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機鋒令人信服——法眼宗
上壹篇文章提到,雲門燕文禪師的師父雪峰壹村禪師,經過多年的四處求學,在四十多歲時悟出了這壹點,他年輕的同學玄沙大師在那之後成為了他的徒弟。
這位禪師悟性很高,常常壹句話就能把他的老師晾在當地。
《五光會元》裏還描述過,有壹次壹村禪師給他的學生上課,說“明白這件事就像壹面古鏡充當舞臺,出醜,出醜。”
都說要想頭腦清醒,就要像壹面鏡子。胡人來了就反映胡人,漢人來了就反映漢人。“古鏡作臺”這個比喻聽起來很耳熟。我們前面說過,是美麗的“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這個說法當然沒有達到六祖智慧的境界。
所以壹村話音剛落,最下面的老師就站起來問:“鏡子突然碎了怎麽辦?”(這句話還有壹個版本“鏡子突然來了會怎麽樣”,翻譯起來比較困難,所以這裏以“碎鏡”為準。)
如果打坐是“照鏡子看人”,鏡子破了怎麽辦?這個問題充滿了“挑釁”。妳用鏡子來比喻冥想,但鏡子會碎。言下之意,義的觀念不是最高境界。畢竟六祖說“菩提無樹,鏡中非臺”。
壹村當時好像也沒多想,順口說了壹句“胡漢藏起來了。”鏡子沒了,不管胡漢,都會消失。
當然,壹村禪師的回答也有“本來空”的禪意,但畢竟“顯”和“隱”是有區別的,離“佛性本純”還是有壹段距離的,北老師很不禮貌,當眾說老師:“老僧的腳跟還在。”恐怕和尚還沒明白!壹點都不給老師面子。
玄沙法師“壹言堂”的風格也被弟子們繼承發揚,成為自成壹派的禪宗風格。
也就是說,老師準備了壹個兇狠的“掐”在師傅身上,但是下船的時候,我們後來被徒弟“掐”了。
北禪師師父叫羅漢桂辰。
這壹天,老師準備給陳貴講課,問他:“唯心三界,妳怎麽辦?”妳知道什麽是“理想主義三界”嗎?
陳貴沒有回答,而是指著旁邊的壹把椅子問老師:“和尚叫這個做什麽?”
老師沒反應過來,就說是“椅子”。
現在,師傅掉進了徒弟的“陷阱”。陳貴說:“和尚不能三界唯心”。原來妳不懂“三界唯心”。
老師壹聽,知道自己“中計”了,應該說:“我管這叫竹子,妳管它叫什麽?”
“竹木”是椅子的原材料,也就是“精華”。對世間萬物本質的發自內心的理解,就是佛教當然也包括禪宗所提倡的“唯心三界”。
桂辰當然知道,不然也不會主動“掐”老師,回答說:“桂辰也叫竹子。”壹個名字雖然重復,但不是盲從,而是印心的理解。所以,雖然被這個“露臉”的徒弟嗆到了,但是我很欣慰。
法眼文怡是羅漢桂辰禪師的弟子,後來繼承並結合了前輩的“發現”和“機鋒”,開創了法眼派的禪宗風格。
禪師(公元885 ~ 958年)字魯,余杭人。
文怡起初學佛,接觸過唯識宗和華嚴宗(後面會講到),造詣頗高。他曾被稱為佛教的夏天。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理解“佛”,於是和兩個和尚壹起去江南找禪師解惑。
機緣巧合下,文怡來到了福建閩城(福州)的地下室。當時地下室的主人是禪師桂辰(桂辰後來來到漳州羅漢書院,稱為羅漢桂辰)。
文怡起初沒有向老師學習,但他在地下室呆了幾天後就要離開了。禪師桂琛沒有挽留他,而是把文怡送到了門口。
桂辰想摸摸文怡,於是指著門口壹塊石頭問:“三界唯心,諸法唯識;那妳說這塊石頭是在心裏面還是心外面?”根據文怡之前研究的理論,頭腦擁有壹切,所以答案就在心中。陳貴大師笑著說:“妳心裏裝著壹塊石頭幹什麽?”
是啊,壹塊石頭怎麽能放在心裏呢?“普遍唯心主義”的“心”,應該是壹顆沒有持久差異的“心”。怎麽會有石頭?有壹句話公之於眾,讓文怡非常震驚,從此我意識到了這壹點。
禪師文怡所發展的禪風,雖然也講究用文字去“發現”,但與雲門燕文不同的是,它不是硬生生地刪減,而是用壹些看似平淡、重復的暗藏鋒頭的文字指向人心。
文怡出家後,曾在金陵梁青寺開壇,當時叫清涼文怡。
北宋克勤禪師寫的《藍巖錄》裏有壹個故事。據說文怡禪師給弟子們講課時,發現監獄裏的和尚玄澤總是不在,就把玄澤叫來,問他為什麽“曠課”。
原來玄澤認為自己成了“學霸”,不用再上課了。他說他在青峰聽過禪宗,他知道追佛就是“丙丁童子來尋火”,“丙丁屬火,若有人為佛,更求佛”。這個“丙丁”是火,所以佛教在於自身,心即佛。
文怡大師笑著搖搖頭說:“監獄真的錯過了會議。”軒很不服氣,收拾好行李出去了。走在路上時,宣猶豫了。禪師文怡是壹個眾所周知的人。他說他錯了是有原因的,所以他回去見文怡,問佛教想要什麽。禪師文怡也說過同樣的話:“丙丁童子來求火。”宣聽了,想了想,豁然開朗。
文怡大師反復說的話是在警告玄澤不要聽從別人的建議,真正的開悟不是聽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
《五光會元》中有很多類似的案例。比如有壹次文怡禪師看到弟子道謙在讀華嚴經,問:“華嚴說世間有六相,那麽空無六相是什麽?”道謙很迷茫。說“空”就是“空”的意思。怎麽會有六相呢?禪師笑曰:“來問我試”,道謙問六空相。禪師說:“只是空的”,道謙立刻明白了。
在文怡禪師時代,佛教早已被許多經典所詮釋。佛教學習者面前有很多現成的東西和材料,是壹個大雜燴。所以很多學佛的人拘泥於現成的經典文獻,忘記了修行靠自己。文怡大師強調,要用真心和眼睛去看事物的“本來面目”,用心去體會佛法的道理。他妙語連珠,看似簡單無味,實則深邃如禪,讓人嘆服。
文怡禪師去世後,南唐禪師李靖尊稱其為“大眼睛禪師”,禪師後人將文怡創立的教派稱為天眼教派。法眼派在宋中期衰落,但其“服人”的禪宗公案卻能長期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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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牛起源記載:露如電,要這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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