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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作者

《儒林外史》作者吳敬梓。《儒林外史》是我國清代壹部傑出的現實主義的長篇諷刺小說,大約在1750年前後,作者50歲時成書。主要描寫封建社會後期知識分子及官紳的活動和精神面貌。 魯迅先生評為“如集諸碎錦,合為帖子,雖非巨幅,而時見珍異。”馮沅君、陸侃如合著的《中國文學史簡編》認為“大醇小疵”。 當然,由於時代的局限,作者在書中雖然批判了黑暗的現實,卻把理想寄托在“品學兼優”的士大夫身上,宣揚古禮古樂,看不到改變儒林和社會的真正出路,這是應該加以批判的。 《儒林外史》原本僅55回。根據程晉芳《懷人詩》,可以證明在吳敬梓49歲的時候已經脫稿(《春帆集》收《懷人詩》十幾首,中有壹首註:“全椒吳敬梓字敏軒。”全詩最後四句說:“外史紀儒林,刻畫何工妍!吾為斯人悲,竟以稗說傳。”),但是直到作者死後十多年,才由金兆燕給他刊刻了出來。這個刻本,今已失傳。現在通行的刻本是56回,其中最末壹回乃後人偽作。 《儒林外史》是我國文學史上壹部傑出的現實主義的章回體長篇諷刺小說。魯迅先生評為“如集諸碎錦,合為帖子,雖非巨幅,而時見珍異。”馮沅君、陸侃如合著的《中國文學史簡編》認為“大醇小疵”。全書故事情節雖沒有壹個主幹,可是有壹個中心貫穿其間,那就是反對科舉制度和封建禮教的毒害,諷刺因熱衷功名富貴而造成的極端虛偽、惡劣的社會風習。這樣的思想內容,在當時無疑是有其重大的現實意義和教育意義的。加上它那準確、生動、洗練的白話語言,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塑造,優美細膩的景物描寫,出色的諷刺手法,藝術上也獲得了巨大的成功。當然,由於時代的局限,作者在書中雖然批判了黑暗的現實,卻把理想寄托在“品學兼優”的士大夫身上,宣揚古禮古樂,看不到改變儒林和社會的真正出路,這是應該加以批判的。 《儒林外史》全書56章,由許多個生動的故事聯起來,這些故事都是以真人真事為原型塑造的。全書的中心內容,就是抨擊僵化的考試制度和由此帶來的嚴重社會問題. 《儒林外史》是我國古代諷刺文學的典範,吳敬梓對生活在封建末世和科舉制度下的封建文人群像的成功塑造,以及對吃人的科舉、禮教和腐敗事態的生動描繪,使他成為我國文學史上批判現實主義的傑出作家之壹。《儒林外史》不僅直接影響了近代譴責小說,而且對現代諷刺文學也有深刻的啟發。現在,《儒林外史》已被譯成英、法、德、俄、日等多種文字,成為壹部世界性的文學名著。有的外國學者認為:這是壹部諷刺迂腐與賣弄的作品,然而卻可稱為世界上壹部最不引經據典、最饒詩意的散文敘述體之典範。它可與意大利薄加丘、西班牙塞萬提斯、法國巴爾紮克等人的作品相媲美。 作者簡介 吳敬梓(1701~1754年),字敏軒,號粒民,晚年又號文林山人(現存吳敬梓手寫《蘭亭敘》中蓋有印章:“全椒吳敬梓號粒民印”),清代小說家,漢族,安徽全椒人。吳敬梓生於清聖祖康熙四十年,卒於高宗乾隆十九年,享年五十四歲(壹生54年,在全椒23年,在贛榆10年,在南京21年)。幼即穎異,善記誦。稍長,補官學弟子員。尤精《文選》,賦援筆立成。不善治生,性豪邁,不數年,舊產揮霍俱盡,時或至於絕糧。雍正十三年,(公元壹七三五年)巡撫趙國轔舉以應“博學鴻詞”,不赴(參加了學院,撫院及督院三級地方考試,因病未赴廷試)。移家金陵,為文壇盟主。又集同誌建先賢兩於雨花山麓,祀泰伯以下二百三十人。資不足,售所居屋以成之,家因益貧。晚年,自號文木老人,客揚州,尤落拓縱酒。後卒於客中。敬梓生平最惡舉業,費20年心血所著《儒林外史》五十五回,(壹本作五十六回,又壹本作六十回,均非原本)專寫熬中於此者之真相,幽默詼諧,讀之捧腹。又有《詩說》七卷,《文木山房集》五卷,詩七卷,《中國小說史略》並傳於世。因家有“文木山房”,所以晚年自稱“文木老人”,又因自家鄉安徽全椒移至江蘇南京秦淮河畔,故又稱“秦淮寓客”。他出身於仕宦名門,小時候受到良好教育,對文學創作表現出特別的天賦,及至成年,因為隨父親到各處做官而有機會獲得包括官場內幕的大量見識。吳敬梓22歲時,父親去世,家族內部因為財產和權力而展開了激烈的爭鬥。 經歷了這場變故,吳敬梓既無心做官,對虛偽的人際關系又深感厭惡,無意進取功名。安徽巡撫推薦他應博學洪詞考試,他竟裝病不去。他不善持家,遇貧即施,家產賣盡,直至1754年53歲去逝時,壹直過著清貧的生活。 吳敬梓壹生創作了大量的詩歌、散文和史學研究著作,有《文木山房詩文集》十二卷,今存四卷。但,確立他在中國文學史上的傑出地位的,是他創作的長篇諷刺小說《儒林外史》。該書中《範進中舉》壹文還被選入九(初三)年級上冊的語文書。這部小說大約用了他近20年的時間,直到49歲時才完成。人們在他的家鄉建立了“吳敬梓紀念館”;南京秦淮河畔桃葉渡也建立了“吳敬梓故居”。 因其書齋署“文木山房’,晚年自號文木老人;又因自故居安徽全椒移居南京,故又自稱秦淮寓客。吳敬梓的家庭可說是科甲鼎盛的縉紳世家。父親吳霖起死後,近房中不少人覬覦遺產,吳敬梓是嗣子,便給了他們以可乘之隙,於是發生了吳敬梓《移家賦》中所說的“兄弟參商,宗族詬誶”的爭產糾紛,乃至發生了親族沖入家中攫奪財產的事件。這件事不僅刺激了吳敬梓,使他看清了封建社會家族倫理道德的醜惡本質,認識了那些衣冠楚楚的縉紳人物的虛偽面目,使他和那些倚仗祖業和門第做寄生蟲的庸俗人物分道揚鑣。作為縉紳階級的叛逆,他首先揮霍遺產。 29歲應試舉人落第,從此再也不應鄉試。30歲以前,就將田產房產都消耗光了。33歲時移家南京,開始了他的賣文生涯。36歲那年,曾被薦應博學鴻詞之試,但只參加了省裏的預試,就托病辭去了征辟,甘願過素約貧困的生活,54歲時死在揚州。 [編輯本段]內容介紹 元末明初,浙江諸暨縣的壹個村子裏有壹個少年叫王冕,因家境貧寒,他從小替人放牛,聰明穎悟,勤奮好學,他畫的荷花惟妙惟肖,呼之欲出,並且他博覽群書,才華橫溢。他不願意結交朋友,更不願意求取功名利祿。縣令登門拜訪,他躲避不見;朱元璋授他“咨議參軍”的職務,他也不接受,心甘情願的逃往會稽山中,去過隱姓埋名的生活。 明朝立國,推行八股取士制度,王冕不禁感嘆:這種以八股文形式取士的制度不僅不會為國家選到真正的人才而且將來的讀書人恐怕也只有這壹條榮身之路了,他們因此會把學問、道德、做官、退隱的準則都看得輕了。這是壹代文人碰上了厄運!王冕是反對八股取士、自甘清貧的隱士,然而在當時的社會裏,像王冕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在王冕死後百年的明朝成化年間,文人們所走的是壹條醉心於科舉功名的歧路。 明憲宗成化末年,山東兗州府汶上縣有壹位教書先生,名叫周進,他為了能夠出人頭地,榮耀鄉裏,屢次參加科舉考試,可是60多歲了,卻連秀才也未考上。 壹天,他與姐夫來到省城,走進了貢院。他觸景生情,悲痛不已,壹頭撞在了號板上,不省人事,被救醒後,滿地打滾,哭得口中鮮血直流。幾個商人見他很是可憐,於是湊了二百兩銀子替他捐了個監生。他馬上就向眾人磕頭,說:“我周進變成驢變成馬也要報效!” 不久,周進憑著監生的資格竟考中了舉人。頃刻之間,不是親的也來認親,不是朋友的也來認做朋友,連他教過書的學堂居然也供奉起了“周太老爺”的“長生牌”。過了幾年,他又中了進士,升為禦史,被指派為廣東學道。在廣州,周進發現了範進。為了照顧這個54歲的老童生,他把範進的卷子反復看了三遍,終於發現那是壹字壹珠的天地間最好的文章,於是將範進取為秀才。過後不久,範進又去應考,中了舉人。 當時,範進因為和周進當初相似的境遇,在家裏倍受冷眼,妻子對他呼西喚東,老丈人對他更是百般呵斥。當範進壹家正在為揭不開鍋,等著賣雞換米而發愁時,傳來範進中舉的喜報,範進從集上被找了回來,知道喜訊後,他高興得發了瘋。好在他的老丈人胡屠戶給了他壹耳光,才打醒了他,治好了這場瘋病。轉眼功夫,範進時來運轉,不僅有了錢、米、房子,而且奴仆、丫環也有了。範進母親見此歡喜得壹下子胸口接不上氣,竟然死了。胡屠戶也壹反常態,到處說他早就知道他的女婿是文曲星下凡,不會與常人壹樣的,對範進更是畢恭畢敬。後來,範進入京拜見周進,由周進薦引而中了進士,被任為山東學道。範進雖然憑著八股文發達了,但他所熟知的不過是四書五經。當別人提起北宋文豪蘇軾的時候,他卻以為是明朝的秀才,鬧出了天大的笑話。 科舉制度不僅培養了壹批庸才,同時也豢養了壹批貪官汙吏。進士王惠被任命為南昌知府,他上任的第壹件事,不是詢問當地的治安,不是詢問黎民生計,不是詢問案件冤情,而是查詢地方人情,了解當地有什麽特產,各種案件中有什麽地方可以通融;接著定做了壹把頭號的庫戥,將衙門中的六房書辦統統傳齊,問明了各項差事的余利,讓大家將錢財歸公。從此,衙門內整天是壹片戥子聲、算盤聲、板子聲。衙役和百姓壹個個被打得魂飛魄散,睡夢中都戰戰兢兢。而他本人的信條卻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朝廷考察他的政績時,竟壹致認為他是“江西的第壹能員”。 高要縣知縣湯奉,為了表示自己為政清廉,對朝廷各項法令嚴加執行。朝廷有禁殺耕牛的禁令,湯奉不問因由,竟然將做牛肉生意的回民老師父活活枷死,鬧得群眾義憤填膺,鳴鑼罷市。事發後。按察司不僅沒有處罰湯奉,反而將受害的回民問成“奸發挾制官府,依律枷責”之罪。如此“清廉”的知縣,壹年下來居然也搜刮了八千兩銀子。 官吏們貪贓枉法,而在八股科舉之下,土豪劣紳也恣意橫行。舉人出身的張靜齋,是南海壹霸。他勾通官府,巧取豪奪。為了霸占寺廟的田產,他唆使七八個流氓,誣陷和尚與婦女通奸,讓和尚不明不白地吃了官司。 高要縣的監生嚴致和是壹個把錢財看作是壹切的財主,家財萬貫。他病得飲食不進,臥床不起,奄奄壹息,還念念不忘田裏要收早稻,打發管莊的仆人下鄉,又不放心,心裏只是急躁。他吝嗇成性,家中米爛糧倉,牛馬成行,可在平時豬肉也舍不得買壹斤,臨死時還因為燈盞裏多點了壹根燈草,遲遲不肯斷氣。 他的哥哥貢生嚴致中,更是橫行鄉裏的惡棍。他強圈了鄰居王小二的豬,別人來討,他竟行兇,打斷了王小二哥哥的腿。他四處訛詐,沒有借給別人銀子,卻硬要人家償付利息;他把雲片糕說成是貴重藥物,恐嚇船家,賴掉了幾文船錢。嚴監生死後,他以哥哥身份,逼著弟媳過繼他的二兒子為兒子,謀奪兄弟家產,還聲稱這是“禮義名分,我們鄉紳人家,這些大禮,卻是差錯不得的”。 科舉制度造就了壹批社會蛀蟲,同時也毒害著整個社會。溫州府的樂清縣有壹農家子弟叫匡超人,他本來樸實敦厚。為了贍養父母,他外出做小買賣,流落杭州。後來遇上了選印八股文的馬二先生。馬二先生贈給他十兩銀子,勸他讀書上進。匡超人回家後,壹面做小買賣,壹面用功讀八股文,很快他就得到了李知縣的賞識,被提拔考上了秀才。為追求更高的功名利祿,他更加刻苦學寫八股文。不料知縣出了事,為避免被牽累,他逃到到杭州。在這裏,他結識了冒充名士的頭巾店老板景蘭江和衙門裏當吏員的潘三爺,學會了代人應考、包攬訟詞的“本領”。又因馬二先生的關系,他成了八股文的“選家”,並吹噓印出了95本八股文選本,人人爭著購買,五省讀書的人,家家都在書案上供著“先儒匡子之神位”。 不久,那個曾提拔過他的李知縣被平了反,升為京官,匡超人也就跟著去了京城,為了巴結權貴,他拋妻棄子去做了恩師的外甥女婿,他的妻子在貧困潦倒中死在家鄉。這時,幫助過他的潘三爺入了獄,匡超人怕影響自己的名聲和前程,竟同潘三爺斷絕了關系,甚至看也不肯去看壹下。對曾經幫助過他的馬二先生他不僅不感恩圖報,還妄加誹謗嘲笑,完全墮落成了出賣靈魂的衣冠禽獸。 科舉制度不僅使人墮落,同時也是封建禮教的幫兇。年過六十的徽州府窮秀才王玉輝,年年科舉,屢試不中,但他卻刻守禮教綱常。他的三女婿死了,女兒要殉夫,公婆不肯。他反而勸親家讓女兒殉節。又對女兒說:“我兒,妳既如此,這是青史留名的事,我難道反而阻攔妳?妳就這樣做罷。”八天以後,女兒穿著守孝的白色的衣服,絕食而死,他仰天大笑說:“死得好!死得好!”但事過之後,當他女兒的靈牌被送入烈女祠公祭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了傷心。回家看見老妻悲痛,他也心上不忍,離家外出散心。壹路上,他悲悼女兒,淒淒惶惶,到了蘇州虎丘,見船上壹個少年穿白的婦人,竟壹下想起了穿著孝服殉夫的女兒,心裏哽咽,那熱淚直滾下來。 凡此種種從明朝成化年間以來形成的風氣,到了萬歷年間則愈演愈烈。科場得意,被認為才能出眾;科場失意的任妳有李白、杜甫的文才、顏淵、曾參的品行,都被看成愚笨無能。大戶人家講的是升官發財,貧賤儒生研究的是逢迎拍馬。儒林墮落了,社會更加腐敗。看來,要尋找不受科舉八股影響的“奇人”,只能拋開儒林,放眼於市井小民之中了。 那知市井中間,真的出了幾個奇人。 壹個是會寫字的。這人姓季,名遐年,自小無家無業,總在這些寺院裏安身。他的字寫的最好,卻又不肯學古人的法帖,只是自己創出來的格調,由著筆性寫了去,他性格乖張,但凡人要請他寫字他要齋戒壹日,親自磨壹天的墨,要等他情願,他才高興。他若不情願時,任妳王侯將相,大捧的銀子送他,他正眼兒也不看。他又不修邊幅,穿著壹件稀爛的直裰,靶著壹雙破不過的蒲鞋。每日寫了字,得了人家的筆資,自家吃了飯,剩下的錢就不要了,隨便不相識的窮人,就送了他。壹日大雪天,他的爛鞋踩了朋友家壹地的泥,朋友讓他換鞋,他居然說我這雙鞋就不可以坐在妳家?我坐在妳家,還要算擡舉妳。壹次,他看見和尚房裏擺著壹匣子上好的香墨,不管人家是否要寫字,拿來就寫,當壹位有權有勢的鄉紳要他去寫字時,他竟破口大罵“我又不貪妳的錢,又不慕妳的勢,又不借妳的光,妳敢叫我寫起字來!” 又壹個是賣火紙筒子的。這人姓王,名太,他自小兒最喜下圍棋。他無以為生,每日到虎踞夫壹帶賣火紙筒過活。 那壹日,妙意庵做會。王太走將進來,碰到三四個大老官簇擁著兩個人在那裏下棋。大家開始很是瞧不起他,但是他們同王太剛下了半盤,就不得不投子認負,眾人大驚,就要拉著王太吃酒。王太大笑道:“天下那裏還有個快活似殺矢棋的事!我殺過矢棋,心裏快活極了,那裏還吃的下酒!”說畢,哈哈大笑,頭也不回就去了。 像他們這樣淡泊功名利祿的隱士在市井中還有很多,只不過在那些達官貴人看來,追求功名利祿才是正道。 [編輯本段]章回目錄 《儒林外史》原本僅55回。根據程晉芳《懷人詩》,可以證明在吳敬梓49歲的時候已經脫稿,但是直到作者死後十多年才由金兆燕給他刻了出來。這個刻本,今已失傳。現在通行的刻本是56回,其中最末壹回乃後人偽作。 第壹回 說楔子敷陳大義 借名流隱括全文 第二回 王孝廉村學識同科 周蒙師暮年登上第 第三回 周學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戶行兇鬧捷報 第四回 薦亡齋和尚契官司 打秋風鄉紳遭橫事 第五回 王秀才議立偏房 嚴監生疾終正寢 第六回 鄉紳發病鬧船家 寡婦含冤控大伯 第七回 範學道視學報師恩 王員外立朝敦友誼 第八回 王觀察窮途逢世好 婁公子故裏遇貧交 第九回 婁公子捐金贖朋友 劉守備冒姓打船家 第十回 魯翰林憐才擇婿 蓬公孫富室招親 第十壹回 魯小姐制義難新郎 楊司訓相府薦賢上 第十二回 名士大宴鶯脰腹溯 俠客虛設人頭會 第十三回 蘧駪夫求賢問業 馬純上仗義疏財 第十四回 蘧公孫書坊送良友 馬秀才山洞遇神仙 第十五回 葬神仙馬秀才送喪 思父母匡童生盡孝 第十六回 大柳莊孝子事親 樂清縣賢宰愛士 第十七回 匡秀才重遊舊地 趙醫生高踞詩壇 第十八回 約詩會名士攜匡二 訪朋友書店會潘三 第十九回 匡超人幸得良朋 潘自業橫遭禍事 第二十回 匡超人高興長安道 牛布衣客死蕪湖關 第二十壹回 冒姓字小子求名 念親戚老夫臥病 第二十二回 認祖孫玉圃聯宗 愛交遊雪齋留客 第二十三回 發陰私詩人被打 嘆老景寡婦尋夫 第二十四回 牛浦郎牽連多訟事 鮑文卿整理舊生涯 第二十五回 鮑文卿南京遇舊 倪廷璽安慶招親 第二十六回 向觀察升官哭友 鮑廷璽喪父娶妻 第二十七回 王太太夫妻反目 倪廷珠兄弟相逢 第二十八回 季葦蕭揚州入贅 蕭金鉉白下選書 第二十九回 諸葛佑僧寮遇友 杜慎卿江郡納姬 第三十回 愛少俊訪友神樂觀 逞風流高會莫愁湖 第三十壹回 天長縣同訪豪傑 賜書樓大醉高朋 第三十二回 杜少卿平居豪舉 婁煥文臨去遺言 第三十三回 杜少卿夫婦遊山 遲衡山朋友議禮 第三十四回 議禮樂名流訪友 備弓旌天子招賢 第三十五回 聖天子求賢問道 莊征君辭爵還家 第三十六回 常熟縣真儒降生 泰伯祠名賢主祭 第三十七回 祭先聖南京修禮 送孝子西蜀尋親 第三十八回 郭孝子深山遇虎 甘露僧狹路逢仇 第三十九回 蕭雲仙救難明月嶺 平少保奏凱青楓城 第四十回 蕭雲仙廣武山賞雪 沈瓊枝利涉橋賣文 第四十壹回 莊濯江話舊秦淮河 沈瓊枝押解江都縣 第四十二回 公子妓院說科場 家人苗疆報信息 第四十三回 野羊塘將軍大戰 歌舞地酋長劫營 第四十四回 湯總鎮成功歸故鄉 余明經把酒問葬事 第四十五回 敦友誼代兄受過 講堪輿回家葬親 第四十六回 三山門賢人餞別 五河縣勢利熏心 第四十七回 虞秀才重修元武閣 方鹽商大鬧節孝祠 第四十八回 徽州府烈婦殉夫 泰伯祠遺賢感舊 第四十九回 翰林高談龍虎榜 中書冒占鳳凰池 第五十回 假官員當街出醜 真義氣代友求名 第五十壹回 少婦騙人折風月 壯士高興試官刑 第五十二回 比武藝公子傷身 毀廳堂英雄討債 第五十三回 國公府雪夜留賓 來賓樓燈花驚夢 第五十四回 病佳人青樓算命 呆名士妓館獻詩 第五十五回 添四客述往思來 彈壹曲高山流水 第五十六回 神宗帝下詔旌賢 劉尚書奉旨承祭 吳敬梓與《儒林外史》 吳敬梓壹生以移居南京為界可分前後兩段。前期,他與小山壹樣,以聲色犬馬的生活方式遊離於“正常”的生活軌道之外。“少年時,青溪九曲畫船,曾記遊冶……朝復夜,費蜀錦吳綾,那惜纏頭價。”(《買肢塘》)“王家曇首,伎識歌聲春載酒,白板橋西,贏得才名曲部知。”(《減字木蘭花》)吳敬梓不像小山壹樣真正沈醉到情愛之中,而更多地標榜壹種不見容於俗世的生活姿態。不是為遊冶而遊冶,而是在遊冶中體驗自由。胡適說,吳氏的家產是在秦淮嫖掉的,我倒覺得,“泥沙壹擲金壹擔”是他有意為之。只有喪失了財產,掙脫了宗族的約束後,他才能以純粹的心境進入到文學創作之中。 “梟鳥東徒,渾未解於更鳴”!(《移家賦》)33歲、不名壹文的吳敬梓移家南京時,他在族人眼中已是“傳為子弟戒”的“敗家子”。到了“白門三日雨,竈冷囊無錢”的地步,他仍拒不參加傅學鴻詞科考試。當“長老苦口譏喃喃”幹涉他的自由時,他“叉手謝長老,兩眉如戟聲如虎”。[45]他的“癡憨”、“顛憨”、“隱括”終壹生而不變,與小晏何其相似! 《儒林外史》以王冕作為“隱括全文”的“名流”。他之所以有這麽大的能耐,就因為他是壹個“嵌崎磊落”的人,壹個“有意思”的人。王冕既是葆有童心的放牛娃,又是才華橫溢的畸人。他畫荷花,“那荷花精神、顏色無壹不像”,因為他自己就是壹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遇著花明柳媚的時節,把壹乘牛車載了母親,他便戴了高帽,穿了闊衣,執著鞭子,口裏唱著歌曲,在鄉村鎮上以及湖邊到處玩耍,惹得鄉下陔子們,三五成群跟著他笑,他也不放在眼裏。”這是何等任情自遂、天真自然!面對“滅門知縣”的威逼,王冕寧可風餐露宿逃亡在外,也不肯低頭。他處茅屋之遠而懷天下蒼生,壹語道出入股取仕的實質:“這法子卻定得不好!將來讀書人即有壹條榮身之路,把那文行出處,都看得輕了。” 鳳四老爹在小說中看似可有可無,實則為壹大關鍵。據考證,鳳四老爹的原型為俠客甘鳳池。[46]當時浙江總督李衛在奏折中這樣描述甘鳳池:“查此輩棍徒,造作訛信,往來煽感,著實痛恨,斷難容其漏網。臣細思江浙好事悻謬之人,莫過於現在拿獲之甘鳳池等各犯。”(《雍正朱批諭旨》)對於這樣壹個叛逆者,吳敬棒卻由衷地贊美道:“官府嚴刑密網,多少士大夫見了就屈膝就範,妳壹個小百姓,視如上芥,這就可敬了!” 《儒林外史》以四大奇人的故事作結。當“那南京的名士都已漸漸銷磨盡了”的時候,奇人卻出現在市井中間。會寫字的季遇年,“卻又不肯學古人的法帖,只是自己創出來的格調,由著筆性寫去”。“他若不情願時,任妳王侯將相大捧的銀子送他,他正眼兒也不看”。他這樣迎著施禦史的臉痛罵:“妳是何等之人?敢來叫我寫字!我又不貪妳的錢,又不慕妳的勢,又不借妳的光,妳敢叫我寫起字來蔔獨立人格,意氣風發。吳敬梓把“四大奇人”當作“述往思來”的壹流人物。儒林中壹片狼藉,而井市中則有閃光的人格,吳敬梓已悄悄換了壹套嶄新的價值標準。為什麽在市井中反倒能保持人格的獨立與心靈的自由呢? 做裁縫的荊元,會彈琴、會寫字,也喜歡做詩。朋友問他:“妳既要做雅人,為甚麽還要做妳這貴行?何不同些學校裏的人相與相與?”他道:“我也不是要做雅人,也只為性情相近,故此時常學學。至於我們這個賤行,是祖父遺留下來的。難道讀書寫字,做了裁縫,就玷汙了不成?況且那些學校中的朋友,他們另有壹番見識,怎肯與我們相與!而今每日尋得六七分銀子,吃飽了飯要彈琴,要寫字,諸事都由我。又不貪圖人的富貴,又不伺候人的臉色;天不收,地不管,倒也快活廠這席話真石破天驚。吳敬梓認識到,人格獨立的背後是經濟獨立。被權力網絡所覆蓋的儒林中,只有爬墻藤壹樣的附庸,而元巖上松壹樣的獨立者。市井人物操持著被士大夫所蔑視的職業,他們卻在這職業中獲得了真正的經濟獨立。好壹個“諸事都由我”!儒林人士即使爬到宰輔這樣的最高位置,怕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吳敬梓突破傳統的道德評判,揭示出產生“奇人”的經濟基礎。這壹點,此前無人認識到。 開頭出現王冕,中間出現風四老爹,結尾出現四大奇人,這是作者的精心安排。他們全是沒有任何社會地位、遊離於統治秩序之外的平頭百姓。他們的冰清玉潔、古道熱腸、淡泊明誌,都與醜態百出的儒林和官場形成鮮明對照,正如胡適在《吳敬梓評傳》中所說:“不給妳官做,便是專制君主困死人才的唯壹的妙法。要想抵制這種惡毒的牢籠,只有壹個法子:就是提倡壹種新的社會心理,叫人知道舉業的醜態,知道官的醜態;叫人覺得‘人’比‘官’格外可貴,人格比富貴格外可貴。社會上養成這種心理,就不怕皇帝‘不給妳官做’的毒手段了。而壹部《儒林外史》的用意只是要想養成這種社會心理罷了。” 然而,這種社會心理終究很難養成。吳敬梓這個嵌崎磊落的敗家子是寂寞的,他筆下的奇人們也是寂寞的。荊元為知音於老者彈琴,“彈了壹會,忽作變徵之音,淒清宛轉,於老者聽到深微之處不覺淒然淚下”。讀者讀到這裏,掩卷深思,怕也要“淒然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