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十裏桃花》這部絕對是經典,我的大愛,不看後悔哦
《皇後出墻記》看名字感覺像穿越,其實不是,而且也很想象中不壹樣,是徐皇後和朱棣的
《大漠謠》漢代的,男主是霍去病
《十裏紅妝》富商千金錢明珠入宮為太子妃,太子對她從不屑到欽佩到深愛
《後宮甄嬛傳》宮鬥經典了吧
《皇後策》文筆不錯,有些人很喜歡,有些人看不下去,不知道為什麽
《吹不散眉彎》溫馨文
《我的皇後》女主很可愛哦
《錯妃誘情》好看,也是屬於男主開始不愛女主,但後來發現沒她不行,很好看
《弦歌南望》女主很聰明,男主很強勢
《且試天下》黑豐息,白風夕,大氣的文
《瑯琊榜》文筆很好哦,蕩氣回腸
風騷小曇花 作者:決明
她最最最討厭他了! 這個家夥的存在根本就是為了突顯她的無能 從他的名字到他的長相,她都看不順眼就對了啦!
畫春宮畫又怎樣?她也是很用心的「現場臨摹」 哪像他,老畫些龍呀鳳的,畫得像不像又沒人知曉! 不過說也奇怪,這個男人「看似」老古板
卻能壹眼看出她畫裏人物的姿勢不正確! 她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會犯下此等失誤 可為了徹底實行「藝術創作精神」
她也只好半信半疑、半推半就地和他演練起來 更奇怪的是,當他壹筆筆勾畫出撩動人心的圖樣 她竟然會有壹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好像他筆下那個含春帶艷的女角兒就是她 而他,正借著手上的畫筆,逗得她心兒亂又慌……
片段:「妳為什麽畫完圖就撕掉?」妳老愛追著我問這個同樣的問題,我不想答,當妳不存在似地漠視妳。
說出來,應該會嚇壞妳。
我撕畫,是為了殺人。
「妳畫得不好嗎?可我覺得不難看呀……」妳挨坐在我身旁長凳,用最近距離看我作畫。
我的眼由手裏畫中挪到妳臉上,對於妳的審美觀感到可笑。
「妳覺得這張畫得好看?」猥瑣的長相、面露兇光的男人肖像,能稱之為好看?!我忍不住嗤問。
「人是不好看,可是妳畫得像壹個真實的人,不像我在爺爺房裏瞧到的那些,眉呀眼呀全是歪的。」
「妳也覺得人不好看,是吧?既然不好看,當然就是撕了他。」撕畫的聲音總是能令我渾身血液沸騰,看著畫裏人物被左右撕分,五官剝離,我心裏的獸被喚醒,我無法滿足,將畫再撕得更粉碎——
不夠!還不夠!我接連又撕了好幾張畫,在撕裂聲中想像畫裏的每張臉孔都將面臨怎生的死劫,我開心地笑了。
我蘸著爹娘及弟弟們的血,從他們的血裏看到最終壹眼所見到的每壹個仇人,那些猙獰無情的嘴臉變成我家人臨終遺見……我被奶娘牽去市集買糖,成為殘活下來的遺孤。我繼承秘術師的血脈,以血腥秘術替家人報仇——我才幾歲,手無縛雞之力,拿劍不成,舉刀更是困難,但是我用著我擅長的方式,壹個壹個終結我畫出來的仇敵。
我知道妳嗅出了血墨的怪味,不知從哪拿來硯臺及墨條,每天跟前跟後地磨新墨給我畫。笨蛋,普通的黑墨只能畫圖,根本不能助我任何事情,以血畫出來的人物,生命才由我掌控,否則無論我畫多少、撕多少都是做白工。
我老是看著妳狼狽沾了滿臉黑墨,又滿心期待捧著黑墨在我周遭打轉,無視妳的用心,卻逐步被妳的耐心打動。
從失去家人這些日子以來,我有多久不曾「真正」繪過圖了?
我讓爹的師兄收養我,他對於我爹及我的秘術師身分壹無所知,只以為是暗夜惡匪闖入我家洗劫財物,事跡敗露而狠下殺手,卻不知道真正的禍端出自於斐家承襲的秘術師血脈。他以為我善繪,是源於爹娘的畫師技藝,殊不明白我繪圖,只想報仇!
昨天撕完所有仇家的臉孔,我最後要畫的,是我自己。
也許在替自己畫下最後壹幅畫之前,我可以放任自己松懈,陪著這娃兒壹塊畫些隨興的東西,反正……日後也沒機會了。
「妳別磨了,過來。」我喚妳過來,蹙眉把妳鼻心醒目的墨珠子擦掉。
「做什麽?」
「拿著。」我將手上的筆擱進妳軟小但全是墨臟的手。「畫過圖嗎?」我問。
「沒有,爺爺不許我碰。」
「我教妳畫。妳想學什麽?」沾著妳辛苦研磨的墨,我說道。
「花。」
完全如我所料,女娃兒就愛這玩意。
「行,就花。」先來朵牡丹好了,魏紫。
「好難……」妳小臉蛋皺起來,好生苦惱的模樣。
「不難。妳瞧,這花瓣就這樣畫,由最靠近蕊心的那瓣畫起。」
「好難……」
「我教著妳畫,瞧著,眼睛不要看我,看著筆紙。」
「好難……我不喜歡畫這種花,妳挑簡單些的。」
「那繪蓮花。來,這樣壹畫,再這樣染開,另壹片蓮瓣就這樣——」水中佳人在紙上綻開。
「好難……」
忍住!別跟壹個奶娃兒壹般見識!
「不然,蘭花,我們來畫蘭。」
「好難……」
「月季——」青筋壹條。
「好難……」
「菊——」青筋兩條。
「好難……」
「我教妳繪桂子!這個再說難,我就不教妳了!」每壹條青筋都爆斷,我吼得妳縮肩。
壹點、壹點、壹點,再壹點,毫筆在紙上輕按了四次,畫桂花不用高深的渲染或勾勒,壹朵桂花終於成形,這回妳沒再嚷難。
「這是我畫的,第壹次畫的花!」妳好高興地笑著,自己拿著筆,重復點畫著簡單的花。「妳下回再教我畫更難些的花!」
再教些更難的?妳沒看到我嗤之以鼻嗎?我在妳這個年歲時,已經會畫百花圖了!
而且……下回?
怎麽可能會有下回?這兩個字眼,讓我胸口壹窒。
「沒有下回了。」
「為什麽?妳不教我了嗎?」原先喜悅小臉蛋上的甜甜笑靨僵住。
「對。」
「妳嫌我笨,是不?」眼淚馬上蓄積得滿滿。
「我沒有時間教妳。」
「可是妳看起來不忙。」
「我所謂沒有時間,不是指忙或不忙,而是指有沒有命教。」我故意說得讓妳聽不到,可是心頭有股念頭想笑,「不過也許到那最後還有妳陪著我,我也不算太可悲。」
至少在最後這段路上,我會記得妳。
至少最後這段路,不是我壹個人獨自走過。
「我不懂妳在說什麽。」
我也不想讓妳懂,妳只要睜眼瞧著,只要壹直陪我到撕完所有的畫為止,這就夠了。
我拿出血墨,妳立刻捏住鼻翼,骨碌碌的眼繞在我身上打轉。
我取來新紙,將自己的容顏繪入。
「妳在畫妳耶!」妳驚喜地嚷,仿佛多驚訝多高興,大驚小怪。「妳等等也畫我,好不好?」
「不好!」我斷然拒絕。
被我用血墨畫下去,只要畫被撕了,小命也沒有,妳懂什麽?!
妳抿嘴,抖顫,豆大的眼淚掛在眼角,只要眸兒再瞇壹些就能擠出它——
「不許哭!」我吼,妳立刻憋住,好幾聲委屈的嗚咽就哽在嘴裏。
我想,我是心軟了。「……明天我再幫妳畫,妳記得過來磨墨。」只要不是用血墨畫妳,妳要畫幾張我就替妳畫幾張。
「妳不用臭墨替我畫?」
「嗯。」
「那妳也不要用臭墨畫妳自己好不好?」妳軟聲央求,抹去眼淚。
「……當然不好。」
「為什麽不好?」
「妳不要老是問為什麽。」煩。
「為什麽不要問為什麽?」
「妳繞口令嗎?」冷眼瞪妳。
「不能問喔……可是用臭墨畫,臭臭的……」妳頭壓低低的。
「畫完這張,我就不再用臭墨畫圖了。」
「妳終於決定倒掉它了?還是妳終於也聞到它的怪味兒?我就在猜,妳是不是鼻子不好,不知道墨發臭了……」妳還說得很高興,竟然得寸進尺批評我,我眸壹瞇,幸好妳還有自知之明,閉上嘴了。
我趁著妳安靜的片刻,將人像繪完。「畫得像嗎?」
「嗯嗯,好像,簡直壹模壹樣。」
沒錯,壹模壹樣,活脫脫就是我進入畫裏的臉孔。
這是最後壹張,撕完畫,就結束了。
終於。
我忍不住笑,心裏有著解脫的喜悅,只要撕了畫,少則幾個時辰,多則三天,我將迎接自己的死亡。
「妳做什麽?!」妳撲跳過來,逮住我的手,不讓我俐落扯爛畫。
「妳怎麽老愛什麽什麽的問?煩!走開,讓我撕了它!」
「不要撕!不要撕!這張畫得很好呀!為什麽要撕它?!」
我不聽,妳的力道根本無法阻止我,妳只是個小娃娃,就算妳的雙手用盡吃奶的力量,也撼動不了我撕畫的決心。
手背上壹陣劇痛,讓我不得不松開執畫之手。
「妳——好痛!妳咬我?!」我手背上有觸目驚心的牙齒印。
「誰、誰教妳要撕畫!」動牙咬人的妳搶走人畫,跑得老遠,戒慎地盯著我。
「我自己畫出來的東西為什麽不能撕?!」
「不要問為什麽。」
妳還敢拿我的話堵我,活久嫌煩就是了!
「將畫還給我!」我大步殺上前。
「不要!妳壹拿到畫就是要撕,我不要還妳!」妳鉆入椅下,爬呀爬的,再繞到桌下,身子俐落,我步伐雖然比妳大,卻沒妳會鉆,明明就快要逮著妳,下壹刻妳就鉆進窄小的縫間,像只戲貓的鼠。
可惡!是妳逼我的!
我在手上畫下縛身咒,躍攀在桌上,等妳從桌下壹溜出來,壹手打上妳的臉——
「定!」
咒縛壹出,妳直直摔倒,想掙紮,卻掙紮不開,我的縛身咒學得比我爹更好,只是沒想到有朝壹日要拿它來對付壹個小娃兒。
「嗚……妳不可以拿這幅畫去撕!妳聽到沒有!妳要是把這幅畫撕掉,我就再也不來找妳!再也不跟妳說話!再也不理妳!再也不同妳好!再也、再也不陪妳畫畫——」妳驚恐看著我蹲下身,朝妳懷抱裏的畫作動手時,嚇得語無倫次。
「我壹點也不在乎妳來不來找我,跟不跟我說話,理不理我,同不同我好,陪不陪我畫畫。」妳以為我在乎那些嗎?那些對壹個將死之人而言,可有可無,而且我還嫌妳纏人!
妳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我無情的反駁,還是護不了畫。
「妳不要那張畫,給我嘛……我要呀……嗚……不要撕掉……那張畫裏是妳——是妳耶……如果不是妳,我才不會這麽保護……妳竟然說不稀罕我來不來找妳……也不在乎我跟不跟妳說話……嗚……我要……我要那張畫……」妳顫著聲,眼淚大把大把往眼外潑。
「撕了它不正好?反正它什麽都沒了,爹、娘、兩個弟弟,全都沒有了,只有它留著,何必呢?讓它跟著親人壹塊做伴不是很好?它活著,就是為了替親人報仇,現在,那些仇人壹張壹張全被撕成了碎片,它達成了心願,妳沒聽見嗎?它在求我撕了它,求我不要讓它孤孤單單留在這裏!」
我不明白妳在阻止什麽!有什麽好哭的!在我眼中,這是再好不過的結局,為什麽要讓我獨自背這麽沈重的擔子?!為什麽不讓我跟著家人壹塊去了就好,如此壹來,我就不用逼自己壹夕長大,不用讓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既然這壹切無法扭轉,我總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吧!
「我也沒了爹和娘呀……嗚……我也什麽都沒了呀……我也孤孤單單的呀……它要是孤獨,妳就幫它在旁邊畫上我,我也沒有人陪著……我可以跟它做伴,妳用臭墨畫也沒關系,畫在壹塊就不孤單了嘛……」妳那雙流著淚的眼,完全不曾離開過我,淚糊濕了妳臉上的縛身咒,婉蜒成壹條條縱橫的墨川,哭音都快讓人聽不懂妳在說什麽,妳仍堅持要說。
不要哭了!妳為什麽哭?!為什麽要哭?!妳孤單妳寂寞,那是妳自己的事情,妳替自己哭就好,為什麽要用憐憫的眼神看我?!
我可憐嗎?我讓妳覺得同情嗎?!
我的衣擺掄握著妳吃力挪動來的拳兒,妳哭得狼狽,仍是那句要我別撕掉這張畫;仍是那句妳要陪著畫裏的我壹塊……
為什麽?
為什麽我竟然會覺得……我希望真的能有妳的陪伴?
為什麽我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壹個人?
為什麽我懦弱了?
「妳真要陪著它壹塊入畫?」我聽到自己沙啞問。
妳是那樣堅定應了我,縛身咒的束縛讓妳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麽遲疑,但聲音是滿滿的肯定。
「畫在壹塊,就沒辦法分開了。」
永遠永遠,都沒辦法分開了。只要畫壹毀,死的不只是我,連妳也……
「不分開。」
妳說話時的神情,令我震撼,妳想也不想的答允,讓我心頭揪擰,我知道,自己被妳說服,妳的哭泣,崩潰了我的心墻,妳的眼淚,將我失去家人卻強逼自己成長不掉淚的委屈全數補齊,我看見我的眼淚,透著妳的雙眼,毫無保留地宣泄而出。
我抹去妳的淚,也抹去妳臉上的縛身咒。
「那麽,妳坐過來。」我潤筆,望著妳,妳聽話走近,讓我將妳抱坐在膝頭,再道:「握著筆。」
妳拿住軟毫。
「將妳自己畫上去。」我看著妳小手的視線逐漸變模糊,熱辣的水霧灼燙著我的眼,我閉眼忍痛,感覺水痕滑過臉頰,陌生的濕潤。
妳仰轉著頭覷我,我垂著頸,不讓妳看見我此時的任何表情。
「可我不知道怎麽畫,妳帶著我畫,好不好?」
本想藉由妳的手,讓妳能陪著我入畫,而毋需被秘術束縛著生命,就算畫撕了,妳仍能安然無恙,妳卻軟言央求。
我知道,壹旦畫中有妳,我便不可能毀畫,或是畫毀,妳將陪著我殞命。
我伸過手掌,在妳的手背旁遲疑不決,妳在等待著我,甚至準備拿另只手捉過我的,我沒等妳的催促,輕緩將手覆在妳手上,收緊了指,掌心裏,滿滿都是妳。
繪下妳的眼、畫下妳的唇,我閉著眼,妳的臉龐在眼簾出現,我深深呼吸,肺葉裏全是妳的味道。
是妳阻止了我輕賤生命的念頭,妳不會知道,妳的存在,拼湊了另外壹顆不全的心;妳不會知道,妳無心之中,救下了我。
從這壹刻開始,我立誓,絕不讓彼此再孤單。
如同畫裏妳我,成雙成對。
如果可以建議妳看《男生女生》月末,和《奇幻》,裏面也有很多這樣的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