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洋回來的振保在壹家外商公司謀了個高職。為了交通方便,他租了老同學王士洪的屋子。振保留學期間,有壹個叫玫瑰的初戀情人。
他曾因拒絕過玫瑰的求歡而獲取了"柳下惠"的好名聲。王士洪有壹位風情萬種的太太,她總令振保想入非非。有壹次,士洪去新加坡 做生意了,經過幾番靈與肉的鬥爭,在壹個乍暖還寒的雨日,振保被這位叫嬌蕊的太太"囚住"了。
令振保所料不及的是嬌蕊這次是付出了真愛的。當她提出把真相告訴了王士洪時,振保病倒了。在病房,振保把真實的壹面告訴了嬌蕊--他不想為此情而承受太多責難。嬌蕊收拾她紛亂的淚珠,出奇的冷靜起來,從此走出了他的生命。
在母親撮合下,振保帶著點悲涼的犧牲感,娶了身材單薄、靜如止水的孟煙鸝。新娘給人的感覺只是籠統的白凈,她無法喚起振保的性欲。
振保開始在外邊嫖妓。可是有壹天,他竟發現了他的陰影裏沒有任何光澤的白玫瑰煙鸝,居然和壹個形象猥狎的裁縫關系曖昧。從此,振保在外邊公開玩女人,壹味地放浪形骸起來。
有壹天,他在公***汽車上巧遇了他生命中的"紅玫瑰"嬌蕊,她已是壹種中年人的俗艷了。歲月無情,花開花落,在淚光中,振保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已是壹種現實中的幻影。舊日的善良壹點壹點地逼近振保。
擴展資料:
關於紅玫瑰的敘述,張愛玲在開篇就定好了基調:“這樣的女人,在外國或是很普通,到中國來就行不通了。”這是壹條原則,壹種觀念,壹條欄桿,在整個故事,也就是佟振保的壹生中,是具有統治地位的。從倫理和心理層面講,振保與紅玫瑰之間的關系,始終是在這條原則與振保之間拉鋸的過程。
從”嫖娼”這壹行徑貫穿振保生活這壹點可以透露出,白玫瑰與紅玫瑰在振保的世界裏,並不是顯然的“是”與“非”的對立,而是“單數”與“復數”的對立,壹個在婚姻主線生活以外浮遊的欲望對象。
說得更清楚壹點,因為是復數,所以是可以被其他人替代的。所以在整個上半闕,也就是關於紅玫瑰的段落,張愛玲很密集地加入了巴黎妓女、玫瑰和嬌蕊這三個角色。這也使得在與鸝煙成婚後,振保宿娼成癖才顯得不那麽突兀,畢竟照理說,他是剛剛結束了壹段極為“沈痛”的戀愛。
卻因為這種復數的、浮遊的性質,他很草率地把嬌蕊定位為壹個替代品,即便在兩人的蜜月期,也認定了這壹條規矩,使得他自身即便意識到對嬌蕊已經滋生出真情,卻也可以視之為“身外之物”。
通過對振保與紅、白玫瑰之間糾葛的解讀,可以發現,在《紅》中,振保的倫理之所以荒謬、可笑,並非由於他掩藏在表演人格下的趨利性。甚至可以說,這種趨利的倫理恰恰是在文中所肯定的,是嬌蕊和振保所享受到的“犯罪”的樂趣,即使振保對於嬌蕊的背叛也依然是出於類似的本能,為了讓生活過得好壹點,需要守規矩,在張愛玲看來是沒錯的。
但是振保卻硬是把這種趨利上升到了威權的層面,要營造出壹個“對”的世界,妄想在“沈重的時代”中,做自己的主人,就顯得極端、教條,甚至棄自己的真情不顧,便漸漸滑入了可笑且可悲的境地。且最終因為自己的盲目),對自身處境缺乏領會,對欲望也缺乏規劃,反而淪為了以嫖妓取樂也無家庭歸屬感的空空皮囊,半紅、不白,調出來壹盤臉色蠟黃的淒慘人生。
參考鏈接:百度百科-紅玫瑰與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