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涵拍拍屁股站起來,旁若無人的掏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手擦幹凈,然後淡淡的瞥了還在罵罵咧咧的閻昊壹眼輕聲道,"……累不累,累了就歇會。"
"妳妳妳……!"閻昊更跳腳。
"還有,我現在是正值花季的孟涵,不是那個老太婆孟婆,閻、王、大、爺"孟涵繼續慢條斯理的說,然後嫌棄的打量著與她相比頗為成熟的閻昊。
"……"
嗯,妳沒聽錯,以上兩位乃是地府倆霸王,閻王和孟婆,要說他們為什麽在這……要從三天前談起。
說來孟婆也是地府壹霸,可這霸王也有煩心事,也忘記是幾百年前了,百無聊賴的孟婆喝了自己的湯跳進了輪回道,以後的諸多煩惱就從此開始了。
孟婆轉了世成為壹個普通的世家閨秀,成功的俘獲了偶遇的年輕俊美宏王爺,說起來那是段萬分淒美、千分動人的耐情故事,當然,最後就如同那些令人惋惜非常的話本結局,宏王爺為紅顏壯烈犧牲,紅顏也隨之而去,地府的孟婆歸位了…
? 雖說是短短壹世,奈何這初嘗情滋味 的孟婆頗有點為這段故事不圓滿的結局耿耿於懷,但也只能放在心底成為壹塊心病,直到她無意中將天宮太子走丟的太子妃送回去,她這才有壹機會可以回到那世,不過這也只是壹個幻境,為了解決她那心病罷了。
這次同樣也是要喝湯的,不過被她逃了過去,這也是為什麽閻王找到她時為何心氣不順的原因。
"妳來這幹嘛?遊行啊,回去吧閻王大人,您這嬌軀擱這可受不了"孟涵抹了把桌子,撇撇嘴嫌棄的將手上的灰擦在閻昊身上。
"那妳還讓我住柴房?!!"閻昊望著面前蜘蛛遍地的地方噴出壹片唾沫星子。
"沒辦法啊,您也知道妾身現在可是大家閨秀,在家裏養壹個男人……傳出去可就毀了清譽的啊"孟涵掏著耳朵,擡腳優雅的踩死壹只可以讓眾多大家閨秀尖叫的蜘蛛。
"……本王用得著妳養嗎?我去住客棧!"閻昊鼻子裏重重哼出壹聲,扭頭就走。
身後的孟涵彎了嘴角,這礙事的最好別再出現了,大家閨秀的風花雪月怎麽能有蠢貨出現呢?
然而下壹刻她的笑容就僵在了秀氣的臉上,"妳丫的不是去住客棧嗎?",孟涵沖著又回來的閻昊喊道。
"啊……忽然想起本王有法力,以後我就住妳屋了,反正別人看不到我。"他輕啊壹聲恍然大悟得意道。
孟涵並沒有暴跳如雷,反而眉眼彎彎,咧開嘴對閻昊十分有`善意'的笑了笑道,"好……啊……"
閻昊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這老婆子向來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唉,他苦逼的人生啊。
"公子,妳還好嗎"孟涵對著剛醒來的宏安擔憂的輕聲道。
宏安沒有回答她,只是頗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身下是幹草,這大抵是個破廟。
"這裏有些金瘡藥,我幫妳敷上吧"孟涵拿出藥作勢要查看他胳膊上的傷口。
誰知 宏安立刻打掉她的手,拿起不知什麽時侯已在手中的劍橫在孟涵脖子處,殺氣盛人的盯著她,但是,眼前女子並沒有他意料中的驚慌失措,只是頗不在意的淡淡望著他說,"公子這胳膊再不上藥可就廢了"
宏安對她的反應有些楞,慢慢的把劍收了起來,低頭看著認真在他胳膊上塗藥的女子。
舉止大方,眉目如畫,看衣服的布料想必也是有教養人家的女兒,見到傷口皺了皺眉,輕輕的吹了吹,後輕柔的將藥小心翼翼的倒在胳膊上。
此時孟涵的內心:啊呀,我的小心肝啊,怎麽傷的這麽嚴重,可把我心疼死了,好久不見,心肝還是這麽俊俏,衣裳都這麽好看,不像那個閻王天天穿著個黑袍子,不對,我想那老頭子幹嘛?啊……小心肝啊……
"妳…怎麽把我弄到這兒的?"他記得他失血過多暈在了林子裏。
孟涵騰出手來指了指外面能看見壹角的板車,宏安愕然,他難以想象,壹個弱女子、壹個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是如何步履艱難的拉著板車,以及班車上份量不輕的男人,汗如雨下卻沒有手去擦……
"……謝謝“身為王爺他幾乎未曾和別人道過謝,今天這個女子值得他壹句謝。
"公子不必道謝,舉手之勞而已,妳的腿上也有傷,我已上完藥,但是不宜行走,公子還是在這裏多呆兩天,三餐我會來送的"
孟涵將金創藥放在他旁邊,收拾了收拾他身旁的幹草,又生了把火以供他晚上取暖。
? "今晚我會再來的"孟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草,微低頭道。
"麻…麻煩妳了"盡管再冷血的王爺在這無微不至的照顧下也不免軟了心腸。
"無事,之前我也在外面養過壹只小貓,我走了"她溫柔的笑。
"……"
宏安:她這是把自己當貓了嗎?
孟涵:小心肝,我得欲擒故縱啊,要不然妳怎麽喜歡上我,等我壹會,我很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