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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續 別了家駒15載 粵語字幕

part1 舊日的足跡

為什麽我要搞“別了家駒十五載”這個活動呢?

其實這壹直是我的心願。自從他走了之後,我自己……在我的手中壹直都有他的遺作。我成天都很想發表他的歌。但是,當年beyond壹起都很努力地掙紮著,因為beyond那時候……在他剛剛走了之後,很多人都覺得如果沒有黃家駒,beyond就不可以繼續下去。我們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去做好我們的音樂。如果在那個時候要發表家駒的作品,可能人家會覺得我們沒怎麽努力過,所以他的作品壹直都……要找個好的時間。Beyond二十周年的時候呢,其實我已經做了壹首……用了壹首他的歌,叫《抗戰二十年》。我已經是……叫做還了壹點兒心願吧。到今年十五周年呢,beyond也在05年解散了,讓我可以靜靜地想想……這個願望可以在今年達成。首先,我是很想先發表他的作品,很想發表壹些從來沒有發表過的作品。因而開始了這個活動。

在做這個活動的過程裏面,其實都很多……遇到了很多困難。我要非常感謝壹個非常好的朋友——黃誌淙,因為……其實我……首先我只是……心目中只想做音樂,為他做這張唱片的,但是又覺得只是做唱片,好像不夠。我想做壹些紀念活動。那,我就找到家駒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黃誌淙。因為我覺得他在文化上,音樂上,也都可以幫助我很多。我就打電話給誌淙,我跟誌淙說想搞壹些活動。

在這個過程中,誌淙就提出很多……給了很多idea我,比如座談會啦,展覽館啦。就是這些……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在活動裏面做的事情。當要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很興奮,我很興奮誌淙給了我這麽多好的idea。但是,展覽館就是壹個很……令我覺得很……很……比較吃力。始終已經十五年了。 妳要展覽他的物品,已經十五年了,要全部找出來,我需要家人的幫助很大。幸好呢,媽媽keep住了很多遺物在那裏。找壹下,又多壹些,找壹下,又多壹些。還有片段呢,我們的生活片段呀!我在家裏剪片,剪了很多個通宵。這些都是壹些……比較辛苦的。但是有時候,我自己看回那些片子的時候,我……很多時候都……會心微笑……很開心。當年和他壹起生活的感覺……很難忘。

這些demo,其實壹直都在我的手上。當年我們在日本發展的時候,創作了很多歌,那我哥也創作了很多歌。所有的demo都是在我們以前日本經理人公司手上的,到我們合約結束的時候,就全部交回給我。我是他的親人,所謂應該屬於他的遺作就是他的財產,是屬於我們家人的。我壹直保管到現在,所以壹直都在我手上。我是收得很密的,也保存得很好。因為那些是錄音帶來的,不是CD,不是MD,並不是壹些很先進的科技。錄音帶很容易發黴,很容易壞呀。我自己就保存得很好啰。其實有壹段時間,我幹脆將這些cassettes錄到電腦,將它們做成……digital了,那就不用擔心它壞了。我就用這個方法將它繼續保存了這麽多年。

在選歌過程裏面呢,其實大概有十壹、二首demo,但有些是不完整的。有些風格差別很大,那就變成在選歌方面……我就要選……為什麽我會選了這五首歌呢?這五首風格比較統壹壹些。或者那個……風格、情感……我會選有快歌、慢歌,但(風格上)都是比較接近的。不會突然去到壹首很特別的……我不會選那些,我就選了壹些比較統壹的。

填詞方面呢,我當然首選就是跟他最合拍的劉卓輝啦。覺得他們兩個很合拍的,劉卓輝很了解他。我想題材方面,始終那些demo原本是未有歌詞,未有主題的。那我就……用他的精神……他留給我的精神那個概念,他對音樂對社會的意識……我就先往這個大方向去想。我同劉卓輝溝通,我說……我覺得有首歌我想寫比較人民……比較大同壹些的,於是他就寫了壹首《we are the people》……即《我們都是人民》。是說世界公平的,或者是說壹些人物為了自己的權利或者他們的義務,大家去貢獻給社會,我們都是人民。我覺得劉卓輝寫得很貼近家駒的壹些主題。

另外,壹些鼓勵性的歌,比如今年是奧運年,也是我們國家……主辦單位。我覺得家駒對國家的觀念其實都很重的,那我就提議寫奧運……也就有壹首歌叫《奧林匹克》的。

我自己就寫了壹首叫《他的吉他》,就是因為他留了……實在太多吉他在我身邊了。起碼有十幾支,如果妳去展覽館,妳會看到。我都經常用他的吉他來錄音。另外,他的吉他給我很多感覺,而且見到他的吉他,我會想起當時他用這些吉他的情景。這些吉他啟發了我很多東西,在我的音樂發展上,也有很大的幫助。也可以說這些吉他是他留給我……壹種兄弟的情感。我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投射到這首歌上。

第壹支賣給我的吉他。我叫他給我,他不肯給我,他賣給我就是這支啦。就……當時他第壹支買了這支木吉他,買了之後……後期他又買了壹支新的木吉他,我讓他把這支(吉他)給我。……“給就不給啦!賣給妳就差不多!”就這樣……接著我都……半價賣給我啰。原先沒有這些貼紙的,是我自己後期貼上去的。那我……自己都很珍惜這支吉他。雖然說是半價賣給我的,但是始終是……他留給我,……壹個……真正是經由他手給我的,不是遺物,是他親手交給我的壹支吉他。

有壹首叫《無人的演奏》,劉卓輝填詞的,很有浪子,鐵漢浪子feel,柔情feel,很黃家駒。我也覺得也很貼題。

另外壹首是我自己寫的,叫《結局》,是說壹些……比較人生哲理的東西,就是說……有時我們做人……生活在壹個環境裏面,就算我們想逃避……有時事非,我們是逃避不了的……就是這方面的題材。這些都是我自己秉承家駒,想象他的精神,去制作這些歌和這些歌的內容。

在監制和編曲上,我就想保持著他原有的那種味道,不可以偏離得太遠。我覺得家駒壹定是最喜歡吉他的,因為他是個吉他癡。所以我在編曲上壹定要有很多的吉他,吉他為主,大部分歌都以吉他為主。當然有壹些歌我會用壹些……偶爾會有琴,有壹些新的元素會加上去。但是……因為他的歌是90年代初寫的,那我會將他由90年代初到中期那種味道,再加現代的壹些新的sound(就是新的聲音)在裏面。如果妳突然將它很modern的話……因為他寫(這些歌)的時候是92年嘛,如果妳突然很modern呢,妳會覺得……有點格格不入了。我就將兩樣東西混合在壹起,大家可以聽到90年代初和現在的聲音混在壹起的新感覺。

壹起參與這張唱片制作的,很多都是他的好朋友。比如阿榮打鼓,阿Paul幫忙彈吉他,遠仔也回來幫忙彈吉他,這些都是舊beyond成員。另外Blue Jeans的單立文,也都是家駒的好朋友。還有太極的Gary Tong、Joey Tang。還有在我們band房成長的,不知道妳們認不認識他們:壹個是細威,他是彈bass的;壹個是阿賢,彈吉他。全部都是他認識的朋友。我希望這些人都可以在這張唱片裏出現,參與這個活動。其實,我壹直都覺得這張唱片是黃家駒出的,所以應該是黃家駒的朋友們壹起做的。

Part2 日本的足跡

為什麽當年要去日本發展呢?其實……某程度覺得香港的音樂圈子太狹窄。因為我們做音樂的、玩創作的、玩Band的,其實在香港生存的空間很狹窄……很難生存。而且,有時聽外國的音樂或者聽日本的音樂,覺得香港的樂壇好像壹成不變。當有日本公司欣賞我們音樂的時候,我們有壹種感覺就是說……日本其實是壹個很大的市場,日本可以容納很多不同的音樂。因為我們本身都有聽過很多日本的樂隊,有很多類型的音樂都可以在那邊生存。我們覺得這是壹個新的出路或者說是壹個新的路向,所以我們就盡管去嘗試壹下,看日本可不可以做到我們理想的音樂,因此我們壹起過去日本。

在日本的生活,其實對我們四個而言都挺艱苦的。那麽,首先講壹下語言上……因為日本人……我們就不懂日語啦,大部分日本人的英文也不怎麽樣。我試過在街上迷路了,問路卻沒有人理睬我的。就是坐什麽車?去哪裏?……個個都……妳壹說英文就躲開了。當然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想現在應該會好壹些了。我們在那邊生活的時候,其實都挺悶的。首先每個人都要學日文,有位老師教我們日文。平時的生活就是我們四個約在壹起去吃東西啦,去玩啦,但是……都挺開心的。去壹下迪斯尼軾,蠻開心的,因為當時香港還沒有嘛。有壹段時間就辛苦壹些了,因為錄音的那段時間,我們不是在市區錄音,我們是去到山中湖,就是富士山附近的壹個錄音室。那個錄音室是很遠的,妳要去到……要開很久的車。當時還是冬天,我們住的那間酒店已經沒有住客了。因為是間度假酒店,度假酒店通常都是夏天才有人來住,冬天是沒有人的,就只有我們四個人加壹個助手。整間酒店就這麽多,唯獨壹個經理。我們唯有苦中作樂啰。我們只好自己搞壹下大食會,我們俗稱“悶局大食會”,只有我們幾個人……

(家駒)妳聽到這些嘀嘀嗒嗒的聲音呢,就是這些雪融成了水,所以就“嘀嘀嗒嗒”滴落下來的。突然聽到“啵”壹聲呢,就是那些很重的雪,樹承受不了,掉下來的。這應該就是今年最後壹場雪啦!

其實……生活就天天都是錄音、回去睡覺、寫歌、填詞……接著又回去錄音。

但是,在錄音室方面我又覺得是很享受的過程。為什麽呢?因為那邊的錄音室的設備真的是非常的好。光是壹個錄音房都好像壹個能容納兩三百人的禮堂那樣,但只是給妳用來錄吉他而已,甚至壹隊管弦樂……弦樂團在那兒都可以。他的房可以大到讓妳擺上三四十人在那裏。另外,那些設施呀,或者在技術上,我們都學到了很多東西。例如:engineering 是怎樣的?engineer是怎樣tune聲音的,監制呀、音樂總監等他們的意見呀,音樂的知識上呀,我們學到了很多。因為日本在音樂或者在其他方面,其實都是壹個比較先進的國家。我們的得益很多,唯壹就是悶了壹點兒。 有時最大的樂趣反而是去便利店買東西。因為都挺特別的……他們那些東西,妳知道啦,不同我們的……因為始終賣的都是日本的食品呀,覺得挺有趣的。

在那邊和他們的監制呀、制作人呀,壹起合作做音樂的時候,困難就在語言。幸好我們的監制是會說英文的,英文都挺棒,大家的溝通都好壹些,但是有些比如engineer就不會啦,那就要用翻譯。大部分都不懂英語的時候就要靠翻譯,如果翻譯不好的話就會有錯漏了,亂套了(這些情況)。於是有時候工作的過程就會拖慢了……但是……我們是開心的,因為始終新奇嘛。比如說:他們很多東西都分得很清楚,例如妳這次做的唱片是做壹些比較靚的聲音,很hi-fi聲的,他們就會找壹個專門做靚聲的engineer來;如果妳是想做壹張很rock的碟,他就會找很rock的engineer來;如果妳想做funk的,他又會找壹個funky的engineer。每壹個都分得很清楚。甚至給鼓錄音……我們在香港錄的時候,就是打鼓的自己tune鼓。他們就不壹樣,有專門的人負責做這樣事情。有壹個人專門負責tune好整套鼓,鼓tune好了,鼓手才上去打的。某程度上就省去了鼓手的力氣,因為tune鼓其實很累的。programmer也分得很清楚。這方面……這樣做其實是很專業的。

翻譯:這個就叫家駒。

家駒:(指著化妝師)看不看得出呀,這個人三十歲啦!

化妝師:三十歲!

家駒:kawai!kawai!

化妝師:Handsome!

翻譯:她說妳很帥!

家駒:呵呵!Handsome man!

翻譯:她想嫁給妳呀!

家駒:Maybe…… I feel very lucky! 需不需要(把鏡頭)拉得這麽近呀?怎樣拍呀?

翻譯:拍壹下妳畫什麽嘛。拍壹下她正幫妳畫眉毛……

在那邊和他們合作,除了語言障礙之外,其實大部分都很開心的。是唯壹我覺得受不了的就是我們要吃的早餐。我們住得遠嘛,我們那個studio是包早餐的,我們吃不慣他那些早餐。早上要吃飯啦,吃納豆啦,那時我是接受不了的,現在當然行啦。早餐就壹條幹巴巴的魚,還有壹些納豆,壹碗飯,就這樣。我們幾個看著就壹點兒胃口也沒有了。就不停地叫朋友、家人寄些午餐肉呀、就是那些罐頭寄過來給我們。真的是吃不慣。始終飲食習慣不行。

我們在日本工作的時候其實都挺貪玩的。錄音那個當然就不能玩啦,比如他正在錄鼓……在打鼓,那他就沒得玩了。旁邊那三個就在搞搞震。比如家駒在唱歌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在搞搞震啰。

其實我們是沒有壹刻是停下來的……基本上我們四個……是很喜歡搞笑很喜歡玩的。但是錄音室是不可以整天吵的,可能妳會看到壹些片子是不做聲又在搞搞震……就是那種其實……臨出發時我們都不會唉聲嘆氣地,要出發了、要開工了,很垂頭喪氣的樣子。我們是有機會可以捉弄別人就捉弄別人的啦。世榮就容易被捉弄、我們也最喜歡捉弄他。他沒有所謂,所以成天捉弄他啰。

攝影:就這樣按就可以了嗎?阿榮?還需不需要閃光燈?

世榮l:不用啦!

攝影:好,望這邊……壹、二……咦?

Paul:這個動作怎麽這麽老土呀?

家強:有型壹點兒,行不行呀!

攝影:壹、二、三……咦?

世榮:唉!沒電!用我那部吧……

家強:照多壹張啦。保險壹點

攝影:餵!阿Paul!......

家駒就很難捉弄得到,當然都捉弄過他,趁他睡覺的時候啰。妳知道啦,在studio的時候,不是輪到妳,沒東西做,悶悶地就會睡著......就趁機捉弄他啰......總之要很小心的,稍壹不慎,就會被其他三個捉弄。

家駒:仍是雨夜,凝望窗外,沈默地想妳,是溫馨的笑聲,風似輕飄過……

家強:嘿!歌詞不押韻,亂來的。什麽啫?這個字是不押韻嘛!

家駒:風......上面和下面部分都不合melody的......

仍是雨夜,凝望窗外,沈默地想妳,是溫馨的笑聲,風似輕吹過……

遙望盼望,如像清風,陪伴她飄去,讓孤單的臂彎,壹再抱緊妳......

在創作方面,其實早期就多些在壹起,我指的是很早期的時候,剛剛成立的時候。特別是填詞,大家經常都會壹起參與的。曲多數是家駒寫的,後期就大家都會自己寫壹寫歌,也都會合作寫歌。妳見到的片段就是家駒寫了……未完成的《遙望》。我當時就在聽,他就唱給我聽,就只有我們兩個。我想當時阿Paul 和世榮應該是在錄其他東西,我就同他在這裏聽他的歌詞。他就唱給我聽,他就說:餵,我填了,妳幫我聽壹下怎樣。我們經常會討論。很多時候都會大家給彼此意見......餵,妳覺得怎樣呀?我就會在旁邊聽。如果覺得不好就會說給他聽,叫他改啰。

家駒:讓雨點輕輕地灑過,強把憂郁再掩蓋,像碎星閃閃,於天空叫喚妳。

每天多麽多麽的需要,永遠與妳抱擁著,忘掉世間壹切,痛苦悲……咦?不知道是少了?

忘掉世間壹切,痛苦悲……咦?少了melody?

家強:這些詞不夠好哦!隨便了壹點,再想想啦。

家駒:忘掉世間壹切,痛苦悲哀,縱使天邊壹方地分開,借這晚星夜,期望我這壹生愛著妳

再修改修改吧,先寫著這些,將就用著吧。

這種的合作方式,我們經常都出現的。我們兩兄弟經常都有這樣的。不是說在錄音室才如此,在家裏也是如此。很早期,比方說小時候,他在家裏寫了壹些歌呀......餵,過來過來,jam jam這裏,快jam些bass過來......或者......餵,我填了這些,妳有什麽樣的想法呀......他很喜歡叫人聽他的作品,然後給他意見。他是個很open的人。其實,他不怕我罵他的,我不知道自己說得對不對,先說了再算,大家當作笑話而已。最主要是那個……合作得很開心,很舒服地去做事,大家都是那種心態,不緊張......不是那種大家都很緊張去做......不是的,大家都很輕松。

為什麽要做《半斤八兩》這首歌呢?

其實是因為這是個致敬活動來的,是向許冠傑致敬。就是所有新壹代,就是我們這壹代人都要唱壹首sam哥的歌,那我們選了《半斤八兩》。但是,當時我們是在日本的,不在香港。我們就在日本做編曲、錄音。整個過程覺得很好玩。因為這首歌很……很……我們自己選這首歌的,與我們beyond很貼切,因為這是首很草根的歌,我們也是草根階層的人,所以唱起來特別起勁。在編的過程裏面,我們覺得有很多新的想法……與原版那首有很大的分別。

Part3 非洲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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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6-29 14:28

為什麽我們會去非洲呢?是因為家駒之前去了巴布亞、新幾內亞探訪。他去探訪之後,他覺得有很多感觸,回來跟我們說:“妳們三個都同我壹起去壹次探訪吧。因為這個世界有很多地方,我們應該去見識壹下。而且要知道其他世界現在發生著什麽事。”於是,我們就壹起去非洲肯雅、內羅畢探訪。我們看見……他的所見所聞真的……令我們大開眼界,而且有很多感觸……真的……家駒當初說的……其實是說不完的。當妳親自去看的時候,那種感受是很強烈的,就是說……那些小朋友呀,住的地方呀,水的問題呀,生活的環境呀,都會讓我們覺得需要珍惜資源,以及對未來那種建設、或者保護環境……都是很重要的。

我們去非洲,其實主要的目的是探訪學校、探訪艾滋病的醫院,以及探訪那些村民。壹些……村民的意思是指那些很落後的遊牧民族,我們的目的是……首先是叫那些遊牧民族不要再砍樹了,如果砍樹太多的話,水源就越來越容易短缺,因為非洲本身就很幹罕的。其次,就是教他們怎樣去種東西,怎樣去定居,不要再遊牧了,不要再四處遊蕩。還有的就是去探訪艾滋病的醫院……非洲都挺嚴重的……其實是壹種安慰吧。接著探訪小朋友……就是學校了,我們先去看他們的設施,他們需要些什麽呢?我們呼籲然後捐錢,把他們的學校再建好壹些。我們去到那裏,看見那些小朋友其實是很天真的,……那我們……當然要有糖啦……給些餅幹他們呀,和他們玩呀,唱歌給他們聽呀。家駒那時就寫了壹首歌,叫《AMANI》,就是當時寫的。就是想唱給那些小朋友聽,如果我們唱廣東話,他們是不會明白的嘛。那……家駒很快就想到壹個方法,就是先學壹些非洲話。哪幾句非洲話呢?就是學“和平AMAMI”,“愛、和平與愛,NAKUPENDA”,“我們需要愛NAKUPENDA WE WE” 。家駒就用這幾個字寫了幾句附歌,在當時就唱給那些小朋友聽。其實就是傳達那個信息,就是我們是關愛的……來到這裏……我們是宣揚愛心的。就是這樣和那些小朋友溝通。

我更加崇拜我哥哥的就是覺得他只用了幾個很簡單的字、非洲的話,去宣揚和平和愛。

那段時間,我們除了去探訪之外,還有壹些樂趣就是見到很多獅子呀、很多動物……簡直好像在看壹些野獸紀錄片壹樣。那個旅程對我們生生來說是壹個……很大的經歷。

我們去追那些鳥的時候,其實就是攝影師,他們要求我們……他們想拍壹些廣闊壹點兒……宏觀壹些的照片或者是壹些片段。

攝影師:餵,快走啊,走啊!不要停下來,繼續追啦!走啊!繼續走呀!

眾人:哈哈哈……

家駒:差壹點點。就差壹點點,沒關系啦!

因為那裏有很多的鳥,那個位置……那……我們就要跳過壹條河,就是條小河……就是跳過去……大家都看到家駒……踩了東西……踩了壹些……就他那麽冒失……個個都跳過去了,last是他,他壹下就踩了……就踩到泥坑裏。

工作人員A:有沒有tissues?

工作人員B:有……有……阿Tom去哪了?

工作人員A:羽毛呢?弄到哪裏了?

工作人員B:褲子呀。

工作人員A: 家駒,家駒,阿Tom過去啦,他準備跳過來啦!

家駒:小心呀!不要亂來呀!

工作人員A:不是跳很遠的,不用理他啦!

Paul:嘩!好樣的!

攝影師:這是只死了的……幹了的小鳥。不知叫什麽名字?

接著就跑去那些鳥群那裏,想著它們是不會走的,但就是走光了,只能繼續跑啰。其實是想要那種大自然的感覺。

很多……其實發生的趣事是在駱駝身上的,但就是沒有拍下來,因為被那些土人……那裏土著……差點被他們嚇死了……因為我們見到有駱駝,攝影師水禾田就說:“餵!那裏有駱駝呀,妳們去拍啦!”我們就四個人跑到那些駱駝那裏,站在駱駝旁邊拍照。拍著拍著,誰知道那些駱駝……突然間好奇怪的,它們開始圍起圈。壹圍圈,就將我們四個……五個人包圍在裏面……我們五個人全部被圍在裏面。走不了……完全走不了。壹直在圍圈……怎麽這樣奇怪的呢?想著該怎樣走?接著就有兩個土人……土著走出來。壹個拿著茅,壹個拿著刀,拼命地插地……拼命地砍地……很兇……又不知道他們說什麽……就很害怕啦,心想怎麽辦呢?……最後,他們放了我們壹個人出去,找個翻譯回來說……原來他們是說,“妳們不能任意拍我們的駱駝”……某程度來講,他們都有旅遊業的……如果妳要拍的話,要給錢。談好價錢之後呢……我覺得……好像給了錢之後呢,他們幹脆就拉著駱駝給妳任拍……總之要收錢……總之給了錢,就讓妳拍得安心壹些。……就不用給他們嚇得半死……我多擔心他們拿把刀砍我們呀……我在剪片的時候,重看了很多非洲的片段……其實,家駒給我的感覺壹直都沒有什麽改變。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有幽默感,很多東西說,就……很有領導才能。他就會……哎呀,這樣這樣啦!……餵,這樣這樣好啊!……就是很多很多這些印象……突然間全部再次出現。另外呢,他也很不拘小節的,就是說又能玩……就是說……我有很多回憶。重看那些片子,我更加想念他。

Part4 今日的足跡

在這十五年來,其實我哥給我的感覺是沒有變的,我壹直都很掛念他。我壹直都希望可以為他做很多事情,希望可以延續他的精神。在我的音樂裏面,如果大家有留意的話,我壹直都在延續他的精神。這次搞這個活動,其實我是想將他的精神告訴別人聽,他的信念是永遠不會消失的。雖然他已經離開我們十五年,但是他的精神可以是……除了我,大家都可以繼續延續的。譬如我做了這麽多場的座談會,很多學生聽了之後,可能做的事情不是音樂,但是他們堅持的是壹個理想,家駒堅持的也都是理想,但他用音樂堅持他的理想。只要有夢想,人才會有朝氣。我覺得是他留給我們的壹個信念。

現在,我覺得有很多玩band的人或者喜歡玩音樂的人,他們都說:“我壹定懂玩家駒的歌”,或者“壹定要夾過他的歌” ……這些對我來說……我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因為當時可能還沒有人對他這樣說,但是現在……有時我回內地,很多人這樣說的時候,我聽了這句話,覺得很開心,我也希望他聽到這句話:很多人都喜歡他,很多人都懷念他。

其實家駒對我的影響真的很大。因為始終我和他在家裏……我們兩個是最小的,兩個是最親近的。有什麽都是壹起玩呀,我成天跟著他到處走呀,他去哪我去哪。他剛剛開始夾Band,我都還未懂得玩音樂,就跟著他四處走。就是很多東西……他很了解我,我也都很了解他。由我很任性……到懂事……到他離開我的時候,每壹個階段……我想起很多很多他說過的話,都會留在我的心裏,影響我的人生。這種影響……對我的成長是很大的……也都可以說是壹種幫助吧。我覺得他是很成熟的。就以壹個當年二十壹、二歲(青年)就已經可以做很多事情,自己又很有抱負,在音樂上做很多出色的作品。到現在,我回顧他的以前,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對於香港樂壇來說,我覺得家駒某程度上也影響了很多玩音樂的人。但是妳說香港樂壇的改變呢?我只能說壹句……香港……音樂……其實家駒都說過香港只有娛樂圈沒有樂壇。其實到現在這壹刻都還是這樣。他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但是成果……不是那麽理想。反而在內地,比較理想,更多的人玩音樂,妳會聽到更多樂隊的聲音。其實家駒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去改變,但是……我希望我們要堅持自己的信念,延續家駒的精神,去改變香港樂壇,這是我們必要去做的事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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