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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郴州日記

早上7點半集合8點吃早餐,然後光哥帶隊,前半個小時時速18KM左右,踏車頻率較快,先熱身。接下來正常時速是22KM-23KM,跟在光哥車後保持這個速度前進真的壹點都不會感覺累。問他為什麽這麽神奇?他說,勻速前進時最省力,壹會兒快壹會兒慢很快就把自己搞累。事實上,勻速前進比碼表顯示還準確這樣的技能,就不是每個騎車的人都做得到了,而光哥就是做得到的其中壹個。

早上十點我們翻過起伏的山路,來到壹個小集市,很是熱鬧,路邊壹個牌子寫著“湘粵超市”,我看了特別興奮,我們到湘粵交接地帶了!這是我在清遠安上的碼表顯示253公裏。也就是說從廣州來到這裏大約350公裏,馬上,馬上我的人生就要第壹次走出省界了。繼續上坡十分五鐘,我們果然看到了界牌—— “湖南省界”!領隊興奮地指手畫腳就騎過去了,我才把大家喊住——這個地方怎麽著都得來壹張霸氣側漏的合影!這張照片到現在還是我最愛不釋手的照片之壹。下午4點,我們才經過廣東省界“廣東人民歡迎您”。

17號的天氣特別熱,從正午騎到太陽下山,我來了感觸,發了壹條微博:

“黃昏總是令人眷戀,以至於停下車看著微風吹動了馬路旁太陽能發電的風車葉,蔚藍的天塗上了壹抹壹抹的雲,遠處黛綠的安詳的山峰,妳都會不由感概,生活是多麽美好。”

晚上7點多,遠遠看到了雅典衛城壹樣的建築群,整齊劃壹的白色小區樓房像是建在斷崖上——記憶中是這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了。8點,天終於黑下來的時候,我們進入了湖南郴州市區,在壹座像白宮壹樣的圓頂建築路口停下,領隊和小零件已經提前到達並且找好了住宿等我們後面幾個。放好車和行李,我們在旅店樓下的飯館吃飯。這是我們進入湖南的第壹頓晚餐,都說湖南人是辣出了名,所以我們壹再跟老板說做不要辣椒的菜,小零件說了壹句話,於是有壹條微博在媒體上火了:“到湖南啦!從今天開始每頓飯都要說壹路:老板,不要放辣...”

每天飯後最刺激的壹個遊戲是什麽呢?——男生猜拳。猜拳分床,5個男生如果三張床,總有壹個人可以獨占壹張,那麽贏的那個就可以自己挑壹張喜歡的床睡舒服覺。為了這張可以睡成大字型的床,男生們猜拳從來都是使上壹整天積攢的運氣啊!

郴州市區的夜晚給我感覺不錯。回住宿地方放好東西,先洗澡的霸占了廁所,輪到我明顯還很長壹段時間,光哥和小零件已經渾身光鮮,打算出去遊街,於是我便跟著。郴州市區夜晚的馬路火樹銀花,我們三個在壹家叫速遞間的奶茶店坐下點東西喝。速遞間雖然不大但裏面東西很全,不僅奶茶和單品咖啡,雞尾酒也有。招牌奶茶5元,藍山咖啡的價格是15元,摩卡咖啡和炭燒咖啡是12元,雞尾酒也都是12元,有鹹狗、自由女神、藍色夏威夷,價格賣得都不算貴。兩個男的跑到店門口的小桌,面向馬路坐著。我問,妳們聊什麽,我也坐這兒。光哥不屑,男人談天女人靠壹邊,我們在這裏喝咖啡,享受人生妳懂不懂?我悻悻然進店裏等店員沖調,到處拍拍照。

再次出店門口,此時光哥和小零件的桌多了兩青年男子,原來是咖啡店老板,後來他們聊了起來。談到興起,老板說再喝點什麽,我們都沒帶多少錢,老板說自己點他請客。我高興壞了,記不清楚點了什麽,但肯定不是藍山咖啡,因為我怕睡不好,明天騎車上路就沒精神了。老板怎麽這麽大方呢?原來他說,這裏只是壹個店面,後面還有倉庫,有很多品種,這裏相當於壹個樣品門面,兼做點小生意,也就賣得不貴。這也就怪不得,店雖小,品種卻很齊全呢。

團隊微博轉了小零件的感想:“夜騎郴州,風好舒服。在飲品店喝飲品跟老板聊天,知道郴州人都會聽城管的話,因為城管確實為城市的整潔有序做出了貢獻,之前的城管執法很暴力,現在都很文明。聊的開心最後還是老板請客喜歡穿梭在不同的城市,跟不同的人聊天,切身感受這個社會。”

和光哥小零件回住宿路上,光哥說,這就是吹水的本事,我們就經常做這樣的事,跟人家吹吹水,老板心情好就很樂意幫妳買單了。心裏想,這樣好嗎……不過又好像好厲害的樣子。將信將疑,光哥幫我把剛剛爆了胎的小羽騎到住處。

午夜補胎風波

小零件和光哥把車放好之後就上樓去。於是,我要第壹次動手學補胎。真讓人笑話,我還不會補胎。上樓拿了修車工具見沒人幫我補胎,便悻悻然下樓對著車自己壹陣瞎忙。沒想到這麽累了壹天還要自己補胎,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把輪胎卸下來之後放完氣,再把外胎拆出來。憑著之前看人補胎有印象忙乎了壹陣然後對著車輪楞了好壹陣。後來隊長下來,問怎麽補這麽久還沒好?我感覺好丟人,因為我壓根沒自己補過胎……沒補過胎的人也敢跟隊說去北京?!說出來自己都感覺好笑。誰知隊長也沒責怪,說“不會補妳就說啊,叫人幫妳啊。我以為妳會補胎的。”說著找老板要了壹瓢水,用來找穿胎的地方。然後光哥下樓了,來看怎麽回事。

“說了我可以明天早上再幫妳補的啊。看妳說要晚上補,也就隨妳。”光哥說,“補胎很快的嘛,怎麽搞那麽久。”

我壹邊在瞎搞,隊長看不下去了搶過輪胎要補。我說:“讓我自己來。”

“她都說了自己補了,妳就讓她自己補啊。”光哥說。

“她不會補胎,要幫她補壹下的。”隊長回答。

“我自己來。妳不用動手,告訴我怎麽補就好。”我堅持。

然後隊長壹邊口頭指導,我壹邊拆輪胎,好幾次隊長都忍不住要自己補,我都說自己來。光哥就上樓去了。

李帥下樓,目睹隊長在看我瞎補胎,憤憤不平地:“團隊不是有技師嗎?我們分工是用來幹嘛的?妳光在旁邊說,怎麽不示範壹下呢?妳能體會壹下別人感受嗎?”我對李帥的激動有點驚訝,感覺他比我還要急,還要生氣。

“是她叫我不要幫她補的啊……”隊長有點無奈。

“我也是新手過來,不會補胎還要自己壹個人補的感覺我知道,新手需要手把手教的。”李帥蹲在我車輪對面,“我教妳吧。”

光哥應該在旁邊又看了好久,終於發話了:“別補了別補了。我在這裏看了好久了,補胎哪裏要這麽久的。都走開都走開,我來。妳們這麽吵,還要不要睡覺的。”光哥三兩下補好了,然後裝上後輪。他裝上去,我又卸下來要求自己裝壹次。因為是碟剎,裝上去還是要有那麽點技巧,我這下不學會裝後輪的話,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壞,壞了他們還肯不肯幫我。可能嫌我不耐煩吧,光哥說以後有機會學的啦,十壹點了,睡覺要緊。

於是乎,結局是我仍然沒有學會補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