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幕劇《宋智》
人物:馮夏造(孫本本的妻子)
孫奔(孫奔市長)
康公侯(三民主義青年團書記)
馬(黨組成員、辦公室主任)
錢曉芳(與孔祥熙有特殊關系的鞋店老板)
瑪麗(全國婦女大會代表)
警察檢查
時間:抗戰勝利後
地點:某國代表尚未選出的大城市。
場景:孫本，市長客廳。
幕啟:孫本坐在那裏，妻子馮夏造在給他上課。
馮夏早:(壹邊梳洗壹邊)妳，妳壹文不值，壹點老公精神都沒有。妳是壹個天生的失敗者。真是妳媽的損失。妳怎麽能生下這樣的寶寶！
孫本本:(明顯怕被老婆慣著)妳壹大早起來幹嘛？
馮夏早:河枯石爛也沒用！妳是個妓女。連舉都舉不起來。妳看，中央回來後，在日本手下工作的哪個沒升官發財？是妳，日本人治下，是市長；中央來了，還是個市長。
孫本本:(難免委屈，低聲解釋)跟別人比，都是地下工作者。
馮夏造:(生氣)那妳呢？妳不做地下工作。妳什麽時候埋過沒有妳的死人？
孫本本:看看妳都去哪了。
馮夏早:(橫眉豎眼)妳說什麽，妳說——
孫本本:(小心翼翼)沒有，我什麽都沒敢說！哦，我說妳別生氣，妳生氣了，怎麽得了！
馮夏造:(憤憤不平)更何況都是為了妳。我昨天補償湯姆跳了壹夜的舞，現在我的腿還酸著呢！
孫本本:(比較孝順)要我打妳嗎？
馮夏早:別他媽的在聖人面前讀聖紫晶！(命令地)把高跟鞋給我拿來。
孫本:哪壹對？黃色、黑色還是銀色？
馮夏早:(不耐煩)黃，黃，黃！哎喲！我連壹雙鞋子都拿不住！
孫本把鞋拿來，鳳霞早把腳給他，他馬上蹲在地上給她穿上。
馮夏早:(想起壹件事)哦！這兩天將舉行人大代表選舉...哎喲！輕點，我的腳疼了...沒人要求妳主動嗎？
孫奔:昨天三團康書記來找我幫忙。
馮夏造:(急忙)妳同意了？
孫本本:(沾沾自喜)人家書記親自坐車來拜訪，我可不敢答應！妳總是抱怨我不會鉆，沒有背景，突然-
馮夏造:(嚴厲斥責)現在妳變成大混蛋了！走開！站遠點。
孫本本:(目瞪口呆)什麽？錯誤的承諾？
馮夏早:(狠狠地)妳！妳怎麽還沒死！這麽好的機會！妳差點錯過了！
孫奔奔:沒錯過！
馮夏早:還撅嘴！妳！
孫本本:沒有，沒敢。我不明白。我要當康書記了，我-
馮夏早:妳會抱怨到死！妳說，現在什麽世道？
孫本本:(不知所措)什麽世界？
馮夏早:民主世界，現在民主世界！妳是鎮長，壹個鎮的人都在妳的控制之下。妳不是壹個民主國家。這是什麽？他們要當代表，不求妳們民主，求個屁！我求妳了，但我不能就這麽答應。這裏面有很多壓力。現在各方面都在搶民主，搶的很厲害。這些招數我們都分不清，三清，黃埔，政治學，CCD，gosh，還有什麽英美派，諸侯，新運動...
孫本本:新運氣...
馮夏早:不過是個新的幸運兒！
孫本本:(張耳不解)壓力太大了！
馮夏造:嗯！這裏有很多大人物，我們必須為人民做決定。如果“主”是好的，壹切都會在其中豐富。壹個小秘書算什麽！如果他們再來，看著我！
孫奔奔:見？
鳳霞早:看我怎麽對付他！
孫本本:(欽佩地)妳真行。我的祖先是什麽時候積德的？上帝開眼了，我娶了妳這樣的妻子！
有人敲門。
壹個親密的聲音:“本在家嗎？”
孫本本:(慌張地)來了，來了！
馮夏早:來，收拾收拾，把洗臉水拿走——坐，坐，裝上班族...自豪吧，翻開書，翻開...哦！我的拖鞋...
又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馮夏早:(用嬌弱的聲音)誰呀？
門打開，壹個瘦瘦的紳士——康紅厚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東西。
康公侯:妳是我哥哥的手下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孫本:(大搖大擺)康主任！(轉身介紹)這是我妻子——馮夏造。
馮夏造:(鞠躬，顯得很客氣)康主任！我們已經聽過很多了！
康紅後:哪裏，哪裏，自己人，不用客氣！
馮夏造:(故作姿態)康主任，請坐！
康公侯:(坐下)我得到了壹個小禮物，壹件美國新進口的玻璃雨衣。妳妻子會嘗試嗎？
馮夏早:喲！我們怎麽敢！
康公侯:沒事，沒事，請收下！(發過來)
馮夏造:(故作姿態)本，妳說妳能有嗎？
孫本本:(尷尬)妳覺得呢？
馮夏早:(更加自命不凡)嗯——妳以為妳的朋友...夠近了嗎？
康公侯:(急忙)因為哥哥和哥哥是老朋友，昨天才認識的！
馮夏造:所以-
孫本:妳看著辦吧！
馮夏早:(笑)謝謝。
康公侯:(放心)還有，這是我弟弟競選全國代表大會的宣傳單。我帶了壹些。請幫我哥哥嫂子散在這個鎮上。
馮夏造:(仔細看看)挺新奇的！(慢慢地)請選擇愛民如子的康公侯先生——
康公侯:(自鳴得意的解釋)唉，我愛民如子。
馮夏早:(有點恭維)很好！
康公侯:怎麽樣？批評(錯誤)
馮夏早:妳壹定要當選！
孫奔奔:(附和)當然，當然(夏風給了他壹個白眼，孫奔奔趕緊坐下)
康公侯:全靠大助！本哥妳看，這鎮上能裝多少張票？
孫本本:(尷尬)多少錢？(轉向他的妻子)多少錢？
馮夏造:(指著孫本)至少有十萬！
康公侯:(驚訝)十萬？
孫本本:(得意洋洋地)十萬不算什麽。如果我開心，我可以做到100萬！
馮夏早:(轉身笑)是啊，誰不認識市長？然後，他隨便填就可以了，沒人說話！為此，把鎮上的戶口簿給康主任看看！
孫本本:(尷尬)那是民國26年的事了。
馮夏造:二十六年就是二十六。總之，他住在這個鎮上。
孫本:夠了？.....(不能魯莽)但是，上面的名字很多都已經死了！
馮夏造:死了就死了。哇，死了就不能投票了？反正他活下來了，我們也不冤枉他，妳說呢，康主任？
康公侯:對！是啊！是啊！
馮夏早:再說了，連死人都給康導演投票，那不是讓導演更偉大了嗎？
康公侯:(苦笑)哈哈！
馮夏造:我們也應該尊重死者。妳總是這麽封建！
孫本本:(抹了壹把鼻子，趕緊道歉)對，我腦袋像木頭，不聽使喚。
馮夏造:另外，我們還可以四處走動，把所有的人都帶到這裏。親戚，朋友，同學，同事，老鄉，同胞，同宗的人，四川人，湖北人，廣東人，美國人，都在壹起。哎，在美國人中，我認識的人很多，比如湯，姜，和媽媽壹起死的很慘，還有補襪子。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康公侯:(大驚，如獲至寶)看不出妳老婆走的是國際路線！
馮夏造:(輕描淡寫，沾沾自喜)沒什麽，我只是在安慰他們。江主席不是說過中美機會均等嗎？我就是這樣。註意了！
康公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馮夏早:(謙虛)不，這是我的職責。
康公侯:(終於下定決心)這樣吧，今晚哥哥請兩個人在三和樓吃頓便飯。請過來加入我們-
孫本:便餐？
馮夏造:可惜今晚不是吳鐵老先生--
孫本:(大驚)吳鐵老？
馮夏早:對，吳鐵城鐵佬不是約好了嗎？
康功厚:(也慌了)吳鐵城是政治系的。他為誰工作？
孫本本:(尷尬)他，他代替--他--
馮夏造:(警覺)對不起，康主任，這是秘密！
孫本本:(松了口氣)啊，啊！……
康公侯:(更急)秘密？妳們兩個都是忠誠的戰友，在這裏談也沒關系。吳鐵城是壹個政治科學系，而兒童政治科學系是壹群黨內的臭官僚和腐敗分子！(大聲喊叫，臉紅)我們就打他，讓他們入黨！(壹轉)兩位忠誠的同誌，我們黨的開國元勛，國家的幹城；無論如何，妳不能和這樣的人混在壹起。拜托，今晚請到我家來。
馮夏早:(假裝尷尬)還有黃導演黃...
康公侯:那就更慘了。黃是交通運輸學校的新生。他開始是給江太太拉皮條，專門做內幕交易。他是個該死的太監。這種人只配被扔進廁所餵狗。
馮夏造:龔湛先生也說過...
孫奔奔:(已經驚呆了，黯然失色，自言自語)這是什麽鬼？
康公侯:(氣急敗壞，幾個同時是孫本)他說什麽...他，他是CC的軍師，誰不知道。CC辦了這麽多年黨，妳做過壹件好事嗎？因為太不雅了，校長毅然組織了青年團，要求我們換掉他們。(刺耳的聲音)CC已經腐化了，我們很快就會殺了他們！
壹個男人漂進來，拿著壹個大皮包。這是馬兀顏姓。
馬:恭侯兄，妳想改變誰的生活？.....哪個孫本是鎮長？
孫本:我，孫本，我孫子的孫子；這是我的首都。妳姓什麽？……
馬無涯:馬無涯，這是我的電影！(遞上壹張大名片)
孫奔:哦，哦，馬主任。
馬:立夫先生派他去拜見孫市長，並帶了壹件小禮物給他。這是...也就是壹塊肥皂，半打牙膏，兩雙牙刷，壹條毛巾(壹條壹條)。
孫本本:(不知道對不對，趕緊介紹)這是我老婆，馮夏造！
馮夏早:(鞠躬)久仰大名！
馬無涯:(我已經註意到了)我從沒見過妳老婆(馬上親熱)喲，妳看，我最近瘦了！
馮夏造:(也熟練)真的？也許這是壹個公開展覽，先生。
馬:(急忙)龔湛和妳妻子是熟人？
馮夏早:(模模糊糊地過去)嗯...哦...嗯...這份禮物...
馬無涯:這是立夫先生的壹點小意思。請接受它。如果妳不接受，立夫先生的臉會...
孫本本:那就拿著吧。拿著！(自言自語)不知道怎麽回事！
馬:既然妳夫人是龔占先生的熟人，那妳壹定是在說人大代表了。
康公侯:(已經不耐煩了)等等，等等！這是我的兄弟，他答應投我壹票！
馬無涯:(無視)那麽，今晚七點，妳必須被邀請加入我們在大西洋風扇餐廳！
康公侯:(阻攔)不！妳們兩個答應我吃頓便飯！
馬無涯:(仍然忽略它)我們需要討論壹下。在這次NPC代表選舉中，我們應該謹慎。可能...
康功厚:無涯兄弟，妳不能借立夫先生的牌子在這裏虛張聲勢。這個地方是我的！
馬無涯:(避開他)也許有些反動派會制造混亂。立夫先生請他哥哥裝飾。妳知道，兄弟本來是負責統壹的，所以他不能...
康公侯:怎麽聽不見？我告訴妳，(大聲)我已經做了決定！
馬無涯:啊，好吧，那麽，今晚請早點來！
康公侯:妳在浪費時間。他們兩個講究信仰！夏造，妳告訴他妳不去了。
馮夏早:(好像左右為難)嗯，我...
馬:(像突然發現新大陸壹樣)嘿，夏造小姐，妳真漂亮，妳真漂亮！晚飯後，我可以榮幸地陪妳去怡園跳舞嗎？
康公侯:(暴怒)好流氓！(變成媚笑)夏造，別理他，我要親自為妳舉辦壹個聚會！(對馬)我告訴妳，我已經決定了！
馬(還想補充)妳想獨占哪裏！
康公侯:事情總是有先後順序的。我們是老朋友了！
馬:她和龔湛先生有很深的關系！
康公侯:反正她永遠是我的！
馬無涯:我的！
康公侯:(生氣)我的！
馬無涯:(更生氣)我的！
康公侯:(大喊)她是我表妹！
馬無涯:(過了壹會兒)姑姑還是表姐？
康公侯:我媽是她姑姑的妹妹！
馬:沒用，自由競爭，盡我的壹份力！
康公侯:我的。
馬無涯:我的
康公侯:我的。
馬無涯:我的
孫本本:(急得跺腳，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只好制止)好商量。好商量。妳們兩個都參與了。有什麽麻煩嗎？
(壹個胖子匆匆上來，這是錢小芳)
錢曉芳:(直奔中心)為了我哥，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孫奔奔:哦，錢總，什麽風啊？
錢曉芳:(對馮夏造)夏造夫人！我想早點來看妳。我在忙壹件事，怕打擾妳，所以耽擱了。看這兩雙皮鞋。他們合適嗎？是我們廠的，還沒上市，所以特意挑了兩雙過來送給妳。
馮夏早:買不起！
錢曉芳:我很榮幸能幫到妳，自己人！如果妳將來需要任何東西，請告訴我。黃金美鈔都是現成的，拿著用就行了！
馮夏造:(依舊客氣)我們沒為妳做什麽——
錢曉芳:哪裏，哪裏！只要妳幫助妳的兄弟，妳就會擁有壹切！
馬和康紅後:(我不禁同時納悶)妳也想競選公職？
錢曉芳:這兩個？
馮夏造:這位是中央調查統計局的馬局長，這位是第三團委的康書記。
錢小芳:(抱拳)保重！
馬·無涯:(威脅地)妳是做什麽的？
錢曉芳:我...
康公侯:(為了抵禦新來者，難免要冰釋前嫌)對了，無涯兄弟，好好盤問他。也許是* * *制作方的間諜。
錢曉芳:我，那個* * *制作方？笑話！我是猶達銀行和大多數鞋店的總經理。怎樣才能成為* * *制作人？
康功厚:這幾天很難說總經理為* * *制作方代言了很多。
馮夏造:(代解釋):錢總也是我們的黨員。
康公侯:我們的黨員也不壹定可靠。
馬:妳為什麽要競選全國代表大會？妳的意圖是什麽？
錢曉芳:(氣憤地)做生意做膩了，想買官！
馬·無涯:妳也做了嗎？
康公侯:是啊，妳也是管政務的？
馬:我勸妳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吧，否則，明天我就派人去妳們銀行查賬。
錢曉芳:查壹下。幸好那家銀行是孔德安開的！
馬和康功厚:(同時)什麽，孔德安？！
錢小芳:(冷笑)哈哈哈，這年頭，沒有後臺，敢競選公職？
馬無涯:(見風向不對)何苦呢？哥們，妳有錢幹嘛爭這個代表？還留壹碗飯給別人吃！
錢曉芳:這還差不多！
康公侯:所以，妳哥哥讓步了？
錢曉芳:我不能讓步。我花了幾百萬，李奔還沒回來。屈服？笑話！
康公侯:(進壹步威脅)如果妳堅持-
錢曉芳:怎麽樣？——
康功厚:那裏有榜樣。小心妳的頭！
錢曉芳:嗯？——
又有人敲門。壹個女人的聲音說:“我可以進來嗎？”
像壹陣風壹樣，壹個帶著壹束花的女人進來了——瑪麗。
馬·無涯:(厭煩地)瑪麗。我怎麽又碰到妳了？咬人的蟲子，去哪咬哪！
瑪麗:誰是孫市長？
孫本:我-
瑪麗:(徑直走向孫本，沒人看)我叫瑪麗，是新運動婦女促進會的執行理事。妳當然知道我們的組織是由江女士領導的。黃先生是我們的總幹事。因為在抗日戰爭時期，妳堅持在日本人手下工作，為黨和國家作出了貢獻，所以，所以，黃主任特意讓我給妳送花-
孫本本:(不禁嚇了壹跳)這，這——妳問問我老婆，我老婆——
瑪麗:(尷尬，但馬上笑了，機智)自然，妳為黨和國家做了這麽多！妻子的好監督也是壹大原因，這也說明了女性的偉大。所以，所以，這壹次，NPC代表必須選擇我們女性。孫太太，妳說是不是？
馮夏早:(很久以前就不高興了，然後冷冷的)什麽老婆的老婆，封建主義死了，妳叫我馮小姐就行了！
瑪麗:(壹個“聰明”的人，馬上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馬上對癥下藥。)妳知道，馮小姐，江太太很關心我們女人的幸福。夫人(在情感上)就像壹盞燈，她帶領我們走向光明！馮太太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婦女才有資格當全國代表大會的代表。只要我當選為代表，我壹定會介紹這位小姐到新運動會工作...
馮夏早:喲，我能怎麽辦？
瑪麗:什麽宣傳，什麽禮貌，什麽廉恥，什麽招待盟軍？有很多工作要做，妳壹定能勝任，壹定會很開心。江夫人是我們的領導。江太太，她...
康公侯:妳吹牛什麽？蔣先生還是我們的校長！
錢曉芳:確實如此！不是哥哥吹牛，而是孔德安叔叔的爺爺的表哥是我月經的表哥的姑姑，所以從輩分上來說，我和表哥在這壹刻是眾所周知的！
馬無涯:我為立夫先生工作。當然，妳們都知道立夫先生和江主席的關系。想當官就得選我！
瑪麗:我是江太太。她愛我就像愛自己的女兒壹樣！
錢曉芳:是江主席的妹夫，我是的表妹。這個關系不用我說，我其實是蔣先生的小舅子！
瑪麗:蔣夫人是蔣先生的妻子。江太太愛我，所以江先生也愛我。他甚至握了我的手！
康公侯:握手算不了什麽。我在黃埔軍校的時候，他老人家親自打了我壹巴掌。廣大眾生，他老人家為什麽不打別人，卻打我？但是如果他不打我，他會打誰呢？這裏，這裏，就在這裏，請享用——(他指指自己的臉頰，走到大家面前)
馮夏早:(康公侯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比別的地方亮壹點！
康公侯:(驕傲地)他不把我當兒子，他自己會打我嗎？
瑪麗:這是什麽？江太太還天天和主席睡覺！
馬:(冷冷地)不壹定。
錢小芳:(更進壹步)我已經通知妳了，我是他姐夫！
瑪麗:是真的，他把我當女兒看待！
康公侯:我已經拿出證據證明我確實是他的兒子！
錢小芳:(氣憤地)我是姐夫！
康公侯:我兒子比妳親！
瑪麗:(大叫)我是她的親生女兒！
於是壹片混亂，只聽到“我是姐夫！”“我是兒子！”“我是女兒！”噪音。
馬無涯:(突然心血來潮，跳上凳子大聲吼道)美國人就是我，親愛的爸爸...
果然這個聲音起作用了，猴子們都啞了。
馬·無涯:我親愛的爸爸是美國人。妳對此無話可說！
沈默了壹會兒，馬無涯得意洋洋。
康公侯:(無奈地)看不出大人是個混蛋。
錢曉芳:(於奴不付利息)好吧，孫奔是鎮長，投我壹票，我給妳10萬-
馬:(馬上)十五萬，十五萬！
瑪麗:21萬！
康公侯:27.5萬！
錢曉芳:四十萬！
馬:(冷冷地)401，111.50！
康公侯:40.5萬！
瑪麗:80萬！
錢曉芳:壹百，他媽的壹百萬美元！
瑪麗:110！
錢小芳:壹百兩，老子幹脆加到兩百萬！200萬！怎麽樣！
[所有人都沈默]
馮夏造:兩百萬就說兩百萬吧。我們能做什麽？
康公侯:(像困獸壹樣，草草簽了支票)這是支票，表哥，妳先拿著！
馬:支票好麻煩。我在這裏付現金。(從袋子中拉出捆)
瑪麗:我會付金條的錢！這年頭，法幣天天是市場，比衛生紙還不如。金條是安全的！
錢曉芳:我操，美國的文案我買單，美國的賬單太神奇了！
馮夏造:就拿美鈔來說吧。太尷尬了！
康公侯:(按捺不住怒火，沖上前去壹把揪住他的衣領)妳他媽拿錢買，我告發妳！妳以為我不知道妳們孔家的事，我把中國的錢都刮到妳們孔家的腰包裏了！(轉身)吳亞兄弟，我們壹起打他，他媽的官僚資本！
馬:(我也沒覺得好)得了吧，妳也不是什麽好貨，還裝人家表妹！
康公侯:(暴怒)妳罵我，妳也配罵我？妳們CC會員，單在武漢，就發了3.3億的財——
馬:那妳們的青年團呢？妳賣了177箱鴉片。妳以為我不知道嗎？
康公侯:妳們的領導陳立夫是黨和國家的罪魁禍首！
馬:妳的陳誠是條狗。
康公侯:怪不得妳叫吳亞，真是不要臉！
馬·無涯:妳呢？不是公猴。只是母猴咬人！
康公侯:妳月經是尼姑！
馬·無涯:妳爺爺偷了壹個人！
康公侯:妳是腐敗的-
馬；妳腐敗了-
康公侯:妳！——
馬:妳！——
康公侯:(突然掌摑)妳這個賤人！
馬:妳打人，妳-
[兩個人扭成壹團]
錢曉芳:有打。(掌摑瑪麗瑞，沖上去歡呼)
瑪麗:(大叫)什麽？我沒有惹妳生氣！
孫本本:何苦呢？我們都是同胞。何必呢？(躲在角落，蹲下)
瑪麗:(我越想越生氣。我跑過去抱住馮夏造，哭了。)欺負壹個小姐，啊，啊...
那時，馬和康公侯已經成了壹夥。
錢曉芳像足球比賽中的拉拉隊隊員壹樣大喊加油。
錢曉芳:槍法好，重壹點...在眼睛上...好的...左邊的...正確...上面的...降低...
康公侯翻了沙發，馬撲向他，不料騎在康公侯身上，康公侯突然翻身而起，拔出手槍。
康公侯:槍斃妳！
馬無涯:妳敢...我...我立夫先生的人...妳敢！
康公侯:(猶豫)我...
馬無涯:(見康公猶豫不決，他的勇氣大增)看妳今天把我打死了！給妳，給妳-
康公侯憤怒地向大天開槍)
女人驚呼道。錢小芳從凳子上摔了下來，孫奔鉆到了桌子底下。
康公侯:(悠然，吹槍口，把槍放進口袋)我要射妳的靈魂！
警察很著急。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馬:這不關妳的事。我們都是國民黨，我們是壹個體系。
警察:壹個系統，幹嘛鬧這麽大，搞得鼻青臉腫的？！
馮夏早:(靈機壹動)沒什麽，他們就是瞎玩，跟猴子玩！
大家都急著鬧猴戲。
警察:耍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