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奧運金牌,聊起家鄉見聞,大家興高采烈,滔滔不絕。記不清誰問我,稷山文案現在情況怎麽樣?我回答,沒有糾正,壹切照舊。這個新話題,使大家壹邊品嘗著我帶來的家鄉特產稷山紅棗和麻花,壹邊對稷山文案諷刺、挖苦、咒罵。縣委書記李潤山制造出這個荒唐可笑的稷山文案,讓我在同學的面前失盡顏面,家鄉的自豪感頓時壹掃而光。 如果縣委書記李潤山確實受到誹謗,依法維權天經地義。但動用公安重案中隊偵破,似乎太過分。當然,《眾口責問李潤山》壹文,是匿名信件,這樣做可以理解。關鍵是既然寫信人查清了,妳為何不親自到人民法院起訴,而讓人民檢察院越俎代庖地提起公訴?是因為“誹謗”使妳患了精神分裂癥?家庭面臨妻離子散?還是受到了威脅恐嚇?如果都不是,那妳是中央或國務院領導?能代表了國家利益?壹封匿名信件,居然“嚴重影響了稷山縣的社會秩序”,難道妳領導下的政權就那麽不堪壹擊?純粹是濫用公權,打擊報復。毒樹結不出香果。如此違反程序辦案,怎能保證公平正義? 還有那個令人恐怖的警示大會。如果是刑事問題,依法治罪就行了,為什麽要人家公開作檢查?如果是內部問題,為什麽要人家由警察駕肘戴銬檢查?這種非驢非馬的法外施刑要警示什麽?背後的潛臺詞再清楚不過:“讓妳們都看看,誰敢再舉報我李潤山,就是這個下場!”都這個年頭了,還有這種做法,我靠,真讓人目瞪口呆。據我所知,警示會以後,稷山還有人大面積散發“小字報”,其內容比《眾口責問李潤山》壹文更尖銳、更辛辣、更“惡毒”,怎麽不動聲色,不再查處?可見法律在李潤山眼裏,是為我所用,任意解讀。我們天天高唱要實現公平正義,要構建和諧社會。但在山西稷山,離公平正義還差十萬八千裏,和諧社會更是無從談起,敢想的要麽是**,要麽是蠢蛋。 讓我接受不了的法是,《眾口責問李潤山》壹文惹起了民憤,並作為量刑依據。這完全是顛倒黑白,強奸民意。可到稷山私訪壹下,說起稷山文案,誰不認為他是濫用公權打擊報復;說起李潤山的種種倒行逆施,可謂群情激憤,罵聲連天。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稷山縣人大對縣委書記李潤山授予“人民公仆”的稱號。我就不明白,難道李潤山這些年就不是人民公仆?難道稷山縣那麽多的黨政官員至今還不是人民公仆?李潤山竟欣然接受,真不知羞恥,妳是焦裕錄?焦裕錄不需要,他是當然的人民公仆。這件蠢事,究竟是縣人大壹夥老同誌糊塗到家了?還是李潤山暗讓人大為自己撐腰?不得而知。下級為上級授稱號,我原以為是萬榮笑話,但它確實發生在稷山。 稷山文案被媒體曝光後,輿論口誅筆伐紛紛譴責。如果情況屬實,就應認錯改錯;如果不屬實,更應有壹個說法。然而,李潤山反其道而行之,二年時間對此事保持沈默。我猜想,他可能是模仿四人幫的狗頭軍師張春橋。當法庭審判時,任憑怎樣問話,始終壹言不發,壹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看看李潤山的表現和張春橋比較有什麽兩樣?當然,這個比喻太不確切。因為張春橋死不悔改,是由他的反動世界觀決定的,而李潤山是中***稷山縣委書記,之所以沈默,是因為他知道,盡管輿論可以譴責他,但並沒有摘掉他烏紗帽的權利。因此對輿論監督不屑壹顧,不值理睬,壹如既往,我行我素。 稷山文案,已經震驚中外。李潤山的上級,具有波瀾不驚的大將風度,長達二年多的時間,裝聾作啞,置若罔聞。如果說不知道,那就太官僚太失職;如果知道了不查處,無疑是無原則的縱容包庇。難道還有可能是軟弱無力?或者已經同流合汙了!據有人說,高層認為媒體報道的稷山文案不真實。那麽真實的情況是什麽?難道這麽大的事件,不需要給公眾壹個完整的交待或說明?反正據我了解,《眾口責問李潤山》壹文舉報的問題,媒體披露的稷山文案,遠遠只是冰山壹角。其更多的違法行為和情節,更隨心所欲,更無法無天。真難理解,上級如此麻木不仁。久拖不決能拖出公平正義?能拖出和諧社會?我看不會。鬧不好,還會釀出個甕安事件來。 作為稷山培養出來的在外學子,都有畢業後報效家鄉的本能。但目前這種政治生態和執法環境,怎能不讓人顧慮重重。即使我將來當個吃粉筆末的教書匠,遠離政治旋渦,好打抱不平的性格,難免對腐敗現象有所譴責;舞文弄墨的愛好,難免寫幾篇語言尖銳的文章;如果“領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怎麽辦?李潤山調走後,再來個王潤山,張潤山怎麽辦?想想讓人好可怕。我曾和同鄉同學討論此事,他們也是大眼瞪小眼。當然,現在考慮這個問題有點遙遠。眼下要兩耳少聞“窗外事”,安心攻讀“聖賢書”。還是要相信,太陽的光芒終究會照亮我的家鄉——山西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