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壹定沒少看到別人寫的隨筆吧?隨筆是壹種散文體裁,可以抒情、敘事或評論。那麽,怎樣才能寫出好的隨筆呢?下面是我為大家整理的那些工地上的日子散文隨筆,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那些工地上的日子散文隨筆 篇1我曾經在鐵路工程單位工作10多年,有過長年累月奔波在工地上的生活經歷。回想起了來,那些日子艱苦而忙碌,但也充實而快樂,讓人難以忘懷。
在我儲存的記憶裏,工地的日子多是沸騰的,豪放的,它激動人心,給人力量。眾所周知,鐵路建設工程投入巨大,壹個工程往往擺開就是幾十公裏,壹般都在幾公裏以上。壹支支施工隊伍開進,成千上萬的施工人員妳來我往,幾十臺甚至幾百臺施工車輛奔馳,那場面,那氣勢,誰見了都會為之震撼。1986年,我參加衡廣復線韶關火車站擴建工程施工。工程要在既有線旁開辟壹片新站場,並建設20多棟職工住宅樓。工地長5、6公裏,寬1公裏多。我們公司四個工程隊1000多人開進各個施工點,展開全面會戰。只見既有線上壹列列火車南下北上,汽笛聲聲,車輪滾滾。壹旁寬闊的工地上,正被挖掘的土山下,轟鳴著的壹臺大型挖掘機和兩臺大型裝載機揮舞巨大的挖手和抓鬥在作業著,20多輛載重10多噸的進口自卸卡車沿壹進壹出兩條通道妳來我往,向外運送著泥土。在其它施工點,也是人來車往:有壹隊隊喊著整齊號子打夯夯實路基的,有壹夥夥操縱機械進行涵洞頂涵的,有壹列列肩扛手擡運送鋼軌、枕木的……在對面的山坡上,是壹處處林立的腳手架,數百名職工和民工在奮戰著。整個工地上飄揚著壹面面會戰的紅旗,壹派熱火朝天。走進工地,那宏大的場面,雄偉的氣勢,就如壹支嘹亮的交響樂,就如壹幅壯麗的畫卷,沒有人不會無動於衷,每每放眼工地,我總有壹種莫名的沖動,我被工地的雄闊、粗獷所震撼,進而給征服,給感化,給鼓舞,給融合,心中油然而生鐵路工程人的自豪感。正是我們這些鐵路工程人鋪就了神州大地上的鋼鐵大動脈,建起了鐵路職工家屬俱歡顏的廣廈千萬間。於是,渾身充滿了豪情,甘願為它奉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也正因此,我們年復壹年。日復壹日,無怨無悔地在祖國的鐵路建設工地上奉獻著自己的光和熱。
當然,工地的日子也不全是這樣的壯闊和豪邁。在壹些小的工程中,在那些鐵路的沿線小站裏和遠離城市的深山僻壤裏,壹個工地往往只有10幾號人,不會有什麽施工機械,基本是人工作業。很多的時候,不到壹個月或幾個月就完成了施工。這時的工地生活多的是寂寞和沈悶,需要鐵路工程人的堅忍和耐心。
但不管在什麽工地,工地的日子都是緊張的',繁忙的。千裏鐵路始於足下,壹枕壹軌,必須壹根根鋪向遠方。萬丈高樓平地起,壹磚壹石,只能壹塊塊壘成。投身工地,就有幹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事。工地上沒有星期天、雙休日、節假日的概念,除非下雨下雪天,天天都得上班。又往往總是工期緊,也就總要趕時間,搶進度,加班加點成為家常便飯。什麽是“早出晚歸”,到了鐵路工地上就知道了。什麽是付出,到了工地上也就明白了。1987年,在衡廣復線銀盞坳至軍田區間復線工程中,壹座龐大的石山擋住了去路,爆破作業拖延了工期,超期就要影響整個復線按期開通。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全力突擊,趕超工期。工地上的幾百名職工和民工分為兩班,日夜輪班奮戰。爆破聲壹陣接著壹陣響徹工地,搶運石塊的汽車穿梭不止,工地上壹片忙碌。汽車司機不足,不能輪班,不得不連軸轉,困了在駕駛室打個盹,睡壹、二個小時,醒了接著幹。經過近三個月的激戰,我們鐵路工程人硬是用血肉之軀啃下了面前的堅硬的石山,按期開通了鐵路。
自然,工程施工是艱難的,繁重的。走上鐵路工地,生活就註定了不再輕松,不得不背負更多辛勞前行。由於鐵路建設的特殊性,工地多在山野鄉村,遠離城市,遠離繁華,生活條件簡陋,住的是工棚、帳篷或是租借的農舍,食宿簡單、低劣。又缺乏娛樂條件,生活單調。業余時間往往無處消譴,也就靠看電視、喝酒、打牌等最簡單的休閑模式來打發時光。在工地上,工人幹的基本都是挖掘、裝卸、搬運、搗固、架設等重活、粗活,又累又臟,壹天下來,總是汗流浹背,腰酸背痛。稍不小心還會鬧出事故,輕則弄傷受腳,重則丟了性命。長時間離家在外,更要忍受思鄉戀家的煎熬,就如江南的黃梅雨,下個不停,總有壹份濕淋淋的心情。老實講,做壹個鐵路工程人真不容易,也不簡單,需要做出很多的犧牲。我們常說奉獻,在工地上工作,我以為那就是奉獻。那是為了祖國的鐵路建設,舍小家為大家,犧牲個人利益為了國家利益。
話又說回來,工地的日子也不只是沈重的灰色,雲霧散去,常有壹抹抹亮麗的色彩。長年在外走南闖北,不由得妳不見世面,不長見識。在施工的壹路奔波裏,各地的風光名勝也是撲面而來。在襄愉電氣化鐵路工程的施工中,我走過了十堰東風汽車集團的十裏汽車城,領略了大巴山、小巴山的綺麗風光,感受了鄂西陜南的風俗人情……在石太電氣化鐵路工程的工地上,我目睹了太行山的雄奇和險峻,看見了大同煤都的滾滾烏龍,經歷了北國嚴冬的考驗……在廣深鐵路復線的建設中,我們從石龍工地到樟木頭工地再到平湖工地,見證了深圳特區的起步,沐浴了南國風雨的洗禮,接受著現代觀念的熏陶……寫到這裏,我想起了參加湘黔鐵路電力貫通線工程施工的情景。當時,我們壹個水電工程隊帶著幾百名民工分布在坪口至大江口壹百幾十公裏的鐵路線上,這裏有多處區段是高山深谷,河流縱橫,山美水秀,每壹處都是壹片景色。在壹個叫思蒙的施工點,有壹條清澈、純凈的小河,壹眼可看見水底遊蕩的小魚和石子。河水就在壹座座高高低低的青翠山峰間靜靜流淌。我們上下班都要在小河上乘船來回。坐著機帆船,壹路行進,那感覺,說是在畫中行,壹點不虛。尤其是收工回來,夕陽西下,小河寧靜而安祥,涼爽的山風攜著陣陣不知名的山花清香徐徐拂來。壹身大汗、通體疲乏的我們坐在船上,清風拂體,美景在望,那個舒坦啊,語言真的難以形容。
的確,工地上的生活是多滋多味,多姿多彩的。有壯闊也有沈寂,有苦楚也有甘甜。我們鐵路工程人也是了不起的,正是我們辛勤的勞動,壹條條鋼鐵大動脈伸向了祖國的四面八方,壹座座高樓聳立在神州大地上。我們走到那裏,就驅除那裏的荒涼,帶去壹片繁華。我們的奉獻無須評說,它已經醒目地書寫在祖國的大地上。
那些工地上的日子散文隨筆 篇2在繁華都市,有這樣壹撥人,他們活躍在各個建築工地上,付出自己的汗水,為這個城市的建設添磚加瓦。
壹個手握抹子揮汗如雨的男人,背後常常有壹雙溫柔的眼睛。這眼神來自女人,她的工作是負責給男人供灰遞物。
站在腳手架上砌磚抹墻,屬於技術工種,工人壹天有兩三百元的薪資;而零敲碎打、遞物供灰、編織框架的工種,因其簡單,工資就低,壹天也就是百八十塊。這些薪酬低的、零碎的、打下手的活,通常由婦女們來承擔。
所以看到壹個男的,帶著壹個女的來幹活,這就不足為奇了。他們在長期的磨合中,絲絲不亂,已經相當默契。譬如男人壹個眼神,女人就知道他什麽意思。譬如婦女奮起把壹鬥灰漿往上提的時候,男人不失時機,壹貓腰,壹伸手,在懸空裏就接著了女人遞過來的灰漿。這樣,女人也省了不少力氣呢!
男人帶病出工,女人會關心地提醒該吃藥了,然後遞上水杯,甚至把藥片剝開,直接塞進男人的口中,男人就“咕咚”壹口水咽下,心想,這女人還真是心細呢!女人還會彈去男人頭發上沾染的灰土,拍打他衣服上的汙物,提醒男人及時穿防塵服、戴口罩。
女人有時候會不舒服。女人不舒服的時候很沈默。男人揮著瓦刀,叮咣叮咣埋頭幹著活會從心裏悟到:哦,這就是女人的生理期!這時,男人會溫柔好多,會從架子上下來,主動奪過女人手上的工具器物勸說:趁領班不在,妳壹邊歇會兒去!
男人就把女人的活計攬了去,壹身兼兩職。男人充分體現出性別優勢,能征善戰,沒耽誤工夫,壹晌該出多少活,照樣出多少活,不打折扣。
久而久之,男人和女人就成了傳說中的“壹合手”,配合得相當漂亮。工頭分活時,就直接點名安排男人和女人混搭。有時男人也會主動提名,讓女人來壹起攬活兒。
有人說,男人和女人這麽下去,會不會擦出什麽火花來?對於雙方的家庭來講,這會不會是潛在危險呢?非也,農民工男女,他們本質的淳樸與心中的責任,還有家本位的思想,永遠不會改變。他們,只是在奔小康的壹段路上***同灑下汗水的夥伴罷了。
那些工地上的日子散文隨筆 篇3當年下放到鄂西鄉村的第二年,恰逢縣水利局要在公社修建壹座大型水庫。為了做好宣傳鼓動工作,公社準備在工地成立廣播站。由於我能寫會說,普通話說得較標準,又抽調嗓音清亮的女知青小青當我的助手,調試好設備,這個工地小小的播音站就開張了。
這座水庫是個大工程。省裏派出技術人員參與設計和組織施工。壹聲令下,上萬名的精壯勞力參加大會戰。山下工棚密布,彩旗招展,人聲鼎沸。那年頭,萬事政治宣傳壹馬當先。還沒正式動工,我倆的播音通過高音喇叭,把指揮部的各種號令和安排傳遍工地的每個角落。
時任站長——公社管文教的羅副書記作出了要求:小青當主播,我做次播,並負責實時采訪並組稿,深入到壹線,報道采訪到的好人好事,要做到“亮點”紛呈,振奮人心。壹個好的播音員,僅有壹副好嗓音還不夠,還要有高度責任感和工作激情。譬如,開山放炮之前,如果時間點沒掐好,民工沒及時疏散,就關乎人命的安危。還有,播報指揮部的各項命令和施工要則,語氣要簡潔果敢。要適當報道工程進度,以掀起勞動競賽熱潮。不能盡喊些幹巴巴的空口號和播樣板戲的片段,也可以編排壹些地方小戲,請民工中的“文藝骨幹”來講些小故事和笑話,調節氣氛,讓受眾喜聞樂聽。
從此,整個工地如同實現了軍事化的管理。每天清晨,我們通過電喇叭,吹響了清脆的起床號。簡單的洗漱和如廁後,就到吃早餐的時間,偶爾宣告有鮮肉大包子供應,人群激動,急不可待地朝臨時搭建的大食堂湧去。雖然每人只有四個的定量,但還是有人省下幾個,連夜徒步趕回家送給老人和娃兒吃。開工後,小青就拿壹些樣板戲的唱段和時事政文打發時間,我就抓緊時間到工地壹線采訪,摸鮮活素材,報道壹些諸如輕傷不下火線、舍小家顧大家、晚上忍住酷熱不怕蚊蟲叮咬等先進事跡,還請有口才的民工到站“直播”。打好炮眼,放工前,我們發布預警,告知點炮的準確時間,以免傷及民工或村民。天色漸暗,等聽到收工號,民工這才如釋重負,帶著疲憊和勞累吃晚餐。直到晚八點,廣播站播完幾首輕松歡快的革命紅歌解乏,工棚裏傳來民工們鼾聲四起,進入到甜美的夢鄉。
整個修水庫的工程大約進行了五個月。當指揮長通過高音喇叭宣布大壩成功合攏時,人群發出了陣陣歡呼聲。幹群的辛苦努力,換來了這座巍峨聳立的大壩。它的建成,將用來灌溉下遊的千畝農田,為周圍的村子和地方小企業發電,還可以養魚,造福壹方百姓。民工沒有工錢,只記工分,吃住簡陋,靠的是建設老區的奉獻精神。那天晚上加餐開“慶功宴”時,會餐的幹部和群眾對廣播站所做的傑出工作贊不絕口,表揚聲讓我和小青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多少年來,曾當過“土播音員”的經歷讓我久久難忘。雖然時代變遷,那種土法上馬、人海戰術搞大會戰的勞動場景不復存在,但我仍為曾作為幹群溝通橋梁的這份特殊工作感到驕傲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