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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尋求的壹篇dota文章

我不知道妳們為什麽要dota。

也許每壹個DOTAer都有壹個堅持的目的,堅持去瘋狂的遊戲著,或者,堅持偶然即興來玩壹兩把,從不間斷 。

我是壹個遊戲玩多了會吐的人。

壹個遊戲玩得多了總會覺得厭煩,所以我的wow自從到了60就再也沒有動過,所以,我壹天dota的盤數很 少能上3。

群裏橫著壹幅標語:dota解千愁。

我說人生各種愁,又豈能是dota可解的。

那群主說不對不對,愁是壹種際遇,解是壹種態度。

驀的想起來小椴《雋永刀》裏的話:雋永是壹種深遠的心態,是對那莫名的造化和那莫名的際遇壹點反諷式的抵抗 。

所以我覺得我要不停的dota。

也許會忘得更快壹點。也許會不去想起。

也許,愁就這麽解了。

進遊戲。有房,回車,等人。

突然很想說話。

打字,有人麽?

恩。

HOST回了。

壹下子覺得很郁悶,自己是不是閑的無聊了。

也許我本來就很無聊。叔本華說,無聊的含義之所在,就是清晰的看到生存的空虛和無價值的實質。

半天,host見我沒有說話,忍不住又打了三個字,怎麽了。

難過。

為什麽難過?

我沒有說話。我為什麽會難過呢?我開始尋找原因。

而HOST則開始尋找意淫。

他說,失戀了?

搖頭。

追女生失敗了?

搖頭。

掛科了?

搖頭。

沒工作了?

搖頭。

被QJ了?

......

他似乎也覺得不對,補了壹句,菊花縫針了?

搖頭。

那是怎麽了啊。

host迷茫了。

3樓的突然說話了,我心情也不好,昨天把朋友的馬子上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host恍然大悟了,興沖沖的問我。

妳馬子是不是讓他上了?

5.4.3.2.1

讀圖。

-ap

我想我dota還不算noob。可有時又想我dota很noob。

我自以為脫離了開局14秒就輸-random的階段,總是很耐心的等著對面選完。

可是輪到自己的時候卻犯了難。

少暈少控我只會選老牛。

少肉少群我只會選大樹。

少魔少gank我只會選仙女龍。

少後期少dps我只會選TB。

很悲劇的選著。

也許就要厭煩了。

所以我覺得這次要變變了。

少暈少控我就選沙王。

少肉少群我就選潮汐。

少魔少gank我就選女王。

少後期少dps我就選PA。

1分鐘過去了,卻發現了壹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家的四個人分別選了沙王,潮汐,女王和PA。

我眨了眨眼。看看天災吧。

牛頭,大樹,精靈龍和TB。

還有壹個空缺。

如同我。

如同空氣。

看過武俠小說麽?傳說中高手的對決就是敵不動我不動,後動制先動。

所以我要等。

等著妳選。

我要比妳高端。

這是必須的。

他壹定也和我壹樣。

那邊的電腦前壹定也有著壹雙犀利的雙眸。

和我壹樣。

等待著最致命的。

最後壹下。

所以。

1分30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1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2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3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4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5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6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7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8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39秒。

我們都沒有動。

1分40秒。

我終於忍不住了。

餵,妳到底選不選啊。

沒人理我。

餵,妳選不了啊。

不理。

餵,妳到是說話啊。

餵,餵。

餵。

他去廁所開大了。

對面的大樹說。

是不是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感覺?壹些很期待的生活,總是在妳自以為是的夢想中消磨了,然後給予妳壹個很失望的 打擊。

有些東西,想起來總是很美好的,於是在妳的想當然中,荒廢了壹場本來可以很開心的現實。

自我感覺良好。有些話可以很客氣的說出來。

如果無須客氣。

好吧。

自戀狂。

於是我回到了當年RAN壹族的生活,-random。

白牛。

呦,白牛啊。女王說。

恩,對啊...隨機的....好久沒用過了呃...我回道。

過了幾秒鐘,對面開大的高手回來了。

XX選擇了矮人火槍手。

呦,火槍啊。女王又說了。

沒人鳥他了。

我按F12,翻了翻聊天記錄。

xxx(痛苦女王):呦,大樹啊。

XX(樹精衛士):...

xxx(痛苦女王):呦,沙王啊。

xx(沙王):....恩。

xxx(痛苦女王):呦,PA啊。

xxx(痛苦女王):呦,潮汐啊。

xxx(痛苦女王):呦,PUCK啊。

xxx(痛苦女王):呦,老牛啊。

xxx(痛苦女王):呦,TB啊。

xxx(痛苦女王):呦,白牛啊。

xxxxxxx(裂魂人):恩,對啊...隨機的....好久沒用過了呃...

xxx(痛苦女王):呦,火槍啊。

或者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的特殊。

或者對於別人而言是很平常。

或者,是因為妳太在乎。

所以在收到壹個個平凡的動作時卻又要不由自主的想去思考它的意義。

可是卻不知道。

自己跟他們壹樣。

沒有壹絲的不同。

有時候太傻。

傻到以為自己很聰明。

所以在傻或者聰明中壹次次的迷失了自己。

變得自以為是。

變得。

自作多情。

女王說要solo。

PA說要走下路。

沙王說想殺人。

潮汐說妳還是跟我來上路吧。

於是我和PA猥瑣的龜在了下路壹塔面前。

很快就看見大樹和火槍屁顛屁顛的領著小兵跑了下來。

PA說我好脆的,白牛妳要掩護我。我點點頭。

PA說我沒樹了,白牛妳的快給我。我點點頭。

PA說火槍總點我,白牛妳掄他去。我點點頭。

我輕輕點了點鼠標。我的白牛晃著屁股走向了火槍。

回來。PA又說了,來反補。

哦。

恩,真乖。這次是PA點點頭。

模模糊糊想起壹些數不清的過往。

來,給我把書拿來。

來,給我剝桔子皮。

來,把妳作業給我。

來,我懶得抄了,妳幫我抄吧。

恩,恩,恩。

嘿嘿,真乖。

丫頭...那個時候的我怔怔的望著。

恩?

沒事。我又低頭去努力把她的作業抄的整齊些。

下次可要妳自己寫了呃。

恩恩,嘿嘿。

女王要來殺火槍。打了壹堆堆的感嘆號。

PA的減速出手了。

我的白牛也開始了沖刺。

閃爍出現的女王尖叫著。

first blood.

樹人的隱身都沒能來得及放出。

哈哈。女王笑著。

嘿嘿。PA樂著。

我點了點基地,白牛轉身跑向溫泉。

因為電話響了。

我曾今壹直在猶豫著壹件事情。

在妳dota的時候,在妳專心farm的時候,在gank頻繁的時候,在團戰激烈的時候。

鈴聲響起。

我的手機鈴聲是個小loli,稚嫩的童聲唱著,if you sing a song, while you sing alone, I sing a song,sing alon-----

dota的時候,總是我壹個人,周圍靜悄悄的。

然後很突兀的響起歌聲。

我覺得每壹個DOTAer都經歷過的掙紮。

接,還是不接。

如果人生就像壹場出走,那我在dota的時候就仿佛壹次短暫的迷失。

忘卻了的記憶,忘卻了的難過。

可是有種東西妳永遠都無法忘記。

妳怎麽都躲不開現實。

可能是老媽call妳回家吃飯,可能是朋友叫妳出門喝酒,可能是那個跟妳曖昧很久的女孩子要跟妳聊天。

我慶幸我自己偏向於現實,所以才沒有錯過許多。

可是因為沒有錯過許多,才發現自己要面對更多。

無法面對的,只好逃避。

逃不開的,便去dota。

倒塔。

我是這樣讀的。

那就,繼續倒吧。

這也是壹種循環吧。

白牛第二次回溫泉的時候,已經11級了。

紅色的小點閃爍在下路的2塔。

沖刺吧。

白牛挺了挺身,越走越快。

專心的小火槍全然不覺。

沖下高地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傳說中的,10個火槍9個菜。

想必他也不例外吧。

我自詡為還不算差的DOTAer,真的就不想欺負他了。

想到這裏,取消了這次突襲。

轉身回到中路。

不覺得麽?有時候,克制自己殺人的欲望,也是壹種境界。

可是這樣的境界不是誰都有的,也可惜,這種境界不會感動誰誰誰。

沙王就是壹個典型。

從地底竄出的沙王把小矮人頂得老高。

黃血了。

可是壹道深深的溝壑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壹旁的樹林中竄出了5道黑影,大樹,老牛,精靈龍和兩個 TB。

蠍子黃褐色的肚皮立時翻了過來。

原來生死往往,就是心念壹動的事情。

原來結果從來,就不可能預測得到。

其實我想說的是,太勇敢,或者太懦弱。

都不是原因。

好多的事情,都是out of control的。

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有眼睛在那裏。

僅僅是如果。

就好比,曾經的我壹直想著,如果。

我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那個背叛我的朋友,她會不會還在我身邊。

告訴我,DOTA最重要的是什麽?

結果還是過程。

如果是為了過程,就不會有那麽多的MH,不敗,T人,拔線。

如果是為了結果,為了壹個無所謂的,無聊的,沒有任何意義的結果。

好吧告訴我,DOTA是什麽。

因為沒有人能答得出來。

所以大樹拔線了,所以火槍拔線了。

所以host要rmk了。

累了。

不管怎麽樣,不管我是殺成了超神還是死到了超鬼。

我做的壹切,總要有壹個目的。

我問群主。

那我dota的目的是什麽。

無聊的消遣。

妳不是說dota解千愁的麽?

對啊。

如果我累了呢?

休息啊。

休息。

而我,卻發現自己停不下來了。

host又建了。

壹樣的人,壹樣的ID,壹樣的隊伍,只是不同的火槍和大樹。

為什麽要dota?

我問。

沒有人再想理我。

倒是上次很八卦的host的好心回了句。

妳很白癡吧。

我想我真的很白癡。

做著自己都不止所謂的事情,守著早已遠去的記憶。

5.4.3.2.1

-ap

xx選擇了秀逗魔導士

xx選擇了巨魔戰將

xx隨機選擇了育母蜘蛛

xx隨機選擇了月之女祭司

xx選擇了矮人火槍手

我該選什麽呢。

什麽最厲害啊?

我記得有人曾經問過我。

我也記得我曾經這樣問過。

妳選山王吧。他的大超級牛逼。

於是我也教著別人。

妳選山王吧。他的大超級牛逼。

妳選山王吧,妳選山王吧。

好吧。

盡管最後最後我還是知道了這個白胡子老頭叫做zeus。

咱們誰單中呀?依舊手選對的女王問我。

妳吧。我瞅了瞅PA。老路線就好。

恩恩。PA開心的點著頭。

妳要幫我壓他們。

恩。

妳要幫我反補。

恩。

妳要包小雞。

恩。

妳要包眼。

恩。

妳真好呢。

...

真好,哈,怎麽不給我張好人卡。

其實,我是有的吧。

妳為什麽從來不生氣?

我生過的啊。

那妳為什麽從來不對我生氣?

我也生過的啊。

什麽時候啊,我怎麽不記得了。

每次妳,不好好愛護自己的時候。

也許妳們說的對。記憶往往就是用來傷害自己的。

可是總有時候這樣那樣的小事情會觸動某跟記憶最敏感的神經。

盡管我們在不停的dota,試圖忘記那些輕微的碰觸。

可是妳會不會想起自己第壹次dota,會不會想起那個教妳dota的人。

會不會在狹小的叢林間迷路,想起當年是誰告訴妳那些野怪躲在了哪裏。

會不會驚覺物是人非,曾經靜在妳身旁看著妳dota的女孩已經被更加沈默的礦泉水所替代。

會不會望著屏幕發呆,想到有壹只小手指著賞金說妳看他長得好難看。

是蜘蛛和火女。

兩個人傻傻的站在那裏等著小兵。

他們對面是更傻的宙斯和PA。

PA問我,咱們不用卡兵麽?

別了,兵線過去了妳就拉野吧。

恩恩。PA繞著塔轉著圈圈。

PA。我突然問。

恩?

妳為什麽要dota?

...他打了很長很長的省略號。

然後小兵們就走過來了。

金光閃過,我驕傲的宣布自己已經6級了。

我去gank了,妳壹個人小心。

放心吧,放心吧。

我的小老頭扭著屁股鉆進樹林。就聽見那個高八度尖叫的女聲。

xx(秀逗魔導士)殺死了xx(幻影刺客)。

所以說沒有誰就會讓妳真的放心。

所以說我們總想把壹切掌握在手心。

所以說我們總要竭盡壹切去知道知道知道。

而往往,知道了事實後會發現自己更受傷了。

鄭板橋說難得糊塗是表明為人處事的態度。

可是活在這個世上。

糊塗著未嘗不是壹種幸福。

不過人為什麽就會愛上了追根揪底。

我的宙斯在遊走,穿過樹林,走過河道。

我很喜歡人們在gank前面加上遊走兩個字。遊走,分不清是遊還是走。隨波逐流,或者踽踽獨行 。

徒弟問我,什麽是ganker。

我告訴他,就是那個滿世界流浪的那個。

為什麽?

因為...因為他不屬於上路不屬於下路不屬於中路,他混不了野也不能去刷錢。他跟誰的關系都很好但是跟誰也 走不到壹起。

然而世上就有那麽壹種人。

他們的性格,或者就是gankers'吧。

其實ganker們很孤單的吧。

壹個人像遊魂壹樣漂浮過陌生的叢林,踏足過不屬於自己的土地,獨自去面對未知的前路和看不清的 陰影。

也許會出現jugg對妳連劈致死,或許luna會狂奔過來十二道月光傾撒而出。

徒弟又問我,那後期是什麽呢?

後期?

我想了想,不知道。妳說後期是什麽呢?

後期就是虛空,就是巨魔,就是TB,就是幽鬼。

那偽後期呢?我繼續問著。

像...骷髏王,白虎之類的吧...徒弟支吾著說。

哦。哦。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是所謂的後期。

後期的養成就是壹場,壹場把未來壓在了別人身上的。

可是我們的未來又在哪裏。

宙斯,放大!

PA的話把我從沈思裏喚醒了。W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沒有反應。

對面打出了lol。

哎,晚了。PA嘆息。

晚了。誰叫妳發呆的。

如果不發呆...如果認真壹點...如果打字快壹點...

可是世界哪有那麽多的如果。

這真的只是廢話。

我只是在做壹個比喻。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每壹個人關註的事情太多,多到,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在關心著什麽。

如果我只是壹個後期。

小時候的人生很孤單。

長大了的人生很寂寞。

我的眼裏只有無盡的野區和刷錢。

各種各樣的路人會從我身邊走過,有的點點頭,有的皺皺眉,有的聳聳肩。

有的會拉起我壹起跑,快走吧,來人了。

唔。

可我是宙斯。

傳說他是宇宙之王。

傳說他犯了錯誤。

傳說他依然強大。

傳說他是壹個ganker。

再怎麽樣的傳說,在這裏,他就是顯示在我屏幕上孤獨的小老頭。

壹場dota其實就是壹汪平靜的池水。

縱然有著激動人心的五殺,縱然有著炫目迷離的迷蹤步,右上角的數字變化,代表的只是時間的流逝 。

結束了,它就靜靜的躺在replays文件夾裏。

沒有人再可以改變什麽。

時間向前走著,它卻留在了那裏。

那樣的話我記得很深刻。看過《追風箏的人》麽?

主角的爸爸死後,他寫下了,時間在向前走著,而把父親留在了這裏。

這場dota的結局無關勝負。

我問過群主,dota的輸贏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壹家贏了,很爽,壹家輸了,很不爽。

其實想爽的話也很容易。

比如我可憐宙斯的ulti沒有留下壹個人頭。看著對面黑血跑回家的巨魔,他壹定是在暗爽著。

他很哈皮的說我可真幸福啊,臨死前遇到蜘蛛的梅肯加了血。

縱然妳很幸福。

幸福不是這樣說的嘛。

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那會的我總是在傻乎乎的想著壹個問題。

對於那條被貓吃了的魚,那塊被狗吃了的肉,那只被奧特曼打了的小怪獸。

幸福又在哪裏。

下午和朋友吃飯。他說我們是兩只痛苦的男人。

我說錯了我不痛苦。

他說好吧,我們壹只痛苦壹只幸福。

可惜我也不幸福。

他搖了搖頭,如果妳不幸福,那妳只有痛苦。

其實對於很多的人,很多的我們,既不幸福,也不痛苦。

我們有的只是壹點悵然。

我來講壹個冷笑話。只有壹句話。

更多的時候,我們都在回憶未來。

妳仔細看過dota每個英雄的故事麽?

哪個給了妳更多的感觸?

是那個失去愛人的小娜迦,還是被親人背叛的VS。

或者是哪個,經歷與妳好像的英雄。

有沒有人記得虛空假面的故事。

說他曾經是人類的壹員,只是他的過去已經被深沈的黑暗吞沒,甚至他自己都已經無法回憶。我們只知道他曾被

拋入空間的縫隙,在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掌握了操縱時間的能力。他能夠凍結敵人的時間,他也能通過短暫地回

溯時間來躲避攻擊。他可以將身邊的時空結構撕裂,處於其中的----不論敵我----都無法動彈,當然除他以外。傳言他可以瞬間對四周的任意壹個敵人發動

攻擊,卻沒人真正看到他靠 近……

無法回憶的記憶。

將會是壹種什麽樣的感覺。

有時候會望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壹些,剎那間產生的錯覺。

想起這些。

第三局我決定手選Void。

因為對於它,或者他來說,每壹場dota,都是壹次咀嚼記憶的過程。

盡管我們誰都知道,那場回憶對於他而言,早已泯滅再不可見。

不過總是要自顧自的給予壹些希望,壹些假想。

每個人都是,不管妳的記憶是不是還在那裏陳列。

可是那些泡泡總是經不起觸摸。

明明飄的好高了,明晃晃的在太陽下發光。

啪的壹聲,破了。

在我買出門裝的當口,白虎和屠夫吵了起來,兩個人都要solo,各不相讓。

壹旁的先知瞅了瞅他們,說妳們煩不煩呀,roll壹下誰大誰單嘛。

xx擲出了68點。(1-100)

xxx擲出了86點。(1-100)

屠夫笑了。晃動著肥肥的身軀走向了上路。

走吧虛空,跟我來中路。先知說話了。

我沒理他,自顧自的走向上路。壹群瘋狂的感嘆號點在了我身上。

其實我是很隨和的壹個人,有的時候連我自己都這麽想。

可是隨和頂個P用。不是說人善被人欺麽?

性格而已。朋友這樣總結著。

屠夫在公***頻道罵了我幾句。

罵吧。我不理妳。

我突然有點想念上兩把的host,雖然他很八婆,雖然他也有點菜。

也突然有點想念那個PA,傻到可愛,不管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這樣的萍水相逢,這樣的傾蓋之交,都會衍生出點點細微的感慨。

況且那些存活在記憶深處陳列著的背影。

我是虛空。

這個世界留給我無限的空虛。

因為屠夫真的生氣了。

他說J8臉妳就屌是吧,那妳solo算了。

於是他和先知跑到了中路。

下路的白虎哈哈哈笑了壹陣,追著半人馬跳走了。

單了上的虛空。

落了單的空虛。

That's it.

我的對面是水人和sven。

不敢上去補刀,就在那裏轉呀轉呀轉。

金光不停的閃,我5級了。

手忙腳亂加技能的時候,突然走進了sven的視野中。

看著飛來的錘子,w都沒來得及按下。

接著液體流動的嘩啦啦敲碎了我升級的夢境。雖然很努力的朝著塔跳躍著,可是first blood的冷酷聲音還是擊倒了這個搖擺的大藍人。

妳行不行啊,這麽菜還敢玩j8臉?看來屠夫真的是看我很不爽。

先知說j8臉妳還是來中路吧。

我不。我就不。我就不信了。

妳怎麽這麽倔呢。先知有點不滿。

是啊,我怎麽這麽倔呢。

總是抱著那些該放下的東西不放手,然後還兀自不停地找著借口。

然而那麽多東西明明是找不到借口的。

直到妳累了,直到妳走不動了,直到妳死得真成ATM了。

那妳還在堅持什麽?信仰麽?

信仰這東西是個無賴。

可是在妳想哭的時候只有它能拍著妳的頭說孩子別怕。

所以妳會繼續堅持。

擡著稚嫩的臉對著面前的空無展現自己的堅定。

曾經的我反復問著自己。

為什麽就是不肯放下。

後來。

我走回了上路,依然遙遙望著水人和sven。

水人的屁股前後搖擺,sven的斧子前後揮舞。

我問群主,怎麽才能在線上壓制?

他說,無窮的壓力。

壓力?

恩。壓到妳喘不過氣,壓到妳不由自主,壓到妳無可奈何,壓到妳無盡的嘆息。

嘆息什麽?

嘆息...嘆息那些妳不能的事情吧。

我靜靜點起煙,靠在沙發上對著天花板吐著圈圈。紅血的虛空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些我不能的事情。

現在的我,不能打野,因為沒有裝備。不能買裝備,因為沒有錢。不能打錢,因為...那些大的可 怕的壓力。

屠夫依然在譏笑著,先知依然在勸誡著我去放棄。

而我,更不能放棄。

許多事情,妳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可以放的下,明明可以看的開。

可是妳就是不願意。

自己給的壓力。

明明呵。

不是放不下,而是不想放下。

不是不想放下,而是在害怕。

害怕壹旦放下,就再也,再也拾不起來了。

害怕壹旦放下,就再也,再也記不得了。

所以當我問自己,為什麽就是不肯放下。

後來,而我依然堅持。

縛願 02:45:04

有些事情我真的會壹直堅持下去了。以前我覺得很累了,很難受了。這幾天我想明白了,決定了的事情,我就不改 變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

.... 02:47:35

呵呵。

.... 02:47:40

我今天就在想

.... 02:48:12

說不定以後還真的會和妳在壹起呢

曾幾何時,那樣的對話堅定了我傻傻等待的力量。

後來覺得,回憶真的很美。

如果,值得回憶。

可以回憶的東西很多。

比如說我曾經最愛用的英雄壹直都是白牛。

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會用它壹輩子。

所以出國前我在用,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時對著AI我在用,第壹次上了GGC時我在用,假期回了國和朋友們I H我依然在用著。

直到某壹天,我突然發現其實dota還有另外八十幾個英雄。

直到某壹天,我突然覺得c完再e的牛牛原來很無奈。

妳知道白牛沖刺時我可以看得見麽?朋友得意的對我說。

其實沒有什麽是真的亙古不變。

亙古不變的,只有它自己。

想起來初三的時候寫作文。

畢業的情緒在班裏彌漫。

那個時候覺得傷感好永恒。我寫下了,那些亙古不變的感情。

老師叫我站起來讀,我讀著,“heng”古不變。

老師說錯了,是“gen”。

亙古不變。

記憶猶新。

然而當昨天昔日的同學說出了另壹個同學的名字,我怔了怔,努力搜索著模糊的笑臉。

哦哦哦...胡亂應答著。

是時間風幹了記憶,還是我們抹掉真心。

可是縱然有那麽多東西值得我們思考,供給我們面對的卻只有現實。

怎麽也起不來的虛空就是最殘酷的現實。

很熱心的先知終於忍不住了,很隱忍的人馬終於忍不住了,很平和的月女終於忍不住了。

虛空,妳真腿。

虛空妳行不行啊,我們保了妳半天了都。

虛空會玩麽?

他會玩3C吧。屠夫笑了。

然後傳來了屠夫double kill的聲音。

大廢物。屠夫晃著肥胖的身子譏笑著從我身邊走過,燒死了壹只我努力錘了很久的人馬。

後期,不是要忍耐麽。

後期,不是要專註麽。

後期,不是要努力麽。

可是這個世界妳要怎麽向我證明。

我咬著牙支撐,我目不轉睛,我揮灑全部。

為什麽依然只是換來滿目的嘲諷。

呆滯著看著離去的背影。

本無公平可言的世界。

許多人都這麽跟我說。

但是我總要要維系壹種平衡。

殘酷的事情是,往往,當妳悲傷的發現發現自己已經無力再發出那不甘的吶喊。

環顧時竟然看見那麽多的人如同妳般喑啞著。

連悲劇都不能獨自品嘗麽?

全屏幕的兩家人各自罵著自己的虛空和幽鬼。

兩個被湮沒的人。

各自默默。

不曾相見過。

所以世上所謂的公平。

就是在妳傷心的時候,還會有許多傷心的人。

壹起看著這個傷心的世界。

可是時間過去這麽久。

我依然沒有找到我要的答案。

那些惆悵依然彌漫,而dota的目的卻不明白。

群主卻突然M我,來開黑麽?

恩。

答案既然不能在pub中尋覓,那我就去黑店中找到。

群主開始制訂計劃了。

XX妳要選藍領,好好包眼。

XX妳要強力gank,3級就去遊走吧。

xx妳選奶媽,要幹嘛妳自己清楚。

群主自己決定要選幽鬼說妳們得四保壹讓補刀讓補塔讓人頭。

那我呢?我問。

妳啊,群主想了想,不是少個肉呢麽,選個大樹之類的吧。

開黑就是這樣好。

每壹把dota都是壹個全新的世界,陌生的對手,甚至陌生的隊友。

如果妳的隊友 原來並不那麽陌生,妳會覺得很幸福。

世界原來並不孤單。

孤單的只是心靈。

在完全的陌生中,每壹點的熟悉,就可以換來無限的接近。

然而接近過後呢?

我們曾今來自同壹座城市。

所以我們可以靠的很近。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瞬間。

禿頭的老師問著,妳從中國哪裏來?

山西,太原。

言畢,妳身旁的男孩子驚訝的睜大了雙眼。

無限種相遇的可能就是讓我們在莫名其妙的dota裏開了黑店。

我們要壹起努力哈。還記得。

對呀對呀。

所以我壹直努力,讓我們在這奇怪的黑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