛剛脫下冬裝,春寒料峭。壹年壹度的農業春耕生產即將開始。這個時候,生產隊裏最忙的就是耕田耙地的人。村裏六個生產隊的水田連在壹起。壹眼望去,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人在犁地、耙地。

上世紀70年代,每個生產隊都會安排專人犁地耙田。我們生產隊主要有、王、王偉金、王二娘,他們承擔了200多畝水田的耕作任務。這些稻田在初冬都被牛犁過了。經過壹個冬天的浸泡和冰凍,土地變得更加柔軟和肥沃。他們要早起,抓緊時間把即將插秧的水田耕好,保證插秧不耽誤。

每天早上,就在黎明前。他們壹直牽著牛,肩上扛著鐵犁,壹路喊著牛到了田頭,小心翼翼地放下肩上的犁。把牛牽到水田裏,給它套上梭子,套在它脖子上。牛梭兩端各有壹個孔,壹根繩子穿過兩個孔。這個工具很重要,也很重,因為拉牛的力量是從這裏來的,不能傷到牛,所以要結實光滑。

準備好後,只見他們壹個個下到壹片水田裏,左手握著犁柄,右手舉起牛鞭,往空中猛抽,大聲喊著“趕”。牛順從地扛著犁,邁著深深的步子,在水田裏壹步壹步地往前走。他們還背著犁把壹直往前走。他壹邊大聲喊叫,壹邊不時舉起牛鞭往空中猛抽,嚇得平時膽小老實的牛不敢偷懶,把頭埋在犁頭後面,熟練掌握犁地要領。第壹犁開犁很重要。犁要插在熟土和生土交界的地方,不能插得太深。犁得太深會翻起生(硬)土,減慢犁頭速度,容易折斷犁鏵。不能耕得太淺,太淺不能完全翻起熟土,達不到深耕的要求。犁地時要掌握好間距,翻好的土要壹排排剛好挨著,這樣才能均勻。

王大爺是個耕田能手,他用的牛是生產隊裏最壯的。雖然他很努力,犁地也很快,但他通常很固執,很難控制。有壹次,它可能是工作累了,突然不耕了。不管他叔叔怎麽喊,它就是不肯向前邁進壹步。唐大爺想趕進度,沒讓他休息。他舉起鞭子,狠狠地打了他壹巴掌,可能打疼了他。他被激怒了,擡起頭,瞪著眼睛,拼命地拖著犁往前走。不管唐叔叔喊得多大聲,他就是不停止。大叔只好在後面扶著犁,邁開步子壹腳深壹腳淺地跟在後面,跑啊跑。他不小心掉進了水田裏,犁也翻了,但牛還是沒有停下來。大叔左手還緊緊抓著犁不肯松手,被牛拽著。正好生產隊長來看犁地的情況,馬上拼命跑,從前面抓住牛繩,牽著牛鼻子走。表哥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掙紮著從泥地裏爬起來,看著滿臉和身上全是泥,氣得咬牙切齒,勃然大怒。趕緊回家換衣服,然後繼續犁地。就這樣,他們壹輪又壹輪地犁,最後他們每人都犁了壹片稻田。這個時候我會把牛帶回家吃早飯,餵它們。

吃完早飯,唐大爺等人趕著早上犁過的水田,牽著牛,扛著耙子,然後熟練地把牛放在梭子上,套在牛脖子上,耙就開始了。我看到他們彎下腰,豎起扶手,用手使勁按,喊著“開車”。牛邁開步子,背著耙子,順從地在稻田裏走著。有時,他們的叔叔們認為耙太輕了,他們會自己站在耙上或在耙上放壹塊大石頭或叫壹個小孩坐在耙上,這樣耙過的土地就會變得又破又平。

當時種的是雙季稻,生產隊的農田每年早春、夏、冬三季都要深耕。雖然他們的耕耙很重要,但與插秧、割稻、脫粒等農活相比,耕耙不僅是技術活,更是體力活。犁了壹天地,腰酸背痛。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