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與人性
第壹講
2065年4月8日438+00
請坐，我們隨便聊聊。今天，請花點時間談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先說我的感受。我真的很佩服這裏的國際實驗學校的所有年輕老師。這句話不是空話。為什麽佩服？在這個時代，妳們都很年輕，尤其是來自現代大陸，而社會環境，妳們能在廟崗這裏，這裏沒有娛樂場所，似乎也沒有談戀愛的機會。太湖大學堂真是修行的地方。妳在這冷冰冰的古廟裏，卻對教育孩子非常認真熱情，我心裏很佩服妳。壹般的城市，或者全國各地的農村，都有可以做活動的地方。但是妳們晚上都沒出去玩，都很清心寡欲，空閑時間還在學習鍛煉。有時候我隨便做個講座，有興趣可以過來聽聽。這是很難得的，所以我很佩服妳。說實話，我年輕的時候，比妳還小。19歲外出打工，21歲外出帶兵。我不敢想象我是否能像妳壹樣感覺穩定，所以我很佩服妳。這是首先要說的心裏話。
其次，我認為我們需要進壹步研究。深造是為了自己的未來。不管妳是從事教育還是以後轉行做其他職業，深造都很重要。這在哲學上叫做“人生觀”。我經常說現在這種教育是錯誤的，我也不怎麽講哲學，因為真正的哲學和人生觀很重要。我發現現代很多成年人都比妳大，即使到了六七十歲也沒有正確的人生觀。我說的是我的親身經歷。經常問壹些朋友，有的現在很有錢，有的是高薪官員。妳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有正確的人生觀？他們回答說，夫子，妳為什麽問這個？我答應了！不知道妳想成為什麽樣的人！比如妳是當官的，是想成仙還是不死？這是兩個典型的生活例子。富人呢？我經常問，妳現在很有錢。妳這輩子想做什麽？然而，幾乎十個發家致富的朋友中有五個會說，老師，我真的不知道！錢很多，我不知所措。我說的沒錯，這就是教育的問題，沒有人生觀。
所以我剛才跟妳說，我覺得妳們是青年教師，我九十多歲了，人老了，都是五六十歲的年輕人。這是事實。五六十歲了，他們覺得自己很年輕！我五六十歲的時候精力百倍，比現在好多了，現在老了。但是五六十歲了，我卻沒有真正正確的人生觀。換句話說，中國有多少人，包括世界上六七十億人，真的懂人生，懂自己的人生價值和目的？這是個大問題，就是教育。
那年我23歲，中國和日本打仗的時候，四川大學找我去演講。我問什麽？總有話題！壹個同學建議我們談談“人生的目的”。我說這就是問題。我說人生的目的是什麽？先解決邏輯命題問題是題目的主要中心。目的是甚麼？比如我們現在出門上街買衣服，目標就是街上的服裝店。這是壹個目的。請問，生命是從媽媽肚子裏生出來的，誰帶了目的？現在有人說生活是為了享受，這也是壹種；民國初年，孫中山先生引領全民思維，提出“服務是人生目的”。那時候的孫先生，我們習慣叫他孫總理。誰敢批評孫總理？但我很大膽。我說孫總理說“服務是人生的目的”也不對。誰從娘胎裏出來就說我是來服務的？不要！所以人生的目的是享受，是服務，為了什麽目的，都是後來的人看了壹點知識，自己加上去的。我說妳讓我講的題目本身就是錯的，這個題目不成立。但是妳讓我談論生活的目的。我說的是第二個真相。邏輯上，這個命題本身就有答案。答案在哪裏？生活就是生活。
剛剛講了人生的價值觀，人生的目的，現在想不通了。那麽人活著，生命的價值是什麽？這是壹個問題。剛才我提到壹個當官的人是想成仙，還是成仙？這兩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晉代大英雄桓溫說的。這麽大的人物，他要造反，他要當大英雄。有人勸他，即使被罵壹萬年，生命也會被永遠記住。他想成為壹代人的英雄，這是他的人生價值觀。歷史上有這麽壹個人，公開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那麽生命的價值是什麽？現在經常跟人說，我老了，半開玩笑半實話。我說人生就是“生來莫名其妙”。我們生來都是莫名其妙，父母生我們也是莫名其妙。做壹個壹輩子都在幹這個的人，是不是很搞笑？
我現在講的內容，聽起來離我今天要講的內容越來越遠，但是跟教育有關。我會回來說的。這就是教育的問題。今天的演講也是為了這個主題。比如我們學校，我知道有些問題發生在孩子身上。雖然不在乎，但冷眼旁觀，聽到風聲，就已經什麽都知道了。這是老年人的經歷。孩子的問題是教育問題，人性問題。剛才我提到了生活中的這些問題，涉及到全世界人類的教育問題。現在只談教育。教育基本上是人性的問題。人怎麽會有思想？這種思想是唯物主義的還是唯心主義的？人怎麽會有情緒？為什麽會有喜怒哀樂？而且，全人類和中國人有兩句老話，可以概括為:“人心不壹，各有各的面目”。把我們當人看很奇怪。我們中國有十幾億人口，世界上也有六七十億人口。我們有相同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但是沒有兩個人是完全壹樣的。妳說他和他很像，但是比較起來還是有區別的。因此，中國的哲學與西方不同。中國人的方言，“人心不同，各有各的面目”，是最偉大的哲學和科學。如果學理科，那就是基因問題。什麽是基因？比如上次香港最有名的研究基因的醫生來了，我跟他說基因不是生命最初的來源，基因背後有東西。他說是的，有問題。他這次又來了，說發現了什麽。我說還有別的，他還沒完全找到。
所以，這人性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個問題。教育的最高目的是培養和指向人性。因此，中國人談論學校和學習。妳怎麽解釋這種學字的古文？妳們裏面的老師都是學國學的。中國的國學是學文字，學者學文字，模仿文字，借鑒文字。例如，我們唱歌、跳舞和練習拳擊。少林寺大師王老師教妳易筋經。妳看過嗎？我們幾十個都學了，哪壹個學了和王老師的姿勢和神態壹樣的意思？這個標準很難。我說學武術，讀書，學文章，演戲，唱歌，能學會跟老師學壹模壹樣，很難做到。這是壹個學習的問題，也是壹個效果的問題。所以我們搞教育，這是個大問題。所謂學校，中國這個學校字？木字旁邊有個十字，是為了搭建壹個大家可以專心學習的地方，也就是學校。
所以作為老師，中國人現在對西方教育的認識就是愛，所以我就笑了。妳讀過多少書？妳說的是美國、法國、德國、荷蘭、意大利還是哪裏？西方有幾千年的歷史。是情話嗎？在中國也沒有？中國的情話已經說出來了！至於什麽是性？這些都是問題。
所以說到學和效，中國的《禮記》講的就是這個效。作為教師和教育工作者，我們的任務太重了，孩子總是在模仿老師和家長。教育不僅是口中的教，更是讀書。家長、老師的行為、壹個想法、壹個情緒動作，都是孩子在無形中學會的。這就是教育。這種教育叫做“聽”。孩子和人天生就有耳朵和眼睛，他聽到了。老師們偶爾會講兩個黃色笑話。妳以為孩子沒註意聽，其實他聽過，印象很深刻。父母，老師，社會上的人，隨便壹招，就已經進去了。這就是教育。所以教育不僅僅是妳在課堂上教的東西，整個世界和自然環境都是教育，所以教育就是這麽個道理。
中國的《禮記》裏有兩句話“師者易得，師者難求”。我經常提到，老師有兩種，壹種是老師，壹種是老師。古代的儒家同學是什麽樣的？教各種知識是老師。妳看現在幼兒園、小學的老師，大學裏碩士、博士的教授，都只是傳播知識的老師。我也做過多年的大學教授，也教過碩士生和博士生。我自嘲，我畢業了好多碩士博士。我說，小兄弟，我跟妳說實話。我相信妳會通過學位考試的。恭喜妳，雖然妳拿到了博士學位，但這不是妳的知識。這個度是騙人的。有了這個文憑就能騙到妳的糧食，也談不上學習了。我連知識都沒有。活到老學到老，學者也是有效的。這個效果在哪裏？很難。
我經常說，現在的教育怎麽會有老師？我在大學有個班，很有格調。大家都知道南老師要來上課了，同學們喊註意。我說請坐，請坐。因為我真的很害怕。為什麽？我從二十壹歲開始帶兵，壹直在場上校對。都是這樣的。幾千人全是修修補補的，喊著立正，司令萬歲。那時候我留了胡子，假裝四五十歲。我覺得自己又高又棒！然而，壹年後，我已經意識到這是什麽廢話。這是唱戲！萬人敬仰，牛逼！只要說出來，大家都會害怕；眼睛看茶杯，幾杯茶就來了。這個味道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很不錯的！但我已經意識到這沒有意義。所以當時給我服務的勤務兵吃飯的時候還得幫我加飯。雖然大家都是勤雜工給長官加菜，而且我自己也吃完了還加了，但是勤雜工看到都傻了。每個人都是這樣。為什麽不讓我加菜？他說妳不要我了？我說不行！我是人，妳也是人。我有兩只手來做這件事。我現在當官了，妳養活我。我老了誰來養活我？壹個人的時候不能廢了手！坐下，我需要的時候會叫妳的。這跟教育有關系。所以當我帶兵的時候，士兵和我是兄弟。和士兵說話不像和妳說話。跟軍人說話很簡單，“媽的”。妳覺得那是罵人嗎？有時候這是壹種獎勵。這些軍人大多是文盲，沒讀過書，跟他們說話，就像我們今天這樣，會把他打死，所以他懶得聽。去妳的，去我的，他會明白的。這也是教育。
所以，就像剛才說的，傳播知識容易，找老師難。中國講教育講了幾千年，壹個老師用自己的行為、性格、言語影響學生。有道德有人品，壹輩子以孩子為榜樣。這叫為人師表。比如大家想想，我們在座的都是受教育的，從幼兒園到初中到大學。哪位老師給妳印象最深？妳最佩服的有幾個？我覺得很少見。比如說，有八九十個老師是學拳擊和武術的，我學過少林和武當，十八般兵器。我對學武術的老師非常尊敬。後來來到臺灣省，遇到壹兩個。他很高興見到我。我邀請他在家吃飯。他愛喝酒，唉！邀請過壹次，不敢再邀請了。他壹頓飯吃了六個小時，慢慢喝，說說自己說過的話。他想讓我在臺灣省恢復武術教育。這個老師，學武術的，不識字，沒什麽文化基礎，不像這裏的王老師，所以我很佩服王老師。
學文學的老師差不多有100多個，還有壹些前清舉人，名人。真正的老師，我只有壹個袁老師，還有壹兩個學文學的老師。我現在提壹個問題供大家參考，大家都反思。那麽多老師影響了我們的壹生，值得效仿和敬佩，親愛的。妳想壹想，就會像妳父母壹樣想到。有哪些？我想大家和我壹樣，從小就被教育，很多老師都忘了。為什麽？“很難找到老師。”既然我們是老師，就註意把自己的形象留給受教育的孩子。漫無邊際了半天，我只是解釋了這兩句話:“老師好找，老師難找”。
這是關於老師的。讓我們現在回來談談中國的教育。先不說西方的愛情教育。西方的愛情教育觀念已經流行了八九十年。我們的教育沒有提到這個。原來的教育沒有談愛不愛，但是比愛還認真。我們五千年的歷史，中華民族公認的始祖——軒轅黃帝，所有的文化根基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到現在已經4700多年了。我們的歷史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們對這種教育有壹個目標。說到這個目標，我又跑題了。
西方的教育史是從宗教開始的，可以說是從摩西十誡開始，再到天主教和基督教，壹路往下。世界上的宗教都是教育，但還有壹個目的，所以叫宗教。這是對宗教的簡單解釋。幾千年來，西方教育是從宗教演變而來的。中國的教育始於我們的祖先黃帝。不是宗教，是人文教育。所以教育有三個條件:“為君、為親、為師”。要做全國人民的領袖，掌握所有姓氏的才是王。中國有近萬個姓氏，實際上有9000多個，只有幾百個姓氏。有本書叫《萬姓族譜》。我們萬姓宗風的共同祖先是軒轅黃帝。這不是宗教教育，而是“工作之王”，是領袖；“知心朋友”就是做長輩，愛民如子；壹個“老師”，就是整個國家等於壹個大學校，他是校長，是大導師。
中國文化的特點是君臣相師。當老師超然獨立，優於皇帝，優於父母。這是壹個老師的尊嚴。在中國，我們稱孔子為“大聖”。作為皇帝，我們不得不把師道淩駕於君道和父母之上來崇拜和尊敬。所謂師道，就是這麽威嚴。古代歷史上有三公，他當了皇帝就有老師講課。我經常講，書上也有寫。唐宋以後，中國古代的皇帝也要學習。每個月都要請壹個老師來講課。老師是大臣學士或者國子監的大學士。這些被邀請的學者被稱為京師講學，這壹制度壹直保留到清朝。
還有壹個故事說，明清這些王侯將相登基之前，也有朝廷教育，請百姓考個翰林學士，學好了再去教孩子。皇帝和皇太後也親自出來給老師行禮。某壹代，皇太子不守規矩，不好好讀書，吊兒郎當。這時候，他不得不拍手叫好。王子被老師扇了壹巴掌後，老師又為他跪下了。拍手是師道，跪拜是臣子之禮，對不起。太子回去報告老祖母，皇太後，老師打我。老太太不高興了。這個老師怎麽能隨便打王子呢？不，奶奶，發泄在妳身上！參加宴會的老師被請到宮裏，慈禧太後請她吃飯。但是客氣點說，某某，我們的孩子讓妳教，我們皇室的孩子卻是讀書不讀書的皇帝。大臣壹聽，站了起來，可是太後，讀書的皇帝是聖人，不讀書的皇帝是暴君。太後壹楞，說妳說的沒錯，那就去打吧。
這是關於古代教育的歷史，還在這個對話的開頭。綜上所述，教育的目的和人性的問題。所以經常吃飯講笑話。我可以說這輩子黨政軍什麽都幹過，我也幹過正事，人生閱歷豐富。但是妳看我都90多歲了，現在他們還建了個太湖大學堂。我在這裏也是搞教育的，跟妳壹樣，教大人。妳看我每天吃飯說笑話，他們都來找南老師。我在教育！另外，我更孤獨，沒有人聽我說什麽。所以，我經常邊吃邊跟妳們說，妳們郭校長聽說過教育無用論。現在講了幾十年，發現中國100多年來壹直存在教育問題。
現在先不說教育的無用。壹言以蔽之，教育是人性的問題，這是我們今天要講的最重要的事情。人性到底是好是壞，還是沒有善惡？這壹點在國外教育哲學中很少討論。中國比較特殊，有幾個學校。春秋戰國時期，我們假設儒家以孔孟為代表。儒家說人性本善，人皆生而善。後來是怎麽變壞的？思想和行為在社會汙染的影響下變質了，所以我們教孩子讀三字經，“生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相遠”。這十二個字太深刻了，寫不出壹百多萬字的教育書。他說，人性本善，平平淡淡，只是現在。性在哪裏？是生命的本質，這種想法從何而來？從人性出發。這個名字叫人性，這個人格也差不多。這個“相”是現狀，是壹個名稱，不是壹個動詞。人性接近善，每個人都是好人。所以孟子說，妳看每個人都有愛的心。當妳看到壹個人死了，唉，好可憐，他還有同情心。西方人稱之為愛情，每個人都有。看看它發生在哪裏。所以孟子說“人皆有惻隱之心”，人性本善，惻隱之心是與生俱來的，“性相近”。人性為什麽會變壞？沒有良好的教育，習慣就被打破了。這個壞習慣受到社會、家庭、父母的影響，各種影響，所以離善良的人性越來越遠。所以社會上壞人多了，好人少了，我們自己的行為和思想，不好的想法和情緒多了，我們的善良和純潔就少了。“生之初性本善，性相近，遠不相學”，所以我剛才提到要學習好的壹面。
但同樣是儒家的荀子，也是孔子後代的學生和弟子。與孟子差不多同時期，他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認為人性本惡，自私自利。比如寶寶餓了想吃東西，就想自己吃。如果是雙胞胎，他會在同時餓的時候搶。因為人性本惡，所以需要教育。教育就是把惡習改正為善，這才是教育的目的。但是，兩者都是儒家哲學，有善惡之分，在中國文化中存在了幾千年！當時西方的教育並沒有我們討論的那麽輝煌。
與孟子同時代的壹位學者與眾不同，他就是《孟子》壹書中提到的高姿。高姿說，人性既無善也無惡。人壹出生，就沒有善惡之分。善惡被人為認定，事物的對錯被割裂。他說人性就像壹條毛巾，可以折疊成妳想要的任何形狀，所以妳需要教育把他塑造成壹個好的人格。蘇主張人性本惡。
第四個學派，墨子(翟墨)，不同於儒釋道和百家。他認為人性生而如白絲，無所謂善惡，無所謂好壞。這類似於高姿的說法，但又有所不同。就看社會教育把他染成什麽顏色了。這是關於人性的。
教育是關於什麽的？教育的基本原則是矯正人性，使人走向善，這是壹個目標。所以，教育的目的是提高人性。教育是政治和法律。壹個國家政府的* * *希望所有的人都做好事，但是人民沒有走上正道，所以他們使用法治和懲罰。所以中國的教育從春秋戰國周秦以前就開始掌摑了。這叫夏初，不只是玩。所以，我們小的時候，生來就有這種教育。老師坐在那裏，讓妳背《中國古代文學觀》的哪壹篇，背錯三個字，在手心打三下，輕罰；犯了大錯，墊手掌打壹下，就嚴重了。
所以前天，我的壹個老朋友，楊林先生，八十多歲了。他說，老師，妳我是五代朋友，我帶了兒子孫子來見妳。那天他坐在這裏，聽到我們談論孩子的教育問題。他說，為什麽我們沒有教育？想打車！我們來自同壹個背景。他的兒子都四十多歲了。都是喝過外國水的留學生。他當場在這裏發言。他說妳問我兒子，我兒子小時候被我打過，不是隨便的。他犯了壹個大錯。我叫他躺在凳子上，脫掉褲子。我氣得什麽都找不到，就用我的拿手好戲打他屁股。我的手疼了三天。他的兒子在那裏笑。爸爸，妳已經痛了三天了。我痛了四十多年，現在還痛。還好爸爸打了我壹頓，我改了。不改就改不了。他父子相視壹笑，他說，是啊，教育有時候是必須的。
這是要不要打。現在我們的教育不允許體罰。我現在不是提倡體罰。讓我告訴妳壹個歷史故事。其實要不要體罰，很難說。比如我帶兵的時候，曾經不提倡體罰。做錯了該怎麽辦？立正，站在前面，雙手平放，每個手指拿著壹份報紙，站壹個小時。妳的手不允許下垂。只要妳放低姿態，妳就會挨打。試試看，站十分鐘，它會殺了妳。說到這，我沒有體罰妳，但是比體罰更嚴重。
我們談到了教育，人性的善惡，我們都談到了。教育是為了提高人性，是應該嚴懲還是僅僅原諒？有壹個大問題。我們現在做的是實驗教育。我跟郭校長說，我們做這個教育對嗎？心情負擔很重。比如我剛才講的就是在座嘉賓的真實故事。舉個例子，幾周前，壹個老朋友來了，說他要接手壹個政府機構的負責人。原來的負責人犯了貪汙罪，挪用了很多錢。這個朋友也在做慈善，推動鄉村教育。這個朋友職位不低他說我接手的那天，我背了個包打車。他們還沒上班，只知道新領導那天會接班。他們沒想到他會乘出租車早到。他說我自己推門進辦公室，壹個科員看見了，問妳是做什麽的。我是來報道的。我也沒說我是誰。那個職員態度很好。請坐下。我只是坐在那裏等著，但他不理我。我坐了很久。我說，哥們，我報到也是客人。請給我倒杯水！那人起身倒水，然後聊了很久。他問我姓什麽，那人壹想，哦，很嚴重，趕緊用手機給更重要的軍官打電話，說某某已經到了這裏等妳。我說了不要打電話。他在路上開車。聽說是我先到了。如果他緊張，萬壹出事就糟了。
我在說妳的問題。妳的風格壹直很民主，很自由，這很好。妳後來怎麽說的？他說，我上來就說，我知道公司虧損很大，還有很多壞賬。我告訴妳，現在這個案子的結論已經出來了，明天我就正式上班了。妳有很多不清楚的手，妳拿了錢。趕緊還；如果來不及歸還手頭的錢，就捐給慈善機構；如果來不及捐給慈善機構，就捐給和尚廟，基督教會或者天主教會，趕緊捐。妳家後院挖個坑深埋都來不及，可別被我們挖了。如果妳喜歡，我很抱歉。我聽了就笑了，我說妳的演講很有意思。他說老師這麽好？我說妳說的很幽默很有趣，所以只能這樣處理了。真的翻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腐敗了。妳是做什麽的？不得不被送上法庭。這是人性的問題。
教育與人性有關。當妳說壹個年輕人犯了錯誤，妳原諒他，讓他反省和改正自己嗎？還是教育懲罰？這是人性的大問題。至於是懲罰他還是讓他自己坦白，很難下結論，要隨機應變。簡而言之，教育就是啟發和引導人性走向善的道路。如果妳說壹定要完全用愛，那就要求他自動受啟發，除非他是聖人。
比如清朝有壹個著名的案例，妳大概在書上看過。壹個年輕人犯了罪，搶人當土匪，被綁上刑場。在被斬首之前，照例有官員會問，妳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是的。他這個時候提出來，官方應該替他做。他說我想見我媽媽。那應該是，馬上派人去接媽媽，兩個人都會哭。然後，媽媽說，妳有什麽要說的？他說，媽媽，妳很愛我。我馬上就要死了，離開妳。我向妳要了最後壹口牛奶。媽媽解開給他的時候，他壹口咬掉了她的乳頭。他說，媽媽，今天的事是妳教我的。我從小就愛拿別人的東西，妳還鼓勵我，說我這麽聰明這麽優秀，每次都是妳教我的，所以我覺得偷人搶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才導致了我今天的下場。
所以怎麽教教育是個大問題，不要輕易下結論。也就是說我們教育工作者，如何教好人性。他們和所有的老師壹樣，沒日沒夜的照顧孩子，但是教育的方法，教育的導向，走哪條路，都值得研究。我們這裏是實驗學校，大家討論壹下正好。有時間我們再討論。很抱歉讓妳久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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