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紫陌
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愚蠢”的,但是在人類 社會 ,卻四處充斥著自欺欺人的愚蠢現象。壹些人自己做了蠢事,或是相信了蠢話,卻不自知;而另壹些人則是“蠢”的締造者,專門編造“蠢故事”來愚民。
沒有人敢說自己從沒辦過蠢事、從沒說過蠢話,也沒有人能完全駕馭愚蠢。因為 所謂的“愚蠢”,其實就是壹種知識上的缺陷,而對於這種缺陷,與其我們費盡心思地與愚蠢較勁,不如趁早學會與愚蠢和平***處。因為只有擁有壹顆理性的大腦,和樂觀向上的心態,才能去偽存真,並最終獲得快樂。
為了揭開 社會 上的愚蠢現象,意大利作家皮耶爾喬治·奧迪弗雷迪編寫了《人類愚蠢辭典》這本書。奧迪弗雷迪是意大利家喻戶曉的科普作家,被譽為“國民科普爺爺”,他涉獵的領域十分廣泛,心理學、數學、邏輯學、哲學、人類學等。還經常參加各類科學主題的討論,並榮獲過“伽利略獎”、“意大利***和國功勛章”。
本書按照辭典特有的“詞條搜索”方式,每壹頁都是獨立的內容,讀者沒必要從頭讀到尾,只需要讀自己感興趣的部分就可以了。在《人類愚蠢辭典》中,***揭示了263種人類 社會 自欺欺人的愚蠢現象。既有商業騙局,也有偽科學和愚昧迷信,在這裏,紫陌將選取比較有代表性的6種“愚蠢現象”。
兩次世界大戰後,現代經濟帶來了全球性的繁榮,人也擁有了 科技 、文明、權利等,但隨著人們不再信奉宗教,個體也逐漸失去了歸屬感,並把自己當作是人類 社會 中的“外人”,於是存在主義便誕生了。但《人類愚蠢辭典》卻認為,“存在主義”反而給人增添了額外的焦慮。
於是,薩特及持有相同觀點的哲學家們,圍繞 “人除了使用別人塑造他的方式,塑造自己以外什麽也不是” 這個觀點,便展開了積極地 探索 和實踐。甚至這個觀點,還被許多作家應用在了自己的作品中。比如,在陀斯陀耶夫斯基的 《地下室手記》、薩特的 《存在與虛無》、卡夫卡的 《變形記》中,都在試圖去尋求“生存的意義”;他們甚至因為找不到活著的意義,而墮落、迷茫。
在《人類愚蠢辭典》中認為:“生存的意義”,本身就不存在。在小說中,這些信奉“存在主義”的作者們,壹味地尋找,只能傳遞出更多的焦慮,甚至讓讀者頭昏腦漲,倍感冷漠、無聊。
其實,“墨菲定律”這個概念,最早出現在1877年的汽船進展報告中,想要表達的是,“船主更看重船的是安全性”這壹點。1952年,安妮·羅伊在《成為壹名科學家》中,第壹次引用了“墨菲定律”這個名稱。
在《人類愚蠢辭典》中提到,人類的“愚蠢”在於,錯誤地理解了“墨菲定律”。因為起初,航空工程師愛德華·墨菲, 只是為了提醒科學家們在設計導彈的過程中,不要忘記考慮最壞的情況, 可是現如今隨著“墨菲定律”應用的廣泛化,“墨菲定律”不再是壹種“有可能”的提防,而成了壹種宿命論。
比如“墨菲定律”告訴妳“越擔心什麽,就越會發生什麽”;“事情如果有出錯的可能,不論可能性有多小,總會出錯”等等。在這樣的理解下,人們把“糟糕的事情”,當作了宿命;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當成了壹種必然。在這樣的心理暗示下,人們變得焦慮、而後消極。但事實上,真的沒必要將“墨菲定律”妖魔化。
現如今,追星成了時下最熱門的壹種 娛樂 項目,尤其是受到青少年的追捧。但事實上,“明星”最早指的是《荷馬史詩》中的英雄人物,比如阿客琉斯、赫克托耳等。這些人物本身就是 歷史 的主角,也本該史冊留名。
但是後來,“明星”開始指代戲劇名角,或是電影明星。從此,“明星”就不再是 歷史 的主角,而是扮演 歷史 主角的人們了。 令作者感到“愚蠢”的是,這些扮演者們在電影、或是在電視劇中的表演,卻得到了追星族們的熱捧。
無論是戛納、威尼斯的電影節紅毯活動,還是演唱會等活動現場,都擠滿了許多的“追星族”。現場,他們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和相機,聲嘶力竭地追逐著喜歡的明星;私下裏,他們出錢出力,不錯過任何壹個喜歡的明星。 作者將這些追星族們的行為,認定是“愚蠢”的,因為這些追星族們只看到了表面的光彩,卻鮮少看到,這些光彩的背後,其實是編劇、編曲、導演們的“智慧結晶”。
不僅如此,事實上對於壹些真正享受演奏,和演唱舞臺的音樂家而言,歌迷的歡呼,再加上現場的回放設備不同於錄音棚的配置,反而讓他們覺得沒那麽自由、也無法盡情享受音樂的快樂。比如, 時尚 偶像甲殼蟲樂隊,就在1966年,停止了舞臺巡演。“愚蠢”的是:現如今的追星族們,卻並不自知,依然對明星趨之若鶩。
經濟學家維爾弗雷多·帕累托的“二八原則”,在業界備受關註。說的是80%的財富,主要集中在20%的人手中。而與之齊名的是斯特金的著名定律,即為 “人類制造的90%的東西,都是廢品” 。
“愚蠢”的人們信奉這條定律,也相信只有10%的東西不是廢品。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日常的生活,就會變得淒慘了很多,而且每天做的事,也會毫無意義, 試想壹下:妳做的工作、吃的東西、看的電影、聽的音樂,基本上都是沒有意義的,而妳卻還要不得不去做,是不是很可憐呢?
事實上,作家斯特金之所以會有 “人類制造的90%的東西,都是廢品” 這樣的論斷,是因為在1958年,西奧多·斯特金的作品,曾被人批評過90%都是廢品,他才會在接受采訪時,說出了這樣的話。但是,令作者意外的是,“愚蠢”的人,竟把這句話當作了寶貴的定律。
須發指的是胡須和頭發的總稱,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中國人素來重視“須發”,特別是男人。
“莫話詩中事,詩中難更無。 吟安壹個字,撚斷數莖須” ,唐朝盧延讓煉句思索時,因為無意間撚斷了自己的胡須,而十分痛苦,便寫下了《苦吟》這首詩。《三國演義》中,曹操為了保命,而割斷長須,還曾被笑話是“割須棄袍”。中國人珍惜胡須,但是對於愛刮胡子的希臘人和埃及人來說,長長的胡須,就顯得違和了許多。
至於頭發,在清朝時,男人習慣留長發,是源於當時清政府的規定;而後來,男人留短發,又幾乎成了全世界所有男人約定俗成的習慣。所以,當大家看到壹些男人留長發、扮女相時,才會覺得不倫不類,才會抨擊他們。
因為他們覺得,男人留短發是壹種本性。但事實上,作者認為所謂的“本性”,不過是出自聖徒保羅,在《哥林多前書》中的“愚蠢”論調:
所以,其實男人留不留長發,只是出於他們的壹種習慣罷了。對於習慣,任何人都沒有必要為了肯定自己的習慣,而批判別人的習慣,或是故意對著幹。正如 孟德斯鳩所說:
所以,不論是胡子、頭發,還是其它的壹些習慣,只要沒有去傷害到任何人,都請尊重別人。
所謂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如果妳總是人在家中坐,是沒辦法憑臆想,周遊世界的,也沒辦法通過自己的實踐,看世界上更多的奇妙。不論是馬可·波羅在中國遊歷17年後,得到的寶貴體驗;還是素有“世界旅行家”之稱的毛姆,喜歡在旅行中搜羅創作素材。 旅遊 帶給我們的體驗,是家無法提供的。
原本旅行的意義,就是為了多看看美麗的風景,好增長我們的見識、豐富我們的人生。但是,現如今的 旅遊 ,卻變成了“簽到即走”、“朋友圈曬圖炫耀”的“愚蠢”活動。
當然,也有像法國作家皮埃爾·洛蒂這樣的人,為了壹個人,愛上壹座城;離開壹座城,揮別愛的人。他們會在世界上的各個角落走走停停,在路途中遇見愛情,在愛情中尋找小說的靈感。這樣的 旅遊 ,雖然豐富,但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膚淺,也失去了 旅遊 本該有的樣子。
既然現在的 旅遊 ,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樣子,也失去了 旅遊 最終的意義。但是,令作者覺得可笑的是,“愚蠢”的人,卻並不覺得自己將 旅遊 變成了壹件“愚蠢”的事,反倒樂在其中、渾然不知。
這是壹本獻給“蠢人”的作品,但卻並不是說,閱讀這本書的人,都是“蠢人”,也都毫無意義。作者的意圖,並不在於讓我們解析“愚蠢”,而是為了讓我們通過閱讀,意識到自身的愚蠢。
這樣,我們就能在日常生活中,抱著壹顆理性的大腦,去辨析生活中的愚蠢;而另壹方面,既然我們身陷愚蠢之中,就沒必要為他人的愚蠢捧腹,也不要擔心偶爾會說愚蠢的話、做愚蠢的事。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壹輩子不做蠢事,就連作者也不例外。所以,與其與“愚蠢”保持距離,不如用壹個積極、樂觀的心態,去擁抱幸福快樂的生活。
總之,《人類愚蠢辭典》等待妳的翻閱與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