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姐夫 姐 小舅子
姐 夫:我這個人呢免貴姓少,人長的不高可脾氣挺爆,打起媳婦兒壹抹電炮,罵起老娘們兒是壹套接啊就壹套。Ermm結婚這麽多年沒倒出工夫跟打情罵俏。壹有閑心就往麻將桌上壹靠,人間煩惱全都忘掉,傻柱子拽磨盤咱得往實的嘮,每壹圈下來,都得給人家點幾炮。說起來我那愛情生活呢,實在是有點兒叫人害臊,就我那屋裏的吧,那壹亮相就叫人家見笑了。妳說吧,從早到晚就知道睡覺,壹見人就是嘿嘿傻笑,更鬧心的是她那東頭兒的兄弟,壹點兒也不著調,虎了吧唧的跑到這兒連吃帶遭,酒壹喝多了吧還三吹六哨,虎勁兒上來吧屬他能嘮。組成這個家庭都怪我爹那個傻帽兒,非得忙著要把那孫子抱,於是乎呢,我爹就壹股急火就下了兔子窩了。妳說吧,這眼瞅者來到年兒了,清堂冷竈的,敗家娘們兒也不玩兒活,還得跟我幹靠,我要是不收拾她吧就顯得我沒有家教了,我老少家的豈能容她跟我無理取鬧!?我說孩兒他媽!!!
姐:我說妳這是吃錯了藥啊,還是裝瘋賣傻呢?這孩子還沒出世呢就孩子他媽了,妳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姐 夫:少……廢話。
姐:咋的?
姐 夫:我說妳這壹天到晚不露頭是不是跟我擺啊就譜兒呢?
姐:嘿呀!我都出來老半天了,妳沒看著啊?白瞎妳那雙眼薄皮兒兩只蛤蟆眼了。妳沒看我這叫啥身板兒?
姐 夫:啥身板兒?挺大個額頭(berlou由於是東北方言,所以打不出這兩個字,只能用拼音了)連點兒留海兒都沒有,挺細個麻桿腿妳瞅妳那兩步走,嗎壹口能塞半兒拉饅頭的櫻桃小口,挺長個老臉夠我摸半宿的了!
姐:嘿呀,妳說妳,吃飯像個老母豬,睡覺像個賴皮狗,我這大肚子裏都有了,妳連看都不看連瞅都不瞅啊?不是我當媳婦兒的批評妳,壹說話還針兒紮火燎,(通紅地)動不動就連踢帶咬,臭拉拉鼓落旗桿,妳裝啥鳳凰鳥啊?啊?實話告訴妳吧,在我這幼小的心靈當中,妳照樣是個瞎家雀(qiao’er)。
姐 夫:哎呀?妳是不是肉皮子有點兒緊了?不想在這兒呆往妳娘那兒滾了?又要把我這電炮滋味兒品了?
姐:妳敢打我啊妳呀?(恐懼,聲音顫抖)
姐 夫:別人我不敢打,我就敢打妳。我就打妳了,怎麽的?(打ing)啊?妳不想混了?啊?
姐:哎呀妳個瞎玩兒意,妳還真打呀妳呀?
姐 夫:我就打妳了,妳過來!妳咋的妳?
姐:(哭叫)傻兄弟,妳是死了咋的?妳沒看他把妳姐姐都打的拉拉腰了,渾身上下都起直包了,再幹壹會兒那瞎玩兒藝兒該動刀了,老娘我壹會兒小命該報銷了!兄弟!
小舅子:哎!我來了姐呀!……不是我說妳這兩口子又支吧上這兔子架了?
姐 夫:(諂媚狀)啊 哈哈哈!兄弟!?
小舅子:啊,誰是妳兄弟?當兄弟的能操這麽大心嗎?我說妳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我跟妳說,妳小子註意了,要不是我姐,今兒,我壹巴掌,拍妳個半身不遂!我告訴妳。
姐:罵得好兄弟,妳使勁兒罵叫他太不起頭來。
小舅子:姐,妳放心,這兒嘎的是序幕。還有別的。
姐:嗯!
小舅子:我跟妳說,姓少的,還有別的,我跟妳說。我看妳小子有點沒安好心,妳要是真把我姐打個好歹兒的,妳上哪兒找這黃花閨女去?
姐:兄弟呀!(意味深長的)姐姐是壹朵鮮花插在牛糞牌子上了。(哭)
小舅子:姐,妳別哭,咱爹媽沒有主心骨,咱這當兄弟的替爹媽給妳作主!
姐:嗯(哭應)
姐 夫:哼哼,兄弟,妳看我這不是跟妳姐鬧著玩兒嗎?
姐:妳可拉到把妳,鬧玩兒有這麽鬧的嗎?跟狗掐架似的,往死麽整啊?
姐 夫:哎兄弟,妳先消消氣,聽我慢慢跟妳解釋。
小舅子:我沒功夫聽妳撤那個立個兒楞。我還不知道妳小子沒事兒就愛嘣閑坑兒啊?
姐 夫:兄弟,妳先別生氣,聽我跟妳解釋解釋。我尋思吧,我跟妳喝點兒小酒兒,誰知道妳姐真兒紮火燎的亂叫,嗓子尖是挺尖,就是有點兒跑調,我壹氣之下就給了他幾個電炮,誰要是撒謊,他都不姓……啊就少。
小舅子:真是這麽回事兒嗎?
姐:他胡扯呢,他根本沒吱聲。妳吱啥聲了?
姐 夫:(急)妳,妳沒看著我緊著跟妳使眼神兒嗎?
姐:我咋沒看見呢?
小舅子:哦……原來使這麽回事兒,妳親弟弟來吃頓飯妳都心疼啊,
我跟妳說姐夫,就貪上妳這脾氣好的了,要是我啊,非打他個全身癱瘓。
姐:(無奈)
姐 夫:那進屋吧。
小舅子:好
姐 夫:他姐呀,他姐?趕緊的,整菜呀!
姐:整啥呀?啥都沒有啊?
姐 夫:沒有?咋能呢?那土豆絲兒,土豆片兒,土豆湯,土豆塊,壹對付不就四個菜嗎?
姐:我兄弟來妳就給吃土豆啊?我去把那小母雞剁了去。
小舅子:哎!這還有點兒姿態!
姐 夫:那兄弟,咱倆先喝著?
小舅子:那沒菜咱倆就幹拉啊?
姐 夫:嘿呀!兄弟,不是我跟妳吹,半拉鹹鴨蛋我能喝半拉月酒。
小舅子:嘿呀!我真不跟妳吹,我唆了唆了洋蔥就解決問題。
姐 夫:是嗎?我真不跟妳吹,我唆了唆了自己的舌頭就解決問題。
呵呵!來兄弟,感情深!
小舅子:壹口悶。
姐 夫:感情淺。
小舅子:舔壹舔。
姐 夫:沒感情。
小舅子:賞個臉。
姐 夫:幹!
小舅子:幹!
姐 夫:誰要不喝,誰都是兩頭尖尖四個爪,立豆兒眼睛正好倆。
小舅子:這麽大個兒的上邊帶花,沒事兒到河邊盤沙。哎,我說姐夫,要說妳說火車那玩意可真快,它爬著走就走那麽快,妳說它要是站起來那得有多快啊?
姐 夫:我跟妳說,那不算快。電匯吧比那還快呢!
小舅子:啥啥啥匯
姐 夫:電匯。
小舅子:啥是電匯?
姐 夫:就是用電郵東西。
小舅子:啊!!!用電還能郵東西?
姐 夫:嗯哪!
小舅子:那妳說說電匯到底有多快。
姐 夫:哎呀!那可快了。我跟妳說啊。就又壹次,我哥在海南島打工,完了吧,讓我媽給他做雙布鞋,給他郵去。完了我爹吧就聽說那電匯郵東西快,我爹就用布把鞋包好就掛到電線桿子上了,可掛完了吧,我爹壹看,它沒動彈,妳別說,我爹更不虎,更奸哪!猜出那是沒來電呢。我爹就回屋了,這壹宿老頭都沒睡好覺阿。就怕兒子收不著啊!第二天壹大早老頭起來壹看,那小包還給電線桿子上掛著呢。我爹就尋思:必是寫錯地方了?等把包拿下來壹看,哎老頭樂了,裏頭包著壹雙舊鞋。妳說電匯這玩意多快啊?新鞋穿上,舊鞋給郵回來了!
小舅子:哎,姐夫。我合計著不是讓人給換了?
姐 夫:妳可拉到吧,還換了,我們老少家是輩兒輩兒奸。哪像妳們老吳家——小虎隊哪?
小舅子:哎我說姐夫,妳還記得那次……
姐 夫:哪次啊?
小舅子:就那次。有個人,去買油。可誰知半道上跑到小酒館去偷喝酒。喝的迷糊的,栽了個大跟頭,把油桶摔掉了,可他揀了這麽大個的土了卡,夾到車後架上就回家了,回來之後被我姐爆揍了壹頓,妳說這酒喝的丟不丟?
姐 夫:哼!反正吧我記得有個人,喝酒喝著喝著,說要方便方便,結果這方便完了吧,幹使勁兒還邁不動步,結果最後才發現,是自己用褲腰帶和小樹綁到壹起了!不道誰?哼!)
小舅子:哎,我說姐夫,咱倆都喝了老半天了,這雞咋還不上來?這有沒有啊?逗我玩兒呢這玩意兒!
姐 夫:等會兒?我給妳招呼招呼。他姐呀。他姐!聽著沒?上雞呀!
姐:來了!這個追啊這個追啊!
小舅子:嘿呀,我說這雞可真不小,比鵪鶉大多了!
姐 夫:哎!先別動筷兒!
小舅子:不動筷,這玩意兒看著下崽兒啊?
姐 夫:哎!這妳就不懂了吧?咱得講好,是通俗吃法呢,還是民族吃法,或者呢是美聲吃法。
姐:啥吃法啊。誰吃誰飽。
小舅子:那妳說啥吃法好啊?
姐 夫:當然是美聲啊吃法好啊!
小舅子:那就來美聲吃法。
姐 夫:不過咱得講好,咱得吃出雞身上每處的名來。
小舅子:那好說。我先來這個雞腦袋!
姐 夫:雞腦袋?哎!等會兒,妳等會兒。這叫龍頭!啊,叫錯了,這龍頭歸我。
小舅子:那我再來這雞脖子!
姐 夫:等會兒,妳再等會兒。這叫鳳梗,我告訴妳啊!
姐:這鳳梗我遭它。
小舅子:(咽口水)鳳梗妳遭了好。那我再來這胸脯。
姐 夫:哎!妳等會兒!那不叫胸脯,這叫前挺,我跟妳說阿!這麽的吧,妳們都叫錯了,我擂它得了。
小舅子:不是,我說妳們倆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給我剩個雞屁股阿?
姐 夫:嘿呀還雞屁股呢!文明詞兒那叫油葫蘆兒!
姐:油葫蘆兒給我,吃它
小舅子:(大聲叫喊)阿!幹啥呀?這欺負我啊?這還沒幹啥呢,看了壹眼小雞兒沒了。
姐 夫:兄弟,妳先消消氣兒,咱這不是鬧著玩兒麽?來,咱喝酒。
小舅子:東風吹,戰鼓擂,要說喝酒誰怕誰。
姐:喝壞了黨風,喝壞了胃,喝的單位沒經費。
姐 夫:哎呀?這麽的,喝酒咱喝個文明的,咱對詩咋樣?對上的喝酒吃菜,對不上的下地端菜。
姐:對吧,妳說啥內容。
姐 夫:好!聽好了阿!遠看城墻鋸鋸齒兒。
小舅子:近看城墻齒兒鋸鋸。
姐 夫:越看城墻越鋸齒兒。
小舅子:越看城墻月不鋸……齒兒。
姐:對得好兄弟!
姐 夫:哎,兄弟,行啊。不過妳這得看多少書啊?
小舅子:看!小學的書我還留著呢!
姐 夫:兄弟,妳念了多少年書?
小舅子:我跟妳說,還真有點兒不太好算,我給妳數數阿!小學壹年級的時候我念了兩年,兩年級我念了三年,三年級我念了四年,四年級我念了五年……
姐 夫:五年級妳念了六年是不?
小舅子:沒有,沒等六年呢,學校就讓我回家了。
姐 夫:為啥呀?
小舅子:因為學校說我歲數太大,和女教師鬧了個平數。
姐 夫:妳說這學校吭不坑人,妳說,白瞎壹個……人才。
小舅子:不過回家之後書本兒也沒扔。
姐 夫:妳經常看啥書?
小舅子:我壹般願意看壹些歷史方面的書。我陪著楊貴妃喝過酒,壓著蘇三起解和崔鶯鶯壹起跳過霹靂,同楊八姐壹起賞花,和馬寡婦壹起吃螃蟹啊!
姐 夫:我看妳是有點兒精神不正,忘了自己姓啥姓,跑腿子得了相思病,說話壹點也不合縫兒。
姐:我看妳們倆誰也別謙了,咱們是不得把酒端了,
小脖兒壹仰咱都把它幹了,誰要不跟著誰白瞎這
張人皮讓他穿了!幹!
姐 夫:來幹!
小舅子:幹!
姐:哎呀!哎呀!可不行了。
姐 夫:咋的了?
小舅子:咋的了,姐呀?
姐:哎呀!可不行了,我這肚子好像挺危險哪,整不好就得小產哪!
姐 夫:小產?我跟妳說那可不行啊!想啥法兒妳得給我挺著,挺住!
小舅子:不是,我說姐夫,我姐她是不是有點兒鬧肚子阿?
姐 夫:哎,我說,妳是不是有點兒鬧肚子?
姐:哎呀,可不行了。快領我上醫院那!
姐 夫:妳說著老娘們也真敗家,妳和妳的酒唄,妳小產啥勁兒呢!
妳說。快走吧!
姐:哎呀,妳背著我呀!
姐 夫:嘿呀,還背著妳,就憑我這小體格,我能背動妳嗎?妳要是明白人就得攙著我點兒,要不說我不陪妳去!
小舅子:對!姐呀,妳得攙著他點兒。啊對!就這麽攙。做好阿!
姐 夫:兄弟,咱醜話可說在前頭,那酒菜妳可別都吃沒了,
給我留點兒啊!
小舅子:放心!能給妳留著。慢走,走好啊!他們走了,我也該撤了,
酒菜也不管涼熱了,多整幾個!…………啥?我喝多了?
我沒多!我喝多了還能看出這房子晃悠來啊?
磁帶是實在找不著了!您就看看文字追憶壹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