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是個技術活。就像寫作壹樣。寫作有寫作的技巧,幽默有幽默的技巧,這是兩回事。像我這樣以寫作為生的人,不得不好奇“我上小學的時候”和“我上小學的時候”有什麽區別。就像壹個剁包子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再剁兩刀,壹個打鐵的人不知道哪裏再錘兩下。今天去壹家老字號的餃子店吃餃子。同樣的皮和餡做的比我好。這是壹門手藝,我無法拒絕。為什麽楚種的橘子比別人種的好吃?因為楚石堅上街買有機肥,也就是雞糞的時候,會親自拿出壹把雞糞,搓壹搓,看看幹濕程度,然後湊過去聞聞。寫作也是如此。妳必須聞很多腐爛的雞屎。不努力聞臭雞屎,幽默是做不出來的。因為妳不是天才。
也看過很多文章,生動詼諧,讓人如釋重負。看了這樣壹篇文章,再開始寫就被他毒害了。別人不認同妳的氣質,妳就學不會別人的好處。就像買家秀和賣家秀壹樣。壹套衣服好看不好看,不是看衣服,而是看臉。壹句話幽默不幽默,不看,看誰說的。“也醉了”從某些人嘴裏說出來,很奇妙。如果妳換個人,妳會起雞皮疙瘩。這真的不是歧視,因為99%的人都不幽默。
但是很多人發現自己很幽默。這源於妳和自己之間的親密。幽默總是來自親近的人。戀人最容易發現對方的幽默,其次是家人和陌生人,而敵人幾乎沒有辦法發現對方的幽默,只能發現對方的腦殘。
在親近的人面前,人們不太在意自己的形象。因為形成的印象不容易破壞,壹個人可以毫無顧忌地暴露自己的瑕疵和猥褻,這足以成為幽默的條件。遇到陌生人,會覺得對不起對方。這種遮遮掩掩是幽默的大敵,尷尬和焦慮破壞了輕松的氣氛。
之前有兩個姐妹坐在我同事旁邊。他們離職後,我同事輕松地說,現在上班終於輕松了,可以舒服地放屁了。正因如此,他的幽默感永遠不會遺傳給兩姐妹。
沒有人有能力在半分鐘內讓壹個新人感到幽默。如果有,那壹定是訓練有素的表演,機械的操作,而不是幽默本身。當妳看到壹個笑話的時候,狗整天笑著講笑話。見面聊起來,可能會悶死。原因只有壹個:人家做工好,手藝好,知道什麽能讓人笑。但是知道這些並不足以讓他變得幽默。幽默很大程度上是自然的。
人們困惑的是,他們常常把自然和工藝混為壹談。自然是先天的,是基因帶來的;手藝是後天的,是壹點壹點磨出來的。學,然後知不足,知工匠之不足,而非自然之不足。壹旦混淆了這壹點,妳越是努力表現出幽默,就會越讓人討厭。親近的人取笑我,說幾句調侃的話,會讓我們之間的氣氛活躍起來,開心起來;而不熟悉的人,用同樣的手段,會讓我感到厭惡。
我特別討厭那些因為異性在場而極力炫耀自己幽默的人。他的幽默感不夠,就像壹瓶被抽幹的酒。不管妳怎麽使勁拍瓶底,也只能滴下壹兩滴。他們自己也覺得自己出盡了風頭,覺得自己太搞笑了,弄得壹桌子春光。這是濫用幽默的人的美德,但他們沒有自省就被拉伸了。所以普通人不要輕易講笑話,壹定要講,不要事先說“我講個笑話”。也許,妳就是壹個笑話。
幽默是壹種豐富的狀態。就好像妳有五塊錢,只花了兩塊,很幽默。它讓妳放松,毫不費力。故意幽默的人口袋裏有兩塊錢,花壹塊錢八塊錢都不夠。為了證明他有錢,他至少要花壹美元和九美元。當他花掉那多出來的壹毛錢時,每個人都能看出他沒剩多少錢了。
試圖表達幽默的人,自我意識很強,想到處刷存在感。因此,他們不願意錯過任何機會。這種硬的地方才是沒有效果的地方,才是幽默被碾壓的地方。
壹個人要努力讓自己變得有趣,更重要的是要克制自己的興趣。前者是進步的美德,後者是克制的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