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cy Wake此人是很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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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
作為戰爭英雄,南希·維克是壹位有著鮮明的話語,並且言行合壹的女性主義先鋒派人物。
她曾說,我憎惡戰爭和暴力,但如果戰爭來臨了,我卻並不認為女性只需要像遠征的男人們驕傲地揮別,然後回家給他們打毛線帽子。
這就是她鮮明的生活邏輯。二戰爆發之時,維克是壹名記者,但她不認為自己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家炮制婦女給戰場上的男人織帽子的故事,她認為自己可以直接上前線參戰。這是個英明的決定。她參戰後為盟軍做出來巨大的貢獻,甚至上了蓋世太保的黑名單。
希特勒的懸賞
南希在悉尼度過了自己坎坷的童年,她有壹個嚴格固守教義的刻板母親,和壹個當記者卻跑到新西蘭拍毛利紀錄片的父親。她後來賣掉了老家的房子,再也沒有回來——為此她的家庭甚至受到了當地的驅逐。壹個不靠譜的老爹和呆板的老媽,多少造就了南希叛逆的性格傾向。
1928年,16歲的南希開始當壹名護士,1932年,她得到了壹筆遺產並立即動身去倫敦,來到歐洲大陸學習當壹名記者。她早期的作品曾包括對希特勒的采訪。同年,她來到維也納,親身感受到了納粹的專制統治,她後來回憶到:
德國突擊隊把猶太人綁在大輪子上,他們便滾動輪子,還鞭笞那些猶太人。我站在那裏,想: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如果有壹天我能有所作為,我會盡力的。整個戰爭期間,我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這些畫面。
1939年,德軍閃擊波蘭,英法被迫應戰。這時,維克正在英國,但她很快回到法國,並嫁給了壹位英俊的法國實業家,亨利·菲奧卡。
南希逐漸投身於戰爭中。1940年,她成為了地下抵抗運動的信使,為南方的地下活動者偷運信息和食物。她還為試圖從德國鐵蹄下逃脫的難民購置救護車,以便救治他們。
作為壹名富商的漂亮太太,她有著得天獨厚的通行便利和獨特的行事方式。她偽造文件從而得以在維希政權治下的法國德占區工作,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幫助那些逃獄的戰爭犯和墜機的盟軍飛行員逃離法國的事業中。盡管有些人描述她很蠻橫,但她活躍的性格和堅強的體格對抵抗運動的士氣是很大的鼓勵。
到1942年,蓋世太保已經發現了這位身份不明的地下工作者(指南希)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眼中釘。他們用“白鼠”作為該地下人員的代號,並將她列為黑名單之首,懸賞五百萬法郎捉拿她。
德國人搜捕的網越收越緊,維克逃往英國,並加入了英國別動隊的法國部,包括470位經過特別訓練,在德國占領地區從事抵抗工作的男女人員。
1944年,維克空降回到法國,進行盟軍諾曼底“反攻日”登陸的準備工作。她率領7000名法國馬基遊擊隊員與德國人展開了騷擾戰和遊擊戰。她的壹位戰友,亨利·塔迪瓦後來回憶到:
戰爭開始之前,她是我認識的最有女人味的女人;但戰爭開始後,她就如五個男人壹樣勇猛果敢。
如同壹位真正的指揮官,維克總是身先士卒。壹次,空投的補給由於無線電密碼被破譯而面臨威脅,維克騎壹輛自行車長途奔襲,72小時騎行500公裏,甚至穿越了若幹德國哨站,找到了壹位操作員向英國方面索取新密碼。維克主動承擔了責任,因為她相信,女人在那時有更多的機會。
戰爭之後,維克獲得了數不勝數的戰爭榮譽表彰,包括喬治勛章,法國軍功十字勛章,抵抗運動勛章,榮譽騎士團勛章和美國的自由勛章等。但在母國,她卻沒有獲得任何官方的認可。南希在回應這種漠視的時候,如同哲人壹般說:“他們可以把獎章釘起來,然後感謝老天這不是個菠蘿。”(壹個揶揄)
1949年,南希回到澳洲,作為自由黨候選人參加了悉尼的選舉。某種程度上,她決定參政也為自己留下了汙點,因為人們不可避免會對她產生不同的看法,降低澳大利亞人對她的傳奇故事的接受度,也使得工黨很難支持人民為她舉行的公***慶典活動。毫無疑問,她在戰爭中表現的勇氣、果敢和犧牲精神遠比她作為政治家更有價值。
盡管南希在個人路線上發生了巨大轉捩,南希並未贏得席位,也沒有找到其他適合她的職位。她只得返回英國,通過英國航空部,在英國皇家空軍女隊中謀得了壹個長官職位,並壹下子幹到了1958年。
1960年,她回到澳大利亞,並開始創作自傳。1966年,她再度參政不過仍然失敗了。2001年,她重返英國頤養天年,並留下遺囑,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夠灑落在法國大地上。
至於自己該如何被紀念,她說希望自己能在歷史上留下“壹個領導了7000名性饑渴法國男人的女人”的“英名”。
她回憶說,“我吵鬧著著逃離了,但仍然享受那時的每壹刻。” (這是半開玩笑地回憶自己的戎馬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