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喝完茶，看了壹本書，書上有點水。我知道我上唇的胡子又長了。如果翻翻康熙字典，上唇、下唇、臉頰、下巴上的各種胡須都有專門的名稱。然而，我卻沒有那麽無憂無慮瀟灑。總之這個胡子又長了，我會像往常壹樣剪短，避免被湯水淋濕。於是我找出鏡子和剪刀，壹開始剪，目的是讓他和上唇上緣平齊，變成隸書的壹個字。
我在切割的同時，突然想起了長安，想起了自己的青春，發出了綿綿的感慨。我不太記得長安了。那確實是我參觀孔廟的時候。有壹間房子有許多版畫，包括李二曲(5)和歷代皇帝。其中壹個是宋太祖什麽的，但我記不清了。簡而言之，我穿著長袍，胡子翹了起來。於是壹位名人堅決地說:“這都是日本人偽造的。妳看，這胡子是日本胡子。”
誠然，他們的胡子是如此扭曲，他們可能不會偽造宋太祖的肖像或其他什麽。但如果他們偽造壹幅中國皇帝的畫像，卻要對著鏡子，把胡子拍成法式風格，手段和思路之離奇，實在“出人意料”。乾隆年間，黃易在漢武挖出了梁祠的石像，那人的胡子是翹起來的。今天北魏到唐代的佛教造像裏的信眾像，都是留胡子的，也都是貼上去的。直到元明時期的畫像，胡須壹般都是被地球引力吸引而拖下來的。日本人怎麽敢費心制作這麽多漢代到唐代的假古董，埋在中國齊魯、演金、秦隴、巴蜀的深山峽谷廢墟裏？
我以為我的胡子是蒙古人的，是蒙古人帶來的，但是我們聰明的名人卻把它當成了我們國家的國粹。因為留日學生討厭日本，所以迷上了大元，說“要不是運氣好，這個島國早就被我們毀了！””⑨那拖著胡子的為國粹。但是，他們為什麽是黃帝的後代呢？為什麽說臺灣省人在福建打中國人是奴才根？
我當時想爭辯，但又不想馬上爭辯。X君，壹個在德國留學的愛國者，-因為我忘了他的名字，我們換成X吧，-我不是說因為我娶了日本女人就汙蔑中國，所以我為他們宣傳我國家的弊端嗎？之前只是列舉了幾個中國的缺點，但還是要和老婆換國籍，更別說現在的日本問題了。幸運的是，即使宋太祖的胡子被冤枉，也不會有洪水和地震，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於是我連連點頭說:“哼，哼，沒錯。”因為我真的好像比以前圓滑多了。
我把左尖胡子剪掉後，想到陜西人辛辛苦苦準備飯菜，花錢，用汽車裝，用船裝，用騾子拉，用自動擋汽車裝，所以請到長安演講。沒想到的是，雖然我是壹個從來不致命的小東西，卻拒絕直接發表意見，只會“哼，哼，對”。他們只是被騙了。
我又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的臉，看了看右邊的嘴角，剪掉了右邊的胡須尖散落在地上，想起了自己的青春——
那是句老話，大概十六七年吧。
我從日本回到家鄉，嘴上帶著宋太祖或某種向上翹起的胡子，坐在船上和船夫聊天。
“先生，妳中文說得很好。”後來，他說。
“我來自中國，和妳來自同壹個城鎮。我怎麽能……”
“哈哈哈，妳家先生會講笑話。”
我記得我當時的無助，比看到X君的交流還要十倍以上。我當時沒有帶家譜，所以不能證明我是中國人。就算我帶了家譜，上面只有壹個名字，沒有畫像，也不能證明這個名字就是我。即使有畫像，日本人也會偽造從漢代到唐代的石雕，以及宋太祖或其他宗教派別的畫像。偽造木刻家譜不會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