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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人物評價(300字左右)

賈府中的賈政是府中集父權、神權於壹身的封建社會勢力的代表者。在賈府,窮奢極侈。陳設,蓋世的奢侈,成員,揮金如土。賈政是賈府中的主宰者、支撐柱,是封建社會的上層人物,是封建這“天”的柱,是封建這“大廈”的梁,又稱賈二老爺。但他卻不拘言關,道貌岸然,總是扳著壹幅正人君子的面孔。事實上他不僅平庸低能,而且精神狀態十分鄙下,如與趙姨娘十分融,故有“假正”之稱。

賈政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為人非常孝順賈母,對子女的管教也十分嚴厲。兒子賈寶玉的壹些“叛逆”思想和行為讓他大為不滿。他想作好官,但可惜不諳世情,受人蒙騙,弄得聲名狼藉。作者描寫他的為人,亦正重壹個“正”字,他是封建時代正統主義的悲劇人物。他既是悲劇的制造者,也是悲劇的受害者。說起賈政,不少人腦中就會浮現壹張嚴厲,死板,生硬的面孔。賈政歷來被認為是假正經,為人迂腐,古板,是典型的封建衛道士。

他是個偽君子的典型,滿口仁義道德,寬柔待下。他無能又孤獨,兒女親屬相聚談笑,他壹出現就會讓大家斂聲屏息,弄得索然無味,致使賈母也不得不“攆他出去休息”。當錦衣軍來抄檢賈府時,他只會“跪在地下磕頭 ”,“心驚肉跳”跺腳長嘆而已。

在中國古代的文化傳統中,有壹種強烈的理性精神,支配著人們的價值取向。它在生活中處處強調人倫物理的井然有序,以及個人對這種井然有序應擔負的責任,而對個人的正常需要往往重視不夠。在古代,家訓也以“嚴”出名。賈政之對待寶玉的方式,正體現了中國傳統的思想意識。自私是人的天性,雖然壹般人都有私心,但作為人還應該合理克制這種私心,而中國人在處理這個問題時,更有講究。中國人在“小我”與“大我”關系處理上,往往會選擇小我服從大我,因公而忘私。中國人又很講究奉獻精神,在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發生矛盾時,又往往會選擇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賈政雖然愛寶玉,但在個人愛子之心與家族利益發生矛盾時,又毫不猶豫選擇了以家族利益為重。賈政的性格特征,在壹則其自制的燈謎裏有簡約的說明:身自端方,體自堅硬,雖不能言,有言必應——以“硯臺”來狀況賈政甚為貼切。第壹句說的是他總以封建社會的高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第二句是說他的行為做事難免僵硬,這從他的父子關系上看的很清楚;第三句是說他為人比較矜持,寡言少語;第四句是說他的能量。賈政本身不僅不壞,還壹心追求高雅學問。對寶玉不斷地責罵教訓也是為了能讓兒子更求上進,不要壹天到晚混跡於女人堆,荒廢了學業,對於壹個父親,這不是不可以理解的。書中關於賈政對賈雨村的人品評價並沒有涉及,但對於他的才華,賈政是十分肯定的。當然,賈雨村也的確是有些不同凡響的才華,雖然人品確實存在問題。但對於壹個鐘愛讀書人的賈政而言,學問也許是大過壹切的。所以,林家父女無論如何,都能夠博得賈政的好感。表面上為人端正方直,謙遜厚道,有家中長者的風範,總是擺出壹副嚴肅的臉色,幾乎不曾看到他笑過。但實際上卻是個道貌岸然,興趣索然,腹內枵然的人。由於受儒家思想的熏陶,不免過於迂腐。他孝順賈母,亦想嚴厲管教子女;他想作好官,但可惜不諳世情,受人蒙騙,弄得聲名狼藉。可以說,整個悲劇的他既是制造者之壹,又是受害者。賈政對於寶玉也可以說是壹種恨鐵不成鋼的表現,賈政希望自己的兒子如自己所想,走“征途”通過科舉,走上仕途,繼承自己的家業,但自己的兒子卻整天廝混於女兒堆中,是想哪個父親能容忍得下呢,從從這方面來想,似乎又對於賈政的做法多多少少有點了解。 總結以上幾方面,賈政是壹個傳統的封建思想的捍衛者,但不是壹個合格的壹家之長,高高在上,不理正事,沒能保證大家庭的長治久安。而與寶玉之間的新舊勢力的矛盾爭鬥也成為了後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本來賈政是個正經的讀書人,他以孔孟之道為立身之本,不管他內心是否這樣想,至少對外是這樣標榜的。所以賈政內心裏並不信賈赦的這壹套鬼神迷信,只是那些醫生大夫也對寶玉二人的病癥束手無策,賈政也只好由著賈赦求僧道請神仙,權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碰運氣而已。再者,賈母也是相信鬼神的,賈政縱使不信鬼神,礙於賈母面前,他不能表現出反對鬼神的態度來。還有壹點,是寶玉銜玉而生的事實,這本就是件常人無法理解的事,雖然賈政不信鬼神,但他無法解釋寶玉降生的奇異,因此對鬼神之事並非完全不信。這樣壹種中庸態度,外人看來很是怪異,在賈政身上卻得到了合理的安置。他對僧道鬼神不夠虔誠的信,而賈赦等人請來的僧道又不夠高明,除了耽誤病情之外壹無用處,這就由不得這位親爹不惱了。賈政對愛子的病愛莫能助的焦急、對僧道的氣憤、對賈母賈赦等人的執迷無可奈何等種種心理活動,通過“著實懊惱”四字表現得淋漓盡致,活靈活現。賈政,是壹個有才情,偶爾也會幽默壹下的性情中人,同時他還是壹個嚴厲而不失愛子之心的好父親。曹雪芹立意塑造壹個以孔孟之道修身的正統官吏賈政,他對長輩謙恭孝順,對兒女嚴厲中不乏溫情;他對兒子充滿仕途經濟的期待,卻又發自內心地向往田園生活;身處不治之世,作為名門望族的家長,他不僅不能夠按照理想的方式生活,甚至要以嚴肅為面具來掩飾他的天然本性;人生理想與現實的矛盾折磨著他,隨著年事漸高,而家道日衰,他唯有欲作而不能的悲哀與無奈。程甲本的賈政是壹個平庸無才、刻板而頑固、沒有情趣的人,他對家人冷漠,缺少真誠的親情關懷。程甲本立意要把曹雪芹筆下的賈政改造成壹個頑固而刻板的封建士大夫形象,他感激皇上的天恩,感念祖上積累的盛德,念念不忘舉業,並且將他對仕途的期待強加於兒子寶玉身上。賈政主觀上嚴於律己,勤於修身,謹慎治家,處處按儒家的軌範約束自己的言行。他“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論語`學而》);他“賢賢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同上);他深信“君子不重,則不威(同上)莊重威嚴,不茍言笑。他竭盡全力把自己塑造成壹個教子成龍的嚴父形象,壹個克盡孝道的孝子形象,壹個忠心耿耿的忠臣形象,可惜他處在封建末世的復雜矛盾之中,壹切努力都是枉費心機,終成泡影。所以他註定是這個時代的悲劇人物,但是並不防礙人物性格的發展,他註定終究會不容於當時的社會現實,但是他可以生活在作家曹雪芹的夢幻和理想之中,曹雪芹壹定會把自己所創造的人物安排到理想的境界中去。

賈政與寶玉父子的沖突是他人生悲劇的核心。因為這是離經叛道與封建的傳統道德的沖突。作為壹個百年望族的大家長,作為儒家文化的執行者,賈政為了家族的利益,為了寶玉的前途,他認為有權利、有責任、有義務管教寶玉,而寶玉又是個欲沖破封建教條束縛追求個性解放的新人,這就使父子關系在社會文化層面上產生了激烈的沖突。先前的賈政的確對寶玉有“厭惡處分之心”(二十三回),以致於“不肖種種大受”(第三十三回),在痛打寶玉的情節中我們不僅要看到賈政性格中嚴厲的側面 ,而且還可以透視他內心的矛盾和痛苦,看出他恨後面隱藏的扭曲的愛。賈政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望子成龍又視子如蟲,他愛寶玉,因此不得不打他,又視子如仇,甚至於壹怒之下要找個繩子勒死他,“以絕將來之患”因此賈政作為壹個恪守社會推崇的文化傳統的父親面對愛子背叛了他壹貫視為立身準則的金科玉律時的無可奈何又悲涼絕望的心態表露無遺。但是賈政畢竟是賈政,賈政的本性也是“詩酒放誕”的風流人物,隨著他年紀的漸漸老弱,隨著他對仕途人情的進壹步認識,他對寶玉的看法和認識也逐漸在改變,從敵視厭惡到寬容理解甚至欣賞。賈政的另壹個角色是孝子,作為人子,賈政在家庭中惟賈母之命是從,主觀上竭盡全力使自己成為符合儒家標準的孝子楷模,在書中的前部分中,在如何培養寶玉這個關系賈家未來的重大問題上母子倆屢有沖突,這就將賈政推入了進退維谷的兩難境地:不管,則眼看“略望可成”的寶玉要“於國於家無望”:嚴管吧,又要傷母親之心,惹他生氣,在左右為難的矛盾中,他不時因此遭致賈母的呵斥,沖突最激烈的要數“寶玉挨打”這壹回。在賈母“只是我壹生沒養個好兒子”的厲聲斥責中,賈政實際成了不孝之子。他對賈母的孝順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他可以暫時收訖壹貫威嚴、刻板的面具;收起枯燥無味的道德說教,斑衣戲彩說起了被很多研究者和讀者認為低級趣味的笑話。然而他認為真正的孝道、最大的孝道、最緊迫的孝道是使家族福澤綿長、光宗耀祖,這是他作為賈氏子孫最義不容辭的責任。因此他不光要教育甚至用強迫的手段叫寶玉讀書應試,還要將長女元春送到“不得見人的深宮”。他不但自己時時謹小慎微,從不越雷池半步,即使是孫媳婦的棺材板也要思慮重重,還要密切註意家族的敵人、政治對手的打擊,壹直生活在戰戰兢兢之中,沒有壹點自由瀟灑之樂,大違他“詩酒放誕”的本性。 忠臣良相是賈政做人的終極目標,孝子也好,嚴父也好,都只不過是是對這壹目標的陪襯。我們不能夠從原書之中得知他治國興家的光輝業績,那是因為他“生於末世運偏消”,此時的歷史車輪運行至封建社會的末世,地主階級早已經失去了早期上升階段昂揚的鬥誌,官場全面腐敗,道德全面滑坡,信仰全面危機。

憑借血緣、人緣的優勢,賈政的確有高升的機會,女兒是貴妃,內兄王子騰是九省檢點,內弟薛家是世代皇商,本人是國公之孫,他舉薦的賈雨村,不幾年就升任了位高權重的大司馬,但是在那虛偽的官場裏,道德的良心和理智的良知使賈政仍然保持著傳統士大夫的道德準則和尊嚴,黛玉之父林如海說他“為人謙恭厚道,大有祖父遺風,非膏粱輕薄仕宦之臣”,所以但他始終是壹個壹般的行政領導,因為他在官場上既無政客的狡猾手腕、又無政治家的謀略才氣。賈家的壹敗塗地,雖然是必然的結局,但是作為壹家之長,他應該負有壹定的責任,是他的為人處世的準則還是在遵守傳統的儒家道統與末世的整個社會的制度機制和道德機制的的不協調的悲劇。

這個時期的賈政的思維習慣和行為方式是正統型的,刻板正規化的教育方法和官僚體制消磨了他的銳氣。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可以違背兒子的天性、可以犧牲女兒的終身幸福,他的確是可悲的,除了自身的不完善外,更多的是封閉的文化傳統和陳舊的體制對人性的不合理的約束和扭曲,賈政個人無力改變這些,也根本改變不了,他只能去適應社會環境,然後獲得有限的自由。從封建社會系統的內部組織機構及其運行機制來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當他被從這種社會系統內部拋棄之後,他完全可以過壹種符合他“詩酒放誕”本性的生活。

在賈政的人生三部曲中,作者的筆墨主要花在如上的第二部曲之上,首尾兩部又是如何呢?尤其是第三部曲,我們只能夠從曹雪芹留下的前八十回的蛛絲馬跡中去比較考證推測。。我認為,賈政的思想性格並部是壹成不變的,在其人生的三部曲中,隨著環境的改變,分明顯示出其思想性格嬗變的軌跡,從這壹點上來看,他的人物形象比寶玉更加豐滿而有深厚的文化底蘊。

賈政出仕前的思想性格是怎樣的呢?作者采取了虛寫的方法,只能夠從只言片語之中去細心梳理鉤稽。可以概括為流連詩酒、放誕不經、脾氣古怪、酷愛讀書。)冷子興語(第二回)“次子賈政,自幼酷喜讀書,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如今已升了員外郎了”。賈政所讀之書未必就只是“四書五經” 詩酒放誕未嘗不可以理解為如寶玉的雜學旁收,包括詩詞歌賦,甚至還也許有《西廂記》、《牡丹亭》之類禁書,而“祖父最疼”就說明他當時也如寶玉得寵於賈母壹樣得寵於祖父,這也是其天性得以表現的基礎。

出仕後的賈政變成了儒家教條的忠實信徒和執行者,這種變化是怎麽造成的呢?這要從主觀、客觀兩方面的原因。從主觀因素說,賈政出身於名門旺族,深受儒家入世思想文化傳統的影響,受齊家、治國、顯身揚名的價值觀制約,他要在家族和社會上立足,只能走上出仕的道路。父親賈代善“臨終遺本壹上,皇上因恤先臣”,“遂額外賜了主事之銜”。皇恩浩蕩讓他感激涕淩。家族的榮譽、祖父的期望讓他“因在子侄輩中少不得規以正路”。 這些只能要求他做壹個規規矩矩的忠臣、孝子、嚴父,以這樣的面貌出現在子侄面前,給他們做出榜樣。從客觀因素說,是傳統文化的巨大力量所致,無論是社會還是家庭都嚴格鉗制著他的人生軌跡。既然已經入仕,朝廷的規範,儒家的教條制約著他必須認認真真做做人,老老實實為官,絕不允許他再放誕古怪下去。儒家“仁孝”的觀念賦予他以責任,他壹切要服從家世的利益,他要把這個已經走到末世的“百年望族”振興起來。他要管教子侄,尤其是“略可望成”的寶玉,甚至失之粗暴。這就要求他犧牲個人的放誕天性,以威嚴的家長面目出現,何能流連詩酒?這樣壹來,主、客觀因素交織在壹起,作用於賈政的內心世界,形成其強烈的自尊心、榮譽感和責任感,變成壹種巨大的約束力,扭曲鉗制了他“詩酒放誕”的天性,泯滅了他的“童心”。中國的傳統文化歷來都是儒家與佛道並行壹起,行道於世,在士大夫階層兩種思想尤其糾葛交纏:入世則想“以安天下”“濟蒼生”為己任,出則獨善其身,詩酒風流也可以被世人稱道,竹林七賢的放誕不羈,陶淵明的恬淡清高,李白的縱情詩酒、追仙慕道,壹樣可以是人生的目標。曹雪芹對賈政的安排就是如此:作者按儒家的文化理想來塑造賈政的形象,出仕的賈政是曹雪芹儒家思想在書中的投射,賈政簡直就是曹雪芹所追求的集所有儒家美德於壹身的楷模。他為他設計了忠臣、孝子、嚴父的形象,威嚴、端方的性格。在雪芹的筆下表面上轟轟烈烈的“康乾盛世”,已經是回光返照的末世。社會是黑白顛倒“假作真時真亦假”的真假異位。賈府表面花團錦簇,實質內交外困,大廈將傾。作者把賈政置於這個賈府與社會末世的交叉點上,塑造了他儒家的品格,又不得不讓這個汙濁的末世將他毀滅,讓他歸於道家文化的理想歸宿。通過這無可奈何的人生悲劇,又引出了曹雪芹佛道思想壹面:人生在世,萬事皆空,終歸虛幻,只有出世,返歸自然,才是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