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鴛鴦夢趙江雲軒
知其區別,悟其梨香庭。
這壹次,如果內容沿襲了網絡標題黨的風格,得到壹個醒目的標題——“看!襲人的升遷和寶玉的失意是同時發生的!真相就在這裏,妳永遠也想不到……”-點擊量會增加嗎?
或者換壹個高大上的“文風”標題,也可以是這樣的:《論薛寶釵與花襲人利益同盟的建立與鞏固及賈寶玉在“愛情圈”中得失的困惑與認識——也許壹不小心就能登錄雅苑。
這就是所謂的“真的時候假的就是真的”。
其實每次的內容都可以做成這樣,但是除了低俗和壹點搞笑還能剩下什麽?所以為了嚴肅起見,還是不要神秘的好。因為真正的文學名著不是靠離奇的情節吸引人,重要的是靠人性的力量打動人。不過可以理解,也許有點意外,且聽慢道——
寶玉被父親賈政罵“沒出息”,又被賈母親自救出來,調養了壹段日子,如今好了許多。賈為了防止他再闖禍,特地頒布了“關他幾個月”的保護性政策——在此期間,他不僅不用聽父親的傳喚,外人也可以消失。有了這樣的特殊待遇,寶玉突然好像徹底解放了,每天只在丫鬟們中間玩耍,狀態很是悠閑。寶釵等人雖時不時勸幾句,但立刻遭到寶玉的厭惡和怨恨。只有黛玉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些,所以她當然和黛玉更投緣。
換句話說,因為王夫人的丫鬟金川投井自殺,名額空出來,自然有人想到了。畢竟,這個職位的“工資水平”相對較高。於是,主管人事的鳳姐陸續收到壹些人的禮物。鳳姐起初不解,經平兒提示才恍然大悟。鳳姐兒等禮物收得差不多了,當日方便,便向王夫人請示,只為表個人情。王夫人想了想,說,不用加人。直接把每個月的錢加到金昌妹子玉川頭上,讓她吃個雙份也不為過。於是玉川磕頭謝恩。
王夫人又問了姨媽們每月的情況,決定直線提高襲人的待遇:將來有了趙姨娘和周姨娘,就有了襲人——相當於明確了襲人作為寶玉“姨太太”的“政治地位”,只是暫時不辦手續。襲人過去在賈母房裏享受丫鬟的待遇,已經比秋紋等大姑娘高了。現在得到王夫人的特別關照,拿的是“雙薪”——每月拿相當於舅媽標準的22兩銀子工資,外加壹個漂亮丫鬟標準的掛錢,但這筆錢不是從大帳裏出,而是王夫人從自己的月案裏轉來的。王夫人眼含熱淚,給薛姨媽等人講了打“孩子”的種種好處,“比我寶玉強十倍”。如果寶玉運氣好,可以伺候她很久。...
大概是舉報了鳳姐,王夫人問了每月發錢過程中的扣款、拖延等問題。馮顯然是有罪的,所以她急忙解釋了壹系列的解釋。她的嘴“像核桃車壹樣”,王夫人沒有再問什麽,但顯然是矜持的——壹種令人尷尬的懷疑的沈默。想通了這壹點,鳳才松了壹口氣。她出去見幾個執事的媳婦時,忍不住厭惡地放開了報復的口氣。
寶釵也加緊了行動。午休時,她仿佛不經意地“順道”來到了綺袁弘,希望能和寶玉聊聊天,緩解壹下下午的疲勞。
回顧第八回,我們知道寶玉曾把自己的住處命名為“絳”,寶玉還用“絳”三個大字寫了“鬥房”讓晴雯張貼。“深紅”是紅色的意思。我們註意到寶玉的標簽總是和“紅”有關,“紅”當然代表了讓他耳目壹新的“女兒們”。
寶釵偷偷溜進寶玉的房間,發現寶玉在床上睡著了。香氣坐在她旁邊,手裏拿著針線活。寶釵看著襲人手裏的針線。原來是壹條白絲紅肚,上面紮著紅蓮葉和五色鴛鴦。我不禁贊嘆,多麽光明的工作啊!這是誰的,值得努力嗎?香氣朝床上努努嘴。
襲擊者說幹了半天,脖子酸了,要出去走走。請寶釵暫時代班。就這樣,看似無意,實則有意。在《絳紅雲軒》中,寶釵和襲人有壹個極具象征意義的親密合作——共同構築壹個“鴛鴦夢”。寶釵也坐在襲人剛坐的位置上,忍不住把襲人剛放下的活兒拿來,繼續繡鴛鴦。...
這壹個我們下船時的溫馨鏡頭被黛玉捕捉到了——因為湘雲邀請黛玉去祝賀襲人,黛玉從窗外透過紗窗往裏看,這壹幕映入眼簾。...
寶釵正繡得起勁,忽然寶玉在夢裏大叫罵道:“和尚道士的話,妳怎麽信?”什麽是金玉良緣?我更願意說是木石婚!寶釵聽了,嚇了壹跳。"。
現在看來,回復中“絳”的“夢兆”應該是壹語雙關——表面上看是寶玉在午睡,說夢話,其實也暗示著寶釵與襲人的“鴛鴦夢”已經被寶玉的夢話無情地打破了。
這時襲人回來了,襲人說起剛才看見林姑娘和石姑娘的事。寶釵問,他們沒告訴妳什麽?襲人道:就是那些笑話。寶釵說這壹次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上次寶釵說的話讓襲人“更尷尬”終於來了。正說著,鳳姐叫人去叫襲人給王夫人磕頭。
夜深人靜,襲人把喜訊告訴寶玉,寶玉不禁失笑。寶玉道:妳這次不能總說要走。
攻擊者說,從現在開始,我是壹個妻子的人。我甚至不用告訴妳我要走了。直接告訴我老婆就行了。我們發現攻擊者在獲得王夫人的高度信任後,語氣馬上就變了,顯得有些趾高氣揚。
說到底,還是說說“死”這個話題吧。寶玉做了壹個“宏觀論”,首先,他對自古以來那些文武大臣“諫死與死鬥”的說法進行了質疑和批判。
忠君思想是歷代儒家所提倡的。寶玉用“子之矛,攻之盾”的方法批判了這種思想的邏輯矛盾:只有昏君才能死,“諫文”不是罵昏君嗎?“戰鬥到死”,軍事指揮官應該保衛國王。所有人都死於戰鬥。誰來為君辯護?所以,這兩個“死”應該都不值得——這的確是以前沒人敢說的話,也難怪有“宇哥的言論真是賞心悅目”的評論。但以寶玉的社會閱歷,似乎很難有如此“勵誌”的見解。所以這段話可以看作是曹公想借寶玉之口說的話。這些話在當時的條件下顯然是“離譜”的——可見作者特意聲明的“不幹涉時局”只是壹種掩飾。
寶玉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可笑,以至於說:“妳們都在這裏,我就死了,讓妳們的眼淚飄著我的身子,送到那僻靜的沒有什麽可看的地方,就隨風化了。”。可見此時的寶玉是對現實的厭倦——然而讀者要結合作品中呈現的特定環境中的典型人物來理解,決不能簡單地對號入座。因為客觀來說,到現在為止,這樣的生活態度有點消極甚至極端,當然不能提倡。
這壹天,寶玉覺得有些無聊。他記住了《牡丹亭》的曲調,自己讀了兩遍。聽說在梨香院學戲的十二個姑娘中,靈官唱肖丹唱得好。他離開角門,來到梨香院。我看到了管鮑和關羽(“寶玉”!)都在院子裏,就問老官在哪裏,告訴他在屋裏。
寶玉見靈官獨臥枕上,寶玉進來,卻風采不動。寶玉上前坐下,求她起來唱壹套《美帛》。他不想讓靈官看見他坐下,就起身躲了起來。說真的,我嗓子都啞了。前天娘娘送我們進宮,我們還沒唱呢。寶玉定睛壹看,原來這小官正是當日畫“強”的姑娘。重點是,寶玉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排斥過,不禁臉紅,只能走出來。
寶玉明顯有點失落。在此之前,寶玉從未受過如此羞辱。因為看到女兒讓人耳目壹新,對所有女生來說都是“愛壹個接壹個”。當然,按魯迅先生的評價,寶玉是“對這些姑娘親密恭敬,恐吹其意。”那些女孩也享受著寶玉的愛或憐憫。沒想到,靈官是個例外。
靈官不給寶玉面子,也不接受他的“親昵”。結果是另壹件事。管鮑說,過了壹會兒,強先生過來請她唱歌。果然,不壹會兒,賈強從外面進來了,手裏提著壹個鳥籠,鳥籠上有壹個小舞臺,上面拴著壹只鳥。
賈薔想用這玩意兒逗淩觀開心,淩觀道:“妳家帶了好人來,關在這牢裏學這玩意兒還不夠。現在妳有壹只麻雀來做這件事。”妳明明是做出來逗我們的,還問我好不好。"
賈薔意識到自己犯了忌諱,說,我今天哪裏失了心?花了幾兩銀子買的,沒想到。說完,麻雀被放了出來,籠子也被拿走了...接著,寶玉在壹旁看到他們兩人親熱的壹幕,體會到畫“強”的深意。
如果這個回復裏有“知識的劃分”,那就是知道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有“劃分”。說白了,不管妳是誰,雖然妳可以隨心所欲的愛任何人,但不是妳想愛誰,人家就可以愛妳。這麽簡單的道理,寶玉不知道,也是經歷了壹個“弄巧成拙”的過程才明白的。寶玉得以在梨香院“悟道”,悟出的是這種人生的開悟:“人生之愛,不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