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學生如何在閱讀時“吃好”呢?用我們老家湯溪的話來說,比如要“吃飽”,最好是有飯吃“忍饑”;而要想“吃好”,最好有“惡米”的成分。
什麽是“饑不擇食”?那是湯溪方言的專有名詞,意思是:?“忍饑”者,能忍饑;“吃惡”的人可以吃惡。很生動,怎麽看得出來?
因為在湯溪人眼裏,所謂“餓死”的食物,其實多是粗糧。所以,如果以前湯溪人到山裏、田裏勞動,為了避免餓死,往往會煮壹鍋紅薯芋頭或者玉米充饑,因為這些食物是“餓”出來的。與之相對應的是,“沙番”的食材應該是精致、精煉的,但往往並不好吃。否則普通家庭消費困難,就會“吃不消”。所以烹飪調味要因人而異,與時俱進,量力而行。就這樣,湯溪美食應運而生,比如爛薺菜卷豆腐、芋頭梗煮四季豆、雞蛋面等等。我不怕笑話。小時候因為家裏窮,就在小溪裏抓魚,覺得魚湯是最“惡”的壹餐。天寒地凍,感覺和辣椒醬混在壹起是“爛飯”;生產隊難得殺壹次牛,撈壹勺牛肉湯,然後用來煮芋頭。芋頭的“饑”和芋頭湯的“惡飯”,兩全其美,相得益彰,至今難忘。為什麽?妳想想,這芋頭湯又滑又稀,飯壹下子就到了肚子裏。真的很開胃!所以,也難怪湯溪有“芋頭湯倒米,妳不報父母”的說法。妳為什麽不向妳父母報告呢?哈哈,我怕我爸媽也想吃。當然,這與孝順無關,或許是湯溪人對這道菜情有獨鐘的誇張說辭。
說重點。不要跑題。讓我們回到教育的課後服務這個話題。作為壹個湯溪人,我把吃飯比作讀書。我擔心的是學生能不能“吃好”“吃好”。
的確,課後服務學校應該承擔責任,這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們最怕的是“想當然”的後遺癥。試想,在這次教學活動中,如果老師的“教”和學生的“學”和“吃好”都沒有把握好,又怎麽可能“吃好”呢?
看老師這邊,實行“5+2”課後服務,要求每天延時不少於2小時,每天額外增加2小時。再加上老師每天早上都要在家長送孩子上學前上班,所以壹周累計實際工作時間有6天之多。這樣,誰來維護教師的公平?當然,教師作為國家公職人員,為了顧全大局,無論能不能“吃飯”都得忍著。
看著學生這邊,不知道學校提供的“食物”或者“食材”對學生來說還是“餓死”還是“餓死”。而這些“食物”或“食材”不知道是否還合學生口味。如果不合口味,怎麽能“吃”呢?其實學校正常上課的內容是學生的“正餐”,課後服務是學生應該選擇的“零食”,肯定會因人而異。所以,如果學校課後服務提供的“食物”或“食材”讓人覺得不合適,那麽壹定有很多其他的“覓食者”,因為為什麽富裕家庭不能滿足孩子對“零食”的需求?於是“壹對壹”家教出現了,於是教育的公平正義又被打破了,然後普通家庭就來比了。教育內容還壹樣嗎?另外,課後服務可能有減負的初衷。是的,家長的經濟負擔可能減輕了,但學生的學習負擔壹點也沒有減輕。喊了這麽多年減負,又回到原點,很可惜。但如果我們是為了壹個生育率而試圖推翻教育這座大山,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而且,如果實行“5+2”,雖然老師可以輪流,即使可以“吃飯”,長此以往,難道不怕學生厭學嗎?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們的教育就像壹個加工廠。學生是機器,老師是工具。多麽可怕的機械生產!當然,我還是在這裏操心吧!
從這個角度來說,吃飯和讀書同等重要,壹個是“民以食為天”,壹個是“知識改變命運”。在我們的家鄉湯溪,“挨餓”就是為了達到吃飽肚子而“吃飽”;“傻飯”是為了滿足“口腹”而“吃好”的意思。如果我們把“有書讀”理解為“吃飽了”,把“讀得好”理解為“吃得好”。那麽,在塘西的壹個農耕讀書家庭,吃飯和讀書是壹模壹樣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都是關於如何把握課後服務讓學生“吃好”的問題。要做到知識全面、系統、紮實,就要“吃飽”;要想學得深、理解透、提高,就要“吃好”。從溫飽到小康,也是先解決“吃好”再解決“吃好”的過程。
所以,讀書如吃飯。清代大學者袁枚曾在《隨園詩十三卷》中寫道:“食桑吐絲者,非桑;蜜蜂采花釀蜜,不是采花。讀書如吃飯,吃得好的會長精神,吃得不好的會生痰瘤。”在袁枚看來,讀書不能“老套”,不懂得變通。而是要“吃之”,靈活運用,增益其法。
?由此可見,我們正在開展的課後服務,是讓學生“吃好”的,無論是我的家鄉湯溪的“饑不擇食”,還是袁枚筆下的“讀書如吃飯”,甚至是“治國如烹小鮮”。這個道理是壹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