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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城》——不僅僅是關於婚姻

終於在這個月看到了錢鐘書的《圍城》。這是因為我先讀了江洋的傳記。錢先生雖然久負盛名,但為什麽先生的壽命更長,影響更大?

《圍城》的解讀在大家對婚姻的解讀中比較常見,來源於“婚姻是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裏的人想出去”這句話。

這本書的諷刺意味很濃。書中的方鴻漸就像壹個小醜,帶著自己眾所周知的心虛在各種場合遊蕩。從海外歸來後,他逃脫不了鮑小姐的漁獵,成為鮑小姐豐富情史路上的壹滴露珠,充實了她壹路枯燥的旅程。

回到上海,他忘恩負義,住在已故未婚妻的房子裏,但與前嶽父的關系逐漸僵化,以至於變相被踢出局。

他討厭蘇的腹誹,但他沒有勇氣拒絕蘇的誘惑。他真心喜歡唐曉芙,但他沒有動搖。

因為他的情敵,他得到了三閭大學的聘書,和壹幫戰時的同事壹起去了大學教書。這麽長時間壹路走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天賦,甚至連他自己都做不到,卻壹路恨這個恨那個。

三閭大學的生活變成了壹個笑話,他被孫柔嘉成功抓獲。他們回到上海不久,就因為家裏的瑣事,變成了苦情夫妻。

被戰爭圍困

我對圍城的第壹印象是被戰爭圍困。方鴻漸回國後不久,家鄉失火,家人逃往上海定居,人生軌跡受限。我想這可能也是《圍城》的壹層含義吧。

當壹個人的生命軌跡局限於死亡時,他的思維也必然是有限的。方鴻漸面對蘇的時候已經無法拒絕,因為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如果三閭大學的聘書早點到他手裏,他和唐曉芙可能會有不同的結局。

可惜他豁出去的心理只是建立在看到新出路的基礎上,得罪了以前的公公婆婆。

然而,這也是壹座圍城。他想出去,就出去了。他真的出去了,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滿目瘡痍,寸步難行。要不是趙等人,方鴻漸早掉頭繼續鉆回上海去了。

被圍困的工作場所

三閭大學的教學時間對方鴻漸來說是壹座圍城。來之前,他覺得自己可以有所作為。但他來了,發現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政治學系的教授職位破滅了,教授變成了副教授,教授的學科變成了自己的倫理學,完全陌生,沒有輸入材料。對方鴻漸來說,此時的職場就像被戰火圍困的上海,似乎沒有出路。他不擅長人際管理,不擅長教學,甚至不擅長認識自己。

他感嘆還不如回上海,等真的被炒了,他又感嘆自己糊塗,沒擔當。

婚姻圍城

這大概是小說中最明顯的圍城了。方鴻漸進城前,為唐曉芙傷透了心。當他遇到孫柔嘉時,他毫不掙紮地走進了這座被圍困的城市,仿佛這就是他的家。然而,當他們進入圍城時,卻未能看到城市的好處,眼中滿是失望。兩人逐漸對立,最終成就了無望的婚姻。

所謂圍城,城外的人想進來是因為能看到美景,城裏的人想出去是因為太健忘,管不了現有的風景。

這部名為《圍城》的小說絕不是這種生活的表征。我想錢先生從來不認為婚姻是圍城,否則他和先生的婚姻怎麽會幸福這麽多年呢?從反諷的角度來看,這恰恰是對那些把目光盯在圍城外面的人的反諷。如果他們不能註意眼前的事,就可能像方鴻漸壹樣壹無所獲,最終沒有希望。

搞笑,現實中大多數人對《圍城》的解讀僅限於那句諷刺的話:

所以,有那麽多人想壹輩子不停地進進出出,卻還在苦苦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