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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貌取人,畢竟心太遠,臉就在眼前!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內涵。求解釋

在魯迅時代,中國的文藝幾乎與西方十世紀末沒有什麽聯系。在十世紀的西方文學史上,法國人出了司湯達和巴爾紮克的壹表人才,英國人出了哈代和狄更斯的壹表人才,德國人出了歌德和席勒的壹表人才,中國人出了托爾斯泰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壹表人才,印度還有壹個泰戈爾,也是壹表人才——現代中國。值得慶幸的是,五四之後,魯迅先生的臉終於放在了世界文壇巨擘的位置上,我們沒有丟。

而且魯迅先生還得那麽矮那麽瘦,穿著長衫,壹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站在那裏。如果他和蕭伯納壹樣高,和巴爾紮克壹樣大,那將是壹個致命的錯誤。但如果他也有於右任的長胡子,或者像沈鈞儒那樣的光頭,古風也是有的,畢竟還是不像他。他長得很像自己,很“五四”;非常“中國”,但實際上非常現代...西方人因為西方的強大而占了外表的便宜,但他們真的很想遇到優秀的中國人,骨子裏的儒雅,被彼得·魯孜形容為“高貴而消極”的中國人,這真的是西方人望塵莫及的。像中國畫的墨色,可以比西方的五彩繽紛;妳拿魯迅先生的長相和西方作家比,確實很文藝,但壹點也不自大。

當年蕭伯納在上海遇到魯迅,誇他長得好。據說老先生回答:他早年的樣子更好。這不是魯迅會說話,而是他尊重蕭伯納,尊重他自己。

我不是根據封面來判斷壹本書。是的,在最高意義上,壹個人的外貌就是他的為人。但以上說法只是我對老先生的壹廂情願和單戀,並不能得到大家的同意。好在私人意見不需要同意,只是在說自己。

中國最搞笑的人。

我喜歡魯迅的第二個原因是這個老人很有趣。從文學和人物來說,他是中國近百年來第壹個搞笑的人。

“好玩”這個詞有點輕佻。這是現在年輕人隨便說的形容魯迅先生的話吧?我想了想,還是選了這個詞。這個詞用來指魯迅。這是什麽意思?我必須試著走下去,看看我是否有意義。

近二十年的“魯迅研究”終於能夠把魯迅放回他所生活的時代和“語境”中,而不是像過去那樣給他塗上濃重的意識形態的油彩,公正地對待他。然後平心而論,他身邊也有不少可以稱之為戰士、開拓者、導師、革命家的人。比如章太炎敢打袁世凱,魯迅很欣賞。辛亥創造的烈士不計其數;梁啟超提倡共和,蔡元培提倡學習,胡適提倡思想,梁漱溟親自建設鄉村...這些人物無論成敗,都是中國近代史上的開拓者和導師,成就在魯迅之上。

魯迅喊了壹輩子國事,妳說他熱衷於國事。他既沒有加入國民黨,也沒有當官。妳說他是秀才,但私底下和當時的“亂黨”關系密切,甚至加入了左聯。就拿他經常被通緝這件事來說,拿魯迅和他的家庭來比較,並無不妥。據說在白色恐怖時期,魯迅曾經很認真地問過革命黨人,被折磨是什麽感覺,可見他是有思想準備的。

老先生“洋洋自得”

現在我在興師問罪壹種所謂“好玩”的魯迅觀,有“以偏概全”之嫌,但我不在乎,因為我不能貶低魯迅,抹殺喜歡魯迅或討厭魯迅的人的各種評價。我只是拿起自己的經歷,在人們的文字間隙裏,畫出壹個我認為“好玩”的魯迅形象。

在我個人的經歷中,所謂的“樂趣”可以超越意義、是非、各種大話、價值判斷、意識形態,直接感知到那個人——我青年時代讀魯迅的時候,會笑個不停。作為壹個成年人,我知道這種笑聲有無數個隱秘的原因,但我說不出來,也慶幸我說不出來——這樣壹種讀書的樂趣,在中國現代的作家中,讀書,讀書,只有魯迅能給我。我相信他這樣寫,知道會有人笑。

只舉壹個微不足道的例子。《看蕭與人看蕭》中記載,宋慶齡通知魯迅,蕭伯納到了上海,正在那裏吃飯,問他願不願意見壹見。魯迅接著寫道:有這種事要見,就見吧。

妳什麽意思?沒什麽意思,但是有壹層意思是需要說但又不好說,不好說就不好玩了。妳什麽意思——蕭是個大人物。魯迅知道自己也是大人物。不去看他,或者很快的去看他,或者看不起他,都是不必要的,不合適的,不大方的。其實魯迅是想見面的,不見面也沒關系。既然人來了,邀請也來了,那麽——如果有這種事要見,那就見吧。

這個意義是深的,淺的,自發的,體面的。他當時想了這麽多,後來也寫了。很輕很隨意,他用了心思,卻沒看到怎麽用。但是,有這麽壹支筆——後來他寫他去了,坐在那裏看蕭和大家吃飯,等等——這些就是我所說的好玩而不起眼的文字。

魯迅真正的可愛之處在於他的“自得”。

自滿是什麽意思?我不知道,這句話早就忘記了,我只能粗魯而俗氣地翻譯成“好玩”。但無論是“自得其樂”還是“好玩”,都屬於點到為止的說法。那些懂的,不懂的,或者不想接受的,都白說了。我今天要堅持魯迅的“好玩”,但已經不好玩了。我該怎麽辦?現在我在這裏裝成講經的樣子,還要繼續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先說魯迅的人品。

王先生的性格

最近拿到壹份40多年前的內部文件,是受邀拍攝電影《魯迅傳》的多位文化人的談話記錄。當然都是文藝,但是都認識,都和老先生打過交道。幾乎所有人都提到魯迅先生不是壹直板著臉,而是很幽默,很隨意,喜歡開玩笑。

我在上海有壹個老朋友。他真正的叔叔是當年和魯迅先生壹起玩的壹個年輕人。他的名字叫湯濤。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湯濤看到世人把魯迅弄得像丟了臉似的,壹臉可憐相,就私下對侄子說:“哎呀,魯迅不是這樣的。”他還說,比如老先生晚上寫了壹篇罵人的文章,第二天在酒席上遇到被罵的朋友,互相提問,還談笑風生。除了魯迅討厭的壹些反對者,他和很多朋友的關系絕不是那麽非黑即白。

在回憶老先生的話中,似乎女性相對能抓住老先生“好玩”的壹面。近年來,出版物集中呈現了壹個相對真實的魯迅。往下看,魯迅幾乎隨時隨地拿身邊的人和事開玩笑。即使送壹本書給年輕的朋友,也要鬧個笑話——給新婚的的壹本書:親愛的毛哥哥,請妳從愛人的懷裏伸出手來,接受這本無聊的《中國文學簡史》。那種親密那種善良和驕傲!

我猜想,除了老人真正生氣的是什麽,他每壹個清醒的時刻都在尋找這樣的自己。

壹個有趣的人懂得自嘲和進退。他總是很放松、開朗、愛玩。“好玩”是人格乃至命運的巨大空間,有錢的壹面,大方的背景。壹個好玩的人壹旦正確認真,壹旦憤怒兇狠,壹旦威脅,不知道怎麽玩就會吃虧。

王老師的遊戲篇

在我看來,魯迅的批判性、正式性、戰鬥性的革命文章,歷來是很受推崇的。今天看來,大部分都是魯迅先生寫的,只是為了好玩。在中國看來,它們叫“遊戲篇”,用現代的話來說,它們叫“寫作的樂趣”——所謂“遊戲”,說白了就是所謂的“樂趣”和“樂趣”。然而,90多年後的今天,我們把它翻出來,發現五四的批判文章總是不如魯迅,不是因為他的思想和理由不如他,而是因為魯迅懂得寫作的樂趣,文字的調度,文章的遊戲性。

但我們看他的文筆,通常只看到犀利深刻,卻看不到老先生的豪情,因為老先生不流露。這個不透露,也是壹種驕傲,壹種“玩”的姿態,就像他講笑話自己不笑壹樣。

我們只看魯迅各種文集的標題,如《正義集》、《三閑集》、《準言情集》、《南北集》。真的很好玩很好玩,結果既字面意思又很有趣。他給文章出的題目也很有意思,我壹看就想看,比如《思與行》、《人心古》、《壹下子日記》等等,數不勝數。想必這位老先生在小胡子下面笑了笑,為自己感到驕傲。花邊文學有兩篇著名的文章:京派和海派,南方人和北方人,寫於同壹天。很明顯,老頭的文筆是半夜起來的,得意到抽的壹塌糊塗,幹脆又寫了壹篇。

在中國的散文中,如此真摯美好的,只有魯迅。不要小看這個結局:不僅是為了言歸正傳,也是為了文章的水平和收筆。我覺得更深壹層的意思是老先生看事情很周到。他犀利、善良、暴戾、清醒,不會把自己的觀點和態度推向極端,弄得像是在發高燒——憤怒的人也是聰明人,他的憤怒是美麗的文學。

有了這樣壹種戲謔的心態,魯迅的文章才能嚴肅深刻,然後設置壹個搞笑的話題,自嘲——他知道自己的文章站得比別人高,他知道自己站得比自己高——才能站得高,才能開得起眼界,才能玩得起玩笑和遊戲。所謂“笑罵皆文章”,其實古今中外都很少有人能做到。

他的語氣和風格,在只有憤怒和尖銳的地方,他會突然變得深沈和親切,比如他的回憶;突然辛辣調皮,如中年後的隨筆;突然平淡莊重,如涉及學習或翻譯;突然深刻而古老,如《故事新編》;忽柔忽悲,如《朝花Xi史》;但有壹種非常絕望和空洞的味道,幾乎出現在他各個時期的著作中——尤其是他的序言、後記、題跋。以上反差極大的特質,會意外地混合在壹起,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