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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文學欣賞:張樹成的早餐

早餐

文/張書成

我在加拿大已經住了十多年了。我對這裏的街巷非常熟悉。哪裏有燈火輝煌的大酒店,哪裏有香噴噴的小吃城,我心裏清楚的知道,我可以解釋。我是工薪階層,沒去過酒店,但畢竟次數少,去的最多的是小吃城和街對面的小吃店。花個十幾塊錢或者幾塊錢,壹個人靜靜的走,安靜的吃飯回家,無憂無慮,無拘無束,這也是壹種生活,壹種樂趣。習慣成自然,別人覺得不舒服,不喜歡。這很符合我的習慣——我喜歡安靜,喜歡悠閑,喜歡簡單的食物,因為我是凡人。

我住在移動路上,小吃街在北邊。這裏的早餐種類繁多,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印度飛餅、新疆饢餅、山西刀削面、四川麻辣燙、楊珊羊肉泡饃、蘭州拉面、商州大徽菜、馮丹牛筋面、洛南的小炒,還有不知道產地的大麻花、豆腐腦、硬面鍋魁...就像天堂。看著食客津津有味地大嚼,真的是壹種享受,壹種快樂,壹種藝術,胃口隨之而來。口水在嘴裏打轉,不小心從嘴裏“溜”出來,引起周圍人的笑話,臉上露出被動的笑容,心裏卻是滋味?畢竟很沒禮貌!

我來自這個村莊。我習慣用小吃的米湯煮紅薯。我最好吃濃湯或者面湯。人的胃口和記憶力都很強,小時候喜歡吃的飯深入骨髓,真的很難改變。在小吃街吃早餐,經常是壹碗酸菜豆瓣湯。糊湯煮得很熟,黏黏的,亮黃色。裏面煮出來的紅豆或綠豆顆粒飽滿,色澤鮮艷,既持久又好吃。辣椒,香菜,蔥花,還有幾根蘿蔔絲,吃之前喜歡的。這家早餐的賣家是洛南人:壹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扁扁的臉,戴著蓋頭,憨厚的笑容,讓人感覺很老實;女的看起來年輕幹練,也是面帶微笑,收拾的整整齊齊。他們兩個配合默契,壹個用鏟子舀米飯,壹個用勺子舀酸菜,吃飯的人排起了長隊,但都耐心地等著,想吃壹碗舒服的米飯,壹碗香噴噴的家常飯。

我喜歡多吃米飯,有時候想換換口味。有壹段時間,我換了早餐的品種,經常去吃北方小攤上的蒸餃和粥。蒸餃用韭菜豆腐腦包著,綠白相間,澆上醋、蒜和水,抹上辣椒油。咬壹口,壹股香味彌漫在嘴裏,嬌子媳婦端著壹碗粥,壹小碟端著幾筷子鹹菜或者脆脆的腌蘿蔔。我不在乎這個。我拿起筷子,吃壹個餃子,然後喝壹口粥。

有時候起晚了,懶了,就去家門口的小吃店吃煎餅。這家小店門面不大,但經常坐滿了食客。有涼菜,羊血,麻辣,三鮮。我有很強的味覺。經常要壹碗羊血蕎麥。辣椒粉使之微紅,羊血要切成細絲,呈赭紅色,炒面呈淡黃色,再加上壹些蔬菜、豆芽、蔥花等。

在周城,很多家庭早上都比較麻煩,壹家人在外面吃早飯。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自己喜歡或者熟悉的攤位,吃完飯抹抹嘴,興致勃勃的奔向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壹天的工作和生活。豐富的早餐給了人們壹個好心情,給生活增添了新的亮色。在這頓早餐洪流中,我感到非常滿足和舒服。——我們應該感恩,珍惜,滿足我們生活在這個時代——這壹天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