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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YPANTS怎麽樣

《傲骨賢妻》裏有壹集非常精彩,講的是壹個女喜劇演員在電視直播節目中露出了胸部,受到審查機構的起訴。她請了律師,但從頭至尾無法正經地應對訴訟。壹方面表明自己露胸是偶然,想在節目中引起大眾對於乳腺癌的關註,壹方面又在上臺前秘密地讓化妝師美化自己的胸部。她沒有辦法在壹段三句話以上的對話中保持壹種線性的嚴肅,所以妳永遠都不知道,她母親死於乳腺癌和她想出名,哪個才是真正的原因。等到官司完結了,她又把整個訴訟的過程編進了自己的stand up裏,還把幫助過她的律師狠狠涮了壹下。 Tina沒有那麽瘋狂,但分享這種喜劇演員獨有的精神。分解、消解、戲劇化發生在自己和周圍人身上的每壹件事情。書當然好看,就像看SNL的sketch,但像我壹樣對傳記抱有極大偷窺欲的人可能會很失望,因為如果說壹個人是由壹些不可分解的因素組成的話,那麽對於喜劇演員來說,這些因素被隱蔽得太深了,被分解得太細微了。 她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她如何面對SNL激烈的競爭?她與同事的關系是怎樣的?她最大的恐懼是什麽?她有沒有無法取笑的東西?她受了傷害會怎樣?《傲骨賢妻》裏那個女喜劇演員說過壹個笑話:被強奸並不可笑,可笑的是被壹個小醜強奸。這樣把兩種不同的現實邏輯並置的喜劇邏輯在《Bossypants》比比皆是,比如那些讓自己成為achievement-oriented, drug-free, adult virgin的事情,比如對自己身體的吐槽。當有人罵她是“an ugly, pear-shaped, bitchy, overrated troll”的時候,她回復“To say I’m an overrated troll, when you have never even seen me guard a bridge, is patently unfair….You have to be at NASA early in the morning. So they can look for your penis with the Hubble telescope.”被罵的狠不重要,回復得漂亮才重要。甚至這是唯壹重要的事情。 當然可以看出些個人印記明顯的端倪。比如在上面那個段子裏,she assumed it was a GUY. Tina Fey和Amy Poehler都是女權意識強大的喜劇演員,並在作品裏充分體現了這壹點,她們把種種定型化想象玩弄於股掌之間,不斷去刺破邊界(“I don’t care if you like it”這壹章裏,似乎印證了網絡上流傳的Jimmy Fallon的形象?)但我仍忍不住去想,是否Tina自身近乎完美的形象給了她足夠的能力和緩沖空間去控訴。Rachel Dratch去年也出了書,講自己離開SNL之後所接觸到的角色大多數是瘋子和女同性戀。Tina的書裏印證,crazy woman幾乎是大多數喜劇女演員的宿命。Seinfeld的道路有跡可尋,不是每個女演員都能成為Betty White(Because American still want to fuck her, Tina says.). 但這也是最接近Tina的部分了,其他的,她在書中說“I am all about money”和她在馬克吐溫獎領獎時說“I am a cold stone bitch”,壹笑而過之後,誰又多了解她壹點呢?任何妳能想到的可以吐槽她的地方,她吐槽得比妳要狠多了。任何嚴肅到悲傷的事情,她都舉重若輕。曾看過壹個喜劇演員的紀錄片,其中壹個喜劇演員在采訪時說,我分手的第三天,已經在臺上講自己分手的笑話了。有什麽不好嗎?對個人健康而言,情緒需要時間去舒展,對我而言,任何情緒都是即興材料。Amy前不久離婚了,聽她講自己離婚的笑話,早晚的事情吧。 書中最吸引我的是她在The Second City的時光,雖然只有壹小段章節,她說“It was like a cult”。壹種把自己放在柴堆之上去引爆火光的熱情。壹種近乎瘋狂地解構自己和消費別人的興奮,而這種興奮的笑果,又有強大的麻醉作用。 我真的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