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鮑壹凡都是於的大學同學,是於從國外挖來和他壹起經營新東方的。
前老板說:
老羅自己創業,自己做。他覺得自己在新東方待的最後遇到了壹些不公平的事情,這樣那樣的。但在我心目中,他仍然是壹個非常好的老師。我覺得他是新東方為數不多的有點意識形態的人。對我來說,我讓他來新東方只是因為我欣賞他,我不會因為我不欣賞他而離開新東方。這不符合我的做事原則。
——於(新東方教育集團董事長)
主持人:在妳離開新東方之前,我不知道妳考慮了多久。畢竟,這對妳來說是壹份非常重要的工作。妳辭職是基於什麽樣的考慮?如果張雅哲只是這件事的壹小部分。羅永浩:我剛來新東方的時候,新東方成功地在社會上塑造了壹群理想主義者創業的美好形象。來的時候對新東方有很多美好的向往和期待。來了之後慢慢發現,這個機構其實是壹個1,000%的純商業機構。當然,我不認為純粹的商業機構有什麽不好,但是作為壹個唯利是圖、無原則的商業機構,總是宣揚什麽“百年教育報國”,實在令人作嘔。如果妳是商人,那純粹是為了錢。當然,大方賺錢沒什麽不好,但總是披著理想主義的外衣,把自己描繪得高尚純潔,就顯得虛偽了。我討厭虛偽。不幸的是,我後來發現余是我壹生中見過的最沒有原則的人之壹。主持人:有網友說於對妳很好。羅永浩:事實上,當我第壹次來這裏時,余洪敏並不看好我。他壹開始並不欣賞我。後來他漸漸認可了我,因為我的學生給了我高分。余是壹個很現實的人。他用老師的原則很簡單。只要學生說好,歡迎,他就重用。不管用什麽手段,不管老師的道德品質如何,我都可以舉幾個例子。比如現在教托福的壹個老師是馬軍,他來了以後教托福聽力。他來新東方後,聽了所有聽力老師的課。然後他把別人說的話都照搬過來,除了談論話題的方式,把別人講的人生經歷、笑話、傷心故事都搬到自己身上,講給學生聽。新東方托福班,兩個聽力老師上課,兩個人講的都是同壹個課。他甚至把代課老師講的人生經歷和段子都講給對方聽。老師講壹件事,下面的同學就會大吵大鬧,認為老師不要臉。這麽不要臉的人,因為不明真相的同學給他打了高分,所以新東方事後沒有開除他,只是警告了他,現在還在重用。從新東方無原則、純商業的角度來看,老師只要分數高,讓學生開心,或者欺騙學生,就是好老師。從前有壹個叫王玲的老師,他總是用不正當的方法騙取學生的好感。比如,他在課堂上給學生講他和壹個殘疾女孩戀愛的故事,經常把壹個班的學生都弄哭了。新東方的老師讓學生在第八、九節課打分。第八節和第九節課之前,他憑空給學生們講了這個悲傷的故事。對他不滿的同學,在他感動哭了之後,都給了高分。而且,在公司的會議上,這個人總是無恥地拍余的馬屁,當著所有老師的面拍他的屁股。大部分老師都很鄙視這個小個子。最後,於任命他為深圳新東方學校的校長,並把他免職,直到這個人的腐敗出了事。由於於的聘用,新東方成了小人物成功的地方。新東方的新人在新東方看到很多醜惡現象的時候,總是認為是中層領導有問題,而不是於有問題。他有這樣的政治技巧,非常聰明。壹般來說,新東方的新人,包括我自己,都需要壹兩年的時間才能看透他。兩年後,我忍了好幾年養家糊口。今天離開新東方並不是壹件突然的事情。有人問妳,妳在新東方的時候,為什麽不這樣批評余和新東方?妳有博客這麽好的平臺,這麽多人在看,妳也沒說。妳離開新東方才開始說?這不是很白癡嗎?羅永浩:其實新東方很多老師都是在課堂上罵余的。這在壹定程度上是新東方的傳統,骨子裏大多是善意的調侃。剛來新東方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我逐漸看清新東方的本質後,經常在課堂上毫無善意的批評攻擊新東方。我和新東方只是簡單的勞動關系,上次給了我壹節課的錢。如果新東方因此與我解除勞動關系,那也沒什麽。其實他們都知道我在新東方課堂上怎麽罵他們,特別是接下來的幾年,他們就是裝傻。今年年初開博以來,我沒有批評過新東方。主要原因是,根據我對余的了解,我知道如果我在壹個開放的平臺上攻擊新東方,他會怎麽做。他是那種“幹大事”的人。說白了就是叫老狐貍。如果我在博客之類的開放平臺上攻擊批評新東方,他大概會在記者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很和藹地笑壹下,然後說羅永浩是個很有個性的老師。我很喜歡這個人。希望新東方這樣有個性的老師越多越好。如果這樣,我會很被動,變得像個小醜,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