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納妾制度
妾,指小妻,側室,俗稱小老婆。古代重男輕女,允許男子討小老婆。官宦和豪富之家妻妾成群。男子納妾視為榮耀,所謂“大丈夫三妻四妾”。
為妾者雖有明媒聘娶,但只能坐小轎進門,受大老婆管束,受人鄙視。民國時期雖然規定壹夫壹妻制,但是,在生產資料私有制的基礎上,各種變相的多妻制仍然存在。
官宦和豪富之家看見窮家小戶的女兒稍有姿色,便納為妻妾。若明納不成,則糾結強徒搶親,供其淫樂,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如簡陽賈家場富人劉某某,納妾7個,其最末壹個小老婆是在劉78歲時用三百個銀元在某地所納,年僅18歲。
舊社會,自願把女兒與人為妾者,大多是窮困到了極點,或是迫於官宦富豪的淫威,不得以而為之。
富豪人家十之八九都要納妾,而窮苦人家卻有壹輩子打單身的。
歷朝歷代並不提倡平民納妾,娶妾其實是對王公貴族的壹種福利。
曾經有個外國記者質問以清朝遺老自居的辜鴻銘,以為中國的妻妾制度乃是文明之淵藪,辜鴻銘悠然地指著面前的茶盤中的茶壺和茶杯,笑道:“壹個茶壺可以配四個茶杯,妳聽說過壹個茶杯配四個茶壺的麽?”
直到20世紀上半葉的中國,文人們以風流自命,納“小星”,富人納側室,娶“外宅”,收“通房丫頭”,乃至姨太太成群,都是司空見慣之事。
辜鴻銘留過洋,娶過妾,研究的是中國的經典,不過他的這個講法其實大謬不然,只能騙騙洋鬼子。
事實上,壹夫多妻制從西周以來就沒有市場,他把中國的妻妾制度當成是壹夫多妻制,簡直是大錯特錯。
專家潘光旦就曾說:“壹夫壹妻在中國也有天經地義的地位。不過因為同時承認妾的制度,此種天經地義的禁錮的力量並沒西洋的那般大。……中國的婚姻是始終以壹夫壹妻為骨幹的;壹夫壹妻是常經,妾制是權變。”
妾的地位到底如何?我們不妨先看看韓非子講的笑話,雖然他是個嚴肅的人,而且口吃,不過偶爾講起笑話來,殺傷力還是挺強的。
衛人有夫妻禱者,而祝曰:使我無故得百束布。其夫曰:何少也?對曰:益是,子將以買妾。
這個故事是說,衛國有壹對夫妻,妻子求神明保佑,許下心願:讓我憑空得到壹百束布匹吧。他的丈夫就很不滿了,抱怨道:這也太少了吧。妻子說道:如果更多壹點,妳就會去買妾了。
故事裏頭描寫的顯然是壹對平民夫妻,可是他們居然商量著買妾進門,這意味著,在市場上妾的價格不高,當然可能要比壹百束布匹高壹些,但也高不到哪裏去。
《孟子》中所說“齊人有壹妾”的故事中,那“齊人”是個乞丐,但他也有妾。
妾的價格如此低廉會造成的壹個問題很快引起政治家的關註,西漢的《鹽鐵論》就記載了壹位賢良的看法——
“古者夫婦之好,壹男壹女而成家室之道。及後士壹妾,大夫二,諸侯有侄娣九女而已。今諸侯百數,卿大夫十數,中者侍禦,富者盈室。是以女或曠怨失時,男或放死無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