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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裏庇得斯作品風格突變的原因是什麽?

隨著戰爭的發展,歐裏庇得斯不再把人類苦難的後果表現為俄狄浦斯的升華和凈化,而是俄瑞斯忒斯的墮落和墮落;《特洛伊婦女》描繪了特洛伊陷落後通奸、掠奪和奴役的現實。而惡業,絕望的特洛伊女王,沒有像波利西娜壹樣死去,把自己變成了殺人犯。然而,無論是俄瑞斯忒斯,特洛伊和赫克帕的婦女都曾是高尚的人。如果換壹種情況,他們會像艾蒂安·奧克利、波利西納或者馬卡利亞那樣英勇就義。

其他比他們幸福很多的男男女女,都很平庸,很卑微。正是因為他們資質不凡,所以對榮譽和痛苦更加敏感。他們的性格,無論大善大惡,都來自於他們自身,而不是來自於任何特定時代的宗教信仰和社會習慣。因為歐裏庇得斯深究人類心理的內涵,他的劇作有壹個不受時代限制的特點。對塞內卡影響很大,又通過塞內卡影響了莎士比亞和拉辛。

在未來的評論家眼中,歐裏庇得斯擅長在舞臺上表達“激情與瘋狂”。他是所有悲劇作家中最悲劇的,因為他的結局是壹場可怕的災難。對他同時代的人來說,他是壹個有爭議的人物,因為他的藝術表演的場地不是以後的世俗劇場,而是狄奧尼修斯宗教節日的舞臺。他的現實主義可能比索福克勒斯的作品更尖銳地揭示了生活的可怕細節。

然而,他的宗教意義是什麽?他對這個問題的態度和蘇格拉底壹樣,是壹種開玩笑的譏諷。如果說索福克勒斯在他的戲劇中把諸神視為近乎抽象的力量,希羅多德在他的歷史著作中把諸神視為有時會出現並被世人賦予各種各樣的名稱,那麽歐裏庇得斯則回到了荷馬時代神道無所不在的刻板印象,他把諸神引向了人類生活的舞臺,有時甚至是喧鬧的舞臺。

有《阿爾西斯》中的阿波羅和納圖斯,《希波呂托斯》中的阿芙羅狄蒂和阿爾蒂·梅斯,《特洛伊女人》中的波塞冬和雅典娜,《木衛壹》中的赫爾墨斯和雅典娜等等。這種復古主義並不是出於對宗教的虔誠,而是戲劇創作技巧的權宜之計,因為這樣壹來,用世俗場景來表現宗教故事,就不會偏離宗教傳統。有時,在世俗場景和宗教傳統之間刻意制造矛盾和沖突,暴露了劇作家對宗教的懷疑態度。

在戲劇《拉·裏克特》中,歐裏庇得斯表現了兩個具有某種性格的兄弟姐妹,他們會因為個人原因而非宗教動機殺死自己的母親。雖然他已經墮落了,但俄瑞斯忒斯在最後壹刻拒絕做任何殺死他母親的事。他哭著說,讓他殺死母親的阿波羅下達了壹個愚蠢的命令。李克特插話說:“如果阿波羅是個傻瓜,誰還是個聰明人?”在他們殺死母親後,他們都感到內疚,並對阿波羅命令的後果感到震驚。

人能比自己信仰的神聰明嗎?提奧奇尼斯上臺預言了未來的事件,從而結束了這壹幕。他們私下議論他們的主人阿波羅:他很聰明,但他給俄瑞斯忒斯的命令卻不聰明。在戲劇《俄瑞斯忒斯》中,謀殺已經發生了,俄瑞斯忒斯意識到沒有人,即使是阿伽門農,會認為殺死他的母親有任何意義。但是,阿波羅這麽說了,於是俄瑞斯忒斯罵了阿波羅。

其他劇中也出現過類似的指責:“上帝應該比人聰明”,但“阿芙羅狄蒂毀了她、我和我們的家庭;她不是神,但她是比神更強大的東西。”“宙斯把海倫送到特洛伊,就是為了讓人類遭受不斷的軍事災難和血流成河!”“希望人的詛咒能把神仙打倒!”

這些話表明歐裏庇得斯不信仰正統宗教。他到底是相信什麽“比上帝更強大”的東西,還是相信什麽隱藏在命運背後的東西,很難搞清楚。因為在希波呂托斯和酒神身上起作用的基本力量沒有任何可以理解的形式。他壹定相信人性可以有比正統宗教裏提到的那些神更完美的理想。什麽時候他的合唱團能在狄俄尼斯休斯的劇院樂池唱出“我不相信這個傳說”?恐怖故事有助於確保人們對上帝的信仰。“當這樣的歌詞寫出來的時候,宗教和戲劇將會分離,阿提卡戲劇文學的偉大時代將會終結。

智者派的先進觀點,蘇格拉底的嘲諷手法,歐裏庇得斯的現實主義態度,都為阿提卡喜劇最偉大的作家,即雅典的阿裏斯托芬(約公元前450年?約公元前385年)。他在戰爭期間寫的喜劇反映了雅典人無窮的精力和無與倫比的活潑,他對那些政治領袖的坦率攻擊表明了雅典人是多麽重視言論自由。他的幽默多種多樣?詼諧的俏皮話,粗俗的俚語,絕妙的雙關語,異想天開的幻境,含蓄的暗示,睿智的表白,猥褻的話語,幼稚的語氣?什麽都有。

他還將雅典街頭和節日中的各種典型人物搬上舞臺?演講者、奴隸、將軍、妓女、哲學家、政治家、魚販、攔路強盜等。他的笑話來自生活本身的樂趣,這使他能夠寫出壹些最感人的歌詞?雲之歌、鳥之歌、神秘主義者之歌等。,在笑聲中展現出萬花筒般變化無窮的人生。由於這些原因,他今天的幽默比莎士比亞之前的任何劇作家都更令人耳目壹新,比莎士比亞之後的許多作家都更生動。阿提卡的喜劇是為了慶祝狄俄尼索斯神忒修斯,因此與城邦的宗教有著密切的關系。阿裏斯托芬和其他作家壹樣,肩負著教育的使命。

他的幽默和諷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在巴拉巴,他也用坦率的語言教育。詩人通過合唱歌詞告訴觀眾:“神聖儀式的女主人得墨忒耳啟發了我,讓我說話幽默,但更真誠。”《蛙》中,副歌唱道,“希望我的笑聲能服務節日,贏得勝利絲帶。”阿裏斯托芬作為人民良知的代言人,用仇恨斥責壹切不利於城邦的事物。在有片段流傳的《巴比倫人》(公元前426年演出)中,將雅典人對其封臣的殘暴比作大流士對巴比倫人的殘暴,合唱中唱到雅典的盟友是磨坊的奴隸,其中的薩摩斯人是“紋身”的?因為公元前440年,雅典給薩摩斯囚犯紋身。

對於這壹暴行,阿裏斯托芬抨擊了行政長官,尤其是克裏昂,他是當時米特林大屠殺的始作俑者。克裏昂後來進行了報復,指責詩人叛國,但他失敗了。在《阿卡奈人》(公元前425年)和《騎士》(公元前424年)(兩部作品均獲壹等獎)中,他譴責包括佩裏克萊斯和克裏昂在內的民主派煽動家是戰爭販子,並利用敵人關於戰爭原因的陳述戳破了交戰各派自吹自擂的肥皂泡,還嘲諷民眾選擇了“牛販子”(指Okla)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