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分子
1989 65438+2月18日，薩哈羅夫的送葬隊伍從列別傑夫物理研究所行進至盧日尼基)|來源:埃琳娜·邦納。
編輯評論/註釋
繼英國物理學家、核醫學博士羅特布拉特和美國化學家萊納斯鮑林之後，本文介紹另壹位為控制和消除核武器而奮鬥的蘇聯科學家薩哈羅夫，結束這個“無核化”的小編。
薩哈羅夫的特殊之處在於，他是蘇聯氫彈項目的主要設計者，被譽為蘇聯“氫彈之父”，三次獲得“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稱號。1953，12年8月，蘇聯第壹顆氫彈試爆成功後，面對越來越多的核試驗，薩哈羅夫對核武器的危害進行了多次反思，包括核輻射對人體健康的影響。他不斷敦促蘇聯停止核試驗，並為此付出沈重代價，包括剝奪壹切榮譽，將他驅逐到偏遠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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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作|滴滴匯
編輯|馮昊
圖1 1989 12 14，薩哈羅夫在跨地區人民大會上|攝影:i.zarembo
均勢
博士論文答辯後不久，1948年7月，薩哈羅夫被分配到導師伊戈爾·y·塔姆領導的壹個研究小組，研制氫彈。
三年前，廣島被原子彈轟炸後，斯大林非常重視蘇聯原子彈的發展，打破美國對核武器的壟斷成為當務之急。他任命貝利亞為總經理。臭名昭著的貝利亞，禿頭戴眼鏡，也是克格勃首腦。科學負責人伊戈爾·庫爾恰托夫，物理學家。在中國眾多秘密設施中，以庫爾恰托夫領導的莫斯科以外的第二實驗室(“2號實驗室”)及其分支Arzamas-16為核心。
阿爾紮馬斯-16選在1946的春天，位於莫斯科以東400公裏，靠近薩羅夫鎮。劃出了壹個約250公裏的隔離區，就在大森林的邊緣。宏偉的教堂，安靜的農場，樹林中的木屋...如果忽略鐵絲網、戒備森嚴的警衛和排隊早出晚歸的勞改隊，Arzamas-16其實是壹個很美的住所。
圖2阿爾紮馬斯-16，又名伏爾加辦事處或洛斯阿爾紮馬斯。
1949年8月，蘇聯第壹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幾個月後，1950年3月，薩哈羅夫從莫斯科搬到了這個秘密基地。
與處於半饑餓狀態的莫斯科相比，阿爾紮馬斯-16就像壹個世外桃源。科學家賺得盆滿缽滿，衣食無憂。甚至政治局有人抱怨說，這裏像個療養院。
斯大林認為，如果給予這些科學家“適當的幫助”，他們可以像外國科學家壹樣完成任務。
雖然情報人員無處不在，曝光和舉報盛行，每個人都有嚴格的保密要求，但在這裏工作的科學家都能頂住壓力，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他們的精神力量是愛國主義。
薩哈羅夫後來回憶說，他知道核武器是恐怖的、不人道的，但它和二戰壹樣不人道。但是在二戰中，他沒有成為壹名士兵。在這場新的“科學戰鬥”中，他把自己當成了壹名戰士。
這不僅僅是他的想法。他註意到庫爾恰托夫不僅口頭上說他們是軍人，有時信件或備忘錄後面的簽名也是“戰士庫爾恰托夫”。
“我們(我在這裏說的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道德原則是以壹種集體心理的方式塑造的)認為，我們的工作作為實現世界平衡的手段是絕對必要的。”薩哈羅夫說。
在這樣的心理支撐下，似乎沒有必要對核武器進行任何道德上的討論。
至少在1953年蘇聯試爆第壹顆氫彈之前，個人認為薩哈羅夫的內心充滿了能量，而不是任何掙紮。
“因為我們全神貫註於這個唯壹的目標，也許因為我們接近勞改營和嚴格的管理，我們受到鼓舞，全心全意地投入我們的工作...世界的其他地方似乎離兩道鐵絲網很遠...這種新趨勢需要多年時間和劇烈動蕩才能動搖我們的世界觀。”
意外的好運
參與核武器的研制，也是薩哈羅夫學術界的幸事。
戰後，蘇聯知識界在斯大林的統治下經歷了壹場災難。而他所在的物理領域，也正是因為有研制核彈的任務，才不會像其他學科壹樣壹蹶不振。
1947年5月，斯大林對三位作家說——
“就拿我們當中的知識分子來說，科學知識分子、教授和醫生。在蘇聯的愛國主義方面，他們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育。他們對外國文化懷有不合理的崇拜。都覺得自己未成年，考不到滿分。他們習慣於認為自己是永遠的學生...首先他們是德國人，然後他們是法國人，他們崇拜外國人...淳樸的農民不會無緣無故脫帽低頭；但這些人沒有足夠的尊嚴和愛國主義，不了解俄羅斯所扮演的角色。”
斯大林還向幾名作家展示了壹封即將發表的信，信中他指責蘇聯科學家將壹篇關於癌癥治療的論文寄給美國壹家出版機構發表。
學業平庸的李森科(1898-1976)置身於反對外來文化的政治氛圍中。1948年7月，李森科會見斯大林，承諾如果允許他擊敗科學對手，阻止他們幹擾他的工作，農業產量將大大增加。
全蘇列寧農業科學院立即召開特別會議，審查生物學的現狀。李森科在會上的報告是斯大林親自編輯的，報告聲稱遺傳學不符合馬列主義；遺傳學是資產階級編造的知識，旨在摧毀真正的唯物主義的生物發展理論。盡管遭到壹些人的反對，李森科在會議結束時強調，“黨中央審查並批準了我的報告”。很快，大批蘇聯遺傳學家被辭退，這門學科幾乎被廢除。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為了根除外來意識形態的影響，生理學、天文學、化學和民族誌的會議相繼召開。薩哈羅夫的物理學也不例外，壹場針對外國物理學理論，尤其是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大批判正在發酵。
1948 12 17成立了由高等教育部副部長A.V .托普切耶夫主持的組委會，計劃於1949年3月16日召開全聯盟物理學家會議，討論蘇聯物理學。
然而，隨著發布會的臨近，突然取消了。幾個不同的意見都指向斯大林，他因為擔心影響核武器的發展，下令取消這次批判會議。
據物理學家阿齊莫維奇稱，1949年3月中旬，三名頂級物理學家要求貝利亞取消會議，理由是這會影響蘇聯的物理學，尤其是核武器的發展。貝利亞說，他自己做不了這個決定，只能向斯大林請示。斯大林同意取消會議，說:“先讓他們安心。然後我們想隨時槍斃他們。”
就這樣，核武器的發展部分拯救了蘇聯的物理學。
1952年，為當年批判大會準備的壹些論文發表，其編輯抱怨蘇聯物理學家在與意識中的資本主義殘余的鬥爭中落後於農業生物學、生理學等領域的專家。
當然，這兩個學科已經被徹底清洗了。
物理學家列夫·蘭道說，核威懾成功的第壹個證明是拯救了蘇聯的物理學。
圖3薩哈羅夫的導師塔姆(伊戈爾·塔姆，1885-1971)，他開啟了受控核聚變的研究。譚因發現和解釋切倫科夫效應，與另外兩位同事1958分享了諾貝爾物理學獎。
盡管薩哈羅夫的大部分時間都被緊張的核武器開發所占據，但在此期間，他和他的導師進行了受控核聚變的研究。
這項研究寫於1951，7年後，蘇聯科學院在和平利用原子能日內瓦會議前夕以俄文發表。其核心思想是用環形磁場約束熱等離子體。他們的工作是類似裝置如托卡馬克的開端。
薩哈羅夫到達阿爾紮馬斯-16三年多後，氫彈研發成功。1953年8月，蘇聯第壹顆氫彈試驗成功。
5438年6月+10月，32歲的薩哈羅夫當選蘇聯科學院院士。這壹年，他還被授予斯大林獎、列寧獎和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稱號。1955 165438+10月12，蘇聯氫彈再次試驗成功。次年，薩哈羅夫被授予列寧獎和社會主義勞動英雄稱號。
薩哈羅夫的事業達到頂峰，他成為蘇聯的“氫彈之父”和民族英雄。
他說:“我毫不懷疑制造屬於蘇聯的核武器對我們國家和世界力量平衡的重要性。由於任務繁重，我非常努力，並通過原創或與他人合作提出了幾個關鍵想法。”
然而之後，隨著蘇聯繼續大規模核武器試驗，他的心變了。
良心的折磨
1955核爆後，薩哈羅夫表示希望永遠不要使用這種武器。但是，負責核爆炸試驗的人當時給他講了壹個寓言。言外之意是，這不是薩哈羅夫應該擔心的事情。
後來，薩哈羅夫還讓庫爾恰托夫去找赫魯曉夫勸說他不要再進行大規模核試驗，但還是失敗了。
圖4蘇聯氫彈之父薩哈羅夫(左)和原子彈之父庫爾恰托夫(右)。
1957年，庫爾恰托夫讓薩哈羅夫寫文章揭露美國所謂的“幹凈炸彈”。
薩哈羅夫沒有簡單地把這個任務當成宣傳。他用當時的生物學數據做了仔細的估算。他的結論是，壹枚百萬噸級的所謂“無汙染”氫彈將產生足夠的放射性碳，可造成持久的全球性後果——在未來8000年內，將導致全球6600人死亡。
1958年，蘇聯宣布暫停核試驗後不久，薩哈羅夫發表了兩篇文章(《核爆炸的放射性活性炭與無閾生物效應》和《核試驗的放射性危險》)。與部分美國科學家(如美國氫彈之父泰勒)和大部分蘇聯同事的觀點相反，在薩哈羅夫看來，無論核墜塵造成的健康危害有多小，都不可避免地會面臨道德拷問——這些無辜的生命是誰惹的？
“可怕的罪行已經犯下，我無法阻止他們！無助和難以忍受的苦澀，羞恥和屈辱淹沒了我。我撲到桌子上哭了起來。這可能是我壹生中最可怕的教訓:妳不能坐在兩把椅子上。”他說。
1961年，薩哈羅夫親自給赫魯曉夫寫信，堅持暫停核試驗。1962年，他再次要求不要在大氣層進行大規模核爆炸。這些呼籲被置之不理。
據說，在壹次有著名武器科學家參加的中央委員會主席團晚宴上，赫魯曉夫當面拒絕了他的要求——
“把政治留給我們...我們是專家。做炸彈測試就好，我們不幹涉妳...記住，我們必須從實力的角度來執行我們的政策...薩哈羅夫，不要試圖告訴我們該做什麽或如何表現。我們了解政治。如果我聽薩哈羅夫這種人的話，我會變成水母，而不是部長會議主席！”
薩哈羅夫沒有放棄。
當蘇聯和美國的核談判陷入僵局時，他說服蘇聯當局接受了美國提出的部分禁止核試驗。1963年8月5日，蘇聯、英國和美國在莫斯科簽署了《部分禁止核試驗條約》，禁止除地下以外的所有核武器試驗。
“我認為在莫斯科簽署的條約具有歷史意義。它拯救了數十萬甚至數百萬人的生命，如果實驗繼續下去，這些人可能會死去。或許更重要的是，該條約是降低熱核戰爭風險的壹步。我為自己對《莫斯科條約》的貢獻感到驕傲。”薩哈羅夫說。
核武器研制基本完成後，薩哈羅夫和他的同事們陸續回到學術領域。
1964年，薩哈羅夫成功阻止李森科的壹個親信當選蘇聯科學院院士。他聲稱李森科應該為蘇聯生物科學的壹個恥辱時期負責。李森科被斯大林視為“生物學的首席”。即使斯大林死於11年前，公開反對李森科仍然需要勇氣。畢竟李森科和舞臺上的赫魯曉夫還是比較親近的。
在薩哈羅夫等人的激烈反對下，這部未能入選。據說赫魯曉夫極為憤怒，聲稱要解散科學院。然而赫魯曉夫在10年失勢，此事不了了之。
薩哈羅夫和其他科學家的努力拯救了蘇聯的生物學。從1965開始，在基礎科學領域沈寂了16年之後，他發表了自己的宇宙學論文。此時的薩哈羅夫也意識到，自己應該承擔更多科研之外的社會責任。
1967年，他準備了壹份關於戰略平衡和核軍備競賽的秘密備忘錄，建議蘇聯領導人接受美國暫停反彈道導彈防禦的建議。他認為這樣的防禦系統極其危險，他稱之為“同歸於盡”(MAD)，孰優孰劣。
薩哈羅夫提議在媒體上發表他的建議。他希望“西方科學知識分子...可以在有利條件下遏制他們的‘鷹派’。這些團體在籌備《莫斯科禁試條約》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但蘇聯領導人拒絕了薩哈羅夫的提議，並告訴他手稿“不適合發表”。
薩哈羅夫決定自行采取行動。
1968年5月，他完成了第壹篇非實體論文《關於進步、和平與學術自由的思考》。他說，他不認為自己是“社會問題專家”，但他是反導問題引發熱核戰爭威脅的頂級專家。他希望美國和蘇聯能夠進行“公開和真誠的討論”。
這篇文章指出，在技術層面上，熱核武器有三種危險，足以威脅人類的生存——
首先，熱核爆炸的破壞力很大。壹枚“典型”的300萬噸級核彈，爆炸起火面積是廣島原子彈的150倍，100平方公裏將被完全摧毀。如果是地面核爆炸，放射性塵埃覆蓋的致死暴露面積將達到數萬平方公裏。其次，研發結束後，核彈和火箭的量產成本相對較低，幾乎和戰鬥機壹樣；第三，如果遇到大量核彈的火箭彈襲擊，實際上是無法阻止的，專家對此心知肚明。
薩哈羅夫的手稿被帶到國外，最終由荷蘭報紙Het Porool和紐約時報於1968年7月發表，引起了不小的反響。他成了世界名人。
因此，他的安全證書被吊銷，並被禁止從事任何與軍事有關的研究。次年5月，他接受聘書，回到列別捷夫物理研究所。
至死都不會改變
圖5 1975 65438+2月11，薩哈羅夫的妻子埃琳娜·邦納和挪威諾貝爾研究所所長蒂姆·克雷夫在奧斯陸召開新聞發布會。博納德·薩哈羅夫接受了諾貝爾和平獎獎章。
上世紀80年代，薩哈羅夫繼續大聲呼籲停止核競賽，進行核裁軍。
在1975中，他寫道-
“熱核武庫不受控制的增長和積累導致對抗，威脅著文明的滅絕和人類的毀滅。消除這壹威脅無疑比國際關系中的所有其他問題都更重要。這就是裁軍談判如此重要的原因，它給自殺性核瘋狂的黑暗世界帶來了壹線希望。”
這壹年的65438+2月10日，薩哈羅夫被授予諾貝爾和平獎，以表彰“他為人權、裁軍和各國合作所做的鬥爭”。由於他不被允許出國，他的妻子前往奧斯陸代表他接受勛章，並發表了題為"和平、進步和人權"的演講。
經過多年的人權鬥爭，反戰反核，蘇聯當局終於受不了他了。1980 65438+10月22日，薩哈羅夫被無限期流放到高爾基，被剝奪勛章，理由是他不再配得上這些國家獎項帶來的榮譽。
流亡幾個月後，6月8日，薩哈羅夫寫道
“盡管如此，我認為戰爭、和平和裁軍問題如此重要，即使在最困難的情況下，也必須給予絕對的優先考慮。我們必須利用壹切可能的手段來解決這些問題，並為未來的進步奠定基礎。當務之急是采取措施避免核戰爭，這是現代世界面臨的最大危險。世界上所有負責任的人在這方面的目標都是壹致的。我希望並相信，包括蘇聯的領導人(也是如此)。”
圖6蘇聯“氫彈之父”薩哈羅夫(右)和美國“氫彈之父”泰勒(左)。
同時，他認為美國的戰略防禦倡議及其部署可能會擾亂核平衡。
經過五年和幾次絕食，薩哈羅夫迎來了曙光。
1985年3月10日，車爾年科去世，戈爾巴喬夫繼任總書記。次年，65438+2月65438+6月，戈爾巴喬夫致電薩哈羅夫，邀請他回到莫斯科，“繼續他的愛國工作”。壹周後，薩哈羅夫和妻子回到莫斯科。
薩哈羅夫也被允許出國訪問。6月1988 165438+10月他才得以第壹次訪問美國。在泰勒於華盛頓舉行的80歲生日派對上，薩哈羅夫會見了這位美國“氫彈之父”。他談到了自己和泰勒的許多相似之處，也談到了壹些不同之處。他說-
“當時我和壹起工作的人都充分相信這項工作必不可少，非常重要。當時我們國家剛剛從壹場毀滅性的戰爭中走出來，我個人沒有機會直接參與，但我參與的工作也是壹種戰爭。在美國，同樣的工作正在獨立完成。美國科學家也同樣認為這項工作對國家利益至關重要。然而，盡管雙方都認為這種工作對保持平衡至關重要，但我認為我們當時的所作所為是壹個巨大的悲劇。這是壹個悲劇，反映了世界的悲慘狀況——為了維護和平，必須做這樣可怕的事情。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我們的工作在某個時候是否真的為維護世界和平做出了貢獻，但至少當我們這樣做的時候，我們確信它確實做出了貢獻。世界現在進入了壹個新時代，我認為需要壹種新的方法。而且我認為，在任何情況下，壹個人都應該在絕對相信其正確性的基礎上做出決定。這樣才能找到相互理解的點。.....找出所有的差異和相似之處是非常重要的，事實上也是必不可少的。在壹些問題上，泰勒博士和我意見壹致。例如，我們都關心如何確保熱核能的安全。另壹方面，在其他領域，我們有原則上的分歧。其中之壹就是太空競賽，也就是反彈道導彈防禦。我認為創建這樣壹個系統是壹個嚴重的錯誤。我認為這將破壞世界局勢的穩定。這個系統需要巨大的成本，無論是建造、部署，還是建造壹個可以反過來反制它的系統(可以反制這種系統的進攻性系統)。”
多年的鬥爭消耗了薩哈羅夫的生命，他看起來比許多人都要老得多。1989 12 14他因心臟病發作去世，享年68歲。
尾音
英國人羅特布拉特、美國人鮑林、蘇聯人薩哈羅夫活躍在世界不同的地方，但他們都有壹個共同的理念，為了人類的和平與福祉，反對並消除核武器。他們生前幾乎是各自獨立工作，幾乎沒有重疊。
薩哈羅夫出席了155和164帕格沃希會議，羅特布拉特也在。據推測，他們有過短暫的接觸。羅特布拉特也曾在薩哈羅夫被迫害時幫助過他。
鮑林和羅特布拉特都是1955年7月發表的羅素-愛因斯坦宣言的簽署人。鮑林出席了第二屆、第三屆、11屆和15屆帕格沃希會議，羅特布拉特也在。
薩哈羅夫在1978寫信給鮑林，請他幫助呼籲釋放被蘇聯當局拘留的三名科學家——物理學家奧爾洛夫、數學家博隆金和生物學家科瓦列夫；1981年，薩哈羅夫再次寫信給鮑林，請求他幫助釋放三名蘇聯科學家和科瓦列夫的兒媳。這壹年，除了公開的求助信，薩哈羅夫再次單獨給鮑林寫信，懇求他幫助敦促蘇聯當局釋放他的兒媳婦。
圖7 1981 6月，薩哈羅夫再次寫信給鮑林，請他幫忙敦促蘇聯當局釋放三名蘇聯科學家。
1980年薩哈羅夫被流放到高爾基後，1981年4月，鮑林和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赫茲伯格聯名上書蘇聯總理列昂尼德·伊裏奇·勃列日涅夫和加拿大駐蘇聯大使，要求“結束對薩哈羅夫的監禁”。當年8月，鮑林再次寫信給勃列日涅夫，要求釋放薩哈羅夫，但毫無動靜。1983年，鮑林給蘇聯科學院和蘇聯總理安德羅波夫發電報，邀請薩哈羅夫到鮑林主持的科學與醫學研究所做研究。得知這壹提議後，薩哈羅夫公開宣布願意移民，但蘇聯拒絕給他出境簽證。
鮑林的努力沒有奏效，最後也沒有遇到薩哈羅夫。六月，1983，65438+十月，他說--
“當然，我是被騷擾了，沒那麽露骨...我不被允許參加各種科學會議。當然，參議院內部安全小組委員會也威脅說，我會因為藐視參議院而入獄壹年...總之沒那麽差。我不像蘇聯科學家那樣悲慘...上個月，我應最高蘇維埃的邀請來到蘇聯慶祝蘇聯成立60周年。我確定我被邀請了，因為在我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十年後，他們授予我國際列寧和平獎。到了那裏，我給了壹張我想見的人的名單，包括薩哈羅夫。我想和他談談。但是我沒有看到薩哈羅夫。”
羅特布拉特、鮑林和薩哈羅夫，為了最終消除核武器，他們三人壹生不懈努力，雖然死了九次也無怨無悔。
他們是知識分子良知的傑出代表，他們的精神值得銘記，他們未竟的遺誌還有待後人體悟。
《知識分子》高級編輯
保持進取。
迪力匯
參考資料:
(上下滑動瀏覽)
1./1971/04/14/archives/ior-tamm-Soviet-physician-is-deadi . html
10./2019/12/11/鮑林-薩哈羅夫/
11.約瑟夫·羅特布拉特:對和平的憧憬。由萊納·布朗等編輯2007威利-VCH出版社出版。魏因海姆KGaA公司
12.http://globetrotter . Berkeley . edu/conversations/Pauling/Pauling 8 . html
制版編輯|姜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