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九品蓮臺又是什麽東東啊,聽說名字很有詩意。不過看在場的這幾個男人壹臉為難的樣子,這個東西不好找啊。
小二卻還是壹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這個九品蓮臺從來只是聽說沒有人真正見到過,但是我們現在主要任務是進宮救駕,也沒時間去找這個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東西,我看還是算了吧。”
“這怎麽可以?”阿乙看起來有些激動,“是,我承認我非常著急的想要去救太子殿下,可是夏公子的性命也很重要。雖然我只是聽說九品蓮臺可以解七星海棠的毒,這卻是唯壹的機會了。”
嗯,非常不錯,這個外冷內熱的阿乙有壹顆俠義心腸。我苦笑著拍了他的肩膀壹下,“小二這麽說是不想拖累我們,之前他已經把七星海棠的毒過到自己身上了。”
聽我這麽說,阿乙已經用看偶像的眼光敬佩的看著小二了,小二被看的受不了了,又靦腆的紅了臉。他讓阿乙坐好,重新幫他包紮傷口,“阿乙兄弟,妳這腿上的傷要好生修養,不然以後可能都無法使力了。”
雖然小二不是大夫,不過我知道,習武的人多少也都懂得壹點醫理的。既然他這麽說了,阿乙想來傷得不輕,夏瑾瑜身上那麽多鞭痕卻在上了藥用了那個老太醫寶貝的不得了的萬應百寶丹之後就好了許多,不知道這個百寶丹對阿乙的傷有沒有用處?“瑾瑜,呃,義父,妳們身上有沒有萬應百寶丹?”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夏瑾瑜從兜裏掏出了這神奇的丹藥,“瞧我這記性,居然忘了,剛才義父幫我上藥的時候正好用了壹些。”
小二幫阿乙上藥的時候,夏瑾瑜笑著說:“大事我們要進行,但是九品蓮臺也要找,義父會傳命下去讓大夥兒壹起找。再說了,宮中寶物多,說不定這次我們可以在皇宮中找到這個東西。小二,這是我欠妳的,這七天我壹定會想辦法的。”
小二什麽都沒說,只是微微低下頭,不過他的眼睛紅紅的。
已經決定了。計劃好之後就會去皇宮救太子。我們自然不能老是呆在這個林子裏。這麽多人要找地方安頓下來也不是易事。宮裏宮外都有人在找我們。
“義父。原本地莊子我們不能去了。也不能去酒樓。那”夏瑾瑜沈思良久。好看地雙眉都皺到壹起了。我輕輕地拉扯他地衣角。又指了指自己地嘴巴。這個男人笑了。“齊兒。有話妳就說吧。義父不是那麽地人。認為男子議事女人不能開口。我們現在都是坐在壹條船上地人。就應該同心協力大家壹起謀劃地呀。”
話是這麽說。我小心地睨了夏瑾瑜地義父壹眼。見他用鼓勵地笑容望著我這才放心大膽地說:“我覺得。我們這麽多人目標太大。壹起躲避肯定不好。我們應該化整為零。商討好對策之後再召集大家壹起行動比較好。”
“這個點子好。葉姑娘果然聰慧過人。又體貼可人。難怪少主會對葉姑娘壹見傾心念念不忘。”義父笑瞇瞇地說著。壹臉地和藹可親。沒有壹點陰陽怪氣地樣子。
“義父千萬別這麽說。人家會不好意思地。”號稱厚臉皮地葉齊姑娘終於忍不住地紅了臉。羞赧地低著頭。在我心裏。他是夏瑾瑜唯壹地長輩。所以對他地看法很是重視。如果我們將來這個那個。名義上。他就是我地公公了。這女人不管過了幾千幾萬年。多麽地獨立自主。第壹次見公婆地時候還是很緊張地。千方百計地努力著。就是想討公婆地歡心。
就在我低下頭地壹瞬間。身邊地幾個男人居然爆發出可恥地大笑聲。阿乙笑得最誇張。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用壹根手指頭指著我抖呀抖地。“妳會不好意思?妳會不好意思?太好笑了。媽呀”
捂著肚子叫痛起了,樂極生悲了吧?
我擡起頭準備瞪他,在看到旁邊我男人溫柔的目光和他爹那忍笑的表情之後迅速的轉換面部表情,走到阿乙身邊溫柔的說:“哎呀,是不是傷口又不舒服了?”拍了他的腦袋壹下,重重的。
阿乙齜牙咧嘴,可是腿傷上了又無法跑開。
商議好之後我們決定各自散開,義父讓死士們先回去休息壹下,子夜時分再到這裏來集合。子夜時分宮外正在交接班,之後的守衛在深夜會疏於防範,這個時候我們混進皇宮就會容易許多了。
那些死士們原本就住在京城的,各自都另有身份,只是壹條,都沒有家業。看來,義父早就安排好了,要到京城圖謀大業,而且是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那種。小心的收起自己的懷疑,我決定等到四下無人的時候再找夏瑾瑜問清楚
。
死士們先退走了,只有小二小五小六跟著我們,夏瑾瑜說他們原本也都是夏家的護院。現在,阿乙受傷了,我又不懂武功,確實需要人跟在身邊保護我們的。
小五小六砍了壹些樹枝,簡單的做了壹個擔架,準備擡著阿乙走。只是,我們要到哪裏去?壹行七人,很惹人註目的。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們去晉王府吧,阿乙,妳不是壹心壹意的要找晉王爺嗎?走吧,我們去找他。”哈哈,我還沒去過晉王府,想去看看壹個沒有女主人的王府長啥樣。那還不是壹個普通的王府,想起自己差點就成了那裏的女主人,更要親眼去瞅瞅了。
夏瑾瑜看了我壹眼,似笑非笑的,似乎看出了我有私心。不過他撫著下巴考慮了壹下也說:“齊兒說的很有道理,蕭家也許會派兵暗中看守著晉王府,卻不敢真正的對王爺怎麽樣。晉王爺是南宮淵的親弟弟又手握重兵,在沒有削了他的兵權以前蕭家的人都不會輕舉妄動的。只要我們能夠順利進入晉王府,就安全了。”
“至於這個嘛,當然要靠義父了。俗話說的好,義父出馬壹個頂倆,有義父在我們肯定可以安全的進入晉王府。”
“鬼丫頭。”義父笑罵著,臉上的笑意卻騙不了人,他習慣性的想捋胡子手又僵在半空中了。
於是,他也想到了,笑著拍打夏瑾瑜的肩膀,“瑾瑜,這丫頭還真是寶,之前妳說過那個醫館的主意也是她出的。雖然姑娘家不方便拋頭露面,只要她出點主意,何愁不能財源滾滾進?”
冷笑話吧?這件事不論結果如何,夏瑾瑜恐怕都不能做壹個普通的買賣人了吧?我幹笑兩聲,看著義父從懷中掏出幾個人皮面具。不知道什麽材料做成的,光滑如絲,真比我的皮膚還好呢。
這幾個面具有男有女,五官都做的形象逼真,而且是普通相貌,扔進人群馬上就會被淹沒的那種。最奇妙的是,可以自動收縮調整的跟人的臉型壹樣大小。
就看見夏瑾瑜拿著其中壹張青年男子的臉皮貼到面上,小了許多,夏瑾瑜的嘴巴只能到面具人臉的下巴處。看著怪別扭的,就跟長了兩個嘴巴壹樣。義父伸手在他臉上比劃了壹下,面具上的嘴巴跟夏瑾瑜的嘴巴就吻合了。人皮面具邊緣也跟他的膚色差不多,任誰也看不出這不是他的本來面貌。
有樣學樣的,我們幾個人也都戴上了人皮面具,夏瑾瑜的義父卻挽起發髻換上婦人的裙裝。略施脂粉,加上他本來就略顯陰柔的長相,越看越像妓院的老鴇。神奇啊,難怪壹起生活了二十年夏瑾瑜也沒發現他的義父是易容的,老先生這壹手要拿到現代絕對可以開壹家整形美容的會所了。
這個密林就在皇宮之外鬧市邊上,出了密林走了沒多遠我們就來到東街了,我們躲在壹條隱蔽的胡同裏,讓小二去叫幾個轎夫過來。
擡著阿乙走在鬧市肯定很引人註目,這樣走進晉王府,就算我們易容了還是會讓人生疑的。好在我是女子,坐轎子很正常,正好可以讓阿乙跟我壹起避人耳目。
很快的,小二叫來壹頂四人擡的軟轎,夏瑾瑜和小二他們扮作轎夫擡著我們往晉王府而去。我悄悄掀開轎簾看,義父跟在轎子壹側,走路時屁股壹扭壹扭的。標準的翠花模樣,嚇得我趕緊縮回去坐好。
晉王府在西城,那裏有壹整排溜的高門大戶,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晉王府在第二間,他隔壁的卻是蕭尚書家,他們比鄰而居。
“不-不會吧,皇後她老爹住在南宮揚家隔壁?我們這壹去不是羊入虎口送死嗎?”花容失色啊我,我趕緊低頭問著阿乙。
這只是壹個普通的軟轎,只在中間放了壹個小凳子,我坐在裏面阿乙就只能直接坐在轎底了。
阿乙已經很習慣於我粗俗的言辭了,眉頭都沒皺壹下,“妳不也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們從東街過去,先抵達王爺府。而且蕭尚書為了氣派,大門做的賊寬敞,院子也大,從王爺府走到尚書府也得壹刻鐘。妳放心,只要我們小心壹點,不會有事的。”
從這個屋子走到那個屋子也要壹刻鐘?那個該死的蕭尚書會被老百姓的口水淹死的。
只是,阿乙臉上很可疑的有著詭異的笑容,我給了他壹肘子,“妳怪笑什麽?”
“我是在笑,明天晉王爺的花名就要傳遍京城了。”阿乙說著還真的笑出聲了。
非常的疑惑不解,他如果幫了我們,有的也該是救駕的美名,怎麽會是花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