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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會因人類的意誌而改變,那人死後靈魂會去量子世界嗎?

死亡是多數生命體必須要面對的壹件非常悲哀的事情,天地間誕生了我們這壹個個靈魂,為什麽還是要將其毀滅呢,所以我想…死亡最可怕的或許就是那無盡而黑暗的虛無感了吧…

我第壹次思考這個問題是初中,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思考著壹個問題——在我出生前是什麽樣的感覺?無法想像…於是我開始想象死亡後的感覺,這兩個時間段在我的人生之前與之後都沒有我的存在。

可是當我剛開始想象,壹種極寒,如液體般流動的東西順著我的脊梁向上蔓延,我當時非常清醒,我明白這不是真的而是壹種幻覺,但不得不說,它真的太真實了!我甚至忍不住摸了摸後背,在這七月的暑天,我綣成壹團瑟瑟發抖!

是的,我的本能在告訴我,我害怕死亡,非常怕,我害怕徹底地消失,我害怕虛無,我害怕去或者去不成壹個不存在的地方。

難怪神話中最高的懲罰是神形俱滅,永不超生。如果死後有壹個地方可以去,管它是什麽地方,都能讓內心得到寬慰……

魂歸量子世界?

於是人們壹直都在尋找壹個讓自己免於直面虛無的證據,而科學越來越發達的今天,各種神跡或是把戲也早已經不夠看了,怎麽辦?

量子力學,可能是壹片新神話的溫床。關於它流傳了很多神奇的傳說,更有人宣稱可以從中得到佛理甚至是靈魂存在的證據,那麽真相到底如何呢?

宣稱者說,人的意識可以改變量子的形態,觀測與不觀測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意識並不僅僅是腦細胞之間的電信號,它是壹種與宇宙本質相連的存在。既然如此,只要宇宙不滅,妳的意識也自然不會消逝。

那麽這個傳說是從哪裏來的呢?大名鼎鼎的“薛定愕的貓”,1935年,著名奧地利物理學家薛定愕說了壹個故事,他說如果有壹個箱子,裏面放了壹只貓,壹個毒氣瓶,和壹套機關和壹個放射源。放射源是壹個概率變化的原子核,每過1分鐘,它就有50%概率分裂並放出射線,射線會觸發機關打碎毒氣瓶,這樣貓就會死。

歐文魯道夫·約瑟夫·亞歷山大·薛定諤 1887年8月12日- 1961年1月4日

因為這個放射源是服從量子規律的,所以它的放射會表現出“未被觀測就不會變成確定結果”的特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如果我們不打開箱子,箱子中“放射源是否分裂”也就是壹個未確定的態,那也就會推導出“箱子中的貓是否死亡”也是壹個未確定的狀態。

虐貓狂魔薛定愕

這也就是說,如果妳不打開箱子看壹眼,那麽這只貓就處於壹個“既不算活也不算死”的狀態中,只要看壹眼那麽這只貓就會變成壹個確定的狀態,活著或死去。

等等,貓不會劇透嗎

嗯……這就是宣稱者證據的來源,在知曉更多信息之前先讓我們分析壹下這個故事,妳會發現壹個非常經不起推敲的缺陷——貓算不算觀察者?

如果貓算觀察者,那麽箱子即使沒有被打開,也有壹雙眼睛在盯著放射源,那麽不等到我們打開箱子,結果就早已經被裏面的貓劇透了,所以決定貓生死的並不是妳。

人類與黑猩猩的基因重合度高達98%

那問題來了,貓可以被認為是觀察者嗎?如果我們認為意識是決定可否被稱為觀察者的核心,那麽非常好,貓也有意識。如果妳不承認貓有意識,那麽如果把箱子裏的動物換成壹些比較聰明的動物呢?壹只狗、壹頭大象、壹條海豚、甚至是壹只黑猩猩又當如何?黑猩猩有語言,有社會,有感情,有表情,還會哭會笑。那麽他可以作為壹個觀察者嗎?

最後壹個問題——如果箱子裏的是壹個人呢?

很顯然,這個故事本身就不太可能變成現實,實際上從生物學的研究中我們知道人類與動物間的界限相當模糊,科學家更傾向於認為人類的意識只是復雜程度遠超動物,並沒有什麽本質的區別。

所以,把壹個根本不真實的故事當成證據明顯沒有什麽說服力。而且如果妳了解了更多有關這個故事背後的原委後會更加覺得哭笑不得。

這其實是薛定愕說的壹個冷笑話,是為了反駁壹個觀點而生的。換而言之,薛對這個“既死又活的貓”是完全持否定態度的,只是因為是薛提出來的而冠以了他的名字,結果讓很多人誤以為這是薛的觀點……

這還真和被“以德報怨”的孔老夫子有點像,明明他老人家爆脾氣說的是“以直報怨”,怎麽來的就怎麽給他懟回去啊。

好,那麽薛定愕當時為什麽要說這個冷笑話呢?是因為他不願意承認“微觀世界是不確定性主導的”,同時他認為宏觀世界是微觀世界主導的,如果微觀世界是不確定性的天下,那麽將會推導出宏觀世界也是不確定的,這豈不就很荒謬麽?人的意誌怎麽敢左右自然法則?

100%睛女?

好的,那麽到底誰是對的呢?他的冷笑話是不是很不湊巧揭示了世界的真相呢?

其實往往有很多以為只有兩種路走的時候,還有第三條路;以為必須要在二者之間取其壹的時候,還藏著壹個“我全都要”的選項,這樣的事情在物理中尤其常見。以現在我們所理解的量子力學來看,微觀的確服從“不確定性”,同時這樣的規則並沒有被明顯地帶到宏觀世界,月亮在壹直在那裏是確定的。

測量≠觀測

那如何解釋人的觀測在量子世界中的決定性作用?

答案是——我們需要將“觀測”中的“觀”字剝離出來,其實導致“不確定性”化為“確定結果”的並不是觀測,而是測量,這其中並沒有人的意誌參與。

我們壹直認為測量是壹件有特殊意義的事情,而事實可能並非如此,壹束陽光照射在壹滴血上,反射出的光線帶來了這滴粘稠液體的顏色信息——紅色。

那麽當我們看到這束光的時候,我們確實完成了對壹滴血顏色的觀測,可是如果沒有人看這滴血呢?當然反射光依然是紅色,有關血液信息依然被帶了出來,消失在與環境中其它物體的反射吸收中了。

當我們對壹個量子世界中的壹個粒子進行測量的時候,會使用電磁波,這壹束電磁波會讓該量子的狀態“坍縮”,從很多不確定的狀態變成壹個確定的狀態,我們通過接收穿過粒子的電磁波,就可以知道被測粒子的狀態是什麽。

更高能的電磁波可以讓粒子的位置更精確,但是這必然會影響它和動能

那麽如果說我們發射了電磁波而沒有接收呢?這枚粒子還會受到電磁波的影響嗎?會的,粒子狀態的“坍縮”與妳知不知道結果並沒有關系,帶有該粒子信息的電磁波依然還是會出現,只是沒有人提取其中的信息了。

也就是說,量子的“不確定性”與人是否知道並無關系,甚至與人的操作也未必有關,如果這壹束電磁波是從宇宙中飛 來的,那麽它同樣會導致該粒子的狀態“坍縮”。量子世界的不確定性就像壹個觸發奇怪現象的機關,但它終究是有固定的觸發機制的,並不會區分是人觸碰的還是風吹動的。

不影響光子的攝像機?

既然說到這裏,那還有壹個誤解非常深的思想實驗也不得不說了,這是壹個有關於光子的雙縫幹涉實驗的,流傳甚廣的“科學都市傳說”。

光在遇到雙縫的時候會發生幹涉,也就是兩個完全相同的波動在壹些區域相互增強和抵消的現象,當時的人們已經知道光是壹種遵循波動規律的粒子,所以光子最終在哪裏結束旅程是可以通過波來計算概率的。於是科學家們開始思考這種現象產生的機制——是不是光子相互之間產生了影響而導致的?

幹涉現象,如果在前方放置壹個板就是條紋幹涉圖樣

那麽如果可以改變光子的密度,讓光子壹個壹個地通過雙縫,是不是就不會出現條紋而是兩條線?這就是著名的單光子幹涉實驗。

結果當然是怎麽奇幻怎麽來,單光子在通過雙縫實驗器材後,壹兩個還看不出有什麽問題,可是只要時間持續的足夠久,還是可以從統計的結果中看到明顯的幹涉條紋。

是的,單光子也會發生幹涉。

這就很反直覺了不是嗎,我們壹直以來學習的物理告訴我們能量守恒、質量守恒、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麽當每次只有壹個粒子時候,它不是只能通過左或右其中的壹條縫麽,為什麽它在通過壹條縫的時候還可以知道另壹條縫的存在?這樣說的仿佛量子是有意識的壹樣,還未出發就已經事先知道要應對不同的環境作出不同的反應?

註意!到這裏為止是壹條“分水嶺”,下面我們繼續往下說。

有人在雙縫其中的壹條旁安裝壹臺高速攝像機,想看看光究竟是通過了哪壹條縫。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要壹啟動攝像機,幹涉條紋就消失了,光幕上只留下兩條光斑,仿佛光子知道有人正在看著它,為了不泄露什麽秘密而改變了軌跡。

這還真是單純的觀察設備呢……

聞到沒,這種濃濃的唯心主義味道,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味道,這種“萬物有靈”的味道,這妳要是還不相信靈魂的存在可以說是十足的無藥可救了。

好的,笑話就說到這裏,那麽真相到底如何呢?

有壹定物理知識的人壹定會感覺非常奇怪——攝像機?這是什麽攝像機。

微觀粒子與宏觀物體的“觀察”根本不壹樣,當我們看到壹個現象時,其實是眼睛在作為光的接收器,也就是說不管妳看不看,光都會源源不斷地撞擊物體並飛向環境。

我們能看到物體都是因為光的反射

可是這壹次妳要觀察是光子,光子是啥?就是妳觀察宏觀物體的載體,妳現在要觀察的是這個載體本身。

那妳要如何知道光子在什麽位置呢?用另壹個光子去撞擊?如果這種撞擊存在,那妳不就改變了光子的軌道了麽,如果這種撞擊不存在,那妳還是不知道需要測量的光子怎麽樣了。

其實現實世界中測量光子只有壹個方法——“截胡”,只有讓光子打在原子上,觸發光電效應才能知道它怎麽樣了,也就是想知道壹個光子在哪兒就必須“殺死”此光子。

光的能量會把物體中的電子打出來,稱為光電效應

因此所謂的“在其中壹條縫邊裝壹臺高速攝像機”根本不可能,要麽妳就徹底把這條縫堵死了,要麽妳就什麽也測不到。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會有這種說法呢?其實從上面的“分水嶺”開始,之後的全都是思想實驗,也就是想象出來的。思想實驗的可靠性是沒有保障的,大多數思想實驗都是錯的,這個也不例外。量子實在是太小了,只要測量就壹定會改變其狀態,這就像是盲人永遠不可能知道壹個精美的奶油蛋糕是什麽形狀,因為只要他觸摸蛋糕,蛋糕就會變形。

光子是測量的結果

那到底為什麽單光子也會發生幹涉呢?我的解釋聽起來會比較別扭,但是只要接受了這個設定妳也會覺得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光在傳播的時候可能並不是光子形態,而是波,所以它完全可以同時通過兩條狹縫,只有當它遇到障礙物時才會發生“坍縮”,由壹團波變成壹個粒子的形態。

事實上物理學家從來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光在傳播時到底是什麽樣子,因為只要進行測量就壹定會發生“坍縮”,變成壹個光子(這裏的測量泛指壹切量子與宏觀對象的相互作用,光照在物體上時就在源源不斷地發生著“坍縮”,與人或觀察者無關)。

電子雲是名符其實的“雲”

這種理解可以應用在有關量子不確定性的所有現象中,比如電子在不與宏觀對象發生作用時並不是壹個粒子,也是壹團“波之雲”,它的壹切可能結果都可以同時表現出來,但是只要發生壹次宏觀作用或者說測量,就會“坍縮”成壹個位置確定的粒子,所以電子甚至是單電子也可以進行雙縫幹涉實驗。

電子幹涉儀示意圖

這就是奇異但並不靈異的量子世界規律,其實妳只要在心中接受了這種設定,也會覺得沒什麽,我們只不過是太熟悉我們所生活的世界的規律了,才會誤以為這壹定是宇宙真理。就像穿越者告訴2000前年的智者賢者大地是壹個懸浮在空間的巨大球體,壹定會被他老人家氣得用手杖打出來吧!

靈魂的事情?別想了,量子世界目前還沒有靈魂的位置,我相信以後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