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聯成立5個月後,就有了要出版《哨兵》的動議,被指定為“中國無產階級文學運動總領導機關的雜誌”,同時組建了由魯迅、茅盾、馮雪峰、夏衍、楊漢生、丁玲等人參加的編委會。當時在《文化鬥爭》第二期(1)上,還刊登了左翼作家聯盟為創辦代理雜誌《前哨》給革命群眾的通知。後來,由於形勢的變化,《前哨》沒有出版。接任左聯團委書記後,馮雪峰自己說:“第壹件事就是和魯迅商量出版《哨兵》。”實際上,這是左聯執行委員會揭露反動當局罪行的決定。同時,創刊號被討論為“紀念戰爭死難者特刊”。當時魯迅已經離開了他在四川北路的公寓,在日本朋友內山的安排下,住進了附近的日式公寓。據雪峰回憶,那天見到魯迅時已是黃昏。“許廣平先生出來領我進去的時候,魯迅先生讓我坐在外間的半日式炕上。他的臉色很黑,在炕上沈默了很久。後來他從炕桌的抽屜裏拿出壹首詩給我看。他只低聲說了幾個字:‘壹起這幾個字’。”
魯迅的《集此詞》,就是後來發表在《為遺忘而紀念》壹文中的著名詩句。雪峰有幸壹瞥:
在春天漫長的夜晚,年輕女子的太陽穴上有絲綢是壹種習俗。夢裏依稀為母親落淚,城頭上王者旗變。冷看同行成新鬼,怒從刀叢中尋小詩。沒地方寫,月光如水。魯迅得知柔石等人去世後,沈默了兩三天。許廣平沒有去勸他陪同。因為她知道,太多的憤怒,太多的悲傷,會讓他沈默很久,也正是在這種沈默中,柔石,殷夫,胡也頻,甚至是見面不多的馮鏗,都清晰地重現在他的記憶中。昨天的朋友成了“新鬼”,魯迅感到無比沈重,難以忍受的悲憤。深夜,實在睡不著的魯迅,有壹種強烈的欲望,想把自己壓抑的內心吐出來。於是他鋪了壹張紙,在上面寫下了這首詩。雪峰隨後與魯迅談及《哨兵》,對《紀念戰死者特刊》的內容做了初步設計。決定為“五烈士”撰寫傳記,發表他們的遺作和照片,同時左聯發表宣言和悼詞。之後魯迅寫了《柔石傳》,還專門寫了悼詞。悼詞署名是L.S .,沒有標題。讀完之後,馮雪峰加了壹個題目,即: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和先輩們的熱血。《困難同誌傳》已經單獨完成,《困難同誌的遺產》也已經入選,馮雪峰也寫了相關文章。前哨“紀念戰死者專刊”終於在4月20日編輯完成,1931,內容包括左翼聯盟為國民黨屠殺大批革命黨人的宣言和對我們同誌的死亡和走狗的卑鄙的簡短評論。完成《前哨》的編輯工作後,魯迅和馮雪峰終於得到了壹些安慰。畢竟他們用自己的方式紀念和悼念遇難者。因為魯迅當時心情很好,當天下午,魯迅和馮雪峰壹起在壹家老式的春陽照相館裏合影留念。然而,馮雪峰很快就遇到了困難,即《哨兵》的出版無法實施。聯系了幾家書店,印刷廠不敢印刷。僅《前哨》這個標題,出版商都不敢避而不談,更何況是滴著血的內容。這種情況持續了三個月才出現轉機。最後,壹家小的私人印刷廠勉強同意印刷,但條件極其苛刻:印刷費加倍,刊頭和照片不準印,壹個晚上印完要馬上帶走。左翼作家應該壹直在場。壹旦有事,他們只說工人自願,不能牽連老板。為了印刷《前哨》,馮雪峰接受了所有這些條件,並派左聯成員樓世壹和從米德蘭調來負責《前哨》秘密發行的蔣豐在印刷現場負責校對和處理。就這樣,樓世壹和蔣峰壹直堅持在現場,隨時做好了頂罪坐牢的準備。關於《哨兵》的秘密印刷,當時了解情況的周冷嘎曾介紹:“請幾位進步印刷工人秘密協助排版。排版後,他們會在踏板印刷機上用鉛版印刷,不需要打字或鑄造。因為壹切都在地下,秘密進行,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錯別字不能校對,漏字不能補種。”當事人樓世壹也有這樣的回憶:“我們就是整晚坐在陰暗的機房裏,和工人們講笑話,買煙買零食招待我們。天色微亮,印好的刊物,老板連壹個小時都不準放在印刷所。他們兩個坐在壹輛黃包車裏,把印好的紙和未幹的墨水拖到他們的貨攤上。”
這個亭子在老目標路集市書店的上面。當時他們還有事要做,就是把刻有“前哨”標題的木板蘸上紅藍墨水,壓在封面上。《前哨》二字是魯迅寫的,蒼勁有力,引人註目。此外,印在道士紙上的左聯五烈士和惠宗的遺像,將貼在這位難纏同誌簡介旁邊的空箱子上。這種方法在出版史上可能是獨壹無二的。被捆綁後,哨兵被秘密分發給左翼聯盟的團員和社會聯盟等左翼文化團體的成員。魯迅還特意把兩本書寄給了在蘇聯列寧格勒的曹靖華。由於《哨兵》的標題過於露骨,為適應當時的鬥爭環境,左聯決定從第二期起將《哨兵》更名為《文學先驅報》。所以真正意義上的“前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