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軍是我老爸五姨家的大兒子,雖然和我老爸平輩兒,但是僅僅比我大著5歲。
我5歲的時候住在奶奶家裏,和建軍的家是在同壹個街上,只不過他家是在大街的最西頭,奶奶的家是在最東頭。
建軍雖然年齡比我大,但是他卻是壹個瘦猴子,身材矮小。
皮膚黝黑,壹張冬瓜臉,頭發淩亂。
眉毛稀疏,小眼睛,高鼻梁,壹張闊嘴,壹笑能咧到耳朵根子上。
壹雙招風耳,但是中部好像被人捏了壹下,比較難看。
我們街上年齡差不多的小夥伴都不喜歡建軍。
他到同齡人那幫孩子們之間玩耍,都不待見他,於是他就跑到我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中來玩耍。
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總***是6個人,因為我從小長得人高馬大,力氣也很強,因此我就成了這個小夥伴中的孩子王。
其他5個人都很服我,因此我就領著他們整天在外邊瘋玩。
建軍想著加入我們這個小團體,其實我是很不願意的,因為他是我的長輩,我還要叫他表叔,真的是張不開口。
但是建軍畢竟比我們大了5歲很有心眼兒,於是他就跑過去找到老爸,讓老爸做我的思想工作。
老爸找到我和我說:“建軍是妳的表叔,妳們年齡差不多,他想和妳們壹起玩,妳就不要帶頭排斥他。
親戚們之間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更何況他是妳的表叔。”
有了老爸的指示,我也沒有辦法,於是就領著小夥伴們接納了他。
不過下面發生的壹幕讓我壹輩子也忘不了。
有壹天我領著小夥伴們在玩壹種攻城的遊戲。
當時也沒有現在這樣的電腦網絡可以打遊戲看視頻,也沒有錢買像樣的玩具等。
就是男孩子們在壹起商量壹下,今天應該玩扇寶,明天應該滾鐵環,後天壹起彈玻璃球,或者是壹個人背著另壹個人當做騎馬打仗等,還有壹種遊戲就是扔磚頭打王八等。
有壹天,我們看完了上甘嶺這部電影,於是就模仿著攻城和守城這個遊戲。
其實就是把小夥伴們分成兩幫,壹幫是守城的,另壹幫是攻城的,就在河邊的壹個土堆上進行模擬攻守。
我們7個小夥伴分成了兩幫,壹幫由我帶著2個人守著高土堆作為守城的壹方,壹幫由建軍帶著三個人模擬攻城。
我站在壹人多高的土堆上帶著2個人占據有利地勢,將對方跑上來的小夥伴推到土堆的下面。
過了壹段時間以後,然後我們再互換壹下位置,由我領著小夥伴們再攻城。
其實這是壹個非常簡單的遊戲,可是我們卻玩得不亦樂乎,不知不覺好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在小夥伴當中我的力氣是最大的,從小他們就給我起了壹個大力士的稱號,這個稱號壹直到了我大學時代的時候還在用著。
我的力氣是比較大的,因此我方守城和攻城都占據了上風。
在攻城和守城的時候,我們學著上甘嶺上那些英雄的呼喊的口號,喊著:“沖啊,打呀,不能讓階級敵人把我們的陣地占據了。”
“我們都是苦大仇深的貧下中農,壹定要堅決把階級敵人消滅在陣地前,寸土不讓,堅決不能讓階級敵人陰謀得逞。”
現在想起來非常地可笑,就是當時小孩學著大人說些英雄的詞語。
至於什麽是階級敵人,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直到長大了以後才知道階級指的是階梯的意思,就像我們登上樓梯壹樣是壹級壹級的,壹層壹層的,所以叫做階級。
所謂的階級敵人,就是不在壹個層面上的不同的人群而已。
當時可不這麽想,認為階級敵人就是壹群與我們平常人不壹樣的妳死我活的這樣壹類人,主要是指的地主惡霸們,所謂的階級敵人就是惡魔惡霸。
最後建軍看到攻城和守城都敗在我的手下,於是就發狠地和我說:“美好,妳就是壹個階級敵人。”
我壹聽建軍這是在詛咒我,於是我非常生氣,二話沒說就把他當場放倒在地上痛打了壹頓。
建軍雖然在地上被痛打著,但是他的嘴裏卻不認輸。
他壹邊哭著壹邊喊道:“妳就是壹個階級敵人,妳是壹個地主家裏的狗崽子,不信妳去問妳的老爸和老媽。”
我聽了以後直接氣瘋了,建軍這樣詛咒我是階級敵人,而且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於是我就把他的臉都給扇腫了。
因為當時只要是說對方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於是大家都很義憤填膺,恨不能上去打他壹頓,踹他壹腳,以解心頭之恨。
地主家的狗崽子成了那個時候詛咒別人的壹句最狠的話。
最後建軍哭著跑到老爸那裏告了我的狀。
我感到十分生氣很委屈,於是也跑到老爸那裏去說明建軍說這些話是在侮辱咒罵我。
不料這次老爸根本就沒有出聲,只是唉聲嘆氣地搖著頭。
我問老爸:“為什麽建軍說我是地主家的狗崽子?”
老爸只是搖頭嘆氣回避我,並不和我說明原因。
最後我跑了老媽那裏去,把建軍詛咒和罵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老媽,讓老媽來替我撐腰出氣。
不料老媽聽了以後哈哈大笑,對我說:“人家建軍說的壹點也沒錯,妳就是地主家的狗崽子。”
我壹聽直接楞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地主家的狗崽子絕對是受人歧視和唾罵的。
而我壹直認為我是正義的苦大仇深的貧下中農。
所以說建軍罵我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時讓我很生氣。
老媽看到我壹臉不解的樣子,於是和我說:
“我也不用隱瞞,我的爺爺就是壹個大地主。
而且不是壹個壹般的地主,而是壹個非常富裕的大地主。”
我聽了以後直接就楞了,因為當時地主的名詞是壞蛋的同義詞,地主周扒皮和地主黃世仁等真的是太壞了,怎麽我就成了地主家的狗崽子?
老媽說:“出身這種情況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殺的,也不能選擇,要直面地去面對。
我的家裏就是本縣壹個非常有名的大地主,這個壹點也不摻假。
我的爺爺是進步的豪紳。
他雖然非常有錢,有很多的土地,但是他並不像電影裏所演的那種欺負人的地主惡霸類的人。
相反的他對下邊的人特別是貧下中農是非常好的。
當夏天長工們割麥子時,他們是吃的白面饅頭,我們卻是吃的黑面饅頭喝的玉米粥。
當地傳說中的大善人就是指的妳的爺爺。
當時我們家裏除了土地很多之外,還在縣城裏開辦了很多的實業。
有壹個很大的紡紗廠,還有當鋪、藥鋪、綢緞莊、百貨公司等。
當時我年齡很小,也就四、五歲吧,我記得爺爺當時就有壹輛很先進的汽車拉著我,讓傭人開著他的汽車到工廠裏去查看,到各個鋪面裏過去檢查什麽的。
另外我們家裏光是傭人就有很多,當時伺候我媽的傭人就有5個人,還有2名管家,專門管理傭人們。
另外對我記憶特別深的就是我們家裏豎著兩根旗桿。
在那個時候平常人家裏是不讓豎旗桿的,不經允許自己亂豎旗桿是要砍頭的。
豎旗桿的壹個是做大官的,起碼巡撫以上的,另壹個是朝廷批準允許的知名人物。
壹個村裏好幾輩有壹家樹立起壹根旗桿都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我們家裏豎了兩根旗桿。
所以嚴格的來說,我們家裏是進步的豪紳。
解放以後公私合營的時候,我們家裏所有的東西都全部上交了。
土地也壹並上交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很小,爺爺、奶奶還有父親和母親都先後病亡了,於是我就成了壹個孤兒,是吃百家飯在親戚們之間長大的。
後來我到了城市裏面上了班,遇到了妳的老爸,我們兩個就互相欣賞並結婚,以後生下了妳們三個孩子,有妳和妳大哥以及妳的妹妹。
其實我從來就不避諱我的出身是地主家庭,可是我也是非常革命的。
我就是靠著自己的奮鬥,沒有剝削別人也沒有欺壓貧窮的老百姓。
我靠著自己的知識和體力自食其力。
我現在也是無產階級中的壹分子。
美好,妳不要因為這個家庭出身就感到非常地糾結。
只要我們行得正坐得端,只做好事不做惡事,我們就是壹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我們要不斷地修煉自己的心性,好好學習,努力提高自己,才能讓別人尊重我們。
至於建軍說妳的這些話,妳就當耳旁風,不要理他,疏遠他就行了。
只有自己強大了,別人才能夠真正地服氣妳。
另外自己心裏要有愛心,能夠包容壹切,才能使自己幸福。
人在世上是壹種苦行,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隨妳的願。
吃得苦中苦,方知甜中甜。
像建軍這樣出口傷人的垃圾人,只有壹種方法就把他視為空氣不理他。
另外我也告訴妳,像我們很多的開國功勛人物,他們有的家庭其實也是有田地的地主。
只要是心裏面有進步的想法,是不分什麽階級成分的。
有的人曲解了領袖的話語,把所有的地主及其家屬等都壹竿子打死,根本就是不對的。”
我聽了老媽的教誨,突然心裏豁然開朗,於是就沒有對建軍再有任何的怨恨感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我都大學畢業上班了。
建軍因為他的父親是在壹家中型企業幹廠長認識的人多,雖然他是高中畢業,可是因為他腦子比較靈活,很快就在紅星機器廠從學徒當上了業務廠長。
他這個時候見了我以後非常地顯擺,對我說:“美好,別看妳大學畢業,現在還不如我高中畢業混得好。
到了社會上是不看文憑的,要看能力。
妳現在住哪兒?買了自己的房子了嗎?”
我說:“我現在還沒有自己買房子,我現在正在東關租著別人的房子住呢。”
建軍說:“妳看看我,現在我自己都買了兩套房了。
我現在這個業務廠長,過得非常的滋潤。
現在我們廠裏搞承包制,我壹年下來的承包費就讓妳驚掉眼珠子,然後能把眼珠子扔到地上踩碎了。
以前咱們是壹起玩的小夥伴,雖然我是妳的長輩,可是妳和我之間交往得這麽好,我就幫妳壹把。
什麽時候妳想買房子了就到我這裏過來,我眼睛都不眨,肯定給妳個30000元或是50000元的錢應急。
我說:“這可是妳說的啊,我到時候過來跟借錢買房的時候,妳可不許耍賴。”
建軍說:“君子壹言,駟馬難追,再說本來我就是妳的長輩兒,說的話,潑出去的水,我是壹個大男子漢,我不能夠胡說八道吧。”
我說:“好吧,將來有壹天我決定買房的時候我就不客氣了。
現在說好了,我也不沾妳的光,就按照同期的銀行貸款利率計算利息,然後我再多給妳壹點錢,畢竟我去銀行貸款的話還要支付壹些擔保費之類的其他費用。”
建軍說:“那不行,我是妳的長輩不能多問妳要錢,妳只要給我同期的銀行貸款利息就可以了。”
建軍和我許諾沒有壹個月,正好趕上二舅給親戚們以成本價解決每人壹套住宅房子,我要了壹套120平方米的多層2樓西戶,需要現金7萬元交房款。
我到其他的親戚朋友那裏去籌資,最後還有20000元的缺口,於是我就找到了建軍。
建軍聽明白了情況以後,馬上兩眼放光和我說:“美好,這樣吧,我現在住的房子已經十幾年的房齡了,我也想著換新房子。
妳這個房子我以前去那個輝煌樓盤看過,但是售樓處的人員說7號樓是他們單位內部的房子是不向外出售的。
我聽了妳所說的房子是7號樓的,這是個開發公司內部職工房,我覺得我住是最合適的了,妳住120平方米的房子有點大。
嗯,這樣吧,反正妳現在單位也分了房子,妳現在買新房子又買不起,我給妳另外的30000塊錢,妳把這個房子原價轉給我吧。
這樣我得了新房子,妳白得了30000元錢,對於我們兩個人雙方都有好處。”
我說:“這樣做可不行,這個房子我是真的想著自己住,另外我現在住的單位分的房子以後可以讓我嶽父嶽母過來住。
另外這個房子是我二舅以低於成本價的價格賣給我的,如果中間裏我把這套房子轉給了其他人,讓二舅知道了直接就說不過去了,他會直接罵我的。
現在我買房子的這個輝煌小區的房子平均價格已經漲到了每平方米2000多元,我這套120平方米的房子起碼現在也要250000元錢,妳想花100000元買的話,太黑心了吧。
這樣算起來每平方米才800多元,根本就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傻瓜。
再說我也不是買不起這套房子,我現在就缺20000塊錢,其他的錢我已經湊足了。
上個月妳才拍著胸脯對我說,我買房的時候妳可以接著就給我30000元至50000元錢,妳現在怎麽說話不算話?”
建軍說:“不是我說話不算話,而是妳現在說的這個事情我根本就不相信。
妳肯定就是來我這裏來借錢的,不知道妳借的這20000元是幹什麽用的。
我當了這麽多年的業務廠長,難道我還讓妳給騙了不成?”
我說:“建軍,妳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
二舅給我這套120平方米低價的內部職工房子,確實是真的。
妳肯定也認為是真的,要不然的話妳不可能讓我把這套房子原價轉讓給妳。
我真的是瞎了眼,還以為妳能來幫我的這個忙,妳不幫我的忙就算了,也用不著說這麽多理由。”
建軍和我說:“不是我看不起妳,而是妳根本就借不到20000塊錢,妳不信妳走著瞧吧。”
我聽了以後直接頭也不回地從建軍家裏甩了門走了。
回到家裏以後,我和妻子商量了壹下就用抵押貸款買下了這套房子。
等我買下了這套房子以後,正在裝修期間,建軍不請自來,跑到這套房子裏來回看了好幾次,然後就對我這套房子羨慕不已。
我對建軍說:“妳不是自己花錢買了兩套房子嗎?
另外妳對我說,妳幹業務廠長壹年承包費都非常的驚人。
妳如果真的喜歡這裏的房子的話,妳來這個小區裏買房子不就行了,多大面積的都有。
到時妳真的在這裏買房子,我到二舅那裏去給妳爭取壹個優惠的價格,當然像我這種價格肯定是不行了,現在價格已經到了2000多了壹平方米。”
建軍對我說:“美好,我當時是跟妳是吹牛的,妳現在的房子真好,我真的是拿不出這些錢來。”
我說:“當時妳拍著胸脯和我說,讓我到妳這裏來借30000元或50000元的錢買房子,妳眼睛都不眨壹下,這可都是妳說的。
可是當我去問妳借錢的時候妳又說沒有,又說出各種的理由推脫我,真的不敢相信妳現在說的話了。”
建軍說:“我當時真的是和妳吹牛,如果我有錢的話,我還出這個熊樣。
妳這個人真的是厲害,真人不露相,當時我以為妳是吹牛呢。”
建軍見了我真的是買了這套房子,於是對我拉開了距離,再也不和我說話了。
當年春節期間我到五姨家裏去拜年吃飯的時候,建軍在飯桌上對其他的人敬酒和敬煙等,忙著招呼客人。
但是建軍當著很多表兄弟的面敬酒和敬煙時,竟然直接就繞開了我,就連招呼也不和我打。
我見了這種情況也是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以後沒幾年五姨和五姨父去世了,我再也沒有和建軍有過什麽任何的來往。
今年春節前的壹天上午,正好是個星期天,妻子到嶽母家裏去了,我自己在家裏正在洗衣服和打掃衛生等。
突然門外響起了按門鈴的聲音,我通過門眼貓眼壹看,原來外面站著壹個穿著很舊的面包服的壹個老頭。
我以為是本小區的保安,於是就給他開了門。
對方叫了壹聲:“美好,看來妳不認識我了,我是建軍呀。”
當我聽說對方自我介紹是建軍時直接把我嚇了壹跳,因為現在建軍真的是瘦成壹把骨頭了。
以前建軍是壹個矮胖子,現在這個骷髏模樣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如果對方不說他是建軍,走在大路上,我肯定就不認識這個人了。
我連忙把建軍讓到了客廳裏,給他泡上了壹杯普洱茶。
建軍和我說:“美好,我剛剛我查出來心肌梗塞,心臟冠狀動脈兩根中有壹根已經堵了百分之八十。
我到人民醫院進行了復查,醫生說要做至少4個支架。
現在因為我所在的單位工廠已經破產了,只好吃低保每個月只發800塊錢的生活費。
這些年來二個孩子上學要花錢,我身體又不好,也花了不少的錢,所以到現在根本就湊不起做心臟支架的手術費用。”
我說:“我對妳現在得了這個心肌梗塞這樣的疾病感到非常的痛惜,人有什麽也不能有病。
有了病就應該馬上治療啊,妳現在自己湊了多少錢的心臟支架手術費呢?”
建軍說:“不怕妳笑話,我現在身上最多也就能拿出100塊錢來。
因為這幾年我身體壹直有病,孩子又上大學,已經花了不少錢了,這幾年壹直是舉債過日。”
我問:“妳做這4個心臟支架手術究竟需要多少錢?”
建軍說:“現在做這個心臟支架的手術都是自費。
雖然現在規定心臟支架這個錢從10000元以上到了不到100元,支架價格是下來了,但是做手術的費用卻上去了。
支架也分國產的和進口的,國產的支架手術做下來的話,壹個支架也要4000多塊錢。
進口的支架做下來的話,壹個支架也要10000元左右。”
我問:“妳到其他的親戚家裏總***借了多少錢?”
建軍說:“別提了,我到了自己的親兄弟家裏都沒有借出壹分錢來,更不用說其他的親戚了。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跑到妳這裏來試試運氣。
我現在想著還是做國產的支架吧,還便宜壹些。
國外的支架,太貴了。
其實,我也知道我以前對妳是看不起的,也說過話侮辱過妳。
我是真的山窮水盡了,沒有辦法才臉面不要了,到妳家裏來求妳的。”
我說:“建軍,妳是我的表叔,也是我的長輩。
雖然我們以前有過很多的過節,但是妳現在生了病,我不能坐視不管以各種理由把妳推到門外。
不過我借給妳錢這件事情我自己說了不算,我還要和我的妻子商量壹下。
畢竟這些錢是我妻子開公司掙的,雖然是夫妻***同財產,但是我只是替她保管。
妳先回家聽我的信兒吧,明天我再給妳聯系。”
建軍聽了我的話以後兩眼放光,不知不覺地竟然給我跪下了。
我趕緊把建軍從地上拉了起來,讓他先回家等著我給他回信。
妻子回家以後,我把建軍的情況和她詳細地說了壹下,妻子說:“既然建軍和妳是親戚,我們就應該幫助他。
雖然他以前對妳不是很好,但是他現在落了難生了病,我們也不能不管他,畢竟他是妳很近的親戚,他是妳的表叔。
親戚們之間最應該互相幫助,特別是對方真的是有事的時候,作為親戚應該伸出援手。
我是醫生,知道國產支架和國外生產的支架差別還是有的,最好還是用上國外的支架,這樣用的時間長壹些。
國外產的支架使用上幾十年都沒有問題。”
我說:“國產的支架4000塊錢左右,國外的要上萬了,他要放4個支架。”
妻子說:“行啊,反正都是親戚就把錢先借給他了,讓讓他打個欠條,親戚們之間要明算賬。
至於他還不還,那是建軍的事。”
我說:“兩個人的心眼就是比壹個人多。
老婆妳真的是壹個非常好的人,我先替建軍謝謝妳了。
建軍真的是遇到妳這樣的貴人了,他借了壹圈親戚家的錢,但是都沒有人願意借給他錢做心臟支架手術。”
妻子和我說:“現在家裏的錢都是妳的,我只負責掙錢,家裏的錢都是妳自己拿著,妳自己直接打給他就行,還用得著和我商量這些幹什麽?”
我說:“這些錢都是咱們家裏的錢,這麽大數額的借款我肯定要和妳商量。”
妻子說:“其實幫人就是幫自己,建軍是妳的很近的親戚,我們應該幫他。”
於是我就讓建軍寫了壹個50000元的借條,另外讓他把自己的銀行卡號留了下來,由我將50000元錢打給了建軍工商銀行帳戶上,讓他安心地做心臟支架手術。
建軍做了心臟搭橋手術以後效果非常得好,醫生告訴他,如果註意的話,他再活幾十年都沒有問題。
他做了手術以後,領著他的老婆買著水果專門到我家過來向我和妻子表示感謝,承諾壹定將50000元錢5年內還清。
親戚在我們人生當中是壹群非常特殊的人群。
通過血緣關系使得我們這些人聯系到了壹起。
親戚親戚,相互走動之間才能親近。
如果相互之間沒有了走動,親戚們之間真的連我們的鄰居和朋友之間的感情都比不上。
親戚們之間原本的感情應該是相互的幫助,而不是相互的拆臺和挖坑以及看不起等。
其實這裏面還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的問題。
只要我們心態放正了,所有的親戚之間還是比壹般的同事和朋友們之間重要和親近的,畢竟我們之間有***同的血緣在裏面。
那種親戚們之間老死不相往來的,其實雙方都有問題。
我們應該自己先思考壹下哪個地方做的不對,而不應該將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到對方身上。
如果自己的素質等提高到了壹個層次,其實親戚們之間還是比較親近的。
友友們,妳們遇到這樣的問題是怎麽處理的?歡迎壹起探討。
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切勿對號入座,否則概不負責。