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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代人傑-----我的父親

文/百福仙

? 我的父親出生於1940年5月1日,農歷3月24日。他屬龍,在他的身上充分體現著龍的精神,龍是集合了所有獸類的優點,而父親則是聚集了許多人的優點。

父親是勤奮的典範、智慧的化身 、壹雙巧手出神入化、壹身正氣日月可鑒、壹腔豪氣氣沖霄漢、壹顆孝心感天動地,他宅心仁厚,樂於奉獻,是名副其實的德才兼備、才貌雙全、秀外惠中,堪稱壹代人傑。值得人們學習。

? 父親出身於大戶人家,小時候壹家24口人吃壹鍋飯,由五個妯娌輪流做飯,聽爸爸說,當時 我奶奶的茶飯做得最好 ,其中壹個婆是由小家嫁過來的,見輪到她做飯就發愁,她心眼多,每輪到她做飯就和丈夫吵架,妯娌們看他們吵架就合夥做飯,因為男人們從地裏幹活回來了,孩子們也餓了,都等著吃飯,不能因為她壹個人而讓大家餓肚子。壹天,這位怕做飯的婆,端壹碗煎飯從門外往裏走,我爸爸從屋子裏往外跑,那碗滾燙的稀飯就倒在我爸爸的肚子上,當時正是大熱天,爸爸只穿壹件薄衫,據爸爸說燙得肚皮只剩壹張紙薄,腸子都隱約可見。因為當時缺醫少藥,就用南瓜瓤子當藥貼上,過了好長時間才好,從此便留下了腸胃虛弱的病根。但是爸爸並沒有聽天由命,他知道自己身體基礎不好,就堅持鍛煉,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壹年四季不間斷,即使是三九天都堅持6:00起床,穿背心短褲跑步。直到退休以後鍛煉的習慣壹直保持,只是不再穿背心短褲了。除了跑步,爸爸還練八卦蓮花掌,少林壹指彈,練刀劍棍法。哥哥小時候體弱多病,爸爸就在哥哥7歲時就教他劍法。後來哥哥自學了許多拳法,身體越來越好,哥哥到現在壹直堅持著練拳。爸爸不但自己鍛煉,他還動員我們全家人鍛煉,並為鍛煉創造更好的條件,他為家裏做了乒乓球案子,籃球板,買了乒乓球、羽毛球(有時用雞毛做),羽毛球拍,用木頭削成劍、刀,自己用麻擰成繩子,做跳繩。在房梁上拴上繩子蕩秋千……

爺爺和奶奶壹***生養了六個孩子:我大姑、我爸爸、大叔、二姑、三姑、小叔,有了我爸爸後,緊接著又有了大叔,奶奶忙於照顧大叔就顧不上我爸爸,所以小時候,爸爸跟自己的奶奶比跟媽媽親,我奶奶把那麽大的精力放在聰明絕頂、儀表堂堂的大叔身上,可是天不遂人願,大叔只活到11歲,便夭折了。奶奶傷心欲絕, 是爸爸給了奶奶希望,撫平了奶奶的心靈創傷。爸爸從小就聰明伶俐,酷愛看書畫畫,並且從小立誌要做壹個自強不息的男子漢!他學做壹切農活:種地、收割、碾打、摞稷子、打胡基、壘墻、蓋房……約在16歲前所有的農活都會幹了,並且工作效率很高。17歲時在山上修梯田,他壹個人能幹幾個人的活,當然飯量也驚人:壹頓飯能吃三老碗。

? 1958年,18歲的爸爸招工去惠安化工廠工作,同村壹***去了十幾個小夥子,廠裏的工作很累,其他人都堅持不下去,回去了,只有爸爸不怕累,堅持下來了,最後成為壹名正式員工。上班才幾個月,工廠就派爸爸當采購員去哈爾濱采購,在那裏冬天氣溫在零下40度左右,壹個長期生活在溫帶的年輕人,很難受得了,可是爸爸不怕,仍然堅持鍛煉,不過在出房子前,穿件毛衣,在屋裏稍微活動壹下,再出去跑步。當地的人都十分佩服爸爸的勇氣。奶奶壹想到遠在天邊受凍的年紀輕輕的兒子,由於通訊不便,幾個月杳無音訊,急得五十不到的人頭發全白了。唉!兒行千裏母擔憂!當爸爸半年後回來時,奶奶激動地熱淚盈眶。不過廠裏安排爸爸的任務圓滿完成了。

? 廠裏看爸爸很能幹,就讓爸爸當小組長,後來又當了供應科的科長,爸爸在工作中精益求精,他管理的庫房,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就連壹個個的漆桶子都擦得曾明瓦亮,賬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並且爸爸的頭腦就是“活賬本”,幾千條賬目,什麽東西多少,誰取走了多少,還剩多少,不用看賬本記得非常準確,有領導經常考爸爸,不相信他這個活賬本,可是他們屢試不爽,不得不佩服爸爸高超的管理水平和超人的記憶能力。爸爸還有壹個絕活:“活秤桿”。什麽意思呢?比如說,有人要壹斤六兩玉米,爸爸只要舀兩勺,掂壹下,然後多退少補,就肯定是壹斤六兩,再比如說,某人要30個螺絲釘,爸爸可以壹把給妳抓剛好。爸爸還善於搞發明創造,在廠裏已經有30多項發明了。正因為這樣,爸爸年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或者勞動模範。我們家的壹面墻上掛滿了爸爸的獎狀,它成為我們家壹道亮麗的風景,爸爸拿回的獎品也不計其數。爸爸的最高榮譽是國家五級局勞模,邀請爸爸去全國各地的工廠做經驗介紹,留了不少相片,都是爸爸正在演講時拍的,當時爸爸約有40多歲,正是年富力強。國家安排爸爸在全國各地演講的同時,也安排爸爸去旅遊,,要說,爸爸已經免費旅遊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他可以說是見多識廣了,爸爸的見多識廣與他的酷愛看書分不開。爸爸在惠安的業余時間,除了做飯、鍛煉、種菜、種樹,去火車站當搬運工,偶爾打撲克以外絕大多數時間用於看書,三公分厚的書兩三天就看完壹本。他博覽群書,不管是歷史的,農業的,自然的,文學的,地理的,科學的,天文的,甚至醫學的,易經的等等等等爸爸都廣泛涉獵,他學識淵博,與我們談古論今,引經據典,說啥也難不倒他,雖然他只有初中畢業證,我看,現在許多大學生的知識面未必有爸爸寬廣。

? 有人問:妳爸爸怎麽壹個人在廠裏還種菜,種樹,做飯?這就是爸爸的過人之處,他為了節約用度,自己做飯。菜是自己開荒地種的,為了提高生活質量,爸爸還在荒地上種了桃樹、梨樹、石榴樹,這些蔬菜水果除了自己吃以外,還分給同事們壹些,周末往回帶給家裏壹些,再分給奶奶壹些。為了多掙壹些錢養家,爸爸還利用業余時間去火車站幫人下貨。爸爸真是勞苦功高啊!

? 爸爸不僅在單位表現傑出,在家裏也是頂呱呱。他只要回家基本就忙個不停,壹周裏堆下來需要男人幹的活要幹,孩子們出現的壹些思想行為問題要處理,要做思想工作,爸爸從來不怕讓孩子們吃苦,說白了:要想愛孩子就要讓他在小時候多吃些苦。記得我10歲左右,爸爸就讓我拉車去鄰村碾米,磨面,去惠安廠和媽媽壹起拉糟子餵豬,壹放假就去地裏幹農活,或者給豬割草,拔草,或者在家做飯,做女工活;臘月天叫我坐別人的車去秦鎮買蘿蔔,本來完全可以教別人捎回來,他就是為了鍛煉我,非叫我去不可。凍得我回來後不會走路了,在炕上暖半天沒知覺。爸爸的觀點:學而知之。記得我6歲左右,爸爸教我拴辣椒,媽媽說:“那麽小的娃能拴個辣子?對了,別糟蹋娃了。”爸爸說:“沒有誰生來,就啥都會幹,壹學就會了麽,孔子都說:學而知之。來,爸爸給我娃教。”果然經過壹番調教,我會栓辣子了,成為別人羨慕的對象。爸爸常常會把苦事變樂事。他和我們壹起去地裏幹活,他會選擇合適的時間,比如:夏季和秋季他會選擇早上和晚上去,去時帶上糖醋水,水果,啤酒,幹糧,幹累了可吃可喝,並且在幹活時爸爸會講許多有趣的,或者勵誌的故事,讓妳在聽故事時輕松地幹活,不知不覺活就幹完了。要是在院子裏剝玉米或者編玉米辮子,就把收音機或者電視機搬到院子,邊聽或者邊看邊幹活。他還隔壹會給大家洗個水果吃。沒有收音機和電視機的時候他就給我們講故事。

怎麽說呢?跟爸爸在壹起就是快樂有趣。爸爸有無窮的創造力和讓生活豐富多彩的能力。

記得小時候過年,爸爸要我們全家4點半起床,說:“初壹勤快,開個好頭,壹年都勤快。”我們睡眼惺忪地穿好新衣,洗過臉,爸爸就和哥哥壹起放鞭炮,我們女孩子怕放炮,就躲進房子裏,放完鞭炮,才在家裏放花蝴蝶、地老鼠,每當這時候我們姐妹仨才出來觀賞,看著這些快樂的小精靈發著紅藍色的光在我們的腳下躥來躥去,我們的心裏樂開了花。放完炮,媽媽煮好了餃子,我們該吃飯了。我們家從來不敬神佛,但是心底都很善良。 吃完飯照例我們要給爸爸媽媽拜新年,我們兄妹四人輪流上,先說拜年的祝福語,再向父母行三鞠躬禮。接下來該開家庭新年會,我們壹邊吃著瓜子花生糖,壹邊開壹年壹次的年會,由爸爸總結上壹年的家庭工作,宣布新的壹年計劃。再由每個人說說自己在新的壹年的個人計劃。開完年會是個人才藝展示,有唱歌的,有唱戲的,有邊唱邊跳的,有打拳的,有講故事的,有講笑話的,有詩朗誦的……節目演完了,天也亮了,我們在爸爸的帶領下提著賀禮去給爺爺奶奶拜年。

初二我們要去外婆家拜年,爸爸就騎著自行車,前面帶兩個,後面帶兩個,哼著歌騎騎走走,因為才5裏路,媽媽走著去。

? 在我們家沒有電扇以前,爸爸曾給我們家做了壹個超級大扇子:大小和現在壹般家裏安的門壹樣大,用硬板紙制成,掛在家裏半空,上系壹長繩,熱的時候,我們幾個小孩輪流去拉扇子扇風,記得當時我們都很喜歡拉扇子,跟玩似的。90年代中期,我們的孩子4、5歲時,爸爸還做了龍燈、竹馬、旱船,小天使們玩得特高興,幾乎要瘋了,大人們也樂得前仰後合。後來,我們都成家了,但是只要我們去,只要爸爸身體允許,爸爸就陪我們聊天,打撲克,打乒乓,還給我們做好吃的雞肉和甜盤子。

1988年,爸爸親自設計了我們家的三間三層小樓,當時我們村裏沒有壹家蓋樓房的,我們是首家,按照的爸爸設計:壹樓前門是方門,兩邊的窗子是仿古的雕花格子,施工時簡化了壹些,格子稍大壹些,中門是太陽圓門,客廳有兩個水泥方柱,上面鑲著鏡子,客廳占中間壹間,兩邊各是壹個房子,西邊是哥嫂的房子,東邊是父母的房子,後門是雙扇方門;二樓是布局和壹樓壹樣,只是前門是月亮圓門,後門是單扇方門,客廳中間是運動場,現擺放著乒乓球案子,兩個方柱上是爸爸書寫的大紅底黃字:福、壽。西邊的房子是倉庫,東邊的房子是爸爸的工作室;三樓只有壹間,原來是作為圖書室,在上面看書比較清靜。 在院子裏,爸爸原來設計了荷花池,這荷花池也的確在我們院子裏風光過三年,那時,荷花池中魚兒遊來遊去,碧綠的荷葉像雨傘壹樣高高地擎著,鮮艷的荷花招蜂引蝶,是何等的愜意!後來因為要曬糧食,才忍痛割愛把荷花池填了。

在我們家爸爸的手藝隨處可見:墻上掛的龍虎畫,栩栩如生,山水畫,巧奪天工,花鳥畫,形象逼真,墻上畫的壁畫,猶如仙境美輪美奐,美不勝收。還有爸爸寫的藝術字,字中有畫,畫中有字,是字也是畫,兩者結合十分巧妙,妙趣橫生。

家裏用的東西很多是爸爸親手做的藝術品:油燈,電燈底座就是爸爸用木頭和鐵絲鐵皮做的,花瓣是木頭雕的,花葉是鐵皮剪的,花蕊是用細鐵絲做的,整個感覺就是花瓶裏有花朵,花朵背後伸出壹個花桿,花桿上開的不是花而是油燈,構思巧妙吧?電燈底座雕的是龍鳳呈祥,色彩華美艷麗,大氣磅礴。桌子上,櫃子上、盒子上到處都是爸爸的佳作。家裏舷窗上有爸爸雕的喜鵲,燕子雙飛。家裏正屋門上是爸爸雕的另外壹種龍鳳呈祥,正門房檐下是爸爸雕的喜上枝頭,喜鵲站在果實累累的枝頭叫,正門兩邊的花壇是爸爸水泥捯的獸中之王,在花壇旁邊,是爸爸水泥雕塑作品:老樹,老樹的心已虛,旁邊又發了新枝,寓意:雖然他老了,但還要不斷謝學習新知識,有新的建樹。院子中的照壁是爸爸用磚頭,石頭、水泥、鐵絲造的假山,假山上有盤龍臥虎,觀音打坐於蓮花上,有潺潺流水,有花有草,有亭臺樓閣。假山背面種的是富貴竹,好壹派園林美景!

院子的門樓上是爸爸用水泥做大型的六棱燈,高約1米5,每當晚上六盞燈齊明,院子裏街道上都壹片光明,這是我們家標誌性的建築,這樣的裝飾在我們家鄉人獨壹無二的。

? 我們家後院,東邊是爸爸蓋的柴房,北邊是爸爸建的雞舍和廁所。雞舍蓋得非常獨特:雞舍分三部分:自西向東分別是:臥室兩層;餐廳,有兩個槽子,壹個進食,壹個進水;休閑區在竹林下,約有6平米.雞舍的門樓和圍墻是觀賞的重點,門樓上是四角飛檐,水泥制作的公雞母雞頭在其中的兩角高高昂起,好像在向全世界宣告:我們是壹代雞王,我們是全世界雞的代表,我們將名垂青史!門框和門楣貼著瓷片,有對聯書寫於上,是用油漆寫上的,不怕雨打風吹,門上有八卦圖。圍墻是水泥磚頭做的鳳凰山,山上草木蔥蘢,雲蒸霞蔚,亭臺樓閣座座精美。怎麽樣?我們家的雞是不是很幸福啊?

? 我們家房前屋後,都有爸爸種的菜、花和樹,壹年四季咱們這能種的菜,他幾乎都種,有時還用塑料薄膜種大棚菜,當然他的棚子不大。我們家壹年四季都不缺菜吃,像菠菜,芫荽,韭菜,辣椒,西紅柿,黃瓜,茄子,豇豆,豆角,空心菜、油麥菜、木耳菜,黃花菜,冬瓜,西葫蘆,苦瓜,絲瓜,南瓜,蔥,山藥,生姜,油菜,白菜等都有。爸爸種的花有:桂花、月季、菊花、太陽花、狀元花,金盞菊,繡球,大梔子花,大麗花,美人蕉,開在仙人掌上的花,牡丹花,芍藥花等,院子四季花開,香飄雲天外。我們家種的樹有:葡萄樹,柿子樹,核桃樹,杏樹,桑樹,櫻桃樹,桂花樹,桃樹,蘋果樹,梨樹,石榴樹,竹子,梧桐樹等,最有趣的是爸爸在壹棵蘋果樹上嫁接了三四種水果,在開花的時候,同壹棵樹開好幾種花,到成熟的季節,在壹棵樹上就可以摘到三四種不同的水果,並且吃到嘴裏的蘋果有梨味,也有桃味,還有杏味,真是妙不可言!難怪孩子們壹放假就想回去看看,因為我們有的吃,有的賞啊,有的樂啊!每壹次回家都會有新發現。

爸爸喜歡變化,不喜歡壹成不變的生活,記得我們住在第二座房的時候,當時只有兩間,爸爸隔幾年把房子的布局就要改壹下,我們的房是座東向西的,開始時是兩個房間靠後墻紮壘,前半截是客廳,過兩年後,又把兩個房間靠南墻紮壘,把北邊作為客廳,再過兩年,又把壹個房間門朝北,另壹房間門朝西,換來換去,覺得還是村子規劃有問題,當時村子裏的房全部是東西莊,冬冷夏熱,於是給村裏建議:今後蓋房壹律蓋南北莊。 ? 1987年爸爸開始醞釀蓋新房,我們家成為第壹家蓋南北莊的戶。爸爸的這種善變習慣壹直沒變,那些年,我大約是3、4個周回去壹次,爸爸現在不動墻了,而是把沙發、桌子,櫃子不停的變換位置。並且他不停地創造新東西,不是割了新桌子,就是添了新畫作,不是做了新工藝品,就是增加了新書法作品。要不就是學習了什麽新菜做法,比如學會了紅燒雞塊,八寶甜盤子,魚皮花生……做給我們吃。每次都有新發現告訴我們,比如養生之道呀,人生感悟呀……

爸爸是吃苦耐勞、樂於奉獻的典範,我們家76年蓋房以前,先要拉石頭、拉土墊2米深2分地大的莊基地,爸爸每次拉的量都能頂壹般男人拉壹車半,他在車前加板,車後把糞板傾斜著放,就是為了壹次多拉些,在農田裏幹活,爸爸照樣壹個人頂我們兩三個,他是個急性子,任何事都要走在人前,包產到戶以後,我們家的莊稼,在村裏從來都是數壹數二的,壹個人的地能打三個人地的糧,幾乎每次都是第壹家種完、收完。糧食的豐產與爸爸的科學種田分不開。爸爸除了幹我們家的農活,還幫妹妹、小叔、左鄰右舍幹。

在過去,過年沒有賣對子的,爸爸就給村裏人免費寫對子,有時還得賠上紅紙,因為有的人連紙都不買,往往要忙到傍晚。自從退休以後,爸爸又被聘為紅白理事長(沒有工資),村子裏的所有紅白事他都忙前忙後,寫對子,剪喜字,記賬,當司儀忙得不亦樂乎。爸爸真是壹個大忙人!

? 爸爸是個大孝子,每周從單位回來都要帶東西看望爺爺奶奶,給爺爺奶奶買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當爺爺奶奶年紀大時,他就把他們接到我家住,雖然分家時把爺爺分給了小叔,爸爸還是經常去照顧爺爺,爺爺在89 歲時大小便失禁,爸爸就不怕臟,不怕累地伺候,給爺爺換拉了大便的臟褲子,我看了都惡心得想吐,可是爸爸仍然幫爺爺脫下臟褲子,擦幹凈,換上幹爽的凈褲子。然後把爺爺的臟褲子拿去洗。這壹切,我是看在眼裏,佩服在心頭啊!我從來看到的爸爸都是堅強樂觀的,沒有任何事能難倒爸爸,也從來沒見過爸爸流淚,可是當爺爺奶奶去世時,爸爸哭得那樣傷心,就像壹個孩子找不到媽媽壹樣,痛不欲生! 爺爺奶奶去世後,雖然爺爺該我小叔料理喪事,爸爸見小叔家較困難,就主動承擔了喪事的全部費用,並風風光光的送走了老人家,要知道:爺爺活了90歲,辦喪事那幾天,幾乎全村的人都來我家吃飯,他們都想沾沾老壽星的光。親戚鄉黨們壹致要給爸爸媽媽披紅,我認為他們當之無愧!

爸爸是個好丈夫。爸爸知道媽媽壹人在家幹農活,教養四個孩子不易,就盡最大努力幫助媽媽。冬天天氣冷,他怕媽媽著涼,就把家裏要洗的衣服帶到廠裏去洗。地裏的農活多,爸爸總是在周末幫媽媽幹大多數。過年時,爸爸總要給媽媽買兩身衣服。有時間就帶媽媽出去旅遊。自從退休以後,他每天總是不到6點起床,做好早飯,然後叫媽媽起床壹起去鍛煉。晚上,爸爸給媽媽倒好水,取好藥,讓媽媽吃,給媽媽削好水果,給媽媽倒好洗腳水,沒事時就陪媽媽打撲克,打乒乓球。啊!有這樣的丈夫,媽媽該知足了。

? 爸爸是個好父親。他教育我們要勤奮,不能做懶人;要有高雅的情趣,堅決不能賭博;要節約,不能浪費。他從來都沒打罵過我們,總是做耐心細致的思想工作,在他的精心教育下,我們兄妹四人中,我和哥哥考上了學,是我們村少有的有兩個孩子考上學的家庭,大妹妹接了爸爸的班,只有小妹妹在家陪媽媽務農,沒有壹個賭博的,都很勤奮,並且都很會過日子,過得都不錯,我們也都很孝順。如今,我們都成家立業了,但還是很喜歡回家,因為那裏有我們親愛的爸爸媽媽。每當我們回家時,爸爸總要給我們做好吃的,和我們壹起鍛煉,壹起聊天,壹起打撲克,他總是把活攢在平時幹,等我們回家時,就是休息娛樂。爸爸說:“不用掏錢去農家樂消費,咱家就是農家樂!”是啊!哪裏有比家更溫馨,更快樂的地方呢?

爸爸是個好兄長。二姑當年遠嫁甘肅蘭州,是爸爸做的媒,當二姑和姑夫鬧矛盾時,爸爸不遠數百裏前去調解,終於成就了二姑的美滿婚姻。三姑有三個兒子,負擔很重,可是三姑夫卻是壹個老實本分的農民,掙不了錢,三個兒子要蓋房,要娶妻,都需要錢啊!爸爸就出錢和姑姑壹起在我們家院子做料酒。爸爸媽媽天天出工,到最後姑姑連借去的本錢都沒給全。爸爸也沒說什麽,他知道姑姑的難處,在爸爸的幫助下,姑姑終於給三個兒子蓋了房,娶了媳婦。爸爸幫姑姑度過了難關。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要說爸爸的不足之處就是性急,脾氣不好。有時連自己的氣都生,有時什麽事沒做好,他氣得就摔東西,當然摔的東西都是摔不爛的。爸爸68歲時,因為他經常幹細活,又愛看書,眼睛越來越不好了,我們給爸爸做了摘除白內障手術,效果不是很好,吃飯時遠壹點的菜,都看不見夾。看到爸爸的眼睛到了如此地步,我心如刀絞。歲月真是無情啊!我無可奈何。只能多盡壹點孝心,讓父親安享晚年。我把爸爸的作品拍下來,放在我的博客相冊裏,也讓更多的朋友分享我們的快樂。

? 爸爸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就發現我愛好寫作,他鼓勵我長大了當壹名作家。聽說我寫博客了,爸爸很高興,又給我打了打氣。我想該是回報爸爸的時候了, 在牛年還沒有到來之際,我要歌頌我的父親,把它作為給父親的新年禮物,雖然掛壹漏萬,但也多少表達壹點我對父親的仰慕之情,爸爸壹直期待我能成為壹名作家,也許今生不能讓他老人家如願以償,但我會用我的筆去歌頌真善美,鞭撻假惡醜,把愛的陽光撒滿人間!

爸爸,妳是宇宙的精華,人類的驕傲,讓妳的光輝照耀我們不斷前進吧!

寫於: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