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般都是以歲數差不多的論哥們,這是壹般定律。但有時候是不行的。壹般沒撞到壹塊也就對付過去了。若是碰到偶然機會,都匯到壹起了,這叫法都說不出口。我就論錯過,也不是論錯,而是按壹般定律走的,但是,時間壹長也是知道的,但無法去糾正。
其實這也是無所謂的事,因為,親哥們相差幾十歲的也不在少數,妳叫外人怎麽論呢?
我下鄉的那個屯子基本上是親套親,這個輩就難論了。經常在壹起幹活的,時間壹長就混熟悉了,此時,般對般的肯定會叫哥們。約摸覺著比自己歲數大得多了,肯定會叫叔的。如果先認歲數小的論上哥們,通過哥們認識其大哥時,無論歲數多大也都會叫哥哥的,這時都覺得無所謂。
最糟糕的是,跟兩個親哥們不是同時間相認的,歲數小的叫哥,而管歲數大的叫叔了。而且在分頭認識後接觸得都非常密切,關系還相當的好。當知道這兩人關系後,想改口都不好意思了。
我就遇到了這種情況。屯子裏這壹家哥們七個,分別為“仁、義、禮、智、信、勤、有。”
在我先認識禮、智時,他們歲數比我大得太多了,因而管他們叫叔。而後來在幹活時經常遇到信。而信雖然比我大,但也幾歲而已。所以,壹開始就管信叫哥。此時還不知道他跟禮、智是親哥們。當我得知他們是親哥們時,信哥已經叫得非常順口了,無法更改了。後來,我認為雖然在壹個屯子裏,但完全見面的情況微乎其微。於是,信、勤、有依然叫哥。
後來,我們戶被並到另外的屯子裏,見面的機會都很少了。誰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意外地被揭穿了。
我們並戶後,集體戶所在屯子有機器碾米磨面。有那麽壹天,因為外屯子來磨米的人太多了,生產隊就派我到碾房幫忙。我負責在出口處接成米。誰想得到,這壹天突然來了三妯娌。智、信、勤的夫人聯袂前來磨米。哈哈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況,本來,我曾因此覺得很那個了。以為離開原屯子,不會再弄出笑話,誰知,笑話竟然這麽自然而然地產生了。
信的夫人我管她叫“五嫂”,正好她的米磨完了,我順口就叫“五嫂來拿米”。沒想到智的夫人聽到了,忙問:“妳管她叫啥?”此時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壹句話說漏嘴了。在智夫人問話下,我壹時呆呆地站在那無言以對,感覺相當地尷尬。勤的夫人比較小,我就叫六嫂,她愛熱鬧,我們戶裏的同學都愛到她家喝茶水,還跟她開過玩笑,見面是很隨便的。所以,勤夫人在壹旁嘿嘿地笑。我壹看智夫人大有不弄出個教來不罷休的樣子,沒辦法,誰讓我管智夫人叫嬸子來著。這時,信夫人忙完了,連忙說:“個人論個人叫。他跟我家那位般對般的,也大不了幾歲不叫哥叫啥?”
哈哈,還是五嫂好,看我窘迫樣出面替我解了圍。
當年,我跟五哥要好,五嫂當然知道,因為我壹到五哥家,五嫂馬上燒水沏茶,都不用五哥發話。記得在我抽調回城臨走前,我到五哥家告別,五哥讓五嫂煎幾個雞蛋,五嫂還為燙酒,我們哥倆喝得壹塌糊塗。五嫂就在壹旁默默伺候著。如今已經五十年過去了,十分想念老朋友,十分想念過去的時光,雖然在農村,也沒有那麽多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