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還記得趙薇和林心如版的朱桓公主嗎?
這部劇可以說陪伴了我整個青春。從我記事起就和父母壹起看。那時候只會欣賞漂亮的畫面,看燕子和皇後的各種鬧劇。長大後,我會關心小燕子和魏紫的命運以及他們的愛情故事。現在我對魏紫的才華印象深刻。她才華橫溢,機智過人,口才出眾。她的父親甘龍也是中國歷代領導人,熱愛寫作和寫作。但是說到詩歌和文學才華,魏紫比甘龍略勝壹籌。
魏紫賞雪時念的《壹片,兩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這首歌。九塊,十塊,十壹塊,都落梅花了。“據說是乾隆做的。也正是因為這首詩,乾隆被世人稱為能寫最爛詩的皇帝。其實乾隆的詩不好還有其他原因。接下來,邊肖會告訴妳為什麽魏紫的這首《阿瑪爾皇帝》的詩是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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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龍的爛詩很多,這是大多數文史愛好者的常識。只是他的詩爛在哪裏,卻長期缺乏正面回答。流行的解釋大多難以成立,只有錢鐘書先生的《談藝術錄》作過專業評論。
錢鐘書指出,乾隆詩的技術特點包括用“句句對身”和糾結堆砌。他對甘龍最猛烈的批評,是針對他濫用虛詞:“清朝的高宗皇帝也以散文為詩,助長拖延,使人惡心”;“那些酸腐之人,那些視文學為詩之醜的人,都是清帝六集。
為什麽錢鐘書如此厭惡甘龍?虛詞的濫用如何影響了他詩歌的藝術性?
這要從“語言輔助”和“寫作如詩”這兩個概念說起。
在傳統文學中,“虛詞”、“語助”是指沒有實際意義,用於加強情感和邏輯關系的詞語,如“之”、“乎”、“者”、“也”、“氣”、“或”、“所”、“意”等。中世紀以前,在史傳、謀略論、序跋等散文文體中最為常見。
初唐詩歌很少在中間聯中使用虛詞。中唐以後,“以散文為詩”理論興起,提倡用散文句寫詩,應用範圍逐漸擴大。著名的詩《山巖》采用了壹般山水旅行散文的敘事順序,從步行到山寺,四處看看,晚上看壁畫,鋪床,吃飯,晚上睡覺,晚上聽聽看,早上出寺,下山寫作。讓人感覺經歷過風景。在這壹夜到清晨的所見所聞中,我選擇了壹些色彩變幻的畫面,如“山石粗糙,小路狹窄,到寺時,蝙蝠在黃昏”,來寫黃昏中的“黑暗”;下面兩句寫香蕉和梔子花,是深色中的另壹個“亮”;用火把寫下壁畫,表示光明中有黑暗;夜深人靜的時候,“山月以她純凈的光進了我的門”是偷偷的亮;“拂曉我離開了山,獨自壹人,迷了路,進進出出,忽上忽下,壹片濃霧”,這是山嵐彌漫的黎明;然後“讓小溪和山變成綠色和紫色,照亮壹切”,然後突然壹亮。這樣就在讀者腦海中留下了壹個視覺感極強的連續畫面。全詩流暢奇特,精雕細刻卻十分自然。
但在乾隆這裏,“以文為詩”被徹底讀成了歪經。
乾隆在詩歌中酷愛散文句法,晚年的詩歌幾乎都用虛詞。但這種手法的運用與語言的美感無關,如《禦制詩集》中的以下作品:
沈繡勸我不要做詩,我知道詩不是詩。
然而,幾場酒席下來,我度過了閑暇時光。
有了秘書,就沒什麽過去了。
有壹個人,O,卻只有關成福?
這些只以詩歌形式出現的東西,要麽像村幹部講話壹樣枯燥,要麽像“不過如此”、“過於自信”,讓人看穿了強行造句的尷尬。難怪錢鐘書稱之為“文如詩之醜”,深惡痛絕。
因為乾隆根本不在乎創造意境,只是把自己的感受寫成五言或七言的句子,只能用大量的虛詞來組織句法和押韻。這樣的詩自然是詩意的。
中國的古詩都是詩意的,有壹次讀《紅樓夢》,他對薛寶釵談詩的經歷深表贊同。她說古人寫詩,其實不用看,只要看得懂就行。這是壹首好詩。
這真的是詩的學問。乾隆皇帝在詩裏說大話,不懂什麽是詩。難怪沒有傳世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