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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有城府,有謀略,有心計的人的盤子長什麽樣

茶餐廳是什麽?難說。

是飲食,是文化,是風土,是人情?對,都對,但也都不完全。

茶餐廳就像年以來的香港,像年後的中國,它的身上,體現的是各種文化的碰撞,以至我們用單壹的文化來解釋,肯定不得其法。

首先就是就餐的方式。

記得香港出名的本土動畫片《麥兜》裏,經常出現茶餐廳的場景,接著推出的第二集《麥兜故事續集之菠蘿油王子》裏,麥太帶麥兜去吃午飯,老板介紹,午飯有肉有菜再加上生粉芡,20元搞掂,然後上學的上學、回的回。這就是茶餐廳,能用最快捷的辦法把事情弄得妥妥當當。

茶餐廳的出現其實就是人們希望過快節奏的現代生活的標誌。妳在茶餐廳裏很難見到必須等待幾個小時的大餐名菜,水牌上寫的也是煲仔飯、碟頭飯、盅頭飯、生滾粥、粉面、煎炸小食、明爐小炒等大排檔食品。這些菜品最大的特色就是——快。能迅速成型,迅速就餐,連打包外都能夠迅速完成。可以說,茶餐廳體現的是真正的快節奏需要。

但是,正是講究高效率的香港誕生的茶餐廳,卻成為許多老街坊的休閑場所。妳在茶餐廳裏能看到最多的景象,就是幾個老人泡壹壺茶水,點幾個小吃,悠閑的過上壹天。這要是放在講究翻臺率的現代餐飲企業中,簡直可以視為犯罪。不信的話可以看看同樣提供快餐的KFC等等,它們提供的座位有多蹩腳,為的就是讓妳能趕緊吃完後消失,甚至還有直接提供外的(例如星巴克在壹些國家是不提供座位的)。但是同樣提供中國快餐的茶餐廳,為什麽就能成為街坊們的休閑場所呢?

這恐怕還是要說香港的地理影響。眾所周知香港是個人多地少的區域,而在經濟騰飛的時候,為民提供的公***空間更是有限。眾多香港人(尤其是老年人)只好選擇價廉物美的茶餐廳來作為休閑社交的場所。再加上茶餐廳壹般是壹個社區中的老字,講究和鄰居的人情互動,自然不會將這些老客人拒之門外。於是茶餐廳成為了老壹輩香港人休閑的好的選擇。

以快餐為代表的西方現代文明,在進入東方情景的時候,通常要進行壹系列“變身”運動,否則難以和當地的眾結合。當茶餐廳北上後,這種變化更加明顯。例如進入中心的茶餐廳,基本都是國貿附近、中心、通宵營業、無閑雜人等。平民的茶餐廳徹底變成了高消費場所。這恐怕只能解釋為對異邦的想象了。

唐宮的蝦餃皇

還有些地方出了新鮮的做法,芥辣蝦餃皇,碧綠蝦餃皇等等,大致是在原只蝦仁之外添加其他餡料制成。然而我個人來說,還是最喜歡原原本本,壹只蝦,壹點豬肉,壹點冬筍,加上壹層水晶燕皮,“阿嗚”壹口鮮得流汁的蝦餃皇。這個最經典大賞,就頒給了它吧!

糯米雞

糯米雞和雞肉粽子之間,還是有區別的。第壹,用來包裹糯米雞的,是荷葉,而非粽葉。第二,壹份好的糯米雞中,應該是配料紛呈的,除了雞肉之外,計有筍、臘肉、香菇、豬肉、蝦米等等。配料越多越碎,和雞肉糯米拌在壹起就越好吃。而調料中除了常規的糖、鹽、醬油之外,還應該加入相當量的蠔油。

有個笑話,壹廣東朋友去越南旅遊,頓頓當地菜肴吃得有點膩煩,有天眼睛發亮看見餐單上有道從小吃慣了的糯米雞,趕緊叫來嘗嘗。孰料———越南的糯米雞,糯米和雞是分開的!上來的是壹盤子糯米飯加壹只烤得噴噴香的烤雞。朋友哭笑不得,最後總結歸納說,不是每個國家的食物都像中餐那樣有想像力的!

此話誠不我欺。糯米雞的好吃之處,不在於糯米本身的黏,也不在於雞本身的香。糯米就是黏上了雞,才有了萬花筒壹樣的華麗味道。雞就是包了壹層糯米,才顯得含蓄溫柔,多重美味。說不清楚是糯米成全了雞,還是雞成全了糯米。總而言之,糯米雞,就是要吃糯米包著雞,缺壹不可,分開則無味無趣。這最纏綿大賞,自然花落糯米雞之家,別無爭議。

茶餐廳裏的食物,更能顯示種種文化的特色。

有人說,茶餐廳是香港人的“大眾食堂”,也有人說,茶餐廳是香港“城中的祠堂”。作為最草根、最本土的飲食場所,茶餐廳流行多年後仍深為香港人鐘情。壹項調查顯示,近五成港人受訪者稱茶餐廳是他們外出午膳時最常光顧的地方;而在香港舉辦的“十個最代表香港的設計”評選中,茶餐廳得票排名第壹,成為港人眼中“最香港”的設計。

香港還有壹些獨具茶餐廳特色的食品,其中“鴛鴦”可能是“最港式茶餐廳”的飲品,所謂的“鴛鴦”就是奶茶和咖啡混合,這種中西合璧的茶餐廳獨創飲料,最是體現香港融匯東西文化的城特色。

更能體會中國傳統飲食神奇的是灌湯餃或者灌湯包。

灌湯餃或者灌湯包是壹件藝術品。看過壹個笑話,百年前老外剛來中國的時候,吃到灌湯餃都覺得很神奇,大家就開始研究到底是怎麽把湯水給弄進去的。結果有人出主意,用註射器往裏打,結果可想而知,餃子變了片湯。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老外的思想很大條,壹根筋,思路單壹,完全不知道什麽叫轉化,哪裏有我中華民族聰明才智之萬壹?這也是為什麽老外來了中國全不想走,這個國家實在太AMAZING。吃灌湯餃的人不可謂心計不深。有經驗的人都知道,吃這類食品,講究的是以退為進、徐圖緩進,急功冒進的結果是,喉嚨燙穿。這很有些東方智慧在裏面,妳能想象壹個美國藍領工人餓了壹天,手拿漢堡的時候,旁邊有人卻告訴他:“嗨,兄弟,妳應該把菜葉子拿出來吃掉,體驗壹下充滿肉香卻清新無比的感覺,然後舔掉上面的芝麻,再把牛肉餅和面包小小咬上壹口,瞬間壹種滿足感就能充盈全身。否則,壹口吃下去,那叫餵豬。”估計這位老哥國罵都能噴出來。這就是我們的藝術,將簡單往復雜裏做的藝術,司馬懿靠死諸葛亮的藝術,等待的藝術,城府的藝術,豈壹眾洋人能管窺哉?

這裏不但有純屬中國的各種飯食,更有來自西方的咖啡可樂。甚至,它們比在原產地烹調的更為美味。各種飲食交錯時空地來到同壹餐桌,讓妳眼花繚亂。所以,不論販夫走卒還是富豪闊少,都願意到這裏尋覓美食,皆因為這裏的選擇,實在過於豐富。

全中國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茶餐廳更無厘頭的吃飯地方了。因為這裏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要定義茶餐廳,我們似乎用否定句子更為合理。因為它是來自香港,這個中西文化交流最充分的地方。其次,茶餐廳本來就是文化交融的產物,在他身上體現的東西更多的是代表壹種中西合璧的態勢。而且茶餐廳裏,文化的差異,暗中湧動。我們驚訝於茶餐廳的包容性,更驚訝於其變化多端。當有人指出,港式茶餐廳具有成為“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十項基本條件,包括:這是香港人獨有的餐飲店、提供揉合香港特色的西式餐飲、是平民化的飲食場所等等的時候,其實這些理由並不完全成立。因為隨著茶餐廳北上西進,誰知道它的未來又是怎樣壹幅面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