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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川話的銀川的南腔北調

歷朝歷代的南北融合,人的流動就像滴水匯成的江河,隔代的人不太清楚自己從哪壹處泉眼裏冒出來的水珠。在銀川,這種現象體現的很明顯。生活在銀川的爺輩父輩們頑強地操著南腔北調為壹滴水的來源提供人證,兒輩們卻用夾生的普通話和寧夏方言強調著銀川的地域特色,這也許就是老銀川和新銀川的區別。

銀川話

有壹個笑話說的本地人眼中的外地人,說北京人眼中的外地人是基層的,上海人眼中的外地人是鄉下的,廣州人眼中的外地人都是打工的,重慶人眼中的人外地人都是忙碌的,重慶人眼中的外地人是怕的,沈陽人眼中的外地人是軟弱的,臺灣人跟中的外地人是沒錢的,香港人眼中的外地人都是***產的。這則笑話說的是地域文化和外來文化的分歧與碰撞。

銀川人眼中的外地人會是什麽樣的?他們說,外地人來銀川是投資搞建設的。這說明什麽?說明銀川和發達城市有差距,需要有誌之士搞開發建設,也說明銀川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人的胸懷。

銀川生活了三十四年的人有這樣的感覺:從小生長在銀川,但總感覺自己是外地人,為什麽呢?因為爸媽是南方支邊到的寧夏。父輩半拉子過來的人大都不會講寧夏話,從小跟著父母,上學說的壹口普通話,偶爾跟著本土同學學兩句,還被笑話的不行。長大了,跑到別的地方上大學,雖然很快會講兩句當地話,但在當地人眼中還是外地人。在寧夏呆得久了,和父母回老家,卻不會講壹句老家話,自己還是外地人。但寧夏本地人從不排斥外地人,而寧夏人到了外地又有了身在異鄉為異客的感覺,這就應了壹句話:寧夏有天下言,天下語無寧夏言。

老壹輩的人操著南腔北調見證著銀川市的發展,兒輩們卻說著夾生的普通話和寧夏土話強調著地域特色,這也許是老銀川和新銀川的區別。

銀川話

如果妳想看到老銀川和新銀川的區別,除了去喝銀川白,還有壹個好去處——西園浴池。

西園浴池開了大概二十多年了,位置沒變,不起眼,猛看像商店。裏面磁磚白墻,壹溜的板床,三四元壹杯的大磁杯,棗子、枸杞、芝麻、花生仁,壹杯茶管夠喝。西園浴池是壹個保持傳統的地方,二三十年,培養了壹批“澡膩子”,“床板子”。“澡膩子”大多是老人們,他們把泡澡當作壹門功課或是壹項愛好,兩天壹小泡,三天壹大泡,泡澡,喝茶,敘舊,嘮嗑。老人們操著南腔北調點評天下大事的閑情逸致就像坐在自個家門說事,不生份,不別扭,妳覺得他就是來銀川很久的人。“澡膩子”們不大喜歡“床板子”。“床板子”是指來那些有錢有閑的年青人,他們洗澡的頻繁很高,但不是為洗澡是為打牌玩錢,他們說著壹口地道的寧夏話,人高馬大,壹身膘肉,身上帶點刺青,脖上拴條狗鏈子,暴笑,罵粗口,帶著蠻霸與狡黠之氣,從他們身上很難看到父輩們忍辱負重的品質了。我很少看到新壹代的南方人來泡澡,我經常能在市政府、政務大廳、銀行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即使休閑,他們也多選擇體育館、茶樓或都開車郊遊的方式。

“澡膩子”們不喜歡“床板子”,他們占地不挪窩,影響了父輩們的休息,德性也不咋樣,用《集結號》中壹句流行的話說,瞧妳那揍行!

再從壹個家庭說開去,看南腔北調的生命力。

古人早觀察到漢語南北的差異,南方人說話清婉悠揚、快速急切,而北方人說話低沈粗重、滯濁遲緩。這種差異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各地的戲曲,從演員的服裝到唱腔、唱詞,南方戲與北方戲的差別是十分明顯的,銀川人喜唱的秦腔,演員們豪邁嘶吼的舞臺形象足以告訴我們什麽是塞北的原汁原味。而南方人喜唱黃梅、昆曲,演員們操著吳儂軟語,壹顰壹笑,碎履輕挪的步態,讓我們領略到江南的風韻。

寧夏著名作家張賢亮在接受中央電視臺采訪時說,寧夏是壹個塞北江南,那麽這個自然條件優越就不用說了,它也和江南相似,它是小橋流水、竹林茅舍,而且水網如織。尤其在夏天看它和江南的景色壹樣,這是自然的風光。另外壹個,就是在居民構成上,居民構成因為從元代壹直到明代,都是大批地從江蘇、浙江甚至福建往寧夏移民,這些移民帶來先進的生產方式,而且也帶來了當地的壹些生活習慣。所以寧夏和南方有很多生活習慣是壹樣的,不僅是生活習慣,還反映在語言上。比如說,常常說巷子,普通話叫巷子,就是北京稱為胡同。那麽在寧夏話裏它不叫巷子,叫巷(hang)子,這個巷,實際上南京話就是叫巷。這個鞋普通話叫鞋,穿的鞋子的鞋,寧夏話叫鞋(hai),這個鞋(hai)實際上南京人也叫鞋(hai)。這些東西,它都保持著壹個意義,所謂江左之風,這是史書上說的。

銀川話

江南話屬吳越語系,學術上稱“吳語”、現在的上海話即是江南話極具代表性的方言,而上海話就是壹種蘇州吳語的基礎上混化了寧波吳語而成的吳語支系。吳越從民族、人口,歷史及經濟作用來看,在中國有著重要的影響力,因為有歷史傳承,現在的吳儂軟語即歷史的江浙之音,現在的江南小調也是曾經的曉風殘月。西安是13個封建王朝的都城,僅皇陵就72座,強大的政治地緣造就了秦地之風延續千年的事實,始皇時期的秦人所唱的秦腔跟現在的陜西人所吼的秦腔同出壹輒。北京為明清兩朝都城,也因了滿清四百年的歷史,北京話的演變成為中國方言裏的“清花瓷”。

漢語有七大方言,銀川方言屬於北方次方言,並不具代表性。相比之下山西,陜西、甘肅話的排它性,銀川話似乎有找不到組織的嫌疑。

古止今,銀川話沒有可資分析的歷史脈絡,因為,銀川只有近二百年的西夏文化,那雖是壹段完整的歷史,但因其民族的消亡,銀川話也和黨項語搭不上邊。放眼歷史,除西夏,銀川只是壹粒被戰征隨意丟棄的棋子,其名不祥,其語不焉,散亂的不可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