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舊上海開了很多茶館,壹般的市民及壹些文人墨客都喜歡到茶館侃大山。點壹份蓋碗茶二個芝麻燒餅就可以陪朋友熟客聊幾個小時。其間有壹”寒酸"文人獨自喝茶(當時的茶桌大多是用彬木板做的四方桌,板與板之間有拼縫),這位寒酸文人慢飲細嚼,個把小時後,茶喝完了,芝麻燒餅也吃完了,有些燒餅碎芝麻粒掉到桌面上,有些甚至掉到桌子的縫裏面,如果直接把掉到桌面的燒餅碎芝麻粒撿起來吃的話有失斯文。這文人裝作很用功練書法的樣子,用食指沾口水在桌面上寫字練書法,壹邊練書法壹邊不停地沾囗水寫字,直至把掉到桌面的燒餅碎芝麻粒全部通過口水用手指沾起來吃完,他的精采不失斯文的表演讓傍人捧腹大笑。更加絕的是他把掉到桌縫裏面的燒餅碎芝麻粒也吃光了。他裝作思考問題的樣子,突然猛擊桌面,讓芝麻粒燒餅碎從桌子縫裏跳出來,然後依舊用手指沾上口水練書法,如此反復幾次,直到把掉到桌縫裏的芝麻粒燒餅碎全部消滅。
還有他每次出門訪友,定要把衣袖口邊緣及嘴巴用豬油擦得油油亮亮的。因為舊時的大上海,能吃上肉類的都是富人。區分富人與窮人的區別主要看袖口與嘴巴,如果袖口嘴巴油光發亮就證明妳經常吃肉。經常吃肉證明妳富有。讀者可能會問袖口油亮與窮人富人有什麽關系?有,確實有,因為舊上海那時吃完飯是用袖口擦嘴巴的,肉吃多了,擦多了,袖囗自然發亮。妳窮人吃不上肉,飯菜沒有油水,怎麽擦也不亮,這就是窮人與富人的區別。這位寒酸文人太會裝富人了,令人拍案叫絕!
借此機會,香姐給妳說壹段60年代計劃經濟時期的壹件真人真事,聽了也會令人大笑,現在的人看了還會覺得不可思議。
話說60年代末,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買什麽都要票(票證),買布要布票,買糧食要糧票(上飯館吃飯也要帶糧票),買肥皂要肥皂票,買香皂,那就別扯了,門都沒有,那是壹般的人不能享用的。我同村有個小朋友,他父親是縣物資局長,對他家來說,能用上香皂不是什麽稀奇事。我這個小朋友,為了顯示其特殊的身份,每次冼頭用香皂打起香泡泡後就不沖洗了,然後在村子裏走壹圈,那些小朋友聞到他頭上的香味不停地贊他很香,那羨慕他的眼神令那位小朋友很自豪。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讀者朋友,妳們可能沒有體驗過那種生活。改革開放後,解放了生產力,當今物質極為豐富,我們要感謝鄧大人,要珍惜改革開放的成果,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盡壹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