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1:
紅軍食譜
各部隊都派代表帶來了他們采摘的60多種食用野菜。朱德派人把這些野菜收拾好,用水滋養,整齊地排列在學校操場上,舉辦了古今中外從未有過的野菜展覽...紅軍戰士排著長隊來看望他們未來壹段時間的夥食。
“小麥面湯、野韭菜、野大蒜、臭苦艾、豌豆苗、蘑菇湯、青稞、牛皮帶、老牛皮鞋、牦牛肉、玉米、小米、南瓜、蕨根……”
——這是從回憶紅軍長征的各種記錄中找出的部分食物清單。壹路上,長征從東南向西北進軍,移風易俗,紅軍的胃口不斷調整。最重要的是紅軍的胃口不得不壹再降低。這是因為紅軍是民間補給部隊,長期在外行軍,補給跟不上,沒有糧食行軍打仗成了常事。
長征中,“吃飯”無疑是個大問題。這個問題包括“吃什麽”和“怎麽吃”。數萬人,自籌糧食。在不同的地區,妳得入鄉隨俗,適應新的飲食環境,甚至還得自己收割糧食,采摘野菜。
長征初期,紅軍大將馮曉聽戰士們說,在白區打仗比在蘇區吃飯好,就是糧食沒有保障,老是吃飽肚子餓肚子。紅軍部隊進入西南地區後,士兵的日記或回憶錄中關於缺糧的內容逐漸增多。可見,食物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了。
當時在周恩來當保安的顧玉萍回憶說,長征時,大家都吃“包子飯”,就是壹人壹包,壹個菜。周恩來和他吃同樣的食物,同樣的量。長征途中,只有李德友有專門的炊事員,其他領導和戰士吃的都是壹樣的飯。
最有意思的細節是,南方的廚子到了少數民族地區都無所適從。長征中的炊事員大多是江西老兵。在此之前,他們從未見過青稞或煮熟的玉米米飯,因此他們必須開動腦筋,想方設法學習新的烹飪技術。於是廚子們每次去營地,都忙著找滾筒到處推磨。
自從紅軍進入黔藏地區,吃到飯的機會越來越少。紅壹軍團第四師政治部負責人謝福民在日記中寫了和苗族人壹起買糯米的事:“我買的是糯米,有的單位不要。壹方面,大米很貴,另壹方面,有人說吃糯米讓我虛弱,不能走路。但經過了解,原來這裏只產糯米,沒有其他食物。每個人都不得不說,“好吧,讓我們慶祝壹下!”來自東南的士兵在春節假期只吃糯米飯。紅軍在這次征途中的主食是玉米和大麥,直到渭河南岸才吃到了久違的大米。
有壹個用行政命令解決水土不服的故事:長征剛進藏區時,部隊主要吃酥油糍粑,這是壹種煮熟磨成粉,拌上酥油,盛在木碗裏的食物。起初,來自江西、湖南等省的紅軍戰士吃不慣那魚腥味,也不想吃。各單位政治機關只好發來專門材料,說明藏民的這種食物其實對身體很好,鼓勵大家吃。
紅軍沿途除了打土豪助軍,還從戰敗的敵人那裏得到了糧食。路上流傳著壹個關於食物的笑話:紅三軍團在過金沙江前繳獲了壹些鐵餅幹和罐頭,但時任11團政治部主任的王平不知道這些罐頭是什麽,就扔掉了。結果懂點外語的政委張愛萍認出是果醬就拿起來打開吃,但王平怕被騙,不敢吃。
還有壹個關於組織就地學吃飯的故事:1936年四五月間,紅軍行軍到西康爐霍縣境內,準備三次過草地。但是這個地方地廣人稀,連軍隊的即時補給都很困難。如何準備食物?田野經驗豐富的朱德,邀請當地總書記和老百姓詢問這壹帶的食用野菜,得知了許多野菜的形狀和名稱。朱德甚至借了壹把鏟子、壹個籃子和壹個口袋,親自帶領十多名炊事員和警衛隊員去采摘野菜。壹支沒有糧食的軍隊,糧食和打仗是將軍們的頭等大事。
朱德的野菜隊很快確定了十幾種野菜,揣在兜裏帶回了露營地。第二天,朱德在直屬隊和附近部隊宣傳識別野菜的知識。各部隊都派代表帶來了他們采摘的60多種食用野菜。朱德派人把這些野菜收拾好,用水滋養,整齊地排列在學校操場上,舉辦了壹場前所未見的野菜展覽。他們有野韭菜,野大蒜,野芹菜,臭苦艾,大黃等奇形怪狀的野菜。紅軍戰士排著長隊來參觀他們未來壹段時間的食物。
指揮戰鬥的朱德對糧食事必躬親。在《紅星照耀中國》作者斯諾的記述中,朱德也是紅軍長征中親自下廚的總指揮。書中有壹個有趣的情節:壹個紅軍戰士拿著幾頭豬(壹個豬肝壹個豬肚)下水,大聲問戰友:“這些東西是怎麽做的?”正在給士兵們講太平軍故事的朱德停下來,轉過身來回答:“都砍了,我壹會兒再炸。我能做到。下次妳要弄個豬肚,找點醋和辣椒,我給妳炒。”這些就像壹個農民家庭廚房裏的溫馨對話,讓在場的戰士印象深刻。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長征期間,吃好飯對所有戰士來說是多麽重要。
6月20日,1936,朱德、周恩來、王稼祥為糧食問題專門給各軍團通電,電報告知如何節約和攜帶糧食,明確各軍團的養糧區域,以及每人每天的食量、攜帶幹糧的數量,宣傳節約糧食,嚴懲浪費糧食的現象。規定每人每天的食物攝入量為:1。小麥1斤4兩;2.玉米、糧食1斤2兩;3.牛、羊、豬等。應該烤成肉幹而不是食物,每1斤鮮肉算半斤。還要求部隊“改成壹日兩餐,什麽都不幹。”
自從爬上雪山後,糧食的情況日益惡化。
在藏區,紅軍本來是想通過沿途打土豪、分田地來爭取藏民的支持,然後籌集糧食,準備北上物資。然而,現實卻讓紅軍無所適從。藏民要麽逃到了無處可逃,家裏的食物和物品都被藏了起來,要麽就是不斷受到騷擾。國民黨的宣傳進壹步加劇了少數民族與紅軍的心理落差,賣糧食給紅軍的當地人被判死刑作為懲罰。紅軍雖然有錢買糧,但是當地沒有人賣糧,也沒有糧食可賣。
當時專門下發了《總政治部關於糧食問題的指示》,要求在征集糧食時,“嚴禁侵害群眾特別是範、回民的利益,絕對禁止強行購糧、不給錢買糧、不給錢群眾不在家”。
為了生存,紅軍被迫違反自己的紀律。他們砸碎了廟裏的泥菩薩,因為這些神像裏裝的都是善良的男女們多年來捐獻的糧食,他們狼吞虎咽地吃下這些陳年的麥粒,吃起來像嚼蠟,但畢竟是糧食。
紅軍也要收割藏族人耕種的青稞,但他們留下了錢或欠條。楊定華在《雪山草地進行曲》中描述了這段麥收的經歷:“此時,真的有壹種‘不麥收無糧’的趨勢。除了少數服役軍人和傷病員,從朱德總司令到炊事員,都參加了麥收運動。”
毛澤東在1936中對埃德加·斯諾說:“這是我們唯壹的外債。將來,我們必須把從他們那裏搶來的物資還給苗人和範人。”
關於紅軍飲食最糟糕的壹幕發生在草地上。因為先頭部隊的戰士喝了草上的毒水,大多拉肚子痢疾,粗糙的五谷雜糧和麥粒經腸道排泄時還帶血。面對饑餓的威脅,衛兵們在狼吞虎咽之前,采摘這些谷物,洗凈,煮熟。
不知道我問的是不是長征的歷史,可以這樣回答。
另外,據抗美援朝的爺爺說,他們當時吃了很多壓縮餅幹,很硬很厚,所以當時很多戰士都有胃病。向保衛祖國的英雄們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