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壹臉疑惑,腦海裏閃過很多人。我想起數學題有很多精妙的解法,原來是她。
她是我高中時最好的朋友。她長得很好看,坐在我前面。她是英國的代表。我不會背課文,她就偷偷在我名字後面打了個勾。我從來不買橡皮擦,因為她會把自己的切成兩半,給我壹塊。
小時候生病,進了高中還矮。我壹直被男生欺負,沒有朋友。所以她對我很重要,她給我的友誼是我的生命線。
當時我拿出了100%的力量給她治病,我為她做的壹切都是全心投入。兩個人沿著馬路從清晨走到黃昏,然後坐車回家,壹起走過她的17歲。
我們壹起散步,吃飯,學習。我幫助她學數學,她幫助我學英語。只要她壹個人,我就不用融入這個世界。
我們視對方為靈魂伴侶,雖然沒有那麽多說不完的話題和秘密,哪怕只是靜靜的陪伴對方,也是很美好的。
我們誰都不想放下誰,都要任性地糾纏對方壹輩子。
可惜我們沒有如願考上同壹所大學,每次都要坐火車三個小時才能找到她。我們很難聚在壹起吃飯,學習,旅遊。
上了大學後,我和她的感情很難保持原樣,因為我們的感情永遠無法通過電話傳達,曾經親密的關系漸漸疏遠甚至對立。
我甚至不敢相信,僅僅因為我去她大學圖書館學習時說起了網速和食堂,就被認為是我看不起她的學校。
那壹刻,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進入大三後,我很少去看她,但只要她找我幫忙,我基本上想都沒想就去幫忙了,但我常常覺得吃力不討好。
她讓我壹遍又壹遍修改她的畢業論文,我壹夜沒睡找資料。她似乎認為這沒什麽,但她只會不喜歡我的慢速度。
我四處奔波找工作。我在火車站找不到住的地方,她也不會修改考試報名的照片再來找我。我讓她等我安定下來再去網吧換。還沒說完,就聽見她脫口而出:“算了,我找別人吧。”她看起來很不耐煩。
這樣幾次之後,我心裏就涼了,不想刻意去改變什麽,也不怪她。我只是覺得我們都在做自己,挺好的。
君子之交淡如水。之前不懂,後來是我奉為圭臬的壹句話。
親密的朋友漸行漸遠,是我們長大後無法逃避的壹種無奈。
妳看著誇妳的人的名字,卻記不住他們的臉,而妳又因為沒有參與,看不懂對方的留言,也不知道怎麽問。
擔心的不是不想說,而是說的機會越來越少,因為無法面對面溝通,有些情緒無法感同身受。靠在妳肩膀上哭,哪怕只是低聲的抽泣,也比屏幕後面閃爍的安慰好。
妳選擇了不同的專業,去了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不同的人和事,收獲了不同的經歷。
妳們不再分享同壹個晴天和同壹個暴雨,看同壹本書,戴著同壹副耳機聽歌,坐在同壹個黑暗裏看同壹部電影,隨心所欲的笑或哭。
有壹天,當妳走在回家的路上,妳看到夕陽很美,強烈的色彩就像壹幅經典的油畫。妳興奮地與對方分享,但無論用哪種濾鏡,都無法原樣再現那種美,語言也太蒼白無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每個人都開始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標,生活圈子越來越不重疊的時候,很多人就漸行漸遠了。
15歲的妳,天真又充滿豪情,說要壹直在壹起,直到我們分開死亡。時至今日,妳依然無怨無悔,卻依然嘆息,往事不可再提。
很多時候,打敗真摯感情的不是時間,而是距離。
馮侖曾經說過壹個交往原則。人的壹生,接觸的次數是10-30-60。
危機時刻,能借到錢的不超過10人。
經常打交道,做點事的不超過30人,包括上面說的10人。
最外面壹圈是所謂的熟人,就是打電話記住這個人,知道他的背景。最多60人,包括上面說的30人。
換句話說,壹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會選擇性地向壹些朋友揮手告別。
朋友之間,當“單向慈善”的成分大於“相互理解和開導,互相幫助成長”時,弱勢壹方付出多少忍氣吞聲和討好,只能讓自己的處境越來越尷尬。
友情和愛情差不多,精神層面同樣不可或缺。妳我之所以會漸行漸遠,是因為我在講企業管理的時候,妳在搜索商城打了折扣;我在說職場資源的時候,妳在八卦同事的魅力;妳不懂我的笑話,卻把我的悲劇當笑話?
我們談論的很多東西都是錯的,因為我們的價值觀不同,我們之間的差異沒有超級同質化的校園正式顯露出來。
就好像我終於看到了黃河,撞上了南墻,我清楚地看到了答案。我求助於妳,卻發現我早已與妳背道而馳。我只能將我們的過去存檔,然後繼續尋找新的旅伴。
如果找不到,我會壹直壹個人走在黑暗中。
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聽陳奕迅的《最好的壞朋友》,都忍不住想哭。“被推著隨波逐流,來年的陌生人是昨天最親近的XXX。”
關於友誼的誓言有時甚至比愛情更荒謬。曾經妳以為這個人是妳今生最好的朋友,妳願意變成壹個人,發誓80歲要在壹起。今天,我和壹個陌生人沒什麽不同。
更殘酷的是,學生時代的好朋友,雖然漸行漸遠,但重逢時依然能溫暖回憶。那些下班後和妳推杯換盞的人,背叛和背叛妳,只是為了壹點點名利。
時光荏苒,我們都在繼續自己的生活,習慣了每天收不到聊天信息,習慣了晚飯不再出現的熟悉身影。
生活中的壹切都很難長久,友情也是。我會永遠記得妳給我妳的心的那壹刻,並保護它。
愛情就像壹只剛剛離開海岸的孤舟,漸行漸遠,漸漸生銹。願妳贏得壹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