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對於這個問題,不同的文學研究流派有不同的答案。
文學創作和欣賞有三個要素:作者、作品和讀者。三者都可以作為研究的標準。根據研究對象的側重點不同,形成了不同的文學研究流派和方法。基於作家的實證主義批評,將文學研究等同於考證,註重對作品背景的探索;基於作品的結構主義和形式主義批評側重於對作品語言結構的探索;而以讀者為中心的接受美學理論強調作品的不確定性,更註重對作品功能的研究。所有的方法從自己的立場來看都是合理有效的。但是,如果它們是偏頗的、互斥的,那就明顯違背了系統論的方法。在“認識人”的問題上,雖然不同的文學研究流派有不同的看法,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實際的鑒賞活動中,“認識人”構成了鑒賞的前提條件。當然,文學作品的情況千差萬別,很難堅持壹個。“知人”的必要程度也要看具體對象。
“詩言誌”(《尚書·要典》),“心即誌,言即詩。情動於中,形於言”(《毛詩序》)。人們早就認識到這種詩歌的特點是表達或抒情。在中國古代詩歌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大多是詩人的自我形象,或間接地或多或少帶有詩人的影子。《孟子·萬章下》雲:“頌其詩,讀其書,不知其人,而不知其事乎?”答案不言而喻。
不僅中國傳統文學批評壹直重視“知人”,西方文學批評也幾乎不謀而合。如法國現代文學批評家申·圖白烏認為,對作品的研究要從作者的個性、狀態、傳承、處境、事業入手,只有通過這個“媒介層”才能理解作品的意義。只有西方現代新批評反對這種方法,認為作者的生平故事除了幫助我們理解某些詞語的含義和對私人生活的影射之外,沒有任何用處。比如說講濟慈是怎麽在花園裏聽到夜鶯的,和我們評價《夜鶯頌》這首詩沒有關系。(見趙壹恒《新批評——壹種獨特的形式主義文學理論》)這種異議雖然確實擊中了某些已經成為考證習慣或為考證而考證的文學批評的痛處,但卻是片面的。因為即使都是詩,表現形式也千差萬別,無法統壹。李白《靜夜思》中的壹些詩表達了普通人的普通情感:“我的床腳邊有如此明亮的光線,難道已經有霜了嗎?。擡起頭來看,我發現這是月光,再次下沈,我突然想到了家。”或有明顯象征意義的詩句,如王之渙(實為朱斌)和《在鷺樓》:“山遮白日,海泄金河。但是妳只要上壹層樓梯,就可以開闊三百英裏的視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欣賞作者的生活,沒有壞處。但更多的時候,詩人的創作是有壹定的環境和壹定的個人關系的,表達的是壹種特殊的思想感情,他的詩歌具有藝術個性。所以,如果讀者對作家的生平和創作背景壹無所知,很可能對這種作為個人創作的精神產品壹知半解,甚至產生誤解。如果他還津津樂道於此,那瞎子嘗魚湯,不知道魚還沒被扔進鍋裏,就成了笑話。年輕朋友在不認識人的情況下誤解古詩詞的例子很多。似乎沒必要小題大做,多開些玩笑。而名家不理知人講詩,鬧笑話,會有不壹樣的影響。李白和杜甫這兩位大詩人有著深厚的友誼,有相當多的詩作被退回,這也是今天稍有文學史知識的讀者都知道的。因為杜念岱比李晚,所以杜送給李治很多詩,比如下面兩首:
侯莉有壹句很美的句子,常常像陰坑。余逸東是客人,他像兄弟。醉睡秋* * *被子,與日本同行手拉手。我更想隱居,也在北方尋找郭盛。入門高興發,服務孩子。風景冷冷,雲影映襯古城。誰想討壹份湯?我不想談錢。(《與李壹起尋找的》)
秋來很關心他,但他並不為朱砂而為葛洪感到羞恥。喝瘋了歌,生活空虛,誰霸氣?(《致李白》)
如果今天有人說這兩首詩把“後學”當“前輩”來教,豈不是讓人發笑?殊不知,犯這個錯誤的不是別人,而是著名的六書(即《莊子》、《離騷》、《史記》、《杜詩》、《水滸傳》、《西廂記》)評論家金聖嘆,他在他的名著《杜詩解》中解釋了前兩首詩:
為什麽要睡* * *?好吧,為什麽要聯手?這幾乎可以說,杜甫從未教白寫詩。改日再讀“強調、詳述”這句話,蓋老師教。我不信!
讀了“飛揚跋扈”這句話,辜負了“樂於入門”和“服務孩子”這兩句話。王老師毫不猶豫的求教,他反復告誡我,前輩們對他處理的那麽厚。
本來,金聖嘆評論詩文的特點是豪放、明快、活潑,這壹點往往被人們所忽視。但是,這個評《才子書》的才子,太有才了。他不註意杜甫詩歌的年代,也不註意他寫作的歷史背景。他是杜詩專家,卻不知道杜麗的時代,這實在令人費解。(估計這個誤解來自於對杜甫《不見》的壹個誤解:“不李瑟娥生酒,狂者真悲”。古代人稱“命”為“先生”,不能和後來稱之為“命”的年輕人混為壹談。)忽視人們對世界的看法,盲目反對主觀意見,忽視考證,試圖解釋仁義的微妙,難免說錯話。我不知道贊美他的詩的人是誰,但是呢?回答: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