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我們學會了造槍、造炮、造船,但都是仿制品,都比西方落後二三十年甚至更久。比如江南制造總局造槍近30年,卻沒有設計出壹款具有國內知識產權的步槍,更談不上量產;天津機器局專門為北洋艦隊生產炮彈,卻生產不出作戰急需的爆破彈。至於其他非軍事官辦企業,也是死氣沈沈,效率低下,而民間資本長期被壓制,缺乏競爭力。
事實證明,向西方學習不是零敲碎打,而是系統工程。壹個只會仿制槍炮而不會自我創新自我造血的國家,除了買軍艦,給外國列強發訂單,別無選擇。縱觀30年來的“洋務新政”,清廷對西方的態度是既恐懼(制度和實力)又厭惡(種族和文化),實行的是有距離的接觸政策,只觸及對象,達不到制度,對基礎壹無所知,充其量是“不涉不從”,與日本采取的積極追隨和融合的策略大相徑庭,發展速度和效果也是壹樣的。
以考察西方為例,清廷也曾派出賓純、溥等代表團出使歐美,但這些人回國後大多被拋棄。與此同時,日本人從巖倉具視派出代表團前往歐美,其成員大多在回國後成為朝鮮的巨頭。再以教育為例。日本在模仿西方之後,制定了大規模的普及教育計劃。其“政府主導、全民動員、全民參與”的模式,歷經數十年,成效顯著。到19世紀末,日本的小學入學率接近95%,而在中國,科舉依舊,學習內容依舊陳腐,離時代越來越遠。
表面上看,甲午戰爭前30年,清廷保持了相對的和平與穩定,經濟有所發展,年財政收入恢復到8000萬兩左右。但值得註意的是,人口和國土面積遠小於中國的日本,在甲午戰爭前的財政收入與清廷接近,軍費卻遠高於後者。由此可見,所謂“死灰復燃”不過是“蛋殼裏的死灰復燃”,其“表面的繁榮”在真正的考驗面前必然會被打破。甲午戰爭時,清廷交戰各派意氣風發,認為日本不過是個“小國”,壹戰必勝,但國外的評論大多對中國持否定態度。比如上海《德意誌新報》說,日軍與德軍勁旅無異,對華作戰必勝;英國海軍情報局也認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中國軍隊的未來都是不確定的”;“日軍之於中國軍隊,猶如19世紀文明軍隊之於中世紀軍隊”;如果中日開戰,結果只能有壹個。
真相是什麽?當時清廷真的號稱有百萬大軍,壹般都改成了現代火器火炮。但扣除60萬完全無用的八旗綠營,加上壹些綠營改編的練兵,可用兵力只有40萬,其中只有5萬是李鴻章掌握的精銳淮軍。清軍與日本25萬可用兵力相比,並不占優勢,更何況在營制、訓練、指揮、參謀、後勤等方面都遠遠落後於日軍。
至於當時國人引以為豪的北洋艦隊,早已是過去式。是的,北洋艦隊1888年入軍時,真的是如雲,旌旗在天,被外國軍事年鑒列為“天下八大”。但今年以來,北洋艦隊沒有增加壹艘船和壹門炮,而與此同時,日本卻以每年增加壹艘新戰艦的速度擴大規模。到甲午戰爭爆發時,日本海軍已經超過北洋艦隊。
當時世界海軍技術日新月異。日本的後來者後來居上。無論是訂購還是自制軍艦,都配備了最先進的裝備和武器,平均航速遠超北洋艦隊,而軍艦上的速射炮則是大規模配備的,這是北洋艦隊所沒有的。事實上,甲午戰爭前,北洋艦隊除了在裝甲、噸位、巨炮上占絕對優勢的定遠、鎮遠兩艘鐵甲艦外,幾乎處於劣勢。就這樣,壹個弱小的師終於被趕下了架,沒脾氣的輸了。
究竟是什麽造成了這樣的悲劇?長期的民政化傾向、對時代和大局的誤判、對海軍重要性的認識不足等等,看似都歸咎於“女主治國”的替罪羊,但歸根結底,是農業社會的基礎和“小政府”的治理模式導致清廷戰爭動員能力和機制的嚴重缺失。雖然國家大,人口多,資源豐富,但根本應付不了這麽大規模的現代化戰爭。明清以後,中國傳統宗藩體制日趨成熟和穩定。然而,隨著歐美列強的東來和日本的崛起,這壹體系正面臨著來自各方面的瓦解趨勢。其中,守衛東北藩籬、最受清廷重視的第壹朝貢國朝鮮,因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受到日本的強烈滲透。
早在1882年,朝鮮就發生了“正午兵變”,日本大使館和人員被毀身亡,駐朝鮮大使方化·支壹乘英國船逃回中國。事後日方不肯放過,但就在日本出兵之際,清廷壹改之前的拖延,果斷下令清軍入朝平息混亂。於是,清軍在北洋軍艦的護衛下率先進入韓晶。在實力遠不如中方的情況下,日方不得不撤退。
之後清軍第六營全部留在朝鮮,幫助其訓練新軍。朝鮮的外交和海關也掌握在清廷任命的官員手中。其結果是,日本在朝鮮的勢力受到極大壓制,朝鮮皇室對中國的向心力大大增強。兩年後,不甘心的日本人與朝鮮親日派“華凱黨”勾結,發動“沈嘉政變”,大肆殺害親中國的朝鮮權貴,控制局勢。危急關頭,清營軍務處宰相袁世凱挺身而出,壹舉擊潰了日方和“華凱黨”。於是,袁世凱嶄露頭角,繼而成為“朝鮮監軍”,壹代豪傑由此起步。
沈嘉政變後,李鴻章也意識到“再過十年左右,日本的富強將是相當可觀的,幸而祈求大官王公早日重視。”雖然話是石頭上的話,但國情如此,李燦如何力挽狂瀾呢?同年,湧現出壹大批名臣:胡林翼、曾國藩、左、李鴻章、羅、、、僧繇、公文等等。至於他們的命運:有多少重要的人難以被風雨吹走。
肅順
愛新覺羅氏,本名於庭,是鄭親王烏爾公的第六子,世襲更替,鄭親王段華是其四弟,肅順在文祥、榮祿等人之上。他的特點是任人唯賢,不管滿人。大膽果斷,還霸氣,京城聽說過“蘇柳”,說夠狠。然而,肅順不像文祥那樣縝密,也不像榮祿那樣足智多謀。所以由於他的粗心大意,最後被他壹直鄙視的慈禧和桂子六打敗了。此外,肅順樹敵太多,而且沒有外援。在關鍵時刻,地方長官沒有人為他說句話。他最大的失策就是低估了對手,尤其是聽錯了人,甚至為了請寵物的目的,要求幾個重要的差事。其中最重要的差事有兩個,上虞閑辦和貼紙辦。這個差使是管理皇宮貼身侍衛的重要角色!其地位不亞於侍衛中的大臣!就這樣,慈禧發動政變的時候,他們手中毫無反抗之力,不得不輕易屈服。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輕敵的思想。當時,老屋敦王子曾暗示肅順說有人要殺妳,但肅順竟然說:請殺,請殺!當笑話聽。他和其他七位大臣分別離開,這也是別人設下的圈套。肅順,真遺憾。
文祥
滿洲鑲紅旗,字伯川,名曰:立於正色,連慈禧也敬他三分。他與恭王相處了10多年,可以說,沒有文祥就沒有恭王。而且,在清朝的歷史上,文祥至少賺了壹半的功勞,而另壹半已經剃了光頭。當時內廷有文祥,外場有曾國藩,清朝得以持續40多年。文祥本人是壹位軍事和政治天才。後來去東北鎮壓王達、馬傻子起義,很有軍事才能。曾國藩幕僚趙烈文也對評價甚高,說恭王出身名門,卻不知天下雖有朝權壹時,卻說“漂泊不能立”,多虧了的輔佐。從《恭王》後來的結局來看,文祥死後,恭王失去了壹條胳膊。到光緒11,易樞,恭王賦閑二十年。事實上,文祥去世才七年。後來榮祿主政,向李鴻章求教。李鴻章鼓勵他成為第二個文祥。文祥死後,被封為文忠。趙烈文的結論是文祥比肅順小。
曾國藩
曾國藩是中國歷史上真正“睜眼看世界”並積極實踐的第壹人。在他的指導下,建造了中國第壹艘船,開啟了現代制造業的聲音;第壹所軍械學校的建立開創了中國現代高等教育的先河。西文書籍的首次翻譯和印刷,不僅奠定了近代中國的科學技術基礎,也極大地開闊了國人的視野;安排第壹批留學生赴美留學,為國家培養了壹大批棟梁之才,其中民國第壹任總理唐、中國“鐵路之父”詹天佑、清末外交部長梁敦彥、清華首任校長等都是佼佼者。曾國藩自稱:“我是練兵之才,不是打仗之才”,他教導士兵要“點頑石之頭,苦杜鵑之血”。他以儒家精神訓練項,使之成為壹支有組織的隊伍。他演唱的《愛情民歌》使阿香獲得了巨大的成功。毛澤東寫的“三大紀律八項註意”,就是以此為依據的。蔣介石在黃埔建軍時,還出版了他的《戀愛山歌》讓學生們唱,效果很大。他看到洪秀全崇奉天主教不符合中國國情,就寫了壹篇《乞粵匪》,讓許多知識分子脫下袍服,帶領老實巴交的農民黑腳,投在項的旗幟下,與太平軍作戰,取得最後勝利。中國自古以來就有建功立業(完成大業)、成為世人精神楷模、立言立言(為後人留下理論)等“三不朽”之說,但真正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曾國藩就是其中之壹。他打敗了太平天國,拯救了清朝,所以他是清朝的“救世主”。他“救時弊”,整肅政風,學習西方文化,促成了晚清“同治中興”的出現。他壹直嚴於律己,崇尚正直,標榜道德,竭盡全力爭取從上到下的支持;他的學術文章兼收並蓄,博大精深,是近代儒學的集大成者。“其著作為任何政治家必讀”(蔣介石),成就了修身、齊家、治國、立功、立德、立言等儒家“三仙”事業,不愧為“中國歷代第壹完人”。曾國藩壹生致力於廣交朋友、籠絡人才、培養人才、推薦人才、使用人才。他的幕府是中國歷史上最大最有戰鬥力的幕府,幾乎集合了全國各地的人才精華。為了吸引和留住人才,他放棄了卑微的臉面,多次寫信推薦下屬,為他們謀求官職和職位。他壹生推薦了上千個下屬,從官員到巡撫有40多人。他們包括李鴻章、左、郭嵩燾、、李等戰略軍事人才,以及俞樾、李、華、徐壽等壹流的學者和科學家。曾國藩學識淵博,是壹個“幹活(幹事業)、說教(留下思想和理論)的人”(毛澤東)。《清史稿——曾國藩傳》也說:“國臣勝於學,擅於禮。”他壹生刻苦讀書,推崇儒學,強調經世致用,成為繼孔子、孟子、朱之後的又壹位“儒學大師”。他創新了桐城派的文章學理論,詩文主持道(光)、賢(豐)、通(治)文壇,可謂“道德文章之最高代”。
榮祿
字仲華,出生於壹個滿族家庭。他的祖上是努爾哈赤著名的“五臣”之首、助國三將之首費英東(另外兩位分別是龔義都、吳楊古利,康熙朝大臣是費英東的侄子)。他家境很好,榮祿的女兒就是後來的攝政王福晉。榮祿的嶽父是桂苓,是五營店的壹名大學生。所以榮祿做官之後,壹帆風順,只是中間有壹些挫折。他被安排在陜西xi安當將軍。慈禧最大的心腹是榮祿。他比剛毅等人更開明,滿清禮儀中不昏庸。然而,與肅順和文祥相比,他已經很聰明了。但是袁世凱因為他的存在,不敢有非分之想,等等。滿清到了容這壹代,就是末日了。容閎是滿族中有點才華的。而且,他非常足智多謀,在這方面比肅順更勝壹籌。但是,他喜歡玩遊戲,喜歡利用手中的權力。他不像文祥那樣註重隱私,所以他的知名度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