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橋路連接成都鐵路貨運東站、二仙橋、成都理工大學。路邊有壹個著名的水果批發市場。成都人吃的鮮果十有八九來自這裏。幾年前,我曾經騎著摩托車做壹些批發。梨、臍橙、葡萄、柚子等等的價格確實比壹般市場高很多。而司馬橋街則是向北的通道,是老川陜公路的起點,街道的重要標誌是成渝鐵路橫在公路之上,所以人們說它是成都最早的立交橋,50年代就形成了今天的基本格局。
悍馬橋本身就是連接悍馬橋街、悍馬橋路、解放路的唯壹地方。地理位置上,真的是成都北大門川陜路的十字路口。
浪漫的錢球司馬橋
對於我來說,從我穿開襠褲開始就壹直聽人說北門外有座橋,但不知道在哪裏。有壹次和父親走到玉帶橋,我問是不是悍馬橋。父親笑了:“瓜娃!悍馬橋還在北門外,在去磨盤山的路上。”但是磨盤山在哪裏呢?我還是不知所措。
直到初中壹年級的時候,班主任帶著全班同學去磨盤山野餐,我才終於有機會認識了悍馬橋。出了北門穿過二環,沿著塵土飛揚的解放路,走過砂輪廠、鏈條廠、拖拉機廠、水泥廠等工廠的大門前。老師說這是悍馬橋。“現在!這就是悍馬橋?”我很失望。
腳下的河不寬,橋卻又窄又舊,和我小時候知道的萬裏橋、九眼橋相差甚遠。然而,遠處公路上方的鐵路橋讓我們大開眼界。我從未見過呼嘯的火車在高速公路上穿過汽車。班主任是壹個熟悉歷史的人。壹說起悍馬橋的來龍去脈,他就會滔滔不絕。我第壹次聽到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是從我的老師那裏。
後來經過學習和工作,我多次閱讀司馬相如的故事,尤其是《史記》、《司馬相如列傳》,使我對兩千多年前成都這位才子與駙馬橋的關系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司馬橋原名聖賢橋,因為橋下的河叫聖賢水,就是今天的沙河。《華陽國誌》說:“城北十裏有聖賢橋、福建橋。司馬相如初入長安時寫道:“不要乘高火車去備馬,妳會下車的”。後人取了司馬相如的題字,將這座橋重新命名為“馬旭”。事實上,司馬相如第壹次從四川歸來,並沒有履行諾言,因為他是四川的大學者,是有著風騷漢賦的文豪,與卓文君有著千古風流,人們刻意忽略了他之前的難處。
司馬相如,本名長青,年輕時擅長讀書和舞劍。因為仰慕藺相如而改名。司馬遷偏於家世,在傳記中投入大量篇幅,卻留下了關於相如與卓文君愛情婚姻的耐人尋味的文字。據《史記》記載,司馬相如初到長安後,因為韓晶的爛辭賦而受到冷落,只賞賜了他壹個武術家的職位。相如只好抱病辭職。他結識了鄒楊、梅城、莊吉等文人,並壹起在梁孝王用餐。但孝王不久就去世了,他失去了靠山,只好回老家。他怎麽敢有所期待?
林瓊縣令王吉就像壹個好朋友,雖然相如暫時住在他的門下。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於是兩人合力上演了壹場“雙簧”。林瓊的富人不知道司馬相如有多大,他們想巴結他。於是,相如有機會進入中國首富王卓的太陽房參加宴會。席間,卓家的女兒被壹首《秋鳳黃》攪得神魂顛倒。卓文君終於和迷人的司馬相如私奔了。回到成都後,文君發現相如是個窮書生,除了壹輛車外,他被“孤立在家”。為了生計,文君再次回到林瓊開了壹家小酒吧,並表演了“文君像個洗衣婦”的故事,被傳為千古美談。最後是財大氣粗的卓王孫的臉受不了了。在親朋好友的勸說下,他不得不獻出百萬家財、數百名仆從以及大量隨行衣物和財物。
司馬相如帶著嬌妻美眷回到了家鄉,《子虛浮》壹文讓皇帝喜出望外,甚至感嘆:“我不能同時和這個人在壹起!”相如終於又被叫到北京。這次他有足夠的信心!果然,幾年後,司馬相如被任命為中郎將,兩次前往中國西南。回到成都,不僅是高馬,更是“先鋒使蜀太守、縣令中箭”。成都人為此感到榮幸,卓王孫受到酒肉款待,暗暗慶幸當年的事沒辦成。到了唐代,岑參還專門寫了《登仙橋》這首詩:“縱柱上長橋,猶未來得及。乘壹輛悍馬,從橋上回來。”
但是,到了宋代,聖賢橋的名字就改成了司馬橋。北宋時,成都知府唐菁在撫河上重修了壹座橋。他以為是當年司馬相如題寫的橋,於是把重修後的橋改名為馬旭橋,並壹本正經地寫了壹篇關於馬旭橋的文章。北京無聊開了個玩笑,但也留下了成都兩座悍馬橋的名字。
30年前的堵車熱
如今的悍馬橋寬闊整潔,處理過的沙河岸邊清澈,曲徑通幽,真的很浪漫。
然而,幾十年前的悍馬橋卻沒有這樣的經歷。不僅路窄,路邊的泥都蓋到腳背了,下雨天稍微不小心就插進泥裏。晴天的時候車經過,都是灰塵蓋的。
悍馬橋最難忘的記憶就是堵車。30多年前沒有私家車,按理說不應該擁堵,但悍馬橋是個例外。進出城市的卡車和公共汽車通常有兩三英裏長。有壹次我們從新都“學農”回來,到了將軍碑就走不動了。聽說悍馬橋堵了。那時,學生通常乘卡車旅行。就在那天,司機忘了裝篷布,故意下大雨,沿路沒地方躲雨。幾十個學生站在車廂裏淋了兩個小時的雨,所有人都濕透了。汽車終於緩緩駛向悍馬橋。看著橋下渾濁的沙河水,壹個同學突然說:“我用壹袋炸藥把這座橋炸了,所以今天大家都比較舒服!”本來這是壹句俏皮話,但是當時就爆了。話音剛落,立刻遭到千炮轟擊:“妳家寶寶思想太反動了!”幸好這個同學鄭渺吃了主任的嚴厲批評,叫他回自己的地方去挖思想根源,那就算了。
任何過橋的人都遭受過交通堵塞。前不久看了壹個作家朋友寫的小說,裏面也寫了這壹點。我跟他聊起今天悍馬橋的變化,他說起往事:“哎呀!在青白江工作的時候,每周回城,都要把在悍馬橋吃過的灰堵起來。回家洗臉,鼻孔發黑……”
司馬橋早先之所以這麽擁擠,是因為它是川陜公路的起點,是通往北方的唯壹陸路通道,當然也是由北向南進入成都的必經之路。賀龍率領的華北野戰軍第十八兵團於1950從這裏入城,所以司馬橋南側的道路仍叫解放路。直到上世紀80年代,從悍馬橋出城的道路被拓寬,修成了壹條“大馬路”,再加上附近修建了成綿高速,悍馬橋的車流才終於得到緩解。
其實那些年聽了同學的俏皮話,每次路過悍馬橋的時候,我總在想,如果這座橋真的斷了,成都的北大門大概就要被堵死了。沒想到這個可笑的想法就這麽過去了,居然在古籍中得到證實。在古代,駟馬橋不僅有浪漫的傳說,還演繹了壹個生死攸關的故事。因為這裏曾經是兵家必爭之地。
戰爭的煙霧是不朽的水。
《易經》記載,駟馬橋是成都的出生大門,從地理上來說,也是通往北方的交通大動脈。所以在冷兵器時代,悍馬橋地區壹直是攻守成都的戰略要地。
唐懿宗鹹通十壹年,公元870年,南詔軍隊攻打成都,先占領北門外的聖賢橋,後四面圍城。守城的唐軍用滾石和滾燙的油澆在城下,削弱了敵兵的攻城氣勢。與此同時,城內守軍指揮官乘敵人慌亂之機,突然帶著敢死隊開門迎敵,最終擊退了圍困城池的南詔軍。但城外的主要道路,包括司馬橋,仍在南詔軍的控制之下。沒過多久,南詔軍就把城外居民樓的竹籬拆掉,套在士兵頭上,再次對城發起進攻。這壹次守城者在城門口澆鐵水,使得南詔士兵大敗撤退,損失慘重。之後唐軍援軍趕到,與守軍追擊,收復聖賢橋壹線,牢牢控制了這條戰略要道,使成都避免了失陷。
正是這場聖賢橋之戰,讓唐官員意識到成都城防的薄弱。我們東川的使臣顏清福來到成都後,立即做了壹系列的防禦部署:修築城墻,挖護城河,多開城門,在城外設置蒺藜鹿角。南詔軍見成都城防已堅,不敢輕舉妄動,但仍心存歹毒。在唐僖宗甘符元年,也就是公元874年,再次調兵遷到成都。幸好南詔軍的老對手高駢及時調來了西川節度使,這才止住了已經進攻雅安的南詔軍。為了防止南詔軍再來,高駢立即在成都修築了25裏羅城,把原來的小城池和分城池都圍了起來;與此同時,在城外的邕江上開辟了壹條新的河道,將邕江原有的流向向北分流,然後向南流動。從此成都的城防得到鞏固,形成了壹千多年來“兩江抱城”的格局。
成都北門多了壹道屏障,實際上凸顯了聖賢橋的軍事地位。在成都歷次進攻和掠奪戰役中,都是兵家部署之地。北鹹平三年,公元1000年,雷率官軍平定王軍叛亂,在聖賢橋壹帶打了幾個勝仗。雙方都視聖賢橋為生死戰略要地。此後,元、明、清三個朝代,包括張的大西軍,都在聖賢橋壹帶作戰。
登仙橋不僅是戰略要地,也是無能之輩的地盤。歷史上從四川分離出來的前蜀和後蜀,都在這裏投降亡國,交出政權。前蜀鹹康元年,公元925年,前蜀第二代皇帝王彥率領百位文武百官擡著靈柩,給戴孝蒙上麻,赤著腳,用草繩捆住頭,帶上玉璽,率領牛羊,壹路向唐軍哭訴投降。脫離四川18年的前蜀政權,最終被後唐莊宗所滅。無獨有偶,40年後,在宋太祖北部的康帝三年,也就是後蜀的鄭光二十八年,公元965年,孟嘗又壹次上演了王彥在聖賢橋表演過的鬧劇。後蜀終於死於大宋。
聖賢橋早已改名為司馬橋,籠罩其上的戰爭硝煙早已消散在歷史的天空中。作為成都著名的歷史文化名橋,只有它承載的浪漫故事還散發著迷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