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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冢結局是什麽

概況來說。總裁冢結局是男主和女主結婚了,接著還生了壹個孩子,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了壹起。

完整結局:

保鏢抓住祝融融,眾人反應不及,面面相覷。張總指著這名哭得肝腸寸斷的少女,怔怔的問:“這是……這是……”

保鏢反手扣住祝融融的手臂,偷瞟老板的眼神頗為怪異。

元燁脾氣再好,這時也是臉色發黑,直視她半晌,最後怒極反笑:“有沒有隱疾妳都不在意?這番別出心裁的表白還真讓我感動。”他對保鏢說,“放開她!”

然後,他步步逼近,死死盯著她,像要與之融入在壹起;她含著淚,怔怔的望著他,像要把他刻畫進靈魂裏。

但下壹刻,他聲音沙啞,帶著怒氣與哽咽,大聲說:“楞著幹什麽!還不過來!”

她擡起頭,眼裏翻滾著不可思議的癡狂。她喃喃的問:“是妳嗎?”

他沒回答,他只是壹把摟過她的後頸項,將她拉到身邊,低頭吻了上去。

那個吻,那樣的瘋狂,那樣的纏綿。世界靜止,萬物無聲。

那個吻,仿佛從世紀的開端到末尾;從人類的繁衍到滅絕……

他抱著她,緊緊的,充滿力道與執著。她也努力踮著腳,迎合他。兩人的淚交織在壹起,流進彼此嘴裏。

他想表達,她想訴說,他想詢問,她想感恩。但兩人都沒有時間,這個吻相隔了壹個世紀,他們欠了彼此太久。於是,現在的擁吻,是無論如此都舍不得分開。

壹吻即終,他離她稍遠壹些,但仍是捧著她的頭,舍不得放手,他只說了壹句,聲音已啞的不成樣子:“妳怎麽才來!”

原來他早已回到原點,他去找過她,發現那並不是她。於是他默默的等待。他相信她終有壹天會回來。

“我等了妳好久!”他說。

她泣不成聲。原來她在生命的盡頭時,他已在時間的起點。唯壹相同的是,彼此都在等待。

壹時間,兩生兩世的情意不知如何傾訴,他們又相擁在壹起,唯有緊緊環抱,唯有深深擁吻!唯有用到最大的力氣,將對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血液裏,心臟裏,生命裏。

我愛妳,我愛妳。他們誰都沒有說。但他們心裏已經呼喚了億億萬萬次。

等二人回過神來,才發現四周早已沒人。

她覆在他結實的胸前,淚盈於睫:“阿燁,我真怕這是壹個夢。真怕下壹秒,夢就醒了!”

他將她的頭抱在懷裏:“別怕,就算是夢,妳醒的時候,我也和妳壹起。”

命運像跟她開了壹個巨大的玩笑,她上壹世過得太過坎坷,這壹世美滿得不盡真實

她跟元燁回到風月冢,大家雖然不認識她,但相處起來十分和睦。元方雄依舊信佛,為人慈悲;孫越涵才華橫溢,雍容華貴,她對祝融融雖然沒什麽偏愛,卻也沒有不喜。

蒼狼也很幸福,徹底野放飼養。壹開始它咬雞偷魚壞事幹盡,後來祝融融給它配了條母哈士奇,兩只狗成天親親我我恩恩愛愛,安靜了壹年,生了壹窩小哈士奇。之後這壹家子哈士奇便組團出來咬雞偷魚壞事幹盡。

祝康康出生時,元燁已在醫院門口等待了三小時。康康果然出現溶血癥狀。很快,新鮮的救命血液就輸送到他體內。

祝家父母剛開始極力反對祝融融早戀,不讓兩人過多接觸,如今元燁救了小兒子的性命,兩位老人立即歡歡喜喜將元燁供為準女婿。每次他回來,都切鹵菜擺大圓桌跟過年似的慶祝。

在風月冢的時候,祝融融是和元燁睡壹起的。

剛開始壹年,他都沒有碰她。元燁跟從前壹模壹樣,晚上總有忙不完的工作。

壹開始祝融融心裏犯嘀咕,難道他還有那方面的問題?但她又不好直接問,怕傷他自尊。她也勾引過他幾回,他明明頂得她難受,但他每次都在關鍵時候及時剎車,訓她壹句,“妳腦子裏壹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什麽!睡覺!”將她形容得很饑渴。

而這樣的僵局,終於在祝融融某天獨自坐在鏡湖邊,悟出六字真言後,成功破解。

那六子真言就是-----坐上去,自己動。

那天元燁和祝融融兩人於花間對飲,月色如水,水泛漣漪。祝融融心中有鬼,哄得元燁多喝了幾杯。然後兩人壹路狂吻至房間裏,衣服褲子都脫了,激情也澎湃了,熱血也沸騰了,人家最後又生生喊卡。

然後祝融融不依了,動用了六字真言,將元燁的童子身破了個幹幹凈凈。

但那六字真言,說著容易,做起來難。起初祝融融動了幾下,便覺得疼痛不適,且她自己心中疑慮解除了,她也就沒了多余想法。於是祝融融熄了火,翻身下馬,關燈睡覺,心無旁騖。

元燁本是想等她長大壹些,但她如此主動!

既然她如此主動,那他也將計就計依了她。於是元燁故意裝醉,隨她鼓搗。

但他萬沒想到,他還壹柱,擎著天呢,她居然半途而廢!半路撤兵!說走就走!於是他只得逮過她,威逼利誘,唬騙誆哄,終於將她吃幹抹凈。

完事後,兩人抱在壹起,赤誠相對,祝融融在他寬闊的胸懷裏,很久都不說話。

元燁問:“怎麽了?”

她說:“我覺得好幸福。”

後半句她沒說:越是幸福,我越發覺得不盡真實。但她的多愁善感沒有延續太久,因為這個初嘗禁果的男人,又開始發起了新壹輪的進攻。

祝融融年輕漂亮,時不時會冒出壹個追求者。元燁索性讓她做了自己的行政助理,整日都擺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的辦公室裏有間小套房。每當他加班至深夜,進到房間裏,看見床上那安睡的小人兒,鋼鐵鑄就的心,頓時變得綿軟。

他用他那本就不擅長浪漫的腦子,想出壹個自認為別開生面的求婚:在z市最高的大樓的led顯示屏上,寫上祝融融,請妳嫁給我。藍瑩瑩的字體,比當天的星星還耀眼。

然後祝融融,壹邊罵他惡俗,壹邊感動得淚流滿面。全城的人們都昂頭去看,她多想沖過去宣布,我就是祝融融,他就是在向我求婚!她驕傲到虛榮。

婚後也會有些小插曲,比如說祝融融去駕校學車,同壹批的男生裏,有兩個老是找她說話。

元燁知道後,也不多說。他只是每當祝融融練車時,都像壹尊大佛壹樣佇在旁邊,惹得其他女生都紅著臉跑來看。然後他給所有學員買飲料,唯獨不給那兩個男生。

祝融融就會哭笑不得:“人家沒把我怎樣,妳不要想當然的好不好!”

元燁那時說了這輩子唯壹壹次情商破表的壹句話:“我不想當然,我只想妳。”

祝融融壹楞,心裏頓時小鹿亂撞。

有壹回元燁去德國辦事。壹去就是半個月。他回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下了車,便見到那個穿薄裙子的小人兒癡癡坐在噴泉池上等候。

元燁的舟車勞頓頓時煙消雲散,走上前去,順了順她海浪壹般的長發,揶揄的問:“都在這裏等著了,這麽想我?”

那時還有旁人,祝融融臉壹紅,說:“誰想妳!”

那時,元燁當著老付,許寧的面,壹本正經的對祝融融說:“妳跟我來壹下,咱們談談。”

祝融融跟在他身後,還有些忐忑不安,壹路都在問:“談什麽事呀?”

走到湖邊的船上,他解下繩子,對祝融融說:“上去。”

她滿腹狐疑,卻依言上了船。

元燁將船劃到湖心,然後在那裏狠狠的要了她兩回。夏夜,滿月如盤,蓮花怒放,她潔白的裙子在月光下緩緩褪下,是壹場視覺的盛宴。

水面不斷的泛起層層漣漪,是青蛙劃腿,是鯉魚躍空,是蜻蜓點水……是他們的小船,承受不住這濃情蜜愛的歡騰,在水面左搖右擺。

夜那麽靜,她克制自己,不敢喊出聲來。朦朦朧朧的視野下,所以的感官都顫栗出最細微的顆粒。

他在她身後,她的卷發散得到處都是,空氣中彌留著她的味道和愛的味道,他咬著她的後頸項問她:“到底想不想我?”

她只好從實招了:“想!”

住在風月冢的許寧,愛學習愛看書,卻不愛說話。鑒於元燁是個醋壇子,祝融融與許寧沒有深交。祝融融只在他成為z市高考狀元那天,由衷的對他說了壹句:“祝賀妳,許寧。”

許寧放下手中的書,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祝融融就讓元燁拉回了房間。

當天晚上,元燁冷不丁冒了句:“我當年成績比他好!”

祝融融腦子半天轉不過彎來,最後想起白天的事,她白了他壹眼,鄙夷的說了壹句:“醋壇子。”

說老總是醋壇子,如此挑釁的後果就是,祝融融之後連續幾天走路都有些打擺子。

三年後,藍山醫院產科。

元燁神情焦躁,在產房外來來回回疾步走動。許寧安撫他:“哥,妳休息會兒,別緊張。”

元燁坐了下來,說:“我不緊張我不緊張。”屁股還沒坐穩,隨著壹聲清脆的啼哭傳來,他立即壹蹦而起,湊到產房門縫去看。

不大壹會兒,護士抱著壹個嬰孩走出來,口罩外的眼睛笑瞇瞇的,讓元燁心中大石瞬間落地

護士說:“恭喜元總,是個漂亮的千斤。”然後將女嬰遞上去。

元燁不敢置信的接過孩子,那粉嫩的小身子包裹在毯子中,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臂彎裏。

小小的臉蛋,稚嫩,弱不經風。她突然將眼睛掙開壹絲縫,露出壹點黝黑的眼珠,隨後張大嘴,“哇”壹聲哭起來。

那時候元燁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他將孩子貼在臉上親了又親。

我的女兒,我和融融的孩子。我發誓,他要給她們母女壹世的呵護,永久的愛憐。

直到許寧問:“哥,妳怎麽了?”

元燁壹模,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

雙方老人都來了。

女嬰洗了澡後被抱出來,雙眼皮大眼睛,白白凈凈,生來便有壹頭濃密的卷發,長相十分喜人。大家都掙搶著來抱。祝融融躺在病床上,目光安詳幸福。

直到孩子外婆問了壹句:“我的外孫女叫啥名字?”

大家這才想起,只顧著高興,小女孩還沒取名。元燁兩口子相互推辭壹番,元燁說:“那就叫……元緣吧,緣分的緣。”

祝融融抱著女兒,親了親她的臉頰,喊她的名字。小元緣。

從那以後,每天早晨晚上,出門入睡,元燁都會親壹親祝融融,再親壹親小元緣。

當他半跪在嬰兒窗前,壹聲不響,什麽都不做,只是久久凝視床上的睡著的小嬰孩,這個時候的他,是最迷人的。

許寧和韓國富商的女兒結婚了,他們於異國相愛,浪漫幸福。

祝融融二十六歲那年,跟李珊去重慶遊玩。兩人都是吃貨,專挑那些有好口碑的邊邊角角去覓食。李珊聽說嘉陵江邊有個不大出名的小鎮,鎮上有壹家烤魚特別好吃。兩人便顛顛的跑去尋。

小鎮兩邊的小樓全是木頭搭建,陳舊而古樸。家家戶戶的木板門上,甚至還留有雕花和銅環。

那家烤魚果然做得很地道,魚肉甘甜鮮香,佐料麻辣滾燙,裏面加了些素菜,特別入味,特別好吃。

祝融融辣得吭哧吭哧的吐舌頭,最後實在受不了了,便到對面壹家雜貨鋪去買雪糕吃。

雜貨鋪的老板娘三十多歲,面相嫵媚,波濤洶湧,祝融融壹個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這時李珊的手被魚刺刮傷,撩著嗓子喊祝融融,讓她順便買張創口貼過去。祝融融問雜貨店老板娘:“有創口貼賣嗎?”

老板娘抄壹口重慶方言,朝旁邊努努嘴:“隔壁診所裏面就有賣撒。”

祝融融跑過去。

診所不大,四五十平。斜放在地上的燈箱上面寫著“內科,外科,骨科,婦科,牙科,針灸,推拿”。

每個“科室”用藍布屏風隔斷。壹張上了歲數的木長椅上,壹個身材高大的白褂醫生,正在給壹位老人打點滴。

祝融融輕聲問:“有創口貼賣嗎?”

白大褂背對著她,說了聲:“等壹下。”聲音十分熟悉。

他處理好病人,轉過身來,臟兮兮的白褂子的右邊上。有個荷包,裏面放了條聽診器。

他走到藥櫃邊,打開來,取出壹盒創口貼,對祝融融說:“五元。”

他壹擡頭,只見站在門口的女人盯著自己目瞪口呆。他桃花眼壹彎,笑瞇瞇的說了聲:“小姑娘,沒見過這麽帥的醫生吧?”

良久後,祝融融才回過神來,怔怔的說了句:“謝謝。”然後丟下五元錢就走。

走了兩步,肩上壹沈,那醫生追了出來,將創口貼遞上,嬉皮笑臉的揶揄她:“見到帥哥傻了,東西都不要了?”

祝融融接過,又說謝謝。這時李珊吊著手指上來拿創口貼,見到溫柔帥氣的白褂子醫生,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那醫生卻壹直盯著祝融融,看了許久,突然壹本正經的說,“我好像見過妳。”

祝融融撇過臉去,說:“什麽時候?”

世界上有壹種人,常常嬉皮笑臉的說正經話,卻又壹本正經的開玩笑。那時,那個醫生便是如此,嚴肅的說著玩笑話:“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見過妳……可能是上輩子。”

“也許是。”

李珊插話:“帥哥,別想了,妳的搭訕方式太老套了。而且人家已經是孩子他媽了。”

醫生笑得和當年壹樣溫柔,說:“哦?是嗎?看來我下回得先下手為強!”

祝融融走了兩步,突然回頭,輕聲問了他壹句話。那醫生瞬間變色,指著她驚道,“妳……妳怎麽知道!”

祝融融沒說話,和李珊挽著手走了。

李珊恨嫁,對帥哥意猶未盡:“哎,那醫生好帥啊!”

“嗯。”

“好悔恨沒去問到電話號碼!”

“嗯。”祝融融心不在焉。

“就是有點糙!”過後,李珊壹直好奇的追問:“對了,妳跟他說了什麽,瞧把人家嚇得!”

“沒什麽。”

“我不信,妳肯定說了什麽齷齪話!妳說不說?!”

那時祝融融踏在小鎮青青的石板路上,最後回眸壹番,那醫生還佇立在那裏。

祝融融說:“我就問他,是不是在左臀上有顆痣。”

李珊大驚:“好哇,祝融融,看不出妳色膽包天至斯,居然看到人家帥就去調戲人家!妳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祝融融嗎?當心我告訴妳家男人!”

“別說!說了我再不理妳了!”

“三頓海鮮自助!”她伸出三根手指。

“咱們的友誼還需要賄賂嗎?”

……

兩個姑娘壹路嘻嘻哈哈,推推攮攮。那個小鎮果然壹條街走到頭。

當嘉陵江邊的號子,嘹亮而悠長的響起時,祝融融回過頭去,那團白色影子已逐漸模糊,直到看不分明也仍然守望。

她摸到他的屁.股,有壹顆細小的顆粒。她問:“這是什麽?”

他終於出聲,帶著笑意,他說:“痣。”

她的指甲下意識刮了刮,他怕癢,捉住她的手。

若妳曾經遭遇過這樣的憐愛,從今往後,就算是花開的聲音,也再不會覺得溫柔。

祝融融趁李珊不註意,偷偷的擦幹眼淚。

祝融融三十歲那年,生了第二個孩子。是個男孩,取名元衛。

元燁是個好父親,再忙再累,下班後都盡量抽時間出來陪孩子。元衛十分調皮,當他只有兩歲的時候,兒童房已經不能滿足他了。元燁便將他帶到湖邊去玩,劃船,摘蓮蓬。他用繩子將兩個孩子綁在壹起,系在自己身上,然後隨他們打鬧。

有時候他什麽都不做,躺在那兒,只要孩子們在耳邊吵吵鬧鬧,只要隨便哪個孩子能在玩耍時被絆壹跤壓到他身上,他就覺得,這是幸福。

後來祝融融全家移民澳洲,祝融融留在國內。

她每年過去看望家人兩回。每次回去母親都抱著她痛哭壹場。

祝融融小的時候,祝媽媽看這個潑辣的女娃子哪哪都厭煩。現在隔得遠了,曾經女兒做的壹切人神***憤的事,都成為讓她牽腸掛肚的理由。還有兩個小外孫,她是怎麽都愛不夠。

祝融融和元燁十分默契的,從來不提上壹世。

但那天,兩人挽手漫步在布裏斯班狹長的海岸線上,他突然問她:“那時,妳就是在這裏,度過壹生的嗎?”

祝融融說:“是。”

“壹生未嫁?”

“壹生未嫁。”

元燁壹把將她摟進懷裏,情難自已的吻她。然後責備她:“妳怎麽這麽傻!”

海鷗低翔,海濤聲聲。浪花溫柔的親吻著腳趾,夕陽余暉下,寄居蟹密密麻麻。

這壹刻,她願意用十世終老孤獨來換得。

元燁六十歲時,將公司交給兩個孩子,然後他宣布正式退休。

元燁和祝融融兩人驅車前往照慈山,在山腳的湖邊建起壹座小木屋。

灰黑色的木柴綁成捆做成籬笆,圍出壹個羊圈;花幾百塊買了兩只小羊羔,壹只黑的壹只白的,小羊羔每天都咩咩的叫,入睡前也叫,吃草也叫,聲音綿軟悅耳。

木門兩邊各擺兩排花盆,種著最好養活的月季。壹把備用鑰匙放在右邊第三個花盆底下。

元燁和村民壹起做了壹只小船。他經常帶著妻子泛舟湖上。他力氣已經不如壯年,劃壹會兒便累了。但兩人也不著急,放下槳,任由船飄到任何地方去。

有時候兩人並排在船裏躺下,看天看雲,看鳥。

她問:“那只鴛鴦為什麽落單了啊。”

他說:“小傻瓜,那是秧雞。”

她嗔:“牙都沒了,還小呢,不嫌肉麻?”

他牽上她的手,吻了吻,說:“不嫌。”

過了壹會兒,元燁用前所未有的虔誠,問她:

“融融,我將永久住在這裏,妳願意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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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滿塵灰與蛛網的床,像壹座承載歷史的孤冢,老人手裏緊緊握著信奉,獨自仰躺。

星輝從屋頂灑下來,在她臉上身上,渡了壹層藍瑩瑩的夢。

她的皮膚像起了褶皺的雞皮,任誰都想象不出她十八歲的嬌俏。那壹年,她青春正盛,歲月大好。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踮著腳尖走路,時常高興得沒頭沒腦。

下壹刻,老人緊閉的眼縫裏流出渾濁的液體;枯萎的嘴唇怒放出幸福的笑;幹涸的嗓子發出了在世間最後的聲音。

那個聲音,是那樣那樣的動聽而婉轉的絕唱-------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