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內篇·齊物論第二(6)
原文:
瞿鵲子問乎長梧子曰:“吾聞諸夫子:聖人不從事於務,不就利, 不違害,不喜求,不緣道,無謂有謂,有謂無謂,而遊乎塵垢之外。 夫子以為孟浪之言,而我以為妙道之行也。吾子以為奚若?”
長梧子曰:“是皇帝之所聽熒也,而丘也何足以知之!且女亦大早 計,見卵而求時夜,見彈而求囗(左“號”右“鳥”音xiao1) 炙。予嘗為女妄言之,女以妄聽之。奚旁日月,挾宇宙,為其吻合, 置其滑囗(左“氵”右“昏”音hun1),以隸相尊?眾人役役, 聖人愚鈍,參萬歲而壹成純。萬物盡然,而以是相蘊。予惡乎知說生 之非惑邪!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
麗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於王 所,與王同筐床,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 之蘄生乎?夢飲酒者,旦而哭泣;夢哭泣者,旦而田獵。方其夢也, 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占其夢焉,覺而後知其夢也。且有大覺而後知 此其大夢也,而愚者自以為覺,竊竊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 !丘也與女皆夢也,予謂女夢亦夢也。是其言也,其名為吊詭。萬世 之後而壹遇大聖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既使我與若辯矣,若勝我,我不若勝,若果是也?我果非也邪?我 勝若,若不吾勝,我果是也?而果非也邪?其或是也?其或非也邪? 其俱是也?其俱非也邪?我與若不能相知也。則人固受其囗(左“黑 右“甚”音tan3)囗(外“門”內“音”音an4),吾誰使正 之?使同乎若者正之,既與若同矣,惡能正之?使同乎我者正之,既 同乎我矣,惡能正之?使異乎我與若者正之,既異乎我與若矣,惡能 正之?使同乎我與若者正之,既同乎我與若矣,惡能正之?然則我與 若與人俱不能相知也,而待彼也邪?”
譯文:
瞿鵲子向長梧子問道:“我從孔夫子那裏聽到這樣的談論:聖人不從事瑣細的事務,不追逐私利,不回避災害,不喜好貪求,不因循成規;沒說什麽又好像說了些什麽,說了些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有說,因而遨遊於世俗之外。孔夫子認為這些都是輕率不當的言論,而我卻認為是精妙之道的實踐和體現。先生妳認為怎麽樣呢?”
長梧子說:“這些話黃帝也會疑惑不解的,而孔丘怎麽能夠知曉呢!而且妳也謀慮得太早,就好像見到雞蛋便想立即得到報曉的公雞,見到彈子便想立即獲取烤熟的斑鳩肉。我姑且給妳胡亂說壹說,妳也就胡亂聽壹聽。怎麽不依傍日月,懷藏宇宙?跟萬物吻合為壹體,置各種混亂紛爭於不顧,把卑賤與尊貴都等同起來。人們總是壹心忙於去爭辯是非,聖人卻好像十分愚昧無所覺察,糅合古往今來多少變異、沈浮,自身卻渾成壹體不為紛雜錯異所困擾。萬物全都是這樣,而且因為這個緣故相互蘊積於渾樸而又精純的狀態之中。
“我怎麽知道貪戀活在世上不是困惑呢?我又怎麽知道厭惡死亡不是年幼流落他鄉而老大還不知回歸呢?麗姬是艾地封疆守土之人的女兒,晉國征伐麗戎時俘獲了她,她當時哭得淚水浸透了衣襟;等她到晉國進入王宮,跟晉侯同睡壹床而寵為夫人,吃上美味珍饈,也就後悔當初不該那麽傷心地哭泣了。我又怎麽知道那些死去的人不會後悔當初的求生呢?睡夢裏飲酒作樂的人,天亮醒來後很可能痛哭飲泣;睡夢中痛哭飲泣的人,天亮醒來後又可能在歡快地逐圍打獵。正當他在做夢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睡夢中還會蔔問所做之夢的吉兇,醒來以後方知是在做夢。人在最為清醒的時候方才知道他自身也是壹場大夢,而愚昧的人則自以為清醒,好像什麽都知曉什麽都明了。君尊牧卑,這種看法實在是淺薄鄙陋呀!孔丘和妳都是在做夢,我說妳們在做夢,其實我也在做夢。上面講的這番話,它的名字可以叫作奇特和怪異。萬世之後假若壹朝遇上壹位大聖人,悟出上述壹番話的道理,這恐怕也是偶而遇上的吧!
“倘使我和妳展開辯論,妳勝了我,我沒有勝妳,那麽,妳果真對,我果真錯嗎?我勝了妳,妳沒有勝我,我果真對,妳果真錯嗎?難道我們兩人有誰是正確的,有誰是不正確的嗎?難道我們兩人都是正確的,或都是不正確的嗎?我和妳都無從知道,而世人原本也都承受著蒙昧與晦暗,我們又能讓誰作出正確的裁定?讓觀點跟妳相同的人來判定嗎?既然看法跟妳相同,怎麽能作出公正的評判!讓觀點跟我相同的人來判定嗎?既然看法跟我相同,怎麽能作出公正的評判!讓觀點不同於我和妳的人來判定嗎?既然看法不同於我和妳,怎麽能作出公正的評判!讓觀點跟我和妳都相同的人來判定嗎?既然看法跟我和妳都相同,又怎麽能作出公正的評判!如此,那麽我和妳跟大家都無從知道這壹點,還等待別的什麽人呢?”
2. 翻譯壹段有關莊子的古文莊子說:射箭的人不是預先瞄準而射中靶的,稱他善於射箭,那麽全天下的人都是(像)羿那樣(會射箭)的人,可以這樣說嗎?惠子說:可以。
莊子說:天下沒有***同認定的標準,卻各以自己認定的標準為正確,那麽全天下的人都是(像)堯那樣(聖明)的人,可以這樣說嗎?惠子說:可以。
莊子說:那麽儒、墨、楊、秉四家(看了另外壹個標點版本的書,裏面是這樣句讀的,是四家麽?),和先生妳(加在)壹起便是五家,到底誰是正確的呢?或者都像魯遽那樣嗎?魯遽弟子說:我學到先生的學問了!
這樣可以吧?
3. 有關莊子的文言文版典故“莊周夢蝶”:“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而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周莊入夢,夢見自己化作壹只斑斕蝴蝶,翩翩起舞於花叢之間,醒,猶思量,卻不知究竟是周莊夢蝶,還是蝶夢周莊。於是乎,莊老夫子摒棄俗念,身寄天地,逍遙遊於世間,超然的站在天道環中和人生邊上來哲思人生,成為道家開山立派的祖師,儼然對抗孔孟的“仁義”儒家之道。
涸轍之鮒
語出《莊子外物》:“莊周家貧,故往貸粟於監河侯。監河侯曰“諾!我將得邑金,將貸子三百金,可乎?”莊周忿然作色曰“周昨來,有中道而呼。周顧視,車轍中有鮒魚焉.周問之曰:‘鮒魚來,子何為者耶?’對曰:‘我東海之波臣也.君豈有鬥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諾!我且南遊吳、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鮒魚忿然作色曰:‘吾失吾常與,我無所處。吾得鬥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於枯魚之肆!’”
4. 關於莊子的文言文故事,謝謝原文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1)。
惠子曰:“與人居(2),長子老身(3),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4)!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5)。
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6),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7),自以為不通乎命(8),故止也。”
譯文 莊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吊唁,莊子卻正在分開雙腿像簸箕壹樣坐著,壹邊敲打著瓦缶壹邊唱歌。惠子說:“妳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壹輩子,生兒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傷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著瓦缶唱起歌來,不也太過分了吧!” 莊子說:“不對哩。
這個人她初死之時,我怎麽能不感慨傷心呢!然而仔細考察她開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來就不曾具有形體,不只是不曾具有形體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氣。夾雜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變化而有了元氣,元氣變化而有了形體,形體變化而有了生命,如今變化又回到死亡,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運行壹樣。
死去的那個人將安安穩穩地寢臥在天地之間,而我卻嗚嗚地圍著她啼哭,自認為這是不能通曉於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 原文 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慢其鼻端(1),若蠅翼,使匠石斲之(2)。
匠石運斤成風(3),聽而斲之(4),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5)。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
’匠石曰:'臣則嘗能斲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6)。
'自夫子之死也(7),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譯文 莊子送葬,經過惠子的墓地,回過頭來對跟隨的人說:“郢地有個人讓白堊泥塗抹了他自己的鼻尖,像蚊蠅的翅膀那樣大小,讓匠石用斧子砍削掉這壹小白點。
匠石揮動斧子呼呼作響,漫不經心地砍削白點,鼻尖上的白泥完全除去而鼻子卻壹點也沒有受傷,郢地的人站在那裏也若無其事不失常態。宋元君知道了這件事,召見匠石說:‘妳為我也這麽試試’。
匠石說:“我確實曾經能夠砍削掉鼻尖上的小白點。雖然如此,我可以搭配的夥伴已經死去很久了。”
自從惠子離開了人世,我沒有可以匹敵的對手了!我沒有可以與之論辯的人了!” 原文 莊周遊於雕陵之樊(1),?壹異鵲自南方來者,翼廣七尺,目大運寸(2),感周之顙而集於栗林(3)。莊周曰:“此何鳥哉,翼殷不逝(4),目大不”蹇裳躩步(5),執彈而留之(6)。
壹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蜋執翳而搏之(7),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8),見利而忘其真(9)。莊周怵然曰(10):“噫!物固相累(11),二類相召也!”捐彈而反走,虞人逐而誶之(12)。
莊周反入,三月不庭(13),藺且從而問之(14):“夫子何為頃間甚不庭乎(15)?”莊周曰:“吾守形而忘身,觀於濁水而迷於清淵。且吾聞諸夫子曰:'入其俗,從其令(16)'。
今吾遊於雕陵而忘吾身,異鵲感吾顙,遊於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為戮(17),吾所以不庭也。” 譯文 莊子在雕陵栗樹林裏遊玩,看見壹只奇異的怪鵲從南方飛來,翅膀寬達七尺,眼睛大若壹寸,碰著莊子的額頭而停歇在果樹林裏。
莊子說:“這是什麽鳥呀,翅膀大卻不能遠飛,眼睛大視力卻不敏銳?”於是提起衣裳快步上前,拿著彈弓靜靜地等待著時機。這時突然看見壹只蟬,正在濃密的樹蔭裏美美地休息而忘記了自身的安危;壹只螳螂用樹葉作隱蔽打算見機撲上去捕捉蟬,螳螂眼看即將得手而忘掉了自己形體的存在;那只怪鵲緊隨其後認為那是極好的時機,眼看即將捕到螳螂而又喪失了自身的真性。
莊子驚恐而警惕地說:“啊,世上的物類原本就是這樣相互牽累、相互爭奪的,兩種物類之間也總是以利相召引!”莊子於是扔掉彈弓轉身快步而去,看守栗園的人大惑不解地在後面追著責問。 莊子返回家中,整整三天心情很不好。
弟子藺且跟隨壹旁問道:“先生為什麽這幾天來壹直很不高興呢?”莊子說:“我留意外物的形體卻忘記了自身的安危,觀賞於混濁的流水卻迷惑於清澈的水潭。而且我從老聃老師那裏聽說:‘每到壹個地方,就要遵從那裏的習慣與禁忌。
’如今我來到雕陵栗園便忘卻了自身的安危,奇異的怪鵲碰上了我的額頭,遊玩於果林時又喪失了自身的真性,管園的人不理解我又進而侮辱我,因此我感到很不愉快。” 惠子相梁 [原文] 惠子相梁,莊子往見之。
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鵷鵮,子知之乎?夫鵷鵮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於是鴟得腐鼠,鵷鵮過之,仰而視之曰:‘嚇!’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 [譯文] 惠施做了梁國的國相,莊子去看望他。
有人告訴惠施說:“莊子到梁國來,想取代妳做宰相。”於是惠施非常害怕,在國都搜捕三天三夜。
莊子前去見他,說:“南方有壹種鳥,它的名字叫,妳知道嗎?從南海起飛飛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樹不棲息,不是竹子。
5. 莊子的文言小故事原文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1)。
惠子曰:“與人居(2),長子老身(3),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概然(4)!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5)。
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6),而我噭噭然隨而哭之(7),自以為不通乎命(8),故止也。”
譯文莊子的妻子死了,惠子前往表示吊唁,莊子卻正在分開雙腿像簸箕壹樣坐著,壹邊敲打著瓦缶壹邊唱歌。惠子說:“妳跟死去的妻子生活了壹輩子,生兒育女直至衰老而死,人死了不傷心哭泣也就算了,又敲著瓦缶唱起歌來,不也太過分了吧!”莊子說:“不對哩。
這個人她初死之時,我怎麽能不感慨傷心呢!然而仔細考察她開始原本就不曾出生,不只是不曾出生而且本來就不曾具有形體,不只是不曾具有形體而且原本就不曾形成元氣。夾雜在恍恍惚惚的境域之中,變化而有了元氣,元氣變化而有了形體,形體變化而有了生命,如今變化又回到死亡,這就跟春夏秋冬四季運行壹樣。
死去的那個人將安安穩穩地寢臥在天地之間,而我卻嗚嗚地圍著她啼哭,自認為這是不能通曉於天命,所以也就停止了哭泣。”原文莊子送葬,過惠子之墓,顧謂從者曰:“郢人堊慢其鼻端(1),若蠅翼,使匠石斲之(2)。
匠石運斤成風(3),聽而斲之(4),盡堊而鼻不傷,郢人立不失容(5)。宋元君聞之,召匠石曰:‘嘗試為寡人為之。
’匠石曰:'臣則嘗能斲之。雖然,臣之質死久矣(6)。
'自夫子之死也(7),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譯文莊子送葬,經過惠子的墓地,回過頭來對跟隨的人說:“郢地有個人讓白堊泥塗抹了他自己的鼻尖,像蚊蠅的翅膀那樣大小,讓匠石用斧子砍削掉這壹小白點。
匠石揮動斧子呼呼作響,漫不經心地砍削白點,鼻尖上的白泥完全除去而鼻子卻壹點也沒有受傷,郢地的人站在那裏也若無其事不失常態。宋元君知道了這件事,召見匠石說:‘妳為我也這麽試試’。
匠石說:“我確實曾經能夠砍削掉鼻尖上的小白點。雖然如此,我可以搭配的夥伴已經死去很久了。”
自從惠子離開了人世,我沒有可以匹敵的對手了!我沒有可以與之論辯的人了!”原文莊周遊於雕陵之樊(1),?壹異鵲自南方來者,翼廣七尺,目大運寸(2),感周之顙而集於栗林(3)。莊周曰:“此何鳥哉,翼殷不逝(4),目大不??”蹇裳躩步(5),執彈而留之(6)。
?壹蟬,方得美蔭而忘其身,螳蜋執翳而搏之(7),見得而忘其形;異鵲從而利之(8),見利而忘其真(9)。莊周怵然曰(10):“噫!物固相累(11),二類相召也!”捐彈而反走,虞人逐而誶之(12)。
莊周反入,三月不庭(13),藺且從而問之(14):“夫子何為頃間甚不庭乎(15)?”莊周曰:“吾守形而忘身,觀於濁水而迷於清淵。且吾聞諸夫子曰:'入其俗,從其令(16)'。
今吾遊於雕陵而忘吾身,異鵲感吾顙,遊於栗林而忘真,栗林虞人以吾為戮(17),吾所以不庭也。”譯文莊子在雕陵栗樹林裏遊玩,看見壹只奇異的怪鵲從南方飛來,翅膀寬達七尺,眼睛大若壹寸,碰著莊子的額頭而停歇在果樹林裏。
莊子說:“這是什麽鳥呀,翅膀大卻不能遠飛,眼睛大視力卻不敏銳?”於是提起衣裳快步上前,拿著彈弓靜靜地等待著時機。這時突然看見壹只蟬,正在濃密的樹蔭裏美美地休息而忘記了自身的安危;壹只螳螂用樹葉作隱蔽打算見機撲上去捕捉蟬,螳螂眼看即將得手而忘掉了自己形體的存在;那只怪鵲緊隨其後認為那是極好的時機,眼看即將捕到螳螂而又喪失了自身的真性。
莊子驚恐而警惕地說:“啊,世上的物類原本就是這樣相互牽累、相互爭奪的,兩種物類之間也總是以利相召引!”莊子於是扔掉彈弓轉身快步而去,看守栗園的人大惑不解地在後面追著責問。莊子返回家中,整整三天心情很不好。
弟子藺且跟隨壹旁問道:“先生為什麽這幾天來壹直很不高興呢?”莊子說:“我留意外物的形體卻忘記了自身的安危,觀賞於混濁的流水卻迷惑於清澈的水潭。而且我從老聃老師那裏聽說:‘每到壹個地方,就要遵從那裏的習慣與禁忌。
’如今我來到雕陵栗園便忘卻了自身的安危,奇異的怪鵲碰上了我的額頭,遊玩於果林時又喪失了自身的真性,管園的人不理解我又進而侮辱我,因此我感到很不愉快。”。
6. 《莊子》中的文言文小故事坐井觀天”形容眼界狹小,所見有限。
《莊子·秋水》“邯鄲學步”比喻生搬硬套,機械地模仿別人,不但學不到別人的長處,反而會把自己的優點和本領也丟掉。《莊子·秋水》“探驪得珠”比喻寫文章能緊扣主題,抓住要點。
《莊子列禦寇》 “貽笑大方”指讓內行人笑話,含被動義。《莊子·秋水》“大方之家”原指懂得大道理的人。
後泛指見識廣博或學有專長的人。 出處 《莊子·秋水》“餐腥啄腐” 解釋比喻追求功名利祿。
《莊子·秋水》“孤雛腐鼠”比喻微賤之物了。《莊子·秋水》“太倉稊米” 比喻非常渺小。
《莊子·秋水》“太倉壹粟”比喻極大的數量中壹個非常小的數目。 《莊子·秋水》“夏蟲語冰” 比喻人囿於見聞,知識短淺。
《莊子·秋水》不分畛域 餐腥啄腐 大方之家 孤雛腐鼠 顧盼多姿 管中窺天 邯鄲匍匐 邯鄲學步 濠梁之上 咳唾成珠 虹銷雨霽 井底之蛙 井蛙之見 見笑大方 秋水盈盈 壽陵失步 視死若生 雙瞳剪水 水天壹色 太倉稊米 太倉壹粟 望穿秋水 甕天之見 望洋興嘆 非愚則誣 學步邯鄲 夏蟲不可以語冰 夏蟲疑冰 夏蟲語冰 夏蟲朝菌 向若而嘆 以管窺天 用管窺天 壹日千裏 曳尾塗中 貽笑大方 遺笑大方 魚遊濠上 盈盈秋水 以錐刺地。
7. 純文言文莊子的故事簡短5個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 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
莊子曰:“鯈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莊子曰:“請循其本。
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惠子相梁出處:《莊子·秋水》 惠子相(xiàng)梁(1),莊子往見之。
或謂惠子曰:“莊子來,欲代子相。”於是惠子恐,搜於國中三日三夜。
莊子往見之,曰:“南方有鳥,其名為鳶雛(yuān chú )(2),子知之乎?夫鳶雛發於南海,而飛於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練實(3)不食,非醴(lǐ)泉(4)不飲。於是鴟(chī)得腐鼠,鳶雛過之,仰而視之曰:‘嚇(hè)!’今子欲以子之梁國而嚇我邪?”。
8. 求莊子的幾個故事的文言原文涸轍之鮒
《莊子》
本文選自《莊子》書“雜篇”中的《外物》,“雜篇”都是莊子後學的作品。涸,幹涸。轍,車轍。鮒,鯽魚。涸轍之鮒,在幹涸的車轍裏的鯽魚,比喻處在困危中急待救援的人。
莊周家貧,故往貸粟於監河侯。監河侯曰“諾!我將得邑金,將貸子三百金,可乎?”莊周忿然作色曰“周昨來,有中道而呼者。周顧視車轍,中有鮒魚焉。周問之曰:‘鮒魚來,子何為者耶?’對曰:‘我,東海之波臣也.君豈有鬥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諾!我且南遊吳、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鮒魚忿然作色曰:‘吾失吾常與,我無所處。吾得鬥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於枯魚之肆!’”
莊周夢蝶
《莊子?齊物論》:“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誌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濠梁觀魚
《莊子·秋水篇》記有莊周惠施同遊濠梁觀魚事。壹日,兩人同遊於濠上,只見壹群鰷魚來回遊動,悠然自得。莊子曰:“鰷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後人為紀念莊惠觀魚,傍水建造觀魚臺,把濠梁或濠上用來比喻別有會心,自得其樂的境地。
望洋興嘆
秋水時至(1),百川灌河(2);涇流之大(3),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4)。於是焉河伯欣然自喜(5),以天下之美為盡在己(6)。順流而東行,至於北海,東面而視,不見水端。於是焉河伯始旋其面目(7),望洋向若而嘆曰(8):“野語有之曰(9),'聞道百(10),以為莫己若'者(11),我之謂也。且夫我嘗聞少仲尼之聞而輕伯夷之義者(12),始吾弗信;今我睹子之難窮也,吾非至於子之門則殆矣,吾長見笑於大方之家(13)。”
北海若曰:“井鼃不可以語於海者(14),拘於虛也(15);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16);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17),束於教也。今爾出於崖涘,觀於大海,乃知爾醜(18),爾將可與語大理矣。天下之水,莫大於海,萬川歸之,不知何時止而不盈(19);尾閭泄之(20),不知何時已而不虛;春秋不變,水旱不知。此其過江河之流,不可為量數(21)。而吾未嘗以此自多者(22),自以比形於天地而受氣於陰陽(23),吾在於天地之間,猶小石小木之在大山也。方存乎見少,又奚以自多!計四海之在天地之間也,不似礨空之在大澤乎(24)?計中國之在海內(25),不似稊米之在大倉乎(26)?號物之數謂之萬(27),人處壹焉;人卒九州(28),谷食之所生,舟車之所通,人處壹焉(29);此其比萬物也,不似豪末之在於馬體乎(30)?五帝之所連(31),三王之所爭,仁人之所憂,任士之所勞(32),盡此矣!伯夷辭之以為名(33),仲尼語之以為博,此其自多也;不似爾向之自多於水乎(34)?”
鼓盆而歌
“莊子妻死,惠子吊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無慨然!察其始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之死,是相與為春夏秋冬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嗷嗷然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