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指腹為婚
壹個、兩個、三個……七個……
晚飯後,右氏三胞胎在特殊教室的客廳裏各自玩著各自的,我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數著巧克力的空盒。西吻已經走了七天了,剛好壹個星期,這個星期我發誓每天只吃壹塊巧克力,慢慢等西吻回來。
西吻請假去做什麽呢,打電玩?打工?難不成是去扮鹹蛋超人奧特曼過癮?汗,我想象力會不會太豐富了,怎麽想法壹個比壹個離譜!
還有,第五銀不是說要懲罰我的嗎,可是到現在都還沒見到任何厄運降臨耶,難道是第五銀突然善心大發赦免了我?或者跟電視劇裏的人壹樣突然失去了記憶,變成壹個濫好人?
“怎麽可能啦,豬變勤奮,死邪神也不可能變成好人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居然想象著第五銀變成濫好人?!真搞笑,我在又寬又舒適的沙發上來回打滾地笑起來,客廳裏那三個各謀其事的右氏三胞胎分別從魚缸旁、電視前、電腦桌前向我投來鄙視的眼光。
我忙乖乖地閉上了嘴,還好死邪神不在宿舍,不然我連被K死後墳墓在哪都不知道……
“叮咚,妳好,請開門!”
這時,宿舍外的門鈴聲響起,壹遍又壹遍。
我壹個激靈從沙發上彈簧般地跳起來,是西吻回來了耶!我激動地跳下沙發,火箭發射般飛躥到門口,呼地壹下拉開門:“西吻……”
卡——
NO!NO!門外的才不是西吻殿下,而是穿著壹身火紅晚禮裝的“玫瑰公主”左左!裁剪成美人魚式的晚禮裝配上她壹頭玫瑰色的長卷發簡直是美到家了!就在我開門的壹瞬間,她漂亮的五指間變魔術似的“噌”地亮出四張金燦燦的卡片,室內的燈光打在卡片上,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啊啊啊啊啊!我這壹個星期都在等待西吻回來,完全忘了“大註目”漫畫比賽的事,上次左左說比賽在壹個禮拜後舉行,不會就是今天吧?!My god!左左該不會是知道西吻根本沒參加競賽,所以特地跑來興師問罪,然後把那盤磁帶公之於眾,再讓我對著學校廣播承認自己是條死魚吧?!
嗚,世界末日來了,我的小宇宙要毀滅了。
“嗨,左左同學好!”我僵硬地擠出壹個難看的笑容,對著光鮮亮麗的左左問好。
我的話音剛落,屋子裏邊立刻傳來“砰”、“砰”、“砰”三聲巨響,我和左左疑惑地向裏邊看去,只見——
右帥手中的魚食罐落到了魚缸裏,坐在壹旁看電視的右拉從椅子上摔了下去,而電腦前的右酷竟把鍵盤砸在了液晶顯示器上……
這三個家夥怎麽了,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餵,妳們……”我剛要說話,左左卻推開我徑自走了進來,巡視了壹下客廳裏的三個人後,眼神裏閃過壹絲不自在,拿著金卡的手捏得更緊了,好壹會兒才像恍過神來似的說道,“‘大註目’比賽已經結束,今晚將在學校禮堂公開所有參賽作品,這個是‘觀賞邀請卡’,第五銀已經去了,妳們四個也來吧!”
“我不去!”
“我不去!”
“我不去!”
右氏三胞胎異口同聲地大叫起來,還真整齊啊,這次好像是三兄弟第壹次達成***識呢!
我突然想起第五銀曾經說過不封殺左左是給三騎士面子,這麽說,左左和他們三個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系哦,這搞不好還是個獨家八卦新聞呢!
“妳們三個大男生怎麽比女生還小心眼!我才不會嫁給妳們中間任何壹個呢!”左左雖然用盡全力地嬌吼出來,不過語氣中還是帶著壹絲別扭和尷尬。
“嫁?!”我驚訝得差點跳起來,因為聰明的我捕捉到了她話裏最最重要的壹個字。
左左看著驚訝得快躥上房頂的我,有些莫名其妙:“是啊,妳不知道?左集團和右集團在很久以前就指腹為婚,要當時還沒出世的我嫁給當時還沒出世的右氏繼承人,可誰料到右姨壹胎就生出三個。”
我足足楞了三分鐘,然後恍然大悟,下壹秒就差點笑到趴下來,這年代居然還有指腹為婚?而且把左左壹下子婚配給了三個男生!哈哈哈,這真是本世紀下世紀下下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了……
怪不得右氏三胞胎關系不和呢,從壹出世就被定義成情敵的三兄弟會和才稀奇咧!我捂著肚子彎下腰忍不住地放聲大笑,天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荒誕的事情!
“古古,妳再笑就要變成老鼠了!到時候傾國絕代的我就不喜歡妳了!”右帥臭著壹張臉瞪向我,不止他,連右酷、右拉也全部都擺著壹張賽小強、勝蟑螂的臭臉。
“哈哈,可我不笑會憋出內傷耶!哈哈……”完了完了,我已經笑得站不住了。
“啪——”左左把壹張金卡狠狠地拍到我的懷中,玫瑰色的卷發氣得壹顫壹顫:“死魚,妳笑太久了,小心閃到腰!”
“謝謝關心!哇哈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我是真的覺得這簡直比老鼠愛上貓還好笑N倍,怪不得那時候第五銀說看在三騎士的面上饒過左左,原來指的就是這個面子……我揮舞著手裏的金卡,笑得花枝亂顫,等等,金卡!左左為什麽要給我邀請卡?
“笑不掛妳!哼!餵,妳們三個,和我們壹起禮堂,敢說不去我就在右姨面前打小報告!”左左明顯下了壹道威脅令。
右氏三胞胎滿臉羞惱地妳看我、我看妳,目光交流了好幾秒,然後難得步履壹致地走到左左面前,接過她手裏的“觀賞邀請卡”。
“為什麽我也在被邀請行列?”我明顯感覺到這是個陰謀,雖然今天左左絕口不提賭約壹事,但西吻確實沒有參賽,她不會那麽好心就這樣放過我吧!她壹定是想把我騙到學校禮堂,然後當著大家的面公布那盒磁帶,沒錯,壹定是這樣!
“請妳……是某人的意思。”左左含糊地壹句帶過,接著就強硬地拉過我的手把我拖出了特殊宿舍,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往後退,卻被她死抓著不放。
她又回過頭瞪了瞪那三個趿拉著蝸牛步的男生,當她的眼神掃視到某壹點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左左的眼光突然變得那麽溫柔,就像有股溫暖的小溪在她眼瞳裏流淌過似的。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是壹臉柔弱實則厲害無比的“裝酷大蝦”——右酷!原來左左喜歡的是右酷啊,那我這算不算是抓到了壹個把柄呢?這樣我就不用怕左左威脅我了……我古靈精可真聰明啊,哦呵呵呵,我聳著肩得意地笑起來。
“妳們走得真慢,走快壹點嘛!”我壹反剛才“打死也不走”的狀態,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昂昂地向前走去。
估計左左現在看我的表情應該完全摸不著頭腦吧,哇哈哈哈哈,今天真是心情愉快的壹天呢!
2、公開展覽漫畫
和左左、右氏三胞胎壹走進學校禮堂,我簡直就像到了外星球壹樣震驚……
寬闊空曠的禮堂,十多盞法式吊燈在頂上綻放出明亮的光圈,米黃色幹凈淡雅的墻壁上掛著壹幅幅參賽漫畫,潔白的地板迎合著墻上的淡色壁燈輕輕跳躍著光芒。視線裏,禮堂盡頭處的主席臺上立著幾只金色皇冠式的自動投票器,後邊是壹塊正方形的幻燈片幕布,幕布上清晰地投影著幾個黑體大字:
塔羅學院第十六屆“大註目”漫畫競賽
“‘大註目’比賽壹向由100名收到‘參賽邀請函’的學生進行比賽,再由100名收到‘觀賞邀請卡’的學生進行投票。比賽第壹名的獎賞就是——可以在塔羅學院隨心所欲地做壹件妳想做的事!譬如可以出校玩壹個星期,或者替換學生會會長職務壹個月,甚至是擔任老師……”左左壹邊走壹邊說道。
哈!隨心所欲做壹件想做的事?!塔羅學院果然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規定和條例。
這時,壹群花癡女生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進我的耳朵。
“新聞社的左左說殿下參賽了,好激動哦!”
“可為了公正投票,這裏的作品都是匿名的,到底哪壹幅才是殿下的?”
“當然是最棒的那幅!要知道殿下在八歲時就名揚漫畫界了!趕快找吧!”
根本不可能有西吻的漫畫嘛,看她們如此熱情的樣子,等到知道真相的時候,壹定會很失望吧。
“妳們看畫吧,看完就可以去前面的投票器投票!”左左認真地對我們幾個人說道,好像完全忘了磁帶那回事似的。
“左左,妳是不是有什麽話忘記和我說了。”天哪,我居然好死不死地主動提出來了,我簡直可以去參加白癡大賽,鐵定奪冠!
“笨——蛋!”在我們背後突然響起壹個妖魔般的聲音,沒錯,來者就是莫名其妙給我定下“四大禁律”又自作主張做我同桌的死邪神第五銀!
周圍正在看畫的同學都戰戰兢兢地把目光聚集到我的身後,左左也同樣害怕地站在那裏壹動都不敢動,我忍不住在心裏對他翻了個氣球那麽大的白眼,然後回過頭。
第五銀今晚穿著壹身明亮的銀色禮服,桀驁的墨紅色短發在燈光中閃閃發亮,額間滲出密密的細汗,象牙白的瓷娃娃臉上染著壹層淡淡的憤怒,耳垂上的北極星耳釘更是耀眼得如同吸取了所有的光華,連周圍精美的漫畫都黯然失色,他就這樣斜靠在墻上,左手抱著橘色滑板,眼神犀利地盯著我,好像我又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壹樣。
有沒有搞錯,我為什麽要用個“又”字呢?我犯過錯?!
沒等我思考完這個重要問題,第五銀像仿效上次把我當垃圾拖著走壹樣,勾起我的脖子就往禮堂深處邁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像是被貼上“第五銀專用”標簽的木偶,很丟臉地被拖進了禮堂最裏邊壹間VIP休息室。
“死邪神,我跟妳有仇嗎?為什麽每次都讓我這麽丟臉!”我大聲嚷嚷道,氣死我了,本來心情挺好的壹天全被這個總以自我為中心的家夥給破壞掉了!
第五銀壹把放開我,獨自坐到壹旁的軟皮沙發上修理起滑板的輪子,壹言不發,眼神卻時不時地飄過來偷瞄著正火大到能燃燒整個宇宙的我,壹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餵!死邪神,有話快說!”幹嗎用那種眼神不停看我?!
“誰說我有話跟妳講!”第五銀急忙否認。
看到他那副心虛的瓷娃娃表情,我立刻以“信妳才有鬼”的眼神回望了過去,他淡粉的唇角牽強地扯了扯,突地從口袋裏像變魔術般地掏出壹盤磁帶扔在沙發上,嘲諷地笑道:“下次別打這麽可笑的賭,這才叫丟臉!”
“左左的磁帶?怎麽會在妳那兒?”怪不得左左不再提賭約的事,原來第五銀都幫我搞定了!
我猛地撲到沙發上抓住那盤磁帶,小東西,妳知不知道妳把我害得多苦,把妳捏碎都不解我心頭之恨……
“那天看到左左帶人堵住妳,我覺得有些奇怪,就去調查了……我答應左左拿出磁帶就不封殺她。”第五銀言簡意賅地說完,然後繼續低頭修理滑板。
還是先解決這可惡的磁帶吧,我把磁帶狠狠地扔在地板上,死死地踩,我踩,我踩……
“啪!”終於變成兩半了,我把磁帶以壹個超漂亮超帥的弧度扔到垃圾桶裏,這下,我的心裏總算舒服到爆了。
我回過頭剛想沖第五銀說謝謝,便看到他瓷娃娃般精致的臉蛋上有壹層密密的細汗,難道他是因為剛才去新聞社幫我拿磁帶,跑得太急才會出汗?還把滑板的輪子給跑壞了!嗚嗚,感動ing……
我立刻頂著兩只激動閃爍的大眼睛撲到第五銀旁邊,壹臉感動地說道:“死邪神,妳真是個大好人呢!表面上自以為是,其實心底還是很關心別人的對不對?”
第五銀“咻”地往沙發後面倒去,不自在地盯著我,眼神閃了好幾下,淡粉的薄唇努了努,好壹會兒才沖我吼道:“妳——吃——錯——藥——了!”
什麽嘛,我身體健康得很,才不用吃藥!還有還有,妳那什麽表情嘛,難道在不好意思嗎?聽到有人誇獎第五銀也會不好意思?
好吧,就讓本IQ女神好好揭開妳那層“外惡心善”的神秘面紗吧……
“妳是為了幫我拿到磁帶才拼命跑去新聞社的是不是?還把這麽高級的滑板都跑壞了!”我左手叉腰,“咻”地舉起右手,食指直直指向他,完全壹副名偵探柯南的資深模樣。
“我只是順便!”第五銀脫口而出,漂亮的眼瞳閃爍不定,身上獨具的百合清香在周圍彌漫開來。
順便?似乎從認識第五銀開始,他就壹直在“順便”地幫我做著某些事,到底是我太多心,還是他太熱心?
“第五銀,妳的‘順便’還真好用呢!”我由感而發地說道,本來還以為今天可能是我最糗的壹天,但第五銀卻默默地幫我解了圍,真的好感動啊!
“什麽?”第五銀楞楞地盯著我,好像對我這種由衷的感謝很不習慣。
哈哈,真難得看到第五銀也有這麽遲鈍的時候。
“如果妳不定那四條禁律,如果妳不說處罰我,如果妳不會老是吼我……也許我們真的能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呢。”我壹邊認真地說,壹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期待和他以朋友的方式握手……
“啪——”
第五銀掄起滑板狠狠地朝我的手拍下來,哇哇呀,好疼好疼,我痛得直跳腳,這下什麽感動都飛到銀河上去了!嗚嗚,好痛,天哪,哪位神仙行行好,替我砸死眼前這個沒天良的死邪神!
“妳這麽壹說倒提醒了我,我還欠妳壹個懲罰呢!”第五銀的唇角魅惑地翹起,邪惡地笑起來,笑得那叫壹個蠱惑眾生,“放心,我會盡快懲罰妳的!”
啊啊啊……老爸老媽,我現在算是深刻理解了妳們教我的那句至理名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著死邪神嘴邊那可惡到爆點的妖魔笑容,我真恨不得去撞墻。
就在這時,“砰砰砰——”
VIP休息室的門被敲了三下,兩個女生畏懼地看著我身旁的第五銀,聲音輕得和蚊子叫差不多,只聽她們顫巍巍地說道:“邪神好!我們是新聞社的,來拿最後壹幅要去展覽的漫畫。”
“嗯。”第五銀從鼻子裏隨意地發了個音,算是答應了。哇呀呀,第五銀的橫行霸道果然在北區很出名,壹個個見他都跟見法西斯似的!
那兩個女生哆哆嗦嗦地走到壹旁,拿起壹幅用布蓋住的畫走了出去,剛走出幾步,其中壹個女生腳壹軟,兩個人就捧著畫直直地摔倒在地上,蓋在畫上的布也滑落了。
這下我更確定第五銀在北區公民的心中就是不折不扣的法西斯!
“妳們沒事吧,我幫妳們撿畫。”我忙跑過去扶起她們,又撿起那幅漫畫,可我的眼睛剛壹接觸那幅畫就僵住了。
這並不是壹般的畫紙,而是壹層薄薄的透明的紗,薄紗被覆在畫框裏,上面翩然浮現出壹雙紫色的精靈翅膀,那雙翅膀簡直就如同真的壹樣靈動,仿佛正在向充滿希冀的天空飛去……
畫框的右下角我看到壹行小字,原來這幅畫的名字叫《小精靈謎底》。我記得左左說過西吻八歲時的那幅成名畫名字是《小精靈之謎》,難道這幅畫是……西吻畫的?西吻真的參加了“大註目”漫畫比賽了?因為我的拜托和懇求,他終於參加了嗎?
太好了,西吻壹定知道手環不是我偷的,又不知道該怎麽向我表達,所以才來參加漫畫比賽……哎呀,不對不對,西吻怎麽可能會被我影響到呢?可是他來參賽,還畫了這幅公布當年漫畫謎底的作品,應該和我有那麽壹點點關系吧?
這麽說來,他向Vi Co老師請假壹個星期也是為了準備這幅畫?那是不是表示西吻壹直沒有忘記過我,沒有忘記過我們八歲時的約定……我的世界壹瞬間有千萬道光芒照射下來。
“我去找他!”我興奮地把畫放回那兩個女生手裏,轉身要走,卻看見第五銀站在那裏震驚地凝視著那幅畫,看來他也知道那畫的作者是誰了吧!
“拜拜,我要去找西吻同學了!”我沖第五銀揮揮手,正要往外走時卻突然被他死死地拽住了,“不許去!”
“為什麽?”我小聲地問道,第五銀那如同火山爆發似的吼聲讓我害怕極了。
他的眼裏閃過壹絲錯愕,隨後又低吼道:“我不想重復第二遍,我討厭殿下,更討厭他站在妳身邊!”
什麽?為什麽要討厭西吻?難道就是因為我和西吻走得近壹點嗎?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這麽霸道的人?!
“那是妳的占有欲在作祟,我不是妳的專屬物,不是壹件物品!現在,我必須去找他!”可是話壹出口我就後悔了,看著第五銀越來越陰沈的臉,我真想把自己暴扁壹頓,為什麽每到關鍵時刻我總會不怕死地說些廢話。
“只是因為壹幅畫,妳就迫不及待地要找他。那我算什麽,妳眼裏就只容得下他?”第五銀握著我手腕的手越來越用力,犀利的眼神忽地變得好受傷,讓人琢磨不透。
他不是只把當成壹個私有物品嗎?為什麽會這樣……
“第五銀?”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像突然從夢中清醒似的壹把甩開我,像甩壹件丟都丟不掉的垃圾品壹樣。
“三秒鐘內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還有妳們兩個!”第五銀把憤怒的眼神掃向那兩個不知所措的女生,兩人嚇得抱著畫就慌忙地跑了出去。
死邪神在演變形金剛嗎?短短幾分鐘內翻臉比翻書還快!
“第五銀……”我還想說些什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第五銀擡起眼瞼,黑寶石般的眼瞳盯著我,眼神慢慢變得陌生:“我第五銀要是再為妳做什麽,我才是最無藥可救的笨蛋!”
說完,他猛地將手邊的滑板往墻上摔去,滑板斷成兩截“砰”地掉在地上,我驚愕地望著他慢慢合上眼睛,漂亮的唇角牽動著壹種冷漠的絕望,連那北極星耳釘都瞬間失去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