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前和壹個朋友聊天。她說,“如果...如果有壹天我要死了,我壹定會選擇體面的方式。”。
是同壹個朋友。有壹次我們路過壹座橋,她突然說不想活了。我直接回答:“那就從這裏跳。”
不,我不會跳。
“為什麽?”我問。
她說:“從這裏跳下去,沒錢就死了。”。
“哈哈哈哈哈……”
壹陣肆無忌憚的笑聲淹沒了整個橋,橋上的人都穿著體面,至少看起來體面,異口同聲地看著這兩個傻瓜。
我猜他們心裏可能在說:“這兩個人怎麽了!”
當然,有人會羨慕我們,羨慕我們的笑聲——不顧形象的那種。
但這多少有些諷刺。嘲笑我們聊天的內容在當今社會似乎並不那麽稀奇,為什麽好人會說不想活了的話呢?
爾慈的最後壹句話“從這裏跳下去是拿不到錢的”,不是笑話,而是壹種現象。
每當村裏有人不幸去世,就會按照流傳至今的喪葬習俗舉行葬禮。
太平間、殯儀服務、“七日”、吊唁、埋葬、哀悼、葬禮日期、哀悼和埋葬等儀式。
喪禮的時候,孝子孝孫和很多遠房親戚(親戚,其實真的沒有太多的接觸和感情,也是因為人情世故才來參加葬禮的)跪在彭羚前,說著說著就哭了,也是有講究的。不說不哭,那叫“邊唱邊哭”,聲音越高越好。這也是規矩。
那時候,我還年輕。他們哭的時候,我會跑過去問:“妳怎麽壹下子就哭了?妳嚎叫的時候在說什麽?我壹個字都聽不懂?”只是這些愚蠢的問題。
後來才知道,死的是別人,哭的是自己的家人。
前年年底,村裏壹位長輩因病去世,還不到50歲。他是我祖父六叔的獨生子。在我們那裏,我叫他“侯爺爺”,應該是“侯”字,意思很近。
他有兩個女兒和壹個兒子。那年他去世的時候,大女兒已經結婚,另外兩個未成年。
他老婆,我們叫她侯奶奶,本來就是大嗓門,嚎叫的時候聲音更大。
這個聲音,像哭又像笑,聽起來很嚇人,很悲傷,很多人都為此留下了眼淚。我不知道她在嚼什麽字,也不明白。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哭過,沒有哀悼過。
到現在,兩年過去了。這兩年,村裏又多了壹場葬禮。她哭得比家人還慘,很慘。
她自己也開了個直播。熟悉她的事情的人,看著她在直播間談笑風生,莫名的心痛,難受,想哭。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她和其他人壹樣會哭。
我能想象和看到她的狀態。在我不太了解的人面前,直播裏,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笑著,該唱的時候唱,該笑的時候笑。
熟人面前似乎永遠有壹張笑臉,但很多人還是能看到她時不時的落淚。
有壹句話道出了現代社會很多人的真實寫照,“壹邊說不想活了,壹邊拼命活著。”
對於能活下去的人來說,活著本身是壹件體面的事,卻讓人難過,疲憊,心碎。
就像文章開頭說的,沒錢從這裏跳下去,不管是死是傷,都可以“賺”不到錢,但是可以賺壹點局部的熱度。
這確實是壹種現象,壹種可悲的社會現象。
“從這裏跳下去沒錢”,言外之意就是,就算我想跳,能拿到錢的地方我就跳,我就跳。陰陽兩隔,我就留下我因為跳樓原因輸的錢。
有壹次打車,行人闖紅燈,司機罵了句“我快死了”,然後跟我聊天。
他說現在很多人都在等這樣的意外。如果不幸去世,錢還可以留給家人。萬壹殘疾了,以後就有人贍養了。
我無言以對,這太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了!這種活法就是流氓的活法。但當我們深入思考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時,卻是另壹番滋味,有些難以下咽,無處可藏。這是無奈。
某高中校長在壹次開學典禮上突發急性腦梗,再也沒有醒來,成了植物人。
他的父母老了。因為治療費用高,老兩口平日在學校食堂吃飯,靠撿垃圾為生。
當時我們教室在三樓。每天傍晚,我們都能看到晚年最美的愛情:丈夫攙扶著妻子慢慢走過教學樓下的小路,消失在夕陽中。
後來,丈夫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妻子在學校裏轉悠。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示愛,壹波狗糧。《愛的種子時代》裏,學校明令禁止戀愛,只允許戀愛活在自己的眼裏,或者說是偷偷摸摸,多了幾分刺激。
後來,我見不到我老婆了。大家都以為我得了重病,沒想到在學校被老師的車撞了。從那以後,我只能看到老人壹個人在校園裏徘徊。夕陽下,他只有孤獨和浪漫。
過了壹會兒,老人不見了,又被打了。當我們所有人都為此難過的時候,班主任說:這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好事。兒子還在醫院躺著,兩位老人不能獨立生活。太好了,已經有人處理了。
事情和之前說的“沒錢跳”不是壹個性質,但是班主任說的是壹樣的,事實也是壹樣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種事後的不成體統也是讓人心碎的。
如今,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人們的生活節奏也在以“5G”的速度前進。這種快速的附屬就是壓力,讓人欲罷不能,喘不過氣來。這是壹個普遍現象。
當其中幾個普遍被無限放大後,就變成了以上兩種情況。
壹個是總說不想活了,在努力活下去。
第二,“沒錢就跳”的活法似乎是壹種不體面,變態的常態。
我想問壹下,如果妳遇到各種無奈的情況,就是每天碌碌無為,地方不合適,妳會怎麽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